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出的新消息是這樣的...... 【情侶同居指南】 【見對方家長需要做哪些準備......】 【如何給對方家長留下好印象......】 ...... ..... 白楚戈內心隻剩嗬嗬嗬。 不過,想到這貨千方百計想跟自己好,白楚戈又忽然覺得心裏有些甜滋滋的,冒著一絲絲一縷縷戀愛的清甜味道。 這種感覺,也挺好的。 ‘叮咚’。 又來一條新消息,白楚戈抿著小嘴拿起白重九的手機瞅了一眼...... 【吉威十八式】 白楚戈整個人都不好了。 白重九洗了澡出來,身上清清爽爽的,隨意的往床頭一栽歪,瞧白楚戈似乎是睡著了。將手機調成靜音模式,自個兒悄麽聲的去看。 不知道看到了什麽,隻聽他一會兒吸氣,一會兒抽氣,一會兒又似恍然大悟般‘哦哦哦’了幾聲,一會兒又仿佛看到什麽稀奇事兒,還時不時的‘嘖嘖嘖’幾聲。 白楚戈小心翼翼的往邊兒上挪了挪身子,蒙上被子,也不知什麽時候,就在白重九抽氣吸氣聲中稀裏糊塗的睡著了。 ———— 聚魂幡為冥府之物,自該回歸冥府。白楚戈決定用聚魂幡換陰陽鏡。 由於謝不咎還在潛逃,白楚戈決定隻帶白重九入冥府,風誠和吳琅留在吳宅,以防不測。 可吳琅堅持要和白楚戈一起。 白楚戈勸道:“這柄黑傘是謝不咎的東西,他一定會想辦法回來拿,但裏麵有玉吱吱的魂魄,我們必須要保護好它。否則,就算拿回陰陽鏡也前功盡棄了。所以你必須留下。” 黑傘裏有玉吱吱的魂魄,若隨他們一起入冥府,誰知道會遇見什麽東西將玉吱吱的魂魄給拉走。吳琅也知道,黑傘最好是留在家中。但隻靠風誠一個,又怕謝不咎卷土重來,他抵擋不住。 “好吧,那就聽你的。楚戈,這次的事兒,麻煩你了。” 白楚戈睨了他一眼:“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從前麻煩你的事兒就少了似的。玉吱吱也是我們的朋友,做這一切,都是應該的。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 “保重!” 冥界有規定,不管是人神仙魔妖,都不得擅自入冥界。每年隻有在陰曆十五鬼門大開之際,趁機找到陰陽兩界的入口,方能有機會進入冥界。 不過作為辦事處的一員,白楚戈是可以向上級打申請的。從沙齊那裏拿到通行證,白楚戈擺出陣法,使出通幽術,地麵便出現一個陰泉泉眼,也就是陰陽界的化形,從此處下去,便可直通冥界。 而那張通行證,便是他們自由出入冥界的憑證。畢竟他們是生人,若沒有通行證,就會被冥界的陰魂盯上,說不準還會被冥差給拉走。 從陰泉而下,便是十餘裏幽邪路。路上飄蕩著幾縷陰魂,他們似乎沒有意識一般,隻默默的往前飄。 走過幽邪路,便見前方有水,數尺之廣,向西南而流,源出冥府,名為奈河。水麵上飄著星星點點的花燈,燈光映在水麵,也照不進漆黑深水。 水上有拱橋,橋兩側皆有明燈,替這些新沒入冥府的陰魂指路。 奈河橋頭孟婆煮湯。陰魂一魂一碗,喝過湯,度過橋,過往種種,皆如過眼煙雲,前塵往事,盡皆湮滅。 在漫長的輪回中,人生一夢,白雲蒼狗,倏然而過。短短幾十年,悲歡離合,愛恨嗔癡,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隻是想到此生最為珍貴之人,來世卻對麵不相識,又頗有一番心酸不舍。 白重九似乎也是被這沉悶的氣氛感染,他重重握了握白楚戈的手,用極其認真的語氣對他說道:“就算喝過千碗孟婆湯,我也不會忘記戈戈,永生永世都不會忘。因為戈戈烙印在我的靈魂中,縱然用盡忘川河水,也永遠衝刷不掉。” 白楚戈沒有像往常那樣甩開他的手,而是緊緊的回握著。 “我相信。” 冥府的燈是由陰火點燃,沒有灼熱的感覺,湊近了去反而還有一股陰冷。 橋頭把守的小鬼知道他二人有通行證,恭敬的將人放了進去。 過了奈河橋,再過鬼門關。往前有一條血水河,河中蟲蛇滿布,腥風撲麵,若遊魂不慎掉落血水河,則永無出路。 知道是辦事處來人,血水河邊的擺渡人趕緊上前,將人請上了船。 遠處時不時的傳來淒厲的鬼哭聲,擺渡人說,那是冤魂穀傳來的。 “幾位雖是生人,有通行證,可在冥府也要處處小心。聽說無間煉獄逃走了一個惡鬼,冥界心懷叵測的鬼魂們想渾水摸魚,若不是這屆冥王手段高明,冥府隻怕早就亂成一團了。” 擺渡人將他們送到血水河對岸,便將船靠岸,在這裏等著他們回來。 “兩位辦完了事兒,可要盡早回來啊。” “知道啦,多謝你了。”白楚戈從兜裏掏出幾張陰鈔給他,那擺渡人笑嗬嗬的接了。 血水河南岸是幽冥山,山峰聳立,陰森可怖。 而無間煉獄的入口,就是幽冥山。 白楚戈無意識的望了一眼,總覺得那幽幽陰冷的山下,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莫名的牽引著他。 ☆、陰陽鏡 冥王殿設在兩峰之間,從血水河上來,要經過一處斷崖。斷崖有石橋,橋上設蓮花燈。 時不時有赤眼蝙蝠在頭頂盤旋,但又礙於他們身上的通行證,不敢造次,隻得發出聲聲不甘的刺耳叫聲。 從石橋往下看,是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這斷崖有多深。隻從四麵湧上來的陰森腥臭之氣來看,這底下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 過了石橋,穿過一道不長的幽深峽穀,之後豁然開朗,青石板鋪成的地麵幹淨寬敞。兩旁石質燈台,氤氳燭火跳動。 往前一座青銅門,門上懸掛漆黑牌匾,上書‘冥府’二字。兩側大紅燈籠高掛,幽幽紅光帶著幾分說不出的空明寂寥。 早有守門小鬼差去報了冥王,此時白楚戈二人已被那小鬼差請進了冥王殿。 冥王殿中和外麵一樣,盡管周遭燃著燭火,但仍有一種霧蒙蒙的昏暗感。整個冥界都是如此,彌漫著讓人沉悶壓抑的氣息。 “你們來了!” 冥王百忙之中抽空抬頭瞅了他們一眼,指了指一旁的石墩,叫他們坐下。又有小鬼差奉了茶。 不過他們是不敢喝的。 畢竟來者是客,奉茶也是待客之道。喝不喝倒是無所謂了。 “聽總處長說你們找我有事兒?” 冥王埋頭在案前的書薄上,匆匆瞥了他們一眼後,又低頭去處理政務。 這屆冥王是真正的鐵麵無私,斷案如神。從他手裏,沒有出過一件冤假錯案。所有鬼魂生前之事,全都逃不過冥王法眼。在他治下,冥府也井然有序,輪回安定。 “輪回台險些被毀,如今冥府積壓數萬鬼魂等待投胎。本座著實是太忙了,有招呼不周的,還望見諒。” “大人客氣了。既然大人公務繁忙,咱們也長話短說。此來冥府,是想與大人借一件法器。” 聽說借法器,冥王這才撂下公務,抬頭不解的看了白楚戈一眼。 “何物?” “陰陽鏡!” 冥王瞳孔倏地一縮,目光在白楚戈身上來回遊移:“二位要陰陽鏡作何使用?” “是為救人,用完必物歸原主。” 說著,白楚戈拿出聚魂幡放在手頭,目光落在冥王身上。 聚魂幡也是冥府之物,隻不過一直在謝不咎手中。自從千年前謝不咎被打入無間煉獄,聚魂幡便也跟著一起落入其中。 又因無間煉獄恐怖至極,連冥王都要忌憚三分,那聚魂幡便也無人敢去取回。 如今聚魂幡重現世間,這對冥府自然是個不小的誘惑。 冥王也知,此次謝不咎出逃,禍亂人界,若非這位天人轉世將其重傷,隻怕他們冥府這回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們冥府可是欠著人家的恩呢。 這回白楚戈帶來聚魂幡,冥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是想用聚魂幡來換陰陽鏡。 雖然同為冥府法器,但聚魂幡和陰陽鏡絕對不是一個級別的。 陰陽鏡是冥府的鎮府之寶,其作用等同於神界太虛鏡。 逆陰陽,斷生死。 是以,用聚魂幡來借陰陽鏡,說起來也是白楚戈占了便宜,但誰叫冥府欠著他天大的恩情呢。如此一來,冥府若不借,倒顯得小家子氣了。冥王又如何不知此理。 隻不過…… “一定要陰陽鏡?” 白楚戈點頭。 冥王歎了口氣,道:“冥府如今出了謝不咎的事兒,臉麵盡失。倒也不差這一件了。” 白楚戈蹙眉:“大人此話怎講?” 冥王自嘲的搖搖頭:“實不相瞞,本座接掌冥王殿至今已有一千年。自本座接手之時,便沒有見過陰陽鏡。隻從上一屆冥王口中得知,陰陽鏡早在五千年前就落入無間煉獄了。” “曾經有兩界冥王心有不甘,派了無數冥差下無間煉獄去尋陰陽鏡,隻可惜有去無回,眼看冥府損兵折將,才歇了這心思。所幸陰陽鏡鎮府之寶,或許幾千年都用不到一次,中間幾屆冥王便也不曾上過心思,隻想著任期一滿走人便是。” “本座初初接管冥王殿,倒是曾有心找回陰陽鏡。隻可惜,先後派出幾次冥差,都尋不到陰陽鏡的下落。現如今,謝不咎破了無間煉獄,本座正想了結此事,趁無間煉獄虛弱之際,再派冥差潛入,探尋陰陽鏡下落。” “不巧,白辦事員先一步要借陰陽鏡,本座也不知該去哪裏找啊。” 冥王苦笑一聲。 白楚戈兩條眉毛都要擰成一團了,他轉頭看了眼白重九:“真的一定要陰陽鏡?太虛境,不行麽?” 說到太虛境,白楚戈心裏也發虛,畢竟是神族之物。可想想他們是辦事處的人,通過總處跟神族借用此物,應該也能有幾分幾率吧。 總好過去什麽無間煉獄尋那丟失幾千年的陰陽鏡吧。 再說,他這次入冥府,總是心裏不踏實。因著謝不咎,他本來對無間煉獄就沒有什麽好印象。更別說,無間煉獄位於幽冥山之下,那幽冥山,他心中又頗為忌憚,雖然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麽。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