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安撫下,她躲到金樽裏去,繼續鞏固修為了。我也詢問過了,因為強行突破她的體內並沒能孕育出完整的晶核,需要後期的修補……


    所幸她所使用的是煉器鍛體,隻要擁有足夠的材料,是不用擔心修為問題的,當然高品質的材料從來都是問題。


    如此我也終於有機會仔細研究一番這七彩的寶珠。按理說我的精神力應該也不算差,除了載具和超遠距離的空間騰挪外應該沒有多少東西能對我的精神力造成影響。而這無外乎證實了這顆珠子的強大之處。


    雖然正常來講天材地寶處應有高級靈獸駐守,但靈獸大多精神力薄弱根本無法承載強大的精神力衝擊。


    而變色螈屬於精神遲鈍的妖獸,大多數精神力攻擊它都是無法察覺的,所以這應當是它能在寶珠洞窟裏生存,並且附近沒有強大靈獸的根本原因。


    倒是可以作為對付精神力不強的高階靈獸的手段,隻是千萬不能暴露在其他人麵前,畢竟連我都會受到影響,很難保證他們的安全。想到這裏,我趕忙又把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至於它其他的用處隻能在之後找老金他們一探究竟了。


    我想既然我都能夠承受,對老金他們這些老牌的煉器大師應該也造成不了影響。並且就目前來看,隻要不直視它的光芒,也不會有特別的感覺。


    我整理了一番背包,除卻了水和寶珠大多東西都被那個蠢蜥蜴破壞了,也就沒有留著,隻是讓我難以理解,水墨畫究竟去了何處,我們後來幾乎掘地三尺都沒能找到。


    總不能被消化了吧?那可是靈寶呀!?還是說,被這蠢蜥蜴藏起來了?還在洞窟裏麵嗎?


    ‘算了,多想無益,反正已經決定回那裏去了,我對自己的路感還是很自信的。’如此我也定下心來,仔細觀察著周圍。這夜幕還真是讓人心慌。


    ……


    不知具體過了多久,隻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我就去喊起他們,繼續出發了,在夜間,溫度要低得多,甚至有些冷。沒有帳篷的話保不齊他們會不會感冒之類的,所以這幾天也都是在半夜到早晨這段時間趕路的。


    又行進了倆天的路程,憑借我自信的路感,果真是能找了回來,我難免有些沾沾自喜,但沒有太過表露。


    不過進的情況看樣子是糟透了。


    今天,也是我預告的最後一天,他已經病入膏肓一般倒垂在岩壁上,倒不是真的病了,隻是冷熱交替和長時間的饑餓、跋涉,以他的身體素質,能夠走回來,已經是萬幸了。


    看著他如同垂死一般艱難睜著的眼睛,我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倒是妮妮躲在金樽裏,應當是接受不了吧,雖說沒有多少好感,卻也共同相處了這麽多天,除卻那股對我的排斥心理外,他也並沒有什麽惡習。人該有的善與惡他都沾了些,也就隻是個不折不扣的普通人罷了……


    “很抱歉,你的人生,沒有傳奇色彩,不過也絕不是普通的了。”我麵無表情地語著。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隻是倒在那裏,隻有著微弱的鼻息……


    洋還昏迷著,我照舊著給他喂了些水,然後就去刨起沙坑來,想著至少不要讓他曝屍荒野吧……


    也不知道是寶珠的威脅沒了,還是感知到了進的死亡氣息,天上竟盤旋了幾隻荒鷲(大漠普通妖獸群體,群居食腐,體型比主世界禿鷲大一倍)


    好在,有妮妮散溢出的威壓存在,它們還不敢靠近,隻是群體基數在不斷擴增,很快就匯聚了幾十,頗有遮天之勢……


    “一場難以避免的惡戰嗎?”我遙望著高空的“陰雲”喃喃著;妮妮已經站在金樽上,無數金鏈具象顯現出,蓄勢待發;進似是也察覺了,緩緩地看著,無力言出聲來。


    隻見那陰雲頗具浩大聲勢,正要鋪天蓋地而來。


    卻突然天色大變,光與影竟交錯開來,聽得一聲:


    “光(暗)元氣爆!”


    似是不同聲色的吼聲傳來,荒鷲群就被陣陣轟鳴聲炸得七零八落。


    從無數墜落的屍骸中,穩穩落下的倆人,有些亢奮:“花都主將!白(黑)子前來支援!”


    他們先是一驚,又怒眼對視:“我才是主將!”


    我心中頗有了些喜色,大概是輕笑著說的:“看樣子,你得履行賭約了。”


    他亦或是我都安穩地閉上了雙眼,均勻的呼吸聲,讓我們得以在荒鷲的嘈亂與戰鬥的轟鳴中格外地平靜……


    應當說,不愧是花都的主將吧,他二人雖一直在爭吵卻合作得天衣無縫,隻片刻功夫就將陰雲一掃而光,一直到最後都還是一臉輕鬆的樣子。


    妮妮也有聽我的話,壓製著躁動的心,沒有隨意出手。


    ……塵埃落定,荒鷲屍橫遍野一隻不剩,他二人也終於是停下了爭吵,出乎意外地沒有異口同聲,黑子:“你們都怎麽能跑這麽遠的,我們晝夜奔襲差點累死。”


    “是呀是呀!怎麽能的?還有還有!我們路上還看見一隻被荒鷲吃幹淨的帝王蟹,很奇怪吧!!?真搞不懂那些雜鳥是怎麽能對付那種怪物的?”白子摸摸腦殼怎麽也想不通。


    “……你們路上看見…?你們是直線過來的嗎?”我疑惑著看向妮妮,妮妮撇過臉去。


    “當然嘍,直線距離最短,我們又不是傻子!”二人重又異口同聲起來。


    “這樣啊,哈哈,那還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呢。”我繼續問到:“既然你們是直線過來的,那麽你們定位在這裏,就說明……?”


    他二人突然反應過來,左顧右看一番,同時跑到一處挖開些沙子,水墨畫就浮現出來……


    “居然……真的隻是被沙子蓋住了……”我捂住臉有些質疑自己。


    “還好還好,你們又回來了,在感知不到你們後,我們還擔心要翻遍整個沙漠來找你們呢?”白子拍拍胸口。


    黑子撿起水墨畫有點粗魯地拍拍:“真是的,明明都做了那麽多準備,結果還是捅了這麽大的麻煩,死要見人、活要見屍什麽的未免也太難為人了。”他將水墨畫卷好就交還給了我,然後對白子說:“好了,我們回去吧!”


    “喂等等!”我急忙喊住他們:“你們這就走了?”


    “嗯?您不是沒事了嗎?”白子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感情,你們就救我一個?”我臉抽搐一下。


    黑子環顧一眼:“那倆個怎麽了,話說,你們是不是少了幾個?”


    “……”沉沉的無語感壓得我不想說話,卻還是緩了緩:“你們有帶救援設備的吧?”


    他二人對視一眼,一個攤左手,一個攤右手:“我們不是後勤!”


    “看出來了!”我捂住臉,擔憂地看了眼進:“這可怎麽辦?”


    他二人走過去,白子蹲下來端詳著進,黑子手指戳戳洋又異口同聲:“他怎麽了?”


    “一個饑餓、疲憊得虛脫了。還有個覺醒時身體情況太糟糕沒挺得住。你們有什麽辦法能救他們嗎?”我盡量保持著言語的平靜。


    見他倆搖搖頭,我的心境竟也泛起些漣漪,大抵是失落了。


    “我來吧……”輕柔的聲音從遠處響起,就見著她襲著青衣,翩然而至,衣帶飄飄輕璿著緩緩落下,盤腿拂在地上,衣不沾塵。輕將琴置在腿上,撫起勃勃生機……蘊養著眾人的身心。


    我不由得愜意地吸一口這清爽的涼風,頓覺舒適,再看一眼那二人,他們的身上拂著微微的光暈,應該是性命無憂了。


    一直到風止樂息,我這才能緩過神來:“真沒想到,風屬也可以治愈?”


    “讓您見笑了。”她清袖遮麵,應是笑靨。


    “不過,你不應當是西方的貴族嗎?怎滴如此東方神韻?”我有些困惑。


    “小女子速來仰慕東方的古韻之美,故了解得多了些。”她微閉雙眸,輕低頭,一拱手,蔚然一笑甚是美了。


    “好吧。”我見那古琴想來也是品質不低的靈寶。至於怎麽來的我就不好深究了。


    更何況,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剩下那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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