他真佩服自己以前編過那麽多瞎話現在還活的好好的。“我剛要說你就問了。他們不收我靈石,是因為我家裏曾經有個靈石礦,但後來我看他們修煉的如此不易就把那座礦給捐了,你看看我這覺悟高不高?所以大家為了感激我的恩惠,就把我一輩子的飯菜衣服什麽的都免……誒誒!你怎麽走了?”看那道白衣飄飄的背影又走遠了牧九,夜東籬趕緊追了上去。這次任他再說什麽,清作都不回應他了。跟這個人說話,簡直就是對自己的折磨。帶著孩子們在街上買了一些糯米粉跟豆沙,打算回去做湯圓,正好孩子都喜歡吃的甜的,結果提著大包小包的走到家門口,就發現院門被踹得七零八落,上麵的鎖頭直接碎成了兩半掉在地上。夜東籬把手裏的東西遞給老大,蹲下身撿起了那兩半鎖,嗅了嗅上麵的味道,臉上立刻露出狂喜的表情,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跑進了院子。可其他的孩子卻沒他那麽高興,都跟在清作身後站著,尤其是小年糕一下拉緊了他的手。“娘親,是小叔叔回來了。”……帶著孩子們進了院子,清作才見到了那位讓所有孩子都有些畏懼的小叔叔,看起來就是個普通人,不過臉上被劃了一道駭人的疤,眼中總是帶著一股疏離和煞氣,大概就是因為這點才讓孩子們感到害怕。不過他跟夜東籬長得一點也不像,卻是兄弟。對方看到清作也是片刻的失神,“他是誰?”不等夜東籬解釋,牽著清作手的小年糕就搶答道:“他是我們娘親,爹爹剛娶回來的。”“娘親?”夜無拘轉頭看著夜東籬,難以置信後露出無比厭惡的神情,“你真惡心!”夜東籬一臉無奈,“不是不是,那是我跟孩子們玩的玩笑,無拘你別……”夜無拘才不想理他,轉身就要去臥房換衣服,結果一推開門,床前的地上還擺著一堆今早沒來得及收拾的破碎衣服,不少上麵還是沾著血的。對上夜無拘的驚惡交加的眼神,夜東籬隻感覺頭皮發麻。“無拘你真誤會了,他受傷了我給他擦藥才把衣服撕開的……”“滾!”夜無拘扯開夜東籬抓著自己胳膊的手,使勁往後一推,夜東籬猝不及防踉踉蹌蹌往後退了幾步,一下撞到了清作身上,出乎意料的是這次這家夥竟然沒有推開他,還出手扶助了他的肩膀。他意外的回頭看著清作,對方恰巧也在看他,四目相對兩道視線交匯一處,讓人看著就浮想聯翩。雖然兩位當事人是不自知的,但夜無拘就感覺心口憤懣的不行,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把兩人推開,可事實上他隻是握緊了拳頭。“夜東籬,幾日不見你真是越發長進了,撿沒爹沒娘的野孩子撿膩了,還撿回來個男人回來。還真是一個人呆久了寂寞難耐是不是?竟然跟男人行這等苟且之事,你非要這麽惡心麽!”“夜無拘!”剛才夜東籬還能一再忍讓他,可現在當著清作跟這麽多孩子的麵,他竟如此出言不遜,不給他麵子無所謂,打他罵他也無所謂,因為自己欠他的。可這些孩子跟清作可沒欠他的!突然被叫名字的夜無拘看著已經有些動怒的夜東籬笑了,一步步朝夜東籬走去。“這麽多年,你終於對我發了一火,這樣多好啊。”他站在夜東籬麵前,直視著那雙曾經令他無比向往的黑色眼眸一字一頓道:“比起你假惺惺的樣子好太多了。”夜東籬袖子的雙手在一點點握緊,這是他第一次想動手打人,可看著那張跟華沙夫人相似的麵孔,已經握成拳頭的手還是一點點鬆開,一雙眼睛已經忍得通紅。那一刻,他清楚的感受到多年來一直蟄伏在他體內的鎮珠波動了一下。他趕緊控製住情緒,不讓自己的憤怒進一步蔓延下去。“你覺得我怎麽假惺惺了?是每天等著盼著給你做飯假惺惺了,還是天天像個瘋子一樣上街把那些欺負人你的打跑假惺惺了,你說出來我聽聽。”清作站在身後,看到他的右手已經在微微打顫,想了想,上前一步,用寬大的袖子遮住了他的右側。周圍的孩子已經有的開始低聲抽泣了,清作摸了摸小年糕的頭發,把她攬在懷裏,轉頭對夜東籬道:“孩子們餓了。夜東籬有些詫異的看著他,清作卻沒給他反應的時間,直接拉著他往灶房走去。直到離開了夜無拘的視線,夜東籬才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看著前麵修長的背影,晃了晃被拉住的手道:“謝謝,我沒事了。”前麵的人卻沒鬆開他的手,就這麽牽著他站在了灶房前,突然轉過身。“為什麽?”夜東籬一楞,“什麽為什麽?”“他為何那麽對你?”夜東籬被清作這莫名其妙的問題問笑了,挑了挑眉:“你這話說的,他為何這麽對我,我怎知道,你該問他去才對。”說完扯開清作的手,“行了,我要趕緊做湯圓了。”他把在街上買來的豆餡裏摻上些熱水跟糖,剛要揉,兩隻白玉似的的手就從對麵伸過來,搶在他前麵揉起了豆餡。夜東籬沒想到清作還會下手幫自己,有些詫異道:“你不早就辟穀了麽,還會做湯圓?”清作實話實話,“其實不是很會,隻是小時候看母親做過。”說到這,他抬頭給了夜東籬一個我隻能盡力而為的眼神,意思是,千萬別抱太大希望。這一下就把夜東籬看得差點捧腹大笑,這前後的反差也太大了。他沒想到這家夥看著冷冰冰的,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樣,竟然內在會是這麽乖的人,甚至有些異樣的可愛花蛤。夜東籬也把手伸到盆子裏,跟他一起揉起來,四隻手就在狹窄的盆子裏一頓瞎揉。後來他還手把手教對方怎麽捏餡,滾湯圓,等一大鍋湯圓煮好了之後,孩子們早就趴在桌子上一個個睡得前仰後合了。隻有夜無拘不見了蹤影。環顧四周,見飯桌上隻有他不在,夜東籬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悵然。也不知是何時開始他跟夜無拘鬧到了這種地步,雖然這個‘鬧’一直都是夜無拘單方麵的,可他也有一部分責任在裏麵。若是他能及時解決這個矛盾,他們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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