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容翻譯給燕齊聽。燕齊說:“一棵畫著樹的畫,一個披著鬥篷的人送給你的。”伏容繼續做翻譯。老板連連搖頭,“我不懂你在說什麽,沒人送我畫。”“啊?”輪到燕齊茫然了。伏容說:“要不先吃飯?”好吧,先吃飯。伏容點的菜,燕齊特地叮囑,一定要點正常的菜。等菜時,燕齊問他:“你為什麽會說這裏的語言?”伏容說:“我會很多種語言。”燕齊搖頭,“關鍵是為什麽?例如你可以說你特別聰明。”伏容說:“不是,是我的大腦構造和一般人不同。”“……”這就是在說自己特別的聰明吧?以一種令人討厭的的謙虛方式。燕齊看看周圍,和五年後相差不大,裝修甚至去五年後還舊一點,可能是現在還沒因為火災原因重新翻修,“五年後這個老板知道那副畫的。”伏容說:“可能是現在送他畫的人還沒來?”“應該是這樣。”燕齊歎氣,“你覺得那個人打算什麽時候來?”“我不知道,你沒告訴過我。”“要不你回去問問他,再回來告訴我?”伏容搖頭,“最好不要在短時間內多次使用同一個時間門。”“為什麽?”“會出問題。”伏容說,“就像有些槍支需要冷卻時間。”燕齊笑說:“可以告訴我這個?”伏容說:“沒事,這是你說的,你也說過現在的你不會聽,但因為你現在沒那個能力多次去往相近的時間點,所以你不聽也沒關係。”“……”燕齊說,“他好煩。”伏容搖頭,“不會,他沒你話多。”“……”燕齊問他,“你認識秦墨嗎?”伏容點頭。燕齊催他,“多說點啊。”伏容想了想,“你很喜歡他。”“這個不用你說。還有呢?”伏容又想了想,“我和他不熟。”“……”燕齊真是鬱悶死了,和這個人說話真累啊,“但你和我熟不是吧,我說過什麽?”伏容說:“我沒問過。”“……”菜上來了,蠻正常的菜,但都是素菜。燕齊想起一件事,“你有錢嗎?”伏容愣了下,“你沒帶錢?”“有,但不夠多。”燕齊來的時候拿了都登一些錢,他通過店門看向外麵的街道,“既然我要在這等那個人來送畫,那或許得等一段時間,需要一定的生活成本啊。”伏容說:“在此之前你就沒想到這點?”燕齊聳聳肩,“這次我已經有進步了,至少我想到要帶錢。”伏容看著他,“我來看你是對的,太有趣了。”他雖然這麽說,但仍然沒什麽表情,語氣也很平靜。燕齊說:“你也很有趣,你如果有錢那更有趣。”伏容微微笑了笑,“有。”他把錢包拿出來,遞給燕齊。燕齊打開看了看,裏麵有很厚的一疊大額鈔票,看來他不用露宿街頭,也不用天天吃幹飯了,“謝謝。”他連錢包一起揣到自己兜裏去了。“……”伏容搖搖頭沒說什麽。這次燕齊沒有租老板家的房間,他租了隔街對麵樓上的一間房,他打算天天坐在窗邊盯著飯館,然後看看到底是誰要送畫來。坐在窗邊,燕齊說:“天天坐在這裏盯著對麵,我肯定會無聊死。”伏容想了想,“你可以去對麵飯館找份工作,邊幹活邊盯人。”燕齊歎氣:“這本來是我沒錢時的計劃——天天起早摸黑的幫人幹活,沒想到有錢了,還是一樣。”伏容又想了想,“那就天天在那店裏呆著,這樣你可以做些自己的事例如看書,而那人來送畫時,你也肯定能看到他。”燕齊點頭,笑說:“這個好,你挺聰明的。”“沒有,我隻是大腦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