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員一下飛機就得到了本國粉絲的追捧,頓時歡呼聲和照相機快門聲淹沒了一切。 但是胡覺知道在這裏他們會遭到最殘酷的失敗,因為神寵之役不是娛樂性運動比賽,而是真正的搏殺。 他們這次派錯了人。 z國大使譚峰是一個很有外交手腕的老人,他以笑臉鐵嘴著稱。這次來白鷗島是他自己的意願,其他外交官都不願意趟這個渾水,因為翡翠公國的唯我獨尊外交誰都受不了。 譚峰一下飛機就看到了h國來迎接他的車,一個異常俊美的年輕軍官站在車旁。 譚峰認識這個人,他是h國少年成名的少校也是皇室的王子,蘇加法蒂尼。 “幸會,一直都想見到您老人家的。”蘇加伸出手用一口流利的z國語對譚峰說道。 譚峰握了一下他的手,發現他沒有脫掉白手套也不在意。臉上依然帶著和藹的微笑。 人群中,孫白刀仗著身高的優勢把這一幕看在眼裏,心裏有些發酸,那個老頭哪裏好,蘇加對他笑了。 亞菲爾對人類的爾虞我詐沒興趣,坐在一個水果攤位上吃著水果。 從他身邊走過去幾個翡翠公國的人,他們個個都身體壯實,臉上帶著黑色的羽麵,無論多熱都穿著長袍。 亞菲爾等他們走遠,把最後一個七彩果放進嘴裏。也跟著上去。他發現那些人在跟著一個本族的青年人。恰好那個年輕人他認識。 那是自己的替身克拉塔,那些人顯然不安好心,亞菲爾跟著他們一直來到一處偏僻的海岸。 克拉塔看來是知道那些人的跟蹤的,一點也沒有要逃跑的意思。 “臭小子,預選賽的名額應該是我的。”一個漢子氣急敗壞的說,這次他落選是他們部落的恥辱,他不甘心。 “沒本事的就是廢物。”克拉塔一點口德都不留,亞菲爾這個製作者一點壓力也沒有。 可是克拉塔畢竟隻是試驗品,想要全身而退依然有點困難,亞菲爾決定幫手。 “你他媽的找死!”那些人顯然沒打算單打獨鬥,一擁而上,但是連克拉塔的衣角也沒碰到就被一個從海裏冒出來的一個拿著長刀的人,瞬間割斷了脖子。 那五個人幾乎在同時間倒了下去。亞菲爾看到那個人趕緊躲進了岩石後麵,暗道一聲倒黴。 克拉塔知道自己的主人亞菲爾就在附近,看到男人退了一步。 “你打算躲到什麽時候?”男人擦掉刀上的血跡,赤裸著上身走到克拉塔身邊。用手捧著他的臉,打算把他的羽麵摘下來,卻被克拉塔按住了手。 男人也不強求,把手放下去,摘掉了臉上帶著的潔白羽麵。 克拉塔看到男人的臉,後退了一步,那是一張媲美諾亞克萊神的臉,此刻他那雙海藍色的眼睛卻深情地注視著自己。 還有著以前記憶的克拉塔不由自主地看向亞菲爾的方向,卻發現那裏早就沒人了。 他這個主人根本一點責任都不負。 “您認錯人了,公爵大人。”克拉塔低下頭不再看男人那張惑人的臉。 第52章 外星人的煩惱 “你的槍法是誰教的?”安迪亞抓住克拉塔的手,摸著上麵的繭,這個身體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了,即使不用看臉,他的每一個動作自己都深深地印在了腦海裏。 “我自己學的。”克拉塔隻能這麽說,他總不能說是亞菲爾把記憶移植給他的。 “很不錯,你的比賽很精彩,希望能在決賽中看到你。”公爵不再說什麽,把白色的羽麵戴了回去。 “送給你個禮物,我在海上釣了很久才釣到,你最好把它放在海網裏養著,不然會死的。”說完安迪亞重新躍進海裏,很快從海裏提著一個精致的網,網裏有一隻奇怪的生物,酷似一隻鳥,但是的確是海洋生物。 “抓它是犯法的,最好不要被人知道。”安迪亞說完把手中的長刀跑進大海,自己也躍進了海裏。這次再也沒有回來。 克拉塔把這個奇怪的生物從網裏掏出來,那個生物拚命地扇動翅膀打算飛回海裏去。 克拉塔一揚手就要把這種珍貴的諾亞鳥形魚扔回大海,但是最後還是把它又放回了網裏,他遊進海裏給他抓了一些小魚,之後把它拴在了一塊兒海底岩石上。 就像傳說中形容的一樣,見到諾亞克萊神的凡人都會情不自禁愛上他,原來即使是自己這樣一個贗品,也不例外。 克拉塔想如果亞菲爾大人擁有人類的情感也一定不會無視那雙深情地眼眸。 在翡翠公國的習俗中,隻有對自己深愛的人才會顯露真容,不然即使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也不能見到自己的臉的。男人給自己看了臉,難道他就這麽確定自己是司語麽?真是像主人說的一樣愚蠢至極。 像克拉塔想的一樣,亞菲爾的確看不懂公爵眼中的深情,倒是有些意外,他竟然把那種長得獨特的魚釣到了。他曾經借司語的嘴說過,自己死後就要變成那種魚獲得自由。這個安迪亞真是執著得可怕。 人類給予他的愛情對他來講是完全沒有用處的東西,他隻是很討厭麻煩。 隻是當他回到聖臨塔的運動員休息室的時候,孫白刀又給他惹了麻煩。 起因是法蒂尼帶著譚峰和運動員參觀運動員訓練區的時候,正好碰上孫白刀和他的手下正在訓練。 對於他們這些業餘參賽的隊伍,z國專業運動員是有些看不起的,於是孫白刀的手下又是土匪出身,就看不慣那些人的樣子,隨口罵了一句。 兩個人起了爭執,孫白刀當然是護短的,他把跟在他身邊的這些人類早就當成了自己的朋友,當然讓他生氣的還有法蒂尼對大使的態度。 “我們絕對比你們這些草包強,老頭你就等著吧!”孫白刀站在走廊裏朝著大使身後的運動員們挑戰道。 他憤怒了,那個老頭竟然和蘇加那麽親熱地交談,可是蘇加對別人和自己都是冷冰冰的。 那些人還敢用鄙視的眼光看他,他們算個屁。 “要不這樣好了,你們也以z國的名義參加這次比賽吧,強強聯手不是很好麽。”法蒂尼這次居然沒有對孫白刀的出現表現得很厭惡,倒是看起來很感興趣地建議道。 “好,就這麽辦,我們絕對能贏!”孫白刀沒被美飛了,這是蘇加第一次說自己很強。 譚峰是個精明的人,他一早就知道自己帶著的這幾個人根本就得不到冠軍,現在急需雙保險,剛剛這些人的訓練他也看到了,的確和自己帶的這些人不是一個路數。 跟在隊伍後麵的胡覺也覺得這件事可行。雖然他不明白那個法蒂尼為什麽會給自己的國家代表隊樹立一個敵人,也對歲萬千的手下沒有好感,但他看了一場孫白刀他的小隊在預選賽上的比賽,不得不承認他們的確很強。 亞菲爾走出電梯的時候就聽見孫白刀被人賣了還給人家點錢的傻樣子。 這件事對他的計劃是不利的,h國正在等著看z國的笑話,一旦5號加入這場戰局,就是擺明和h國作對了。孫白刀這次來白鷗島是和h國方麵談對大赤溝軍火援助問題的,惹怒了h國的上層,這筆買賣可能就懸了,那麽他在歲萬千那裏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恐怕也一夕之間大打折扣。 真是十年蓋樓一夕倒。 本來想讓他反口,但卻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胡覺。亞菲爾想了想沒有出聲,他知道青年是希望促成這件事的。 “既然這樣我還有個提議,我見過胡警官的槍法,非常了不起,不如讓他也參與一下。”法蒂尼看了胡覺一眼。 譚峰聽到法蒂尼的話就是一愣,臨來的時候胡覺的父親跟他提起過他的這個兒子,希望結束比賽後把人給他帶回去,現在要讓他參加那麽危險的比賽實在是有些為難。 “我參加。”胡覺認為這是個救曉杉的最好辦法,很痛快的答應了。 “胡鬧,你添什麽亂?”譚峰有些著急,想阻止。 法蒂尼卻笑了笑:“譚老此行要是完不成既定任務,恐怕回去也不好交代。” 他這句話讓譚峰下麵的話沒有說出口。 於是這隻隊伍就組建成了。 他把全部心思都投入到訓練中去了。每天一直到到深夜都在射擊場練習射擊。 “砰砰砰”連續三槍,雖然每一槍都正中把心,但是卻有兩槍偏了一點。 胡覺煩躁地摘掉耳罩,把槍放下深呼了一口氣。 胡覺一般不會去和孫白刀他們搭話,畢竟他們不是一路,隻是臨時合作關係。他也記得在大赤溝亞菲爾告訴自己那是自己找到的靠山。 調整了一下情緒,胡覺帶上耳罩,深吸了一口氣,眼神瞬間變得淩厲。這次是一連十幾槍,打的都是移動靶,那些靶子的移動速度被調到了最快,胡覺卻槍槍命中,這次胡覺把耳罩摘下來,臉上也露出笑意。胡覺自己根本不覺得,他的身體在發生著細微的變化。 亞菲爾這時就站在訓練場的門邊,分析了青年的觀察力和反應能力,發現它們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提高著。人類的各種能力是可以通過練習提升的,但那絕不是一兩天就可以改變的。 青年正在用其他人百分之一的時間,完成了自己身體機能的轉化。 這很不對勁,以前他的確也發現了青年超出常人的接受能力,但是最近幾天這種情況變得異常起來。 亞菲爾的眼神一寒,任何物種的進化都是經過時間的洗禮的,過慢和過快都會導致消亡。 他需要去問一個人原因,可是他發現霍景傷自從那次之後就好像人家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這讓亞菲爾非常的不高興。 這幾天的比賽超出尋常的順利,雖然還沒有和翡翠國對上,但是其他國家的選手根本就不是他們小組的對手。 孫白刀像打了雞血一樣積極,幾乎在格鬥賽場上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幾次法蒂尼在看台上,都被他炙熱的眼神看得提前退場了。 h國的格鬥選手也在第一輪就慘遭淘汰。 對此法蒂尼的母親,綺麗夫人十分不滿,得知這次z國多出來的這個代表團是自己的小兒子提議組建的,簡直是勃然大怒。直接找到蘇加。 “你在發什麽瘋,還有那個孫白刀,他不想要那些軍火了麽?”綺麗夫人對著蘇加訓斥道。 “是我們的選手太過於安逸了,輸了也在情理之中,而且恐怕您不能說話不算數,歲萬千是隻老狐狸,我們在大赤溝的戰略計劃不能因為這批軍火擱置。”蘇加麵對母親的指責顯得很淡然,這讓綺麗夫人更加憤怒,這幾年來她這個小兒子簡直越來越厲害,讓她也慢慢懼怕起來。 “你還有臉說,我就知道你成不了大事,就像十幾年前一樣。”綺麗夫人看著青年冰冷的眼神開始口不擇言。 “砰”的一聲,蘇加一拳打在綺麗夫人的辦公桌上,把上麵的國旗擺件震倒了。嚇了綺麗夫人一跳。 “我不認為這是一個母親該說的話。”蘇加說完沒有和母親告退就轉身走出辦公室。 他的腳步很快,但是絲毫不見淩亂,隻是他微微顫抖的肩膀泄露了他的情緒。 走出銀羽山莊的辦公樓,樓下的士兵朝他紛紛敬禮,但他好像根本沒有看見一樣。 “我能和你談談麽?蘇加。”一個男人正好開車經過,看著青年慘白的臉孔,立時停下了車子。 “我沒什麽和你談的,你最好還是像十年前一樣,理我遠遠點,安德頓休博。不然我不能保證還會不會在你的車裏動手腳。”蘇加朝他冷笑。 “不要認為所有人都欠你的,那天的事難道不是你自己造成的麽?為什麽讓那些不認識的人進你的房間,僅僅是因為好玩和虛榮?”安德頓從車裏伸出手抓住蘇加的胳膊,十年前的事也是他一輩子的痛。 蘇加聽完男人的話突然自己的槍,指著安德頓的頭。安德頓沒有躲,直直地望著蘇加的眼睛,自己當時是真的愛著他的,可是換來的卻是他的背叛,皇室小王子在宮中淫亂的小道消息讓他發瘋。 周圍的士兵馬上圍了過來,可是又不知道該幫誰。 “你他媽的放開他。”沒等這些士兵上來勸阻,一個人就衝了過來,一拳打向安德頓。 安德頓淬不及防,臉被打了一拳。 “你們都下去,抱歉我的表哥,我要回去休息了。”蘇加收回槍,語氣平靜了很多。他不想自己的計劃壞在這兩個人手裏。 孫白刀像個影子一樣跟在蘇加他們的車子後麵。 等蘇加剛一進臥室,孫白刀就從窗戶那裏跳了進來。 “要做?”法蒂尼少校根本不意外,接著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筆挺的軍裝被他隨意扔在沙發上,裏麵的襯衫也被他從褲子裏扯出來。金色的頭發在昏黃的燈光下依然漂亮。 孫白刀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做就滾。”蘇加不耐煩的說,他今天心情不好,想好好發泄一下。 “做可是你又不喜歡我。”孫白刀走進了一步,還是沒有去碰蘇加。 “喜歡,這種東西早在十年前我就忘了。”蘇加仰麵躺在床上,眼睛沒有焦距地看著天花板,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亞菲爾晚上本來是去找孫白刀的,結果撲了個空,屋子裏隻有一張怨婦臉的白天晴在坐著生氣。亞菲爾及時的溜掉了,他可不想當別人的感情發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