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墨眨眨眼睛,有些沒明白顧南清旳意思。


    “你和誰議親,與我何幹?”


    他願意嫁給誰就嫁給誰,難不成為了他成婚,自己還得隨便找個人嫁出去不成?


    “怎會與哥哥無幹?哥哥是兄長,兄長未嫁,弟弟怎能先嫁?這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丟了咱們顧府的顏麵?”


    顧南清急急說道,他其實更多的也是想來顯擺顯擺自己的好本事。


    身為嫡子的顧南墨嫁不出去,他一個庶子卻能嫁到寧安侯府去,顧南墨晚上怕是要妒忌得睡不著覺了吧?


    “顧府的顏麵?嗬……顧府的顏麵不是早就丟光了嗎?”


    顧南墨冷笑一聲,顧府側室當家,正君和嫡子受盡屈辱,哪裏還有什麽顏麵可談?


    現在跑來跟他說什麽顧府的顏麵,顧府若當真這般在意顏麵,就不會等到如今才將那些東西送來。


    “哥哥你怎麽能說這樣的話?若是被母親知道了,定是要責罰哥哥的。”


    顧南清一臉震驚地看向顧南墨,好像顧南墨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似的。


    “此話隻有你我二人知曉,又怎麽會被母親知道呢?難不成你要特意到母親那裏告我一狀嗎?”


    顧南墨不屑地撇撇嘴,這顧南清告他的狀告的還少嗎?


    現在跑來故作無辜,裝什麽大尾巴狼?


    還寧安侯府的林小姐,寧安侯府什麽樣他不知道,但能看上顧南清這種和阮氏一樣慣會耍手段的,想來也不是個什麽有出息的女人。


    隻看皮相不看內裏,以後有她受的。


    許是阮氏教的,顧南清自小便會裝模作樣,手段層出不窮,絕對不是什麽好鳥。


    顧南清麵色一僵,訕訕一笑:“哥哥言重了,清兒豈會做那樣的事情?”


    顧南墨嘴角抽了抽,懶得再看顧南清在他麵前演戲,直接扭頭進了屋。


    顧南清也沒多留,事情辦成了,便帶著人走了。


    “大公子說話未免也太難聽了些。”


    顧南清身後的侍兒憤憤不平道。


    “他在這破院子裏陪著那個半死的爹待了這麽久,有點兒脾氣也正常。”


    顧南清輕笑道,


    “你看他那滿身怨氣的模樣兒,哪裏還有半分嫡子的樣子?”


    “公子說的是,那種人活該嫁不出去,以後等公子嫁到寧安侯府去做了主君,有他羨慕的時候。”


    “那種死鴨子嘴硬的人,便是羨慕,也不會讓莪們看出來的,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成。”


    ……


    主仆二人說著說著便走遠了,而藏在樹上的蘇柒若大概也聽明白了。


    來人是阮氏的兒子顧南清,許是見顧才棋動了怒,怕劉氏日後重新得了勢報複,便跑來獻殷勤了。


    結果殷勤沒現成,心裏不痛快,便故意在顧南墨麵前顯擺顯擺他的親事。


    寧安侯府?


    蘇柒若微微皺眉,她對這麽個名字還真是不太熟悉。


    京中數得上的貴族人家她大抵也是知道的,這寧安侯府林家,家中出了幾品官員?


    管他是什麽人家,既然那麽愛顯擺,那這樁婚事,她便助他們一臂之力,讓他好好高興高興。


    屋裏的劉氏自然將外麵的話全都聽了去,見顧南墨進來,不由暗暗歎了口氣。


    是他耽誤了兒子,那阮氏都已經給顧南清選好了人家,他的兒子這麽好,到現在都還沒有定下個人來,也不怪今日顧南清特意跑過來羞辱他們。


    “等父親身子好些了,便為你尋找合適的好人家。”


    劉氏拉過顧南墨的手,輕輕拍了拍,一臉的愧疚。


    “父親您說這些做什麽?墨兒現在還不想嫁人。”


    他才不會為了顧南清能早些成婚就草草尋個人嫁了呢!


    “年歲大了哪裏有不嫁人的道理?按理說,去年就該為你相看人家了呢!”


    “父親,墨兒說的都是心裏話,墨兒不想這麽早就嫁人,便是要嫁,也得了解了那人的品性再說。”


    他不想像父親一樣,嫁給一個如母親那般的人。


    劉氏一愣,隨即讚同地點點頭。


    “墨兒說的是。”


    那寧安侯府是什麽人家,顧南墨不清楚,劉氏還是知道些的。


    以顧南清庶出的身份嫁過去雖是高攀了,但那寧安侯府裏的日子也未必好過。


    寧安侯府經過幾代早已不如當初,府裏上下隻靠著寧安侯的那點子月俸和僅有的兩個莊子三五間鋪子撐著,林沚申又是個不爭氣的,現在都還未入仕,整天在外麵胡混。


    但凡知道些內情的,都不會讓自家兒子嫁過去受委屈。


    阮氏眼界小,看上了寧安侯府的名頭,想讓他兒子飛上枝頭,怕是也打錯了算盤。


    若是阮氏不給顧南清準備足夠多的嫁妝,顧南清以後過得隻會比在顧府更加艱難。


    但顧南清隻是一個庶子,依著顧才棋的性子,她斷然不會讓庶子出嫁帶太多嫁妝的,到時受苦的還得是顧南清自己。


    左右那些都是他們的事情,劉氏不會去管,也懶得為不相幹的人操心。


    父子二人正說話間,外麵傳來一陣稍重的腳步聲,顧南墨忙起身迎了出去。


    蘇柒若刻意弄出些聲音來,不過就是要提醒屋裏的人罷了。


    “你來了。”


    顧南墨看向來人,眼睛閃著亮光。


    蘇柒若淡淡一笑,點點頭。


    “顧正君可覺得好些了?”


    “你的藥十分管用,父親這幾日能自己下床走動了。”


    顧南墨點點頭,一臉感激地說道。


    那藥絕對不便宜,也不知她是從哪兒抓來的。


    “如此便好。”


    蘇柒若進屋後,劉氏也趕忙站了起來。


    “今日再為您施最後一次針,將剩下的藥喝完,便可無礙。”


    蘇柒若手下利落地擺弄著銀針,一旁站著的顧南墨就那樣看著。


    “多謝恩人。”


    劉氏看著麵前那眉眼中寫滿了認真的少女,心中滿是感激。


    若不是她,他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


    蘇柒若聽多了他說這兩個字,這次隻是淡淡一笑,沒再說什麽客氣的話。


    “您的身子雖好了,但日後還是應該小心些才是。那下毒之人未除,平日裏飲食還當多加注意。顧公子年幼,您要好好保重,才能更好地護著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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