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成兩半的屍體,整齊的斷麵還在“噗噗”往外冒著血。 英博死不瞑目! 托蘭拔下還插在自己左肩上的□□槍頭,舔了舔濺到嘴角的血漬。 全場嘩然。作者有話要說: 520快樂 ☆、第二十一章 很快就有人上台將英博的屍體抬了下去,另外兩個人提著水桶抹布上去將留下的大灘血跡擦了幹淨。 寬大的挑戰台重新縮回了原本大小,武器架也縮了回去。 有人上來想先請托蘭去治療一下肩膀上的傷,卻被托蘭拒絕。 托蘭就那樣頂著還在往外流血的傷口,站在台子的正中央,目光一點點略過下麵站著的所有人。 “還有誰要上來?” 競技場上來的幾個人相互對視一眼,眼底的躊躇大家都能看到,隨後一名身材高大看起來有些憨憨的男子率先站了出來。 托蘭麵色一緊,正要接受他的挑戰時。 卻見那名男子雙手抱拳,躬身行禮:“競技場第十名章佳睿德,祝賀托蘭大人榮登塔主之位。” 競技場另外幾人見此,也紛紛送上賀詞。 周圍的圍觀人員也跟著鼓掌道賀,雖沒了接下來的好戲,但剛剛過去的那一幕還刻在他們心裏,他們為這個新上任塔主凶狠驚訝的同時,也在心底重新對他進行了估量。 托蘭笑了一聲,收回手中還握緊的匕首,上麵殘留的最後一滴血也順著匕首尖滴到了地上。 “大家來到這裏就請隨意,如有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托蘭說完,這才來到一旁,接受早已等待的醫護人員對傷口進行包紮。 水澤的目光一直留在托蘭的匕首上,直到被收起來才有些依依不舍的離開。他可以確定,在之前的戰鬥中,他看見了那柄匕首上一閃而過的紫光。 就是那道光,橫切了英博的腹部,不然以托蘭的腕勁是達不到那樣驚人的效果的。 但是看其他人的反應,卻不像是有看到光芒的樣子。 香檳紅酒被服務員推著小車送出來,依次整齊擺放在酒會兩旁的長桌上。那幾個競技場的人也跟著眾人四散開來,喝酒聊天,除了一身不搭的衣服武器外,好似並沒有什麽不同。 剛才他們對自己的公開示好,托蘭雖然略有滿意,但也不相信他們是真正信服於他。 “將他們的武器全部沒收。”托蘭坐在椅子上側頭對之前來匯報,擋不住競技場眾人的手下說道。 “是,大人。”那人擦了擦頭上的虛汗。 但這次顯然比之前要順利多了,除了兩個對交武器有些躊躇外,大部分都很幹脆的交了上來。特別是那個自稱章佳睿德的,不僅交的十分幹脆,還偷偷塞他兜裏好多錢,希望他可以在托蘭大人麵前多美言幾句。 他記得這個人,這個人是第一個向托蘭大人示弱的。 後來酒會結束後,他將這些都一五一十的向托蘭作了匯報。 托蘭大人對他的表現很滿意,算是抵消了他將競技場眾人放進會場的差錯。 而那兩個對上交武器略有遲疑的人,也漸漸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水澤他們對與酒會上其他人交談並無興趣,而且大部分他們也不認識,阿德拉就推著他去到了一旁。 拿著小盤子的三個人,吃的很高興。 這場酒會托蘭也是花了大心思的,基本上全城一半有名的廚師都被他請來了。 水澤也因此大飽口福。 正想讓阿德拉推著他去另外一個地方,就看見出現在身邊的西尼爾。 “剛才怎麽一直沒見你?”水澤又拿了個小盤子遞給西尼爾。 西尼爾接過盤子,並未選東西,而是拿起一杯香檳:“找了點東西。” “在這裏找東西?”水澤下意識的就看看四周小聲說道。 西尼爾兩根手指夾著一個方正的鐵片在水澤麵前一晃而過,然後又收了起來:“好東西,等會走的時候給你看。” 水澤目光跟著西尼爾修長的手指轉了一圈,連連點頭。 中間高台上的托蘭,包紮好肩膀上的傷之後,重新換個外套,拿起話筒繼續將剛才沒有講完的致辭講完了。 水澤聽的心不在焉的,一心隻想著剛才西尼爾拿出晃了一下的鐵片。 “對了,剛才的挑戰你是不是沒看?” 西尼爾:“不看我也知道誰贏了。” “為什麽?” “從那個第二名同意托蘭使用他自帶的匕首時,他就已經輸了。” 水澤想到自己看到的那道紫光:“你怎麽知道?” 西尼爾眯著眼睛喝了口香檳:“你猜。” 水澤看著西尼爾滾動的喉結,拉著他胳膊將他拉的低一點,可以湊到他的耳邊說出自己的推測。 “是和上次我們在汙染之地看到的那塊紫色晶石有關嗎?” 西尼爾聽到格蕾亞晶石,有些意外的看了下水澤,這個人總能帶給自己驚喜。 “你很聰明。” 水澤抿著嘴角笑起來,他就是特別喜歡聽西尼爾的誇讚。 不僅他深藍的可以看見星空的眼睛會注視自己,就連眉梢的弧度都好像帶著認真與思考。 水澤沒有繼續往下說,他要等西尼爾告訴自己剛才他拿的是什麽之後,再說下去。 托蘭的演講詞說完之後,到了很多人期待的部分。 那就是他將公布見證他與上任塔主戰鬥勝出的另一位塔主,這個離開自己城市與塔的塔主。 要知道這項規定就是為了製衡塔主與塔主之間的關係。 不管任何兩人關係有多好,隻要他們聚在一起,他們就會擔心,自己身在異地的安全問題,那個與自己稱兄道弟的人會不會下一刻就是被請來做見證的人。 下一任的塔主將會踩在自己的屍體上,向另一個人道謝。更甚者是直接安排自己人上位,以便於更好的合作互惠。 總之各種理由和不可能都會因為這項規定而發生。 這項規定就是橫插在各個塔主之間的刺。 也是各個塔主不願離開自己城市,或者是對於來到自己城市的其他塔主保持警惕的原因。 所以風暴塔上任塔主在收到西尼爾來到這裏的消息時,才迫切的想要探查他的目的。 但結果不如人意,還是落入了別人的圈套。 “在這裏,我要感謝的見證人就是,光耀塔塔主西尼爾先生!” 眾人隨著托蘭的目光和手勢方向,看到了站在遠處長桌旁的西尼爾以及他身邊坐著輪椅的黑發青年。 “非常感謝西尼爾先生,能在百忙之中來到我們風暴城,您對我的幫助我銘記在心,還望今後有對您回禮的時刻,同時也希望您可以在這裏玩的愉快。” 立刻有人帶著話筒送到了西尼爾身邊,但是被西尼爾無視了。 他並沒有講話的打算,隻是有禮的點點頭,算是簡單帶過。 這也在托蘭的意料之中,之前他父親還建議他將西尼爾直接請到台前來,被他拒絕了,因為他知道如果這樣做他很容易下不來台,他可不覺得那個人會給自己什麽麵子。 本來他還擔心這位光耀塔的塔主會連酒會都不來呢,看來當初他說的兩清是實話了。 想到之前,托蘭還覺得自己的斷臂處隱隱作痛。 雖然已經安上假肢和仿造皮,但畢竟不如自己真實的手臂用著舒服。 感謝完西尼爾,托蘭請了自己父親,也就是風暴城有名的銀行家出場。 是個有些胖胖矮矮的中年男子,戴著一副無框眼鏡,笑容和善,完全沒有攻擊力。 但場下的眾人顯然沒人在聽他的講話,他們都還沉浸在剛剛光耀塔塔主西尼爾的身份的議論中,不能自拔。 “他可是所有塔主中最厲害的,托蘭能請動他來看來是下血本了。” “為什麽這麽說,上次大戰的第一名不是水湖塔嗎?” “水湖城的塔主柔柔弱弱的,估計在西尼爾大人手下堅持不了十分鍾。” “可是上次排名光耀塔隻是第二啊,你們再怎麽誇他,他也不是第一,第一還是在水湖塔的手中。” “小聲點,九年前的那次大戰……” “什麽?怎麽可能,光耀城的市長怎麽會同意?” “所以說,他連市長都不怕……” “那他可真是個人物。” 水澤聽到有西尼爾的八卦,直接豎起耳朵聽。 但還是會場中太嘈雜,相距也太遠,即使他的聽力遠勝常人,也隻能聽個大概,到了重點就小到分辨不出了。 聽的水澤都有些暴躁,扶著輪椅的手都快把扶手捏出手指印了。 隻有台子上托蘭的父親,仿佛不受他人的影響,自個樂嗬嗬的將自己要說的話講完之後,就又樂嗬嗬的下台了。 最後出場的就是風暴城的市長了。 他照例說完賀詞之後,就請托蘭完成塔主繼任儀式的最後一項。 這個時候,會場又安靜的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緊跟著托蘭,他們將見證隻有每次新塔主繼任時才能看到的場景。 見過一次就終身難忘! 托蘭取下脖子上的鏈子,那是他從上任塔主的屍體上拽下來的。 鏈子的尾端掛著一把鐵鑰匙。 托蘭拿著鐵鑰匙,走到高台的最裏麵,也就是與塔壁相連的地方,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