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出了院子,葉傾城便看著紀雲澈陰陽怪氣道。


    “我聽不懂葉公子在說什麽。”


    紀雲澈淡淡地瞥了葉傾城一眼,他實在懶得與這種人計較。


    當初趕他們出太女府的人是太女殿下,又不是他。


    有本事去找太女殿下理論就是,在他麵前頤指氣使又有什麽用。


    “你懂!堂堂紀丞相府的公子,自幼飽讀詩書,又怎會不懂?”


    葉傾城湊近了紀雲澈咬牙切齒道,


    “別以為表姐待你溫柔些你就敢覬覦太女君之位,你可莫要忘了,你母親還在牢獄裏待著呢!”


    紀雲澈攥緊了手指,緊繃著下頜看向葉傾城。


    “我母親的事情皇上早有旨意,連太女殿下都不敢在皇上麵前言之一二,葉公子倒是有本事的很。葉公子怕是忘了,上次自己是如何被殿下趕出府去的。”


    紀雲澈來之前便猜到了會有人拿他母親的事情說事兒,卻沒想到葉傾城這個不長腦子的先開了口。


    “你……”


    葉傾城惱羞成怒,紅著臉抬手就要朝紀雲澈打去。


    他囂張慣了,根本就沒把一個母親已經入了獄的落魄公子看在眼裏。


    “葉公子!”


    立春上前擋在了紀雲澈身前,麵露不虞。


    “若是您跟出來是想欺負我家公子,那奴現在就要去告訴殿下,讓殿下過來評評理。”


    葉傾城那一巴掌最終也沒有落下去,他敢打紀雲澈,卻不敢對立春動手。


    立春是太女府的人,打了他就等於是打了太女殿下的臉麵,葉傾城不敢。


    不能打,但妨礙不住他要罵幾句。


    “狗奴才,你怕是忘了誰才是你的主子了。”


    立春不卑不亢道:“奴不敢忘,奴正是因為記著主子的吩咐,才必須要好好護著我家公子。”


    “你這個人好蠻橫啊!莫不是以為喚師姐一聲表姐,便能為所欲為了?”


    一直站在一旁看熱鬧的於歌終於忍不住開口譏諷道。


    他雖不喜紀雲澈的冷臉,卻也更不喜葉傾城的仗勢欺人。


    江湖中人,最忌諱倚強淩弱。


    紀家的事情背後念叨兩句也就算了,哪兒能當麵打人家的臉?


    紀雲澈再怎麽樣也是他師姐的人,這葉家公子還真是不將太女殿下放在眼裏。


    “於公子言重了,弟弟不過是與紀公子開個玩笑,怎麽能當真呢?”


    葉傾卿這才上前笑著說道,一臉的無害。


    “開玩笑就要打人,那你葉家的玩笑可真是霸道。”


    於歌不屑地輕嗤一聲,他再不喜歡紀雲澈也不會去欺負他,頂多占占口頭上的便宜。


    這葉家兩兄弟倒是厲害,直接就要動手打人。


    莫說葉傾城這一巴掌能不能落下去了,隻要他敢打,蘇柒若立馬就能過來替紀雲澈出氣。


    即便不想承認,於歌也不能否認,師姐她疼愛紀雲澈,誰都比不上。


    “於公子乃是江湖中人,不懂我等的玩笑也情有可原。”


    葉傾卿依舊端莊地笑著,可那笑容卻是怎麽看怎麽礙眼。


    “紀公子,師姐不是讓你帶我去賞桃花嗎?咱們趕緊走吧!”


    相比於葉家兄弟,於歌還是更願意和紀雲澈待在一起。


    好歹紀雲澈不跟他使什麽壞心眼兒。


    他心思簡單,不喜歡和那些心眼兒多的人一起玩兒。


    “於公子,請。”


    紀雲澈淡淡地點了點頭,他根本就沒把葉家兄弟放在眼裏。


    方才若是葉傾城那一巴掌落了下來,他便有法子還他兩巴掌。


    太女殿下最是不喜人仗她的勢欺人,這個葉傾城可真是個蠢貨,難怪殿下不喜歡他。


    這種人根本就配不上殿下。


    “你太魯莽了。”


    看著前麵離去的二人,葉傾卿才皺著眉頭朝葉傾城低聲道。


    “我就是看紀雲澈那個狐媚子不順眼,你方才也瞧見了,表姐待他……分明就是有意的。若你我再繼續坐以待斃,那就隻等著旁人嫁進太女府了。”


    葉傾城急紅了眼眶,攥著拳頭忿忿道。


    “母親的話你莫不是忘了?紀觀蘭的事情還有轉機,表姐為了拉攏紀家,這會子必須要好好護著紀雲澈,你現在與他作對,又能討到什麽好?”


    葉傾卿心裏也急,君後明確告訴過葉家,太女殿下不會娶葉家的兒子為太女君,便是側君也不要。


    若想讓太女殿下改口,唯一的法子就是得到太女殿下的青睞。


    如今他們年歲漸長,若今年太女殿下再不鬆口,家裏就要給他們兄弟二人說人家了。


    今日長姐過來,除了是因為太女殿下來主持之外,還有個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要替他二人相看人家。


    京中世家的小姐今日都會過來,是最好的時機了。


    葉傾卿心高,除了太女殿下,他覺得誰都配不上他。


    他想要像舅舅一樣,做未來的君後。


    至於自己的弟弟,若是他喜歡,那就做個側君好了。


    畢竟,以葉傾城的心機,對他根本就造不成什麽威脅。


    奈何也不知他們哪裏得罪了太女,她竟早早地便與皇上和君後說了不娶葉家子之事。


    皇上那般疼愛她,自是都聽他的。


    葉傾卿努力了這麽多年,好似都沒什麽用。


    他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本以為太女殿下是個冷酷無情之人,可今日看她待紀雲澈的態度,分明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為什麽偏偏是他?


    那個紀雲澈處處壓他一頭,如今紀家已經落了罪,他本該被打入奴籍的,為何還能住進太女府,得太女殿下庇護?


    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可我瞧著表姐對紀雲澈這個狐媚子並非隻是簡單地護著……”


    葉傾城越想越難受,那股子妒火快要將他燒著了。


    “以他如今的身份,皇上和君後也不會答應讓他做太女君的,若隻做個通房小侍,便是太女殿下如今多寵愛他幾分,又有何懼?”


    葉傾卿是這樣安慰的自己,也這樣安慰起弟弟來。


    色衰而愛馳,再深厚的喜歡也總有一日會淡去,唯有正君之位才是最穩妥的。


    隻要不犯七出之罪,便坐穩了未來的君後之位。


    葉傾卿野心很大,他不隻想嫁進太女府,還想要那正君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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