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菲爾艱難地把手從兩人緊貼的腹部伸向自己下麵抹了一把,接著把手伸到自己眼前。 粘稠的人類精液讓亞菲爾露出奇異的表情,好像從沒有見過似的。他肯定身上的人類還沒有發泄過。 “怎麽會在這樣?”呆了一會兒的亞菲爾想從男人身下掙脫。 “別動!”霍景傷抓住企圖逃跑的人把他抱起來身子翻過去,抱著他的兩腿再次衝了進去。 由於力氣太大太猛,亞菲爾的一條腿被擠下沙發,但很快就又被拉了回去。 男人的頂弄讓壓在他身下的亞菲爾焦躁不已,很快那種莫名的情緒又一次來臨。 這次亞菲爾在男人手中釋放了。再次看到那東西的亞菲爾平靜了許多,有種破罐子破摔的衝動。 “亞菲爾——” 幾下劇烈的抽動之後,還在憤怒的亞菲爾聽到男人在他耳邊輕輕地叫出他的名字,那聲音輕得好像隻是男人的囈語。 “幹嘛?”亞菲爾轉過頭去看他,男人卻猛地抬起上半身,頭甩向後方,露出迷人的下顎線,汗濕的黑發甩出點點水花。 亞菲爾一眯眼,竄過去,一口咬在他的喉結上,要是沒有協議限製,他真想再用點力氣咬下去。 霍景傷將亞菲爾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緊緊地抱在胸前,兩個人肌膚相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完事了就放開我。”亞菲爾是個有潔癖的數據體,從他的虛擬人格司語那裏就能看出來,他現在身上的汗水和精液讓他很不舒服,男人強有力的心跳也讓他煩躁。 “別亂動。”霍景傷一皺眉,剛剛的情事對他來講根本就不能滿足。坐了一會兒,努力壓下把人再次壓倒的衝動,霍景傷放開亞菲爾開始穿衣服。 亞菲爾則坐在沙發上拿沙發巾擦拭著自己。 清理幹淨各種液體,亞菲爾本來是打算起身去浴室洗澡的,但是看到床上依然沉睡的胡覺,慢吞吞地從沙發上爬起來走到床邊,掀開被子打算去碰胡覺的臉。 可惜還沒碰到青年的臉,手就被霍景傷抓住了。亞菲爾抬頭用眼睛看著男人,冷笑一聲。 “我從沒打算傷害他,倒是對你的身份很好奇,保護弟弟真是盡職盡責啊,胡家大哥。” 雖然剛剛再次確認胡覺和眼前這個從人類基因上講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是地球是個神奇的地方,總有意外發生。 亞菲爾給胡覺做了掃描,雖然那時違法《協議法典》的行徑,但是他實在是太好奇這兩個人了,不,其實他更好奇霍景傷。 他難道是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鬼魂,而後借屍還魂了?亞菲爾最近對地球的鬼怪理論很感興趣。 “知道我為什麽受傷麽?因為這隻手殺了27個人,為了停下來我割上去的,所以,你該慶幸自己現在還活著。”霍景傷把亞菲爾拉回沙發上,把他困在自己兩隻手臂中間。 亞菲爾的嘴唇有些腫,頭發淩亂,身上也青紫一片,大腿那裏更是嚴重,樣子有些淒慘,但臉依然漂亮,尤其是那雙眼睛。 霍景傷猛地起身,推開窗子就跳了下去,身影瞬間消失在夜色裏。 此刻已經是月上中天了,他們竟然在一起整整一個下午。 吃幹抹淨,人就跑了,自己是不是又苦情了一把呢? 利落地從沙發上跳下來,亞菲爾從容地走進浴室,仔仔細細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確定身上再也沒有性事留下的痕跡才停下來,身體上的痕跡有點嚴重,還要一會兒才會修複。 不這麽做的話,等自己的虛擬人格司語醒來恐怕會直接殺了睡在床上的無辜人士。 “亞菲爾!”胡覺從噩夢中驚醒,卻看到躺在自己身邊的亞菲爾,頓時鬆了一口氣。 胡覺揉了揉有些發昏的腦袋,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睡得,看看天色竟然已經是深夜了,或許是太累了。 亞菲爾蜷縮著身體占據了床上很小的一塊兒地方。胡覺幫他把身體拉正,卻正好看到亞菲爾微張的嘴唇,心跳頓時漏了一拍,臨睡前那個吻是真的還是隻是自己的一個妄想。 他伸出手,卻還是在亞菲爾臉前停住了。給亞菲爾蓋了被子,胡覺還是選擇了離開。 在情感麵前他向來是被動的,無論是對以前的初戀聶星還是對亞菲爾。 亞菲爾在胡覺走出去的瞬間睜開眼睛,心情一下子愉快了很多,純情得有點傻的人啊! 接著亞菲爾就沒有下限地想,和他做會是什麽樣子呢?可是這一次即使亞菲爾多麽的發揮想象力都沒有任何感覺。 這是當然的,他隻是一個數據體,沒有人類的情感在正常不過了。 可是想到剛剛男人凶猛的頂弄,亞菲爾把手伸進被單裏,又猛地抽了出來。 第50章 5號的回歸 即使是深夜,聖臨塔這裏依然燈火通明,裝備嚴整的士兵在廣場上晝夜巡邏,這樣看來這裏倒像是個監獄而不是體育場。 靠在牆角陰影裏的男人仰著頭,大口的呼吸著夜裏的空氣。他本來就是來自黑暗之中,最終的歸宿也將回歸黑暗。所以他的欲望向來很淡,剛剛淋漓盡致的釋放對他來講絕不是好事。 黑暗中一隻白皙的手朝男人伸過來,手的主人卻被男人瞬間掐住了脖子。 “你的殺氣怎麽這麽重?你去哪裏?”來人把男人的手從脖子上拿下來,用手摸著男人的額頭問,聲音很溫柔,竟然是個女人。借著月光看見她臉上帶著一個灰褐色的羽麵,身段卻非常婀娜。 霍景商把她的手從額頭上拉下來,同類的氣息他向來不太喜歡。 白鷗島秋季的早晨是涼爽舒適的,白色的蕾絲窗簾被風吹起,時起時落,窗外不遠處的海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他們都在為今天的預選賽做著準備,給自己支持的團隊和個人做著條幅和宣傳牌。 昨天是格鬥比賽第一輪預選賽開打,昨天通過預選賽的選手會在白鷗島銀灘答謝支持他們的觀眾。 有些人在自己身上塗抹油彩,瘋狂地大叫著自己偶像的名字。 司語從床上突然坐起來,拉開窗簾看向下麵,這裏是三層運動員休息室,下麵是來回走動的巡邏的士兵。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司語來到離床不遠處的沙發邊上,紅色絨麵的沙發很幹淨。 司語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昨天應該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隻是自己剛剛恢複記憶,有些不適應。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浴室洗漱了一番,看到鏡子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陌生。 以前他從不在意自己長什麽樣子,今天卻突然覺得鏡子裏的好像不是自己。 走出浴室,司語看到牆上昨天接引員參賽細則,就打算出門,誰知道門剛一打開,就看到昨天那個跟著胡覺的那個少年狠巴巴的站在門口看著自己。 司語完全沒看見一樣,就要出門。 “站住,胡覺呢?昨天他在你這裏?”托尼爾用手把門擋住,上下打量著司語。 “你們昨天睡了!?” 看到他脖領的時候,表情頓時變得猙獰起來,說完就想去抓司語,像是正妻抓丈夫的出軌對象。 司語聽了他的話愣了一下。忘記了控製力道,一腳把企圖攻擊自己的少年踢倒了。 托尼爾慘叫一聲,捂著肚子疼得直打滾。 旁邊房間的人正好從門裏出來,本來是打算罵人的,揉了揉眼睛,看到司語頓時大喜,朝著司語就撲過來。 “哥?我可找到你了。” 不過還沒等近司語的身,就被人拎了回去。他身後站著個高個子的漢子,表情嚴肅。提著少年就像抓著隻小貓。 “刀哥,那就是我哥啊,快放開我。” “你認錯人了。”高個子漢子把少年拖回房間,然後重重的關上了門。 這兩個人是白天晴和孫白刀。 孫白刀當然知道這個是自己的boss,但是現在boss正處於虛擬人格之下,他不能去和他接觸。 “那一定是我哥,你不是我哥的朋友麽?怎麽會認不出?”白天晴還想開門出去,孫白刀就把人拎回來床上。 “老實呆著。”他的程序不是用來哄孩子的。 “那你親我一下唄!”白天晴一把摟住孫白刀的腰,揚起臉。 “別他媽的發騷,總之不要去找那個人,他不是你哥。”孫白刀對白天晴已經習慣了,把他從自己身上扯下來。 “那你今天晚上不許去死人臉那裏,你要的話我也可以的。”白天晴又撲了過去。 “說了多少次了,我對你硬不起來。”孫白刀不是沒讓白天晴試過,但是無論白天晴怎麽挑逗,他就是沒有那個心。 “你他媽的混蛋!”白天晴的自尊嚴重受到了傷害,推開門就跑了出去。 雖然警告了白天晴不要去見亞菲爾,但是自己還是要去的,他現在的問題隻有boss可以解決了。 司語知道自己那一腳踢重了,但他現在腦子裏亂成一團,沒有管托尼爾,從他身邊走了過去,沒想到剛走幾步就看到了從電梯裏走出來的胡覺。 胡覺看到司語眼神不自覺的一偏,卻正好看到躺在地上打滾的托尼爾。 司語卻沒有看他,直接走到了電梯口,按下上樓的電梯。 胡覺這時快速走到托尼爾身邊,看到少年滿臉的冷汗,知道他疼得厲害了,立刻彎下腰把人抱了起來。 由於神寵之役的比賽具有很大的危險性,組委會在這座聖臨塔裏獨立出一個區專門用於醫療。在每層的示意圖上都有標示是四層南一區。 胡覺本來也想坐電梯上樓,但是由於現在是人員活動高峰期,電梯在每一層都有停,托尼爾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於是胡覺和等電梯的司語擦身而過,直接去跑樓梯了。司語等電梯到了也下了樓,好像他們根本不認識一樣。 格鬥比賽是神寵之役中最受歡迎,觀眾也最瘋狂的項目。因為她和普通的運動會上的拳擊,武術、柔道等格鬥比賽不同的是,它是無限製性格鬥,規則就是沒有規則,除了不可以使用武器以外,隻要你能打敗對手,並讓他在30秒內無法站立起來就算勝者。 預選賽這裏要比測試賽那裏熱鬧得多,能通過預選的都不是簡單角色。 司語走在這些高大健壯的人當中,顯得有些不協調。有一個褐色皮膚的外國選手,看到司語的臉,舔了舔舌頭。假裝有人推自己一下子撲到司語身前,沒想到脖子卻在後麵被人掐住了。 “滾。” 漢子立刻大怒,一回頭看到比自己還要高一個頭的壯漢,立刻蔫了,知道這個人還是個不好惹的角色,灰溜溜地走掉了。 周圍的人都立刻看好戲一樣看著他們這邊,很多外國選手在司語進來的時候就盯上他了。 他們這裏不時會有翡翠公國本國的高級的選手拉著貨抱著一些身段很好的少年經過,可惜那些少年都帶著麵具,今天可算看到一個沒帶麵具的美人兒。 他們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如神是絕不能摘下麵具的,於是才有了剛剛的一幕。 司語好像根本就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不理會剛剛替自己解了圍的壯漢,繼續往報名處走。 孫白刀也沒有叫住他,隻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你隻報個人格鬥項目?”報名處的工作人員也很奇怪司語能通過測試,但是那張印著本國很有權威的測試管推薦章的合格證又不是假的。 “是——” “團體,他報團體,他就是我們小隊缺的人。”沒等司語回答完,孫白刀及時把報名單交了上去。 工作人員看著那張團體表明表裏確實有“司語”這個名字和青年單獨拿著的那張正好對上,於是很爽利的蓋了章。 也明白了一些,這個漂亮的人物能參加比賽的原因,畢竟現在愛模仿的人太多了,那些外國的選手也會學習他們的習俗。弄個人在隊伍裏。 於是雖然隔著羽麵,但看向司語的眼神裏也流落出了然的神色。 隻是他的眼神還沒了然完,自己眼前的那張結實的木桌子就被插進了一隻筆,那支筆讓他無比眼熟,就是自己用來登記的簽字筆。 司語現在脾氣很不好,他的焦躁來源於對自己身體的陌生感,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他不是完全沒有感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