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柒若哈哈大笑一聲,心裏總算是痛快了些。


    這兩個人從來就是個嘴笨的,哪兒能說得過她?


    “阿若你不是說不想將宮裏的幾個皇子送出去嗎?”


    紀青自問還是挺了解蘇柒若的,卻不明白她為何會開那樣的玩笑。


    這幾個孩子蘇柒若一直都當自己的來養,對他們好的不得了,她哪兒舍得讓他們去和親。


    “如今我倒真是不想管了。”


    蘇柒若失望地歎了口氣,將楚時誠和梅太君侍挑撥她與皇上之間關係的話講給了二人聽,說的人還沒怎麽樣,聽的人卻先跳起腳了。.qqxsnew


    “這群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我早就說過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幹脆讓我去殺了他們,一了百了。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裴子斐氣得臉紅脖子粗的,隻恨不得現在就給梅太君侍和楚時誠一刀,抹了二人的脖子。


    使臣來訪,這是多麽敏感的時期,這兩個蠢貨竟還敢趁機挑撥南楚君臣關係,這是要陷南楚於絕境啊!


    “這事兒怕是沒那麽簡答,阿若你還當細細查查才是。”


    紀青皺著眉頭說道,她也不得不替蘇柒若擔憂起來。


    如今小皇帝還年幼,自是信著她的。


    可若是將來皇上長大了,再有人在她麵前這般挑撥,一次兩次她或許不在意,時日久了豈不是會要了蘇柒若的命?


    她就知道,這帝師不是那麽容易當的。


    “已經安排下去了,你們不必憂心,與你們說一聲也不過就是讓你二人心裏有個數。”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將六皇子送去北越?”


    蘇柒若搖搖頭:“不過就是與你們玩笑兩句,哪兒能真的將他送走。許是他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兒,昨兒晚上一回來就嚇病了,這會兒還沒好呢!”


    蘇柒若沒說楚陌言給楚時誠射了兩針的事情,楚陌言到底是個男孩子,不該給人留下心狠手辣的印象。


    他與裴子斐可不一樣,裴子斐日後是要上戰場將來做大將軍的。


    “那種狼心狗肺的東西幹脆就讓他病死算了,也就你還願意管他,我瞧著這宮裏頭的沒一個好人!”


    裴子斐話未說完,便被紀青截了去。


    “休要胡言,小心隔牆有耳。”


    裴子斐這番話若是傳出去,沒得要給她惹來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裴子斐不服氣地輕哼一聲,要依著她的意思,幹脆就讓蘇柒若將這皇位搶過來自己坐算了。


    反正朝中所有的事情也都是她在處理,上麵卻還要壓著一個不知人事的奶娃娃。


    不過這話裴子斐可不敢當著蘇柒若的麵兒說,蘇柒若的性子她太清楚了,她若敢開口,蘇柒若一定會惱了她。


    “不過都是些小事,西北那邊還要繼續讓人盯著,京內這幾位使臣也派人跟著,尤其是北越國的人,看看他們暗中有沒有與東啟和西秦往來。”


    蘇柒若又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


    “一定要小心,派善於隱匿的高手去,千萬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如今的南楚國經不起折騰了。


    “放心吧,我曉得。”


    裴子斐辦事還是穩妥的,這種事情她很擅長。


    三人又閑話了幾句,蘇柒若也沒留她們用膳,二人就出宮去了。


    午膳前,楚陌言準時到了。


    隻是他瞧著有些不高興,神情懨懨的。


    “今兒休沐你還不開心?”


    楚陌言捏著筷子搗了幾下碗裏的米粒,悶聲道:“楚時誠身上的針被人取出來了。”


    他本還想讓楚時誠再疼些時日的,也不知是哪個不開眼的發現了那銀針。


    蘇柒若無奈一笑,解釋道:“你射進去的銀針昨兒瞧著隻有兩個細小的針眼,今兒那處皮膚卻會紅腫不堪,宮裏的禦醫個個都是好本事,自然就瞧出來了。好了,該罰的也罰過了,這件事情就算了,你不可再衝動行事。”


    蘇柒若不願楚陌言變成那種心腸歹毒之人,他本就偏激固執,心理有些問題,必須得好好引導。


    楚陌言卻還是那句話:“他若老老實實的我自然不會動他,可他若還敢對你不敬,我也絕不饒他。”


    “言兒!”


    蘇柒若臉色一變,嚴厲地低喚一聲。


    楚陌言緊緊抿著唇,哪怕被她訓斥了也不肯改口。


    “你若執意不聽勸,那我也不管你了。說到底是我沒有把你教好,你若犯了錯,自該由我來替你贖罪。”


    蘇柒若語氣淡淡,聽到楚陌言耳中卻如同針紮般。


    少年紅著眸子看向她,明知這是她在逼他妥協,卻又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你明知道我不舍得你為我受委屈,卻偏偏這樣說,我都說的很清楚了,若他楚時誠老老實實不再作孽,我自不會動他。可他若還敢給你使壞,我絕不能饒他。”


    楚陌言倔得像頭驢,任是人怎麽拉都拉不動。


    蘇柒若從未見他如此過,一時也不敢再逼他什麽,隻得先放軟了態度。


    “我已將他禁足,命人看著他待在寢殿不得出來,日後他自是沒法子再折騰了,你也不許主動過去找他的麻煩,可好?”


    依著蘇柒若對楚陌言的了解,隻要楚時城身上的傷好了,他一定還會想別的法子折騰他。


    她不願楚陌言身上罪孽太重,隻想他平平安安得過完餘生。


    “那銀針是如何取出來的?”


    楚陌言沒有答應,隻是轉而問道。


    “怕是要在身上割了口子夾出來的。”


    蘇柒若猜測道,她也是有意這般說,想讓楚陌言心裏好受些。


    “既是如此,我答應你便是。”


    楚陌言想了想,若真是在身上割兩刀,也夠楚時誠受的了。


    “這樣才對,男孩子當乖巧些。”


    蘇柒若寵溺地揉了揉楚陌言的腦袋,聲音輕柔,是難得的好脾氣。


    楚陌言心頭一顫,沒來由得生出一股子寒氣來。


    太傅她……這是嫌棄他了?


    嫌他不夠乖巧聽話?


    “楚時誠的事情你莫要與外人說,此事既然已經過去了,那便算了,以後都不可再提。”


    蘇柒若不想別人知道楚陌言曾對楚時誠出過手,這事兒於他來說並無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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