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心裏也不痛快,他若真成了表姐的第一個男人,表姐怕是這一輩子都忘不了他了。”


    葉傾城氣得跺了跺腳,他可以不做太女君,他也爭不過哥哥。


    但是他想做太女殿下的第一個男人,成為她心裏的唯一。


    “不會的,紀觀蘭還在獄裏,除非紀雲澈不要臉麵,否則他斷然不會與表姐發生什麽。”


    葉傾卿或許不相信紀雲澈,卻還是相信蘇柒若的為人。


    若是她當真想要紀雲澈,一定會光明正大地給他一個身份,然後才會談其他。


    如今也不過就是他們在猜測,蘇柒若自己沒有開口,一切便隻是空談。


    “哥哥你總是把人想得太有禮了,我瞧著紀雲澈那個狐媚子說不定早就上了表姐的床,也不知是不是他床上功夫太好,才得了表姐的……”


    “住口!”


    葉傾卿冷著臉朝葉傾城訓斥道,


    “太女殿下也是你能編排的?她是什麽人,這麽些年你還不清楚嗎?你一個未出閣的男兒家,嘴裏怎麽能說出這樣不幹不淨的話來?”


    他不相信蘇柒若會做那樣的事情,也不許人在背後詆毀她。


    哪怕那個人是他的親弟弟,也不行。


    “哥哥……”


    葉傾卿似乎也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嚇得不敢再開口。


    “今日你莫要再與紀雲澈起爭執,看不慣他的人多了去了,尤其是他如今還住在太女府,要整他的人隻會更多,你隻管遠遠瞧著就是,千萬不要插手。”


    葉傾卿再不喜紀雲澈也知道他不能出手對付他,否則在表姐那裏,他便更沒了機會。


    又或者,說不定他還能利用紀雲澈接近表姐。


    且先等等看吧!


    兄弟二人腳下的步子加快,一路循著桃林的方向去尋紀雲澈和於歌。


    不論怎樣,他們是當著太女殿下的麵兒說了要好好陪著於公子的。


    隻怕那於歌回去後會胡言亂語,毀了他們兄弟在太女心中的聲譽。


    本來太女殿下就對他們不滿,此時可再容不得半點差錯。


    “這兩個人跑到哪裏去了?”


    葉傾城不悅地嘟著嘴,他想不明白哥哥為何要對一個江湖粗人這般在意,還非要去尋他。


    “表姐既是說了要吃桃花糕,紀雲澈定然會去桃林,我們再好好找找。”


    葉傾卿望著滿園子的粉紅,心中也有些著急。


    “可舅舅不是說表姐不喜歡吃點心嗎?嫌那東西太甜。”


    葉傾城之前為了討好蘇柒若時也親手為她做過點心,可她連看都未看一眼。


    他跑去宮裏找君後訴苦,當時君後舅舅親口說的太女殿下不喜歡甜食,要他以後不要在這上麵費心思了。


    “許是隨意找了個借口打發我們出來吧!她們女子在一起談事情,我們在一旁坐著也不太好。”


    葉傾卿點點頭,即便太女殿下不喜歡,可她既然說了,紀雲澈為了討好她,也定然要去尋的。


    “哎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紀丞相家的公子啊!”


    “哈哈……哥哥你怕是忘記了,咱們南越此時可沒有什麽紀丞相了呢!”


    “聽說紀公子如今正住在太女府裏,也不知是不是就靠著這張狐媚子臉勾得太女殿下收留了你,真真兒是丟盡了紀家的顏麵。”


    “那依著陳公子的意思,你是在說太女殿下是非不分,隻看重美色了?”


    紀雲澈嘴角揚起一抹嘲諷,他不介意他們如何詆毀他,但他們將太女殿下想的如此不堪,那便是犯了忌諱。


    “你胡說,我……我何時說過太女殿下……”


    被喚作陳公子的男子一瞬間就變了臉色,他方才那句話雖是在說紀雲澈不檢點,可若細究,的確也有詆毀太女殿下是非不分的嫌疑。


    “既然陳公子這般能說會道,倒不如隨我去太女殿下麵前一論高下,也把你方才那番言論再與太女殿下說一說,讓殿下來評評理。”


    紀雲澈如今仗著的就是太女殿下的嗬護,他自然不會站在這裏平白讓人欺負。


    “你少在這裏狗仗人勢了,到了太女殿下麵前,還不是任你說什麽便是什麽,我可沒有太女殿下在背後當靠山。”


    周圍的人撇著嘴也在小聲議論著,他們之所以過來尋紀雲澈的晦氣,除了落井下石,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妒忌紀雲澈住進了太女府。


    太女殿下至今還未選秀,紀雲澈便先一步住進了太女府。


    哪怕他母親犯了那樣的大錯此時還在獄中未有定論,太女殿下也沒把他趕出來,反倒還派了侍兒好生伺候著。


    難道紀觀蘭通敵叛國,太女殿下不該因此而怪罪他嗎?


    “陳公子既是這麽認為我家殿下和紀公子,那今日這事,奴一定會一字不落地稟告給太女殿下,由殿下定奪。”


    立春冷著臉看向對麵的那群人,他們話裏話外的意思他也算是聽明白了,不就是妒忌紀公子得了太女殿下的青睞嗎?


    一群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東西,也敢妄想入了殿下的眼。


    不自量力。


    “你……你這狗奴才竟還想替你主子去太女殿下麵前告本公子的黑狀?”


    那姓陳的公子並不認識立春,隻以為是紀雲澈的人。


    “你這人還真是有眼無珠,他可不是紀雲澈的奴才,他是太女府的人。你這樣大言不慚地辱罵太女府的下人,難不成這南越國的皇室如今是改姓陳了,你陳家公子膽子大到連太女殿下都敢辱罵?”


    於歌撇著嘴看向那群弱雞一般的世家公子,這麽一對比,他忽然發現紀雲澈還成了一股清流。


    這世家裏養大的兒子都這般裝模作樣嗎?


    於歌本就是個不懂規矩的,這話若是旁人說出來那是大逆不道,可從他嘴裏說出來,紀雲澈倒不覺得意外。


    莫說是他,便是太女殿下在此,也不會因著於歌說這話而有什麽不悅。


    “你是哪兒來的蠻子,竟敢在這裏胡說八道?”


    那陳公子氣得紅了一張俊臉,指著於歌大聲斥道。


    這話若是傳了出去,他陳家滿門抄斬都不為過。


    這人是特意來害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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