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他在我身體裏發泄完一次,以為對我的折辱會就此結束,而他卻將我翻轉過來與他麵對麵。我如同一個隻是為了泄欲的工具般又再次承受了他的第二次發泄。 我被他頂撞得已然麻木,肉體連同思緒都變成了一灘爛泥,隻能憑借他的支撐才不至於真如爛泥那般癱倒下去。若此時將誅天劍放在我手裏,怕是連握也握不住了。 可我又怎甘心被他這般侮辱玩弄,見他將我重新壓回床上,“永燁,我恨你!”我用我僅剩的意誌反抗道。 而回答我的便是將我像個物件般翻來覆去地侵犯。 眼下這光景,我卻想起天佑了,我這一生,隻有他待我最好,最溫柔。回憶走到深處,我便越是想他,越想他我便越心痛,痛到忍不住了便喚了聲“天佑。” 身前的人滯了一瞬,覆住我雙眼的薄紗被輕輕扯了下來,緊接著,輕柔的吻落在了我的眼角,“思曇。”記憶深處的聲音隨著輕吻在耳邊響起。 聽到這二字,我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堪堪折斷了始終緊握在手中的桃木簪。 是,桃木簪乃我與天佑的定情信物,為我親手所製,為睹物思人我又每日都會將其握在手中,戴在頭上。即使我此刻雙眼殘瞎目不能視,都已將其握在手中我怎會不知那是桃木簪。 我此時披頭散發,故我不知這隻桃木簪是我的還是他的。可不管是我的還是他的,他將其戴在頭上就如同此時對我所做的一般,將我以前對他的真心生生挖出來,踩在腳底諷刺、踐踏。 我不至於如此自賤,任他拿我的真心當中傷我的武器。奈何我對過去留有餘念,不願親手折了它,本想借他之手折斷,可他卻沒讓我得手。 如今我意識不清念起天佑,他卻像從前那般喚了我的名字。我知他又是在嘲笑於我,想讓我知道天佑是個被情根左右的傀儡,對我的疼愛溫存與他前幾日欺騙我那般,隻是虛情假意四字。 若一切都是假的,我還留著這可笑之物做甚,難道任他用來辱我嗎?還不如親手毀了,倒也幹淨! 如今桃木簪一斷,沒想到他卻如同石化般停住了動作。想來他定認為不管如何欺我,辱我,我都會像從前那般對他死心塌地,沒想到我也會有心灰意冷的一天。 我不由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變成了哭,哭過了又笑,如同得了失心瘋般。 也不知自己這失心瘋持續了多久,待唇又再次被他堵住,我握緊折斷的桃木簪刺進了他的臂膀,“我恨你!你這般對我,我生生世世都隻會恨你!” 直到精疲力盡昏睡過去,我已數不清他在我身體裏發泄了多少次,想來他定是盡了興。拜他所賜,不管是肉體還是心靈我都被他折磨得死去活來,生不如死。 我不知自己又昏睡了多久,醒來時,亦不知是否麻木已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 發現被重新換了幹淨的衣物,我撐著從床榻上坐起,想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可四周靜謐無人,眼前仍舊黑得令人絕望。我隻得起身盲目摸索,期待自己不在永燁的控製之下。 期待的結果往往是令人絕望的,待摸清房間的格局、擺置,我才知道,自己一直身處天庭的佑思宮。而這佑思宮被施了法,我一個毫無法力的凡人若非外力隻得終其一身被困在這裏。 我不由苦笑,從前沒發現,永燁竟是這般善誅人心! 曾經的佑思宮是天佑特意為我打造的能讓我隻要身處其中便可感到幸福的一方天地,而此時,我隻想一把火燒了幹淨! 奈無力生火,心鬱又難平,隻好隨手抓了又隨手砸了解悶。 我弄出的動靜不小,吸引了來人也很正常,聽腳步聲停在我不遠處,我便將手中的玉器朝他扔了過去,一聲悶響之後玉器才落在地麵碎成了渣。心中鬱氣突然消減,竟然,被我砸中了。 剛覺幾分快意,下一瞬間,他便朝我走了過來,我不由向後退了幾步,喊道:“你不要過來!”隨即又意識到自己此舉是因懼他,便站定了腳步。我才不懼他,大不了又是被他折磨或是被他殺死,事到如今,我有何懼? “把藥服了。”他道,將散發著濃濃苦味的藥碗遞到我的麵前,“良藥苦口利與病。” 說的好聽,我又沒病為何要服藥?便一抬手打翻了,不料這藥有些燙手,偷雞不成蝕把米被藥湯將手澆了個透。 他立即抓住了我的手,本以為我打翻他辛苦端來的藥湯加上用玉瓶砸了他,他便會忍無可忍捏斷我的手,可當我做好倒吸涼氣的準備後,手上卻傳來舒適的涼意。 “你幹什麽?!”這比捏斷我骨頭還要讓我感到懼怕,我立即用力甩開了他的手。 許久,他才緩緩道:“對不起!” 這三個字如驚雷砸中我的天靈蓋般,讓我吃驚不已,“你說什麽?!” “我知道你恨我,怨我。”他道,“我隻得暫時封了你的修為。” 我再次震驚,可我怎會信他的話!此時感受不到修為的是我,他若騙我,我也判斷不出真假,“那你解開我!”我憤憤道。 可他卻猶豫了,果然,還是騙我!我就不應該對他所說的每一句話產生一絲遲疑,“混蛋,騙子!”我不由罵道。 “思曇——” “不要叫我!”我第一時間打斷了他的話,想起思曇二字是他思念姚青玄所得,便厭惡得不行,“從今以後我便不是思曇,這二字你收回去罷!” “你不信我。”他道。 我突然覺得他做的這場戲甚是好笑,好笑到我都懶得與他置氣較真了,便附和道:“若要我信你,你倒是解開我!” “我解開你,你是否會離我而去?”他又問。 聽他可笑言語,我不由笑出了聲,“我在你眼裏是不是病入膏肓了,你這般折磨我,我還要死心塌地留在你身邊?”可笑,可笑至極! “思曇。”他柔聲道,並握住了我的手,“那我便一生一世將你困在身邊。” 不知為何,他的反應讓我渾身發冷,忙抽出手,“如今你是不是瘋了?你到底想怎樣?要殺要剮給個明白,我沒有閑心陪你這瘋子演戲!” “我再去熬一碗藥。”他卻淡然道。 聽到他邁動了腳步,我氣到渾身發抖,“永燁,你放我走!” 他卻連頭也不回,“你傷剛好,好好休息罷。” 混蛋!騙子!無恥!下流!卑鄙! ☆、(二十) 片刻後,他還真重新端來了一碗藥,怕他害我,本想再次打翻,可這次卻被他躲過了。他為了讓我喝藥,竟對我施了定身術親自用嘴一口一口喂我,真是瘋子! 見他又親自為我束發更衣,被抑製的怒火又忍不住爆發了出來,“你究竟想做什麽?”我氣得牙癢,奈何他卑鄙無恥不解開我的定身術。 “你躺了將近一月。”他淡然道,“不想出去走走?” “不想!” “那便待著罷。” 我幾乎快被他氣得七竅生煙,“你到底要將我關到何時?!我殺了你心尖上的人,你不恨我嗎?!你倒是爽快些像之前那般一劍刺穿我的心,或是像我殺姚青玄那般捏碎我的魂魄啊!” “你現在這般裝模做樣作甚?你若想像上次那般長久以往地羞辱我,那你倒是上啊!” “難道你是想要神器?是不是我對你的心已死你便無法再進入我的內墟了?你若是想要,天庭之上難道找不出一個會掏內墟的仙嗎?” “你連我內丹都毀了,如今我隻是個雙眼失明的廢人。是,我是殺了你心愛的姚青玄,但你就不能行行好,看在我以往對你的情誼上,給我個痛快!” “思曇......”他說著便來抱我,“我不該騙你,不該那般對你,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知道錯了。” 裝模做樣!“放開我!” 他緊了緊手臂,將我盡可能地攬入懷中,“我愛你,思曇,我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閉嘴!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我將我認為最狠的話說出了口。 我感覺到了他動作的凝滯,仿佛我最狠的話真的有傷到他一般,許久,他才堪堪放開了我,本以為他會就此離開,可結果我又被他猛地拽入了懷中。 “若你不信我,又為何表情如此悲傷?” 我何時悲傷了?“你總是這般抓住我的弱點將我玩弄於鼓掌,就算我悲傷,我也是悲不能像親手殺了姚青玄那般殺了你!” “要如何你才能信我?”他的聲音似乎在發著抖,“思曇,你告訴我。” “放了我。”就算他說的是真的,可我的心從他一再為了姚青玄出手傷我時便死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若是能放,我早放了,何必再這般苦苦糾纏。”他似自言自語般道,“若我放了你,你要去找何人,魔王?還是你那不清不楚的上神朋友?” “我找誰與你何幹?” “我親眼看到你與那魔王同床共枕。” 我沒有這段記憶,就算有,“我與誰同床共枕與你何幹?”為了激怒他,“是,你還不知道吧,為結成內丹我與盼真朝夕相處十六年,他心悅於我,我倆早就行了苟且。隻是我那時眼瞎,沒有發現他的好,如今與你做了對比,我發現他好的不得了,我此時已愛他愛得不行。你行行好,不要做了打鴛鴦的那跟棒,放我與盼真相聚吧!” 也不知我是否成功將他激怒,許久,他放開了我,也解了我的定身術。今日與他糾纏頗多,甚覺疲累,便想告一段落不再理會與他。奈何我剛一轉身,就被他攔腰抱起扔在了床上。 我被他當物件那麽蠻橫一扔,隨著腰背便傳來的一陣鈍痛,上次被他懲罰的痛苦霎時如潮水般向我湧來。我雖不想懼它,可此時隻是聽到他脫下衣物的摩擦聲,都不禁讓我心底發顫。 我不由向後躲去,可再躲也無可依憑,見他已傾身上前,我隻能毫無底氣地威脅道:“永燁,你若像上次那般對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他向來不在乎我的威脅,我話音剛落的瞬間,他便吻了上來。 我本想轉頭躲過,可他卻控製了我的脖頸讓我再沒有躲過的可能。我現在凡人一個,必然撼動不了他分毫。努力掙紮的結果便是被他用覆眼的紗緞捆住了雙手。 他將我死死壓著,我所有的掙紮都是徒勞,隻能像砧板上的鹹魚一般任他肆意玩弄。 待他玩膩了,便又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用力之大,疼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見我吃痛,他便又安慰似的吻了一下我疼痛的地方。 “思曇。”他用滿含柔情的聲音喚了我的名字,吻上了我的唇。 他的溫柔讓我產生了些許恍惚,直到他用法術脫光了我的衣服,我才從恍惚中重新找回理智。見他抬起我的腰,我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我恨你!” 我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將我的恨意一字一句地傳達給了他,效果很明顯,他猛地報複了我。我吃痛本想破口大罵,他卻用唇堵住了我的嘴。 本以為我激怒他,他會如上次那般折磨我,可他的動作卻很溫柔。漸漸地,淫靡之聲響起,我竟逐漸適應了他的蠻橫。 見我緊繃地身體放鬆了下來,“還痛嗎?”他在我耳邊用充滿愛意的聲音問道,霎時間,我仿佛陷入了某種夢境,攀著他的肩膀回吻了他。 待他發泄了第三次,我們仍舊不知疲憊地交纏在一起,已然超過了意亂情迷的地步。可事實雖如此,我卻不甘於沉淪。見他摟著我的腰將我抱起壓下,我不由地捧著他的臉吻了一下他的額頭,然後伏在他耳邊道:“盼真。” 話音一落,我便感覺握著我腰的手一緊。見此,我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最後笑暈了過去。 這一覺,我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夢中,我總是想抓住什麽,可拚盡了全力卻未能抓住,於是我便放棄了。因為我的放棄,本是無邊無盡的黑暗卻變成了一片無法走出的花樹林,漫天飄飛的花海中佇立著一個絕世而孤獨的白色身影。我看不清他的麵容,卻知道他在對我笑,我想走近他,但卻越走越遠。到此為止,後麵的內容我便記不真切了。 夢盡,我悠悠轉醒,發現床邊靜悄悄坐著一人。不由問道:“你是誰?” 那人笑了笑,“怎麽,我就閉個關,你便不認識我了?” 久違的聲音,久違的故人,能以這種方式出現在我眼前,除了古修霖還能有誰。我會心一笑,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也沒再說話,隻是抬手輕撫了下我的臉。霎時,我眼中重新亮起了朦朧白霧。原來,我的內丹真的還在。 “走吧!”修霖說著朝我伸出了手。 我笑著拍開了他,“我自己能走。” “你之前可答應過我與我逍遙快活的,如今可不能反悔。” “我何時說過要反悔?”我道,揮手打開了永燁設下的結界。 “誒!”他無奈道,“你這時打開結界,不成心是想把永燁給招來嘛!” 我沒答話,與他等了片刻,永燁便如約而來。 “你給我重新起個名字吧。”我對修霖道。 “那便叫容真吧。”修霖答。 於是我看向永燁,緩緩朝他走了過去,“今後,我的名字便是容真。”我停在他麵前,“你我之間的恩怨,今日便散了。”說完,我最後看了他一眼,“從今以後,天長水遠,便是路人。” ☆、(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