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明光捏著他的耳垂把他們黏連的嘴唇分開後,陳臻的眼瞳已經變成了血紅色。他雙腿不知何時已經纏住了沈明光的腰,下體壓在一起,硬硬地碰著彼此,他還要抬腰去蹭。動一下身下的琴鍵又帶起一片響,叮叮咚咚地。 沈明光語氣依舊很平靜:“我幫你把耳釘取了……別動。” 陳臻迷茫地點頭,他伸手去圈住了沈明光的脖子,舔著他的皮膚,語氣很軟:“你的血好香……” 他來回地把沈明光的脖頸舔得一片濕涼,但始終沒有舍得咬下去。 沈明光把那顆寶石耳釘取下去後才沒有顧忌親了上去,含陳臻的耳垂,咬他耳側的軟骨。他又把食指插進了陳臻嘴裏,在他耳邊低低地說:“咬吧。” 陳臻很聽話,用尖牙在那食指上咬出了一個小口,去舔流出來的血。後來就含著吸,一邊吸一邊滿足地呻吟。不知道是喝血舒服,還是沈明光吸吮他的皮膚舒服。 沈明光一邊親他,另一隻手開始去脫他們身上濕透的衣服。扣子是一顆一顆解開的,動作不快,很慢。隻解開了扣子,衣服還是濕濕地掛在身上,就敞著胸膛。 “你說你學習過,那我們下一步要做什麽?”沈明光又問了,語氣很輕。 陳臻臉已經紅了。 他現在渾身都滾燙,他下巴被扣著,嘴裏沈明光的手指進進出出。他含糊地回答:“擴……擴張……” 沈明光聽完笑了下,離得近,音調意外地好聽。他解開了陳臻的褲子,托著他的屁股幫他把褲子連帶內褲扒下來,又重新把人放到琴鍵上,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在這裏做這件事。 動一下鋼琴就響一下。 那些聲音聽得陳臻頭昏腦脹……他居然還在腦中分辨,這是中央1……這是白鍵,這是g音…… 沈明光拉下自己的拉鏈,把完全勃起的東西放出來,俯身再次去吻陳臻的耳垂,捏著他的乳頭小聲命令,“腿張開。” 張開了,碰到兩邊的高低音區。 沈明光把手伸進了陳臻穴口邊上按了按,笑著說:“你喝了我的血,變熱了。下麵也很濕,像個女孩子,陳臻。” 陳臻羞得不行,腿下意識地合攏。沈明光已經伸進了兩根手指幫他擴,確實很多水。他的體征真的很奇怪,遇到沈明光就這樣。 “你說夢到我們……”沈明光還在逗他,“是夢到我對你這樣嗎?” 陳臻回答不出話。他被那手指弄得難耐地扭著,身上鋼琴不停地響,手指的頻率模仿著陳臻看過的那些教學片,進進出出帶起一大片水聲,和窗外的暴雨和在一起,分不清哪個更響。 沈明光一邊頂一邊說含著他的耳朵說:“你穿白色很好看……” 下一秒手指就撤了出來,另一個東西熱熱地擠了進來,一點點地開拓。 陳臻開始高高低低地呻吟……他抓著沈明光濕透的襯衫,腿抖得夾不住沈明光的腰,不停往下滑。 等都插了進去,沈明光扣住陳臻的下巴,攪了攪他的舌頭,湊到他耳邊說:“我開始動了,舒服就叫,不舒服也叫……” 說完他就開始挺腰,抽出來一點,又重重地頂進去。根本不需要什麽潤滑,陳臻下麵濕得不行,粘稠的體液往下流,把琴鍵都弄濕了。 等動了幾下,磨到一個地方陳臻突然死死地揉了下沈明光的肩膀,急促地啊了一聲,把濕黏黏的衣服弄得更皺了,渾身都痙攣了一下。 “這裏嗎?”沈明光一邊按著陳臻的乳尖,說著又往那裏戳了一下,等陳臻又縮了縮才笑著含住他的耳垂說,“你的敏感點是這裏,很淺……嗯,舒服嗎?” “唔……嗯……”陳臻又臊又舒服,“是……舒服的……啊……” 沈明光抓著他的腰,一開始為了讓他適應,動得不快,到後來反而是陳臻自己不停地扭著腰往上湊,啊啊地叫著求,他才捏著陳臻的後頸,另一隻手扣著陳臻的腿開始大開大合地把自己往裏麵送,每一下都又深又快。 啪啪的聲音混著他們身上下鋼琴的亂響,混著雨聲和雷電,在這個室內顯得格外的色情。 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窗外是狂風暴雨,屋裏是水聲漣漣。 陳臻已經適應了那根粗硬的東西。 適應得出乎意料地快,沈明光才進去他就開始覺得舒服。他們的身體奇怪地契合著彼此,合拍得像是本來就是一體的,像是做過千萬次。 陳臻襯衫敞開,露出乳頭。他的呻吟聲被埋沒了,因為身下的響動太大聲了,鋼琴聲音太響了……他雙腿大敞,被頂弄得不停按動下麵的琴鍵。 這樣其實也很好,他可以放肆地叫,完全沉浸在欲望裏,去感受被抽插的下身。 沈明光動得不算快。他像是對陳臻的身體很感興趣,一下去撚弄陳臻的乳頭,說一句,“變紅了,陳臻。” 一下又去捏陳臻的腰,在他耳邊說,“腰很軟。” 含了下陳臻的耳垂,說,“耳垂形狀好看,以後別戴耳釘,我喜歡親這裏。” 等狠狠地頂了幾下還要評價說,“你水好多,很濕,你聽得到嗎?很大聲。 陳臻被操弄得六神無主,就攀著沈明光濕透的白襯衫叫,又委屈又舒服,遵循本能地求著麵前的人:“唔……重一點……” 陳臻自己都能感覺到下麵在張張合合的地吸著沈明光……頂進去的時候沈明光微翹起的陰莖擦過一個地方,碰一下他會痙攣一下,碰出他的呻吟。 他叫得很軟,帶著濕熱的潮氣,像外麵的雨。 沈明光一邊深深地頂進去,一邊咬陳臻的鎖骨,上麵已經有了很多個吻痕和齒印,他白,所以非常明顯。 沈明光每一下動都擦過他敏感的地方,語氣還是溫柔的,“我沒想過今天會做,沒有準備東西……別咬嘴,可以咬我……” 陳臻喘著:“唔……啊……” 沈明光一下下地頂著他,鋼琴聲也漸漸節奏穩定了些。他們都喘著,把這個潮濕的雨夜弄得更加溫柔朦朧。 “嗯?要到了嗎?”沈明光溫柔地揉著陳臻的臀肉,手換了下,“第一次用後麵射好不好,不準摸前麵……”說著就去握陳臻的手,把他死死按著,陰莖頂在裏麵,重重地磨他那個點。 陳臻下麵變得越來越緊,沈明光一邊死死地往裏麵頂,一邊低頭看陳臻。目光已經有些渙散了,應該是快到了。 “我射在裏麵了。”沈明光咬著陳臻的耳朵說,身上加快了動作。 陳臻眼睛濕濕地,大張著腿順從地哼。微微地張著嘴,眼睛眯著,身上濕透的襯衫半掛著,實在太過刺激感官。 沈明光最後喘著粗氣重重地頂了他一下,低頭含住了陳臻潤紅的嘴,射在了他裏麵。 陳臻扭著腰叫了一聲,是直接被沈明光最後一下插射出來的,淌在沈明光腹肌上,一股股地往下滴。 沈明光含著陳臻的舌頭吮了很久。 他們在這架鋼琴上,擁有了彼此的第一次。 等粘粘糊糊地親完,陳臻還是渾身軟著,雙腿敞著,軟成一灘被沈明光托著,裏麵還被插著。 陳臻做到後麵的時候就開始哭,不知道是因為舒服還是因為別的。 沈明光也沒把自己拔出來,下身連著,把他抱起來往浴室走,一邊親他的耳朵,一邊哄著說:“不準哭了,哭著我又想弄你。” 陳臻一邊揉眼睛一邊抬頭去索吻,撒著嬌說,“我覺得我在做夢,你親我一下。” 沈明光低頭親了親他,語氣很溫柔:“是真的,陳臻。” 他想了下,又補了一句,“我或許做了錯事,但我不後悔。” 陳臻不明所以,他腦子還昏著,沈明光下麵又硬了起來,走動間一下下頂得他想哼。 等實在忍不住了,陳臻才嗯嗯啊啊地去沈明光求了一句:“再做一次好不好,去床上。” 沈明光看著陳臻沉溺在欲望裏的臉,也沒再說什麽,抱著他去了自己的臥室。 這樣的開始讓他意外,但能快樂一秒,好像也不錯。 至少現在是幸福的,他們相愛。第二十三章 你有徹夜看過一個人沉睡嗎? 看自己愛的人。 沈明光整晚都舍不得閉上眼睛。 做完兩次,陳臻累得不行,纏著他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大堆話,說到一半就沉沉睡去。 沈明光抱著他,感覺到陳臻的身體一點點冷下來,變回血族一慣的,冰冷的體溫。 沈明光依舊緊緊摟著他,看他的臉,聽他微不可聞的呼吸。 這一晚沈明光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麽都沒有想。他的心裏滿滿當當,又隨著激情冷卻後陳臻變涼的體溫一點點抽空出去,空了,變成一個悲哀的殼子。 夜很安靜。他過去獨身度過了很多個這樣寂靜的夜,想念維達爾的時候,瘋狂想念維達爾的時候,睡不著的時候,做噩夢的時候…… 他總會坐到窗前看看月亮,想著,一遍遍地回憶那些支離破碎的過去。 可是月亮不是每一天都會出現。就像他腦子裏與維達爾的那些過去一樣,有的時候清晰得就像在眼前,有的時候……就算像現在一樣抱在懷裏,也似乎不是真的。 這個夜太短了。短到沈明光甚至希望陳臻永遠不要醒來。如果不醒,他們就不用去麵對明天,不用去麵對他們還有那麽多阻礙的未來。 這樣的話,就還可以騙自己說:我還擁有他。 有些一晌貪歡的感覺。 雖然實實在在地做了,但沈明光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還要麵對很多,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麽麵對陳臻。 錯了嗎。 他過去就錯過一次。他一廂情願地愛著那個高不可攀的維達爾……雖然愛到最後的結果兩敗俱傷。 還被他殺了。 沈明光赤裸地和陳臻相擁,心情無比複雜。 陳臻睡得很沉,他或許真的習慣了睡眠。 午夜的時候一隻貓頭鷹飛進了沈明光的家。它閃動著翅膀停在臥室門口,靜靜地和沈明光對試著。 沈明光和它看了彼此一會兒,才輕手輕腳地把陳臻纏著自己的手腳放開,拿起一條褲子套上走過去,接下了貓頭鷹嘴裏的紙團。 紙團是濕的,貓頭鷹從風雨中來。 沈明光把臥室的門合上,輕手輕腳地走到客廳的那架鋼琴前坐下,打開了紙團。 “經血影匯報,得知芬裏爾並沒有遵守約定,和維達爾的關係惡性發展。請芬裏爾銘記我們的承諾,及時止損,勿讓事態更加嚴重。-l.” 沈明光看完就把紙團碾碎在手心裏,變成細碎的灰。 及時止損。 做都做了,要讓陳臻從天上摔下來? 沈明光疲憊地埋下頭,趴到麵前的鋼琴琴蓋上。 這上麵似乎還有彼此的味道。 他想自私,什麽都不管……確實,是他太得意忘形了。 沈明光一開始是決定了……再不去招惹陳臻的,他知道自己忍不住,在那樣發展下去肯定要出事兒。 本來是想……淺淺的出沒在陳臻人生的海裏,露個頭就好。 但那首《月光》和那首詩把他的理智都洗刷得一幹二淨,什麽都忘了。 之前他以為他們會相安無事,陳臻或許不會愛上他,他就做個若有若無若即若離的人……是他錯了,他太低估他們之前的牽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