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別說了,越描越黑逐漸擁有姓名的天靈和琥珀:……果然隻是擁有了姓名,並沒有戲份!歡迎收藏,多謝~~~ ☆、期限 費言幾人連續兩天都來到這個地方,可惜跟之前一樣,沒什麽收獲。 白天坐車找失蹤者,晚上去酒吧打聽消息,日夜不停地奔波,鐵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第三天晚上,費言和陰路安從酒吧回到旅館房間,前者一進屋直接攤在床上。 費言在床上滾了三圈,用被子將自己裹成個“蠶寶寶”,長長舒了一口氣之後才覺得自己緩過來。 “老大,我怎麽感覺最近自己身體越來越弱啊……”費言有氣無力,他到底不是那種嬌弱的人,隻是最近這種無力感越來越明顯,讓他不得不正視起來。 陰路安換好鞋移到他旁邊坐下,揉了揉那柔順的黑發,“你的身體會隨著時間而變得越來越虛弱,越來越敏感。” 費言揚起下巴,側臉對他,越來越虛弱他能理解,但越來越……敏感是什麽意思? 敏感……該不會是自己想得那個意思吧! 陰路安突然湊近他耳朵吹了一口氣,又輕輕咬住他的耳朵,嚇得費言一激靈差點躲進被子裏。 “是不是覺得比之前敏感很多?”陰路安不知什麽時候鬆開了他,發出低沉悅耳的聲音,“以後會比現在更敏感……” 費言慶幸自己現在是躺在床上的,不然這聲音,他能被撩得腿軟。 館長大人怎麽越來越流氓了?費言挑眉,他是那種連告白都不敢說我喜歡你的人,怎麽現在變成這樣? 不過……他什麽樣子都很迷人。 費言想到這,使了個勁兒往陰路安側臉上嘬了一下。 “嘿嘿!”親完之後罪魁禍首順著被子又滾回原點,留陰路安一個人坐在床邊。 館長大人還在發楞。 側臉那柔軟濕潤的觸感仿佛還在,言言……剛剛主動親了自己。 在這之前,他和言言有過一次親吻,是上回言言被迫推上花轎送去陰婚那次—— 其實那次,他身上明明有黃符,但就是鬼使神差的不想用。他不得不承認,當他見到費言坐在花轎而結婚對象不是自己時,他心中燃起了從未有過的怒火。 言言……隻能是他的。 所以他親手結束掉那兩個不知死活的小鬼魂,盡管它們罪不至魂飛魄散。 然後,他一步一步走向那個放在心尖上的人,重重吻上了他的唇,纏綿之久。 那也是目前為止兩人之間唯一一次親吻。 想起這個,陰路安有些頹喪,自從言言答應和他一起之後,他還沒……親過對方呢! 他自然是想的,可是考慮到目前的環境……陰路安默默在心裏歎口氣,他想起昨天在漫畫書裏看到的場景。 在幾百平米的別墅裏,孤苦伶仃白淨清秀的小助理被霸道總裁壓在門板上狠狠地親吻著,想掙紮卻無效,直到透不過氣,微眯著眼睛,右上角的對話框還有“恩恩啊啊”的字樣。 接下來的場景讓陰路安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第一次知道……人類的腿,可以擺出那麽高難度的姿勢。 於是看著看著,他不禁將費言代入了那個不停哭喊的小助理的角落裏,這麽一想…… 可憐陰館長,白天查案找線索,晚上回去愣是把自己惹得睡不著覺。 “想什麽呢?”費言本以為館長被自己親了一口害羞了,但現在看來,明顯是出神了,他用手在人眼前晃了晃,“是不是累了?” 陰館長一把握住不斷在眼前作祟的手,毫不掩飾地盯著對方。 剛才他說費言敏感,其實自己比他更敏感,昨晚,他光是聽著費言綿長的呼吸聲就難耐得睡不著。 費言的手腕被緊緊握住,他挑眉,有些納悶,難道真累了? “你躺著吧!”費言這才發現陰路安眼下一片青黑,有些心疼,連著幾天這麽折騰,還用著人類肉身的大人一定是累了。 他體貼道:“我給你按摩吧!我手藝可好了,以前蔣阿姨……”提起蔣阿姨,費言喉間有些哽。 陰路安也明白對方突然停住的原因,他反手將對方按住:“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明天我一個人出去,你別去了。” 費言點點頭,他最近確實有些嗜睡,跟過去也沒什麽實際作用,倒不如好好在這裏待著,重新理一下頭緒。 關於老板娘,他還有一些事情要調查。 …… 在西藏的第四天。 早晨七點,天還是黑的。 陰路安黎明他們已經出發了一小時,這幾天他們都是早上六點鍾就出發,老板娘還特意吩咐廚子提前做了早點。 費言今天難得睡了個懶覺,十點鍾,太陽都掛老高。 收拾了一番,他下樓來到大廳,正好遇見秦風和李小樂。 “費言!”秦風好幾天沒見到他,原來還挺失落,正懊惱著自己為什麽不要個聯係方式時,對方就正好出現了。 “這幾天去哪了?”俊朗的小夥子非常熱情,硬拉著費言坐下,不過今天大廳除了老板娘就是他們三個。 費言正好也想借此機會觀察下老板娘,便順意坐下。 “這幾天也沒什麽事,就隨便走走。”他接過對方遞來的茶,聞上去應該是鐵觀音——他就認識這一種茶。 他輕啜了幾口,入口有些澀但回味甘甜,忍不住將一杯喝完。 “嘿嘿,我都找不到你人,也沒有聯係方式。”秦風的言下之意很明顯,他想向對方要個電話或微信。 但費言心思都不在這上麵,自然也沒感受到對方話裏有話,他有些敷衍,“嗯。” 秦風撇撇嘴,但他知道費言心裏壓著事,便關切問道:“那個……杉杉的事,你打聽到了嗎?” 費言搖頭,秦風有些懊惱自己問出這樣的問題。 不過過了幾秒費言卻主動開口詢問了:“你們呢?這幾天怎麽樣?” 秦風眼睛彎彎,笑著道:“沒怎麽出去,就逛了幾個景點。” “嗯……”費言突然覺得自己眼睛又睜不開了,但他睡了差不多十二個小時,剛才還精力十足呢! 難道自己身體變得這麽虛弱了,費言排除了這點,努力克製著困意:“那你們這幾天……在大廳待得時間長不長?” 秦風和李小樂看起來也很困,都打著嗬欠,眼角沁出淚花。 “嗯,大部分都待這兒,下午和晚上人挺多了,一喝開心了就聽他們說故事,可有意思了!” 費言壓低聲音靠近道:“那你和這家旅館的老板娘熟嗎?” “嗯……還行。”對方的聲音也開始含糊起來。 費言不知道是自己耳朵的問題還是對方說話問題,他隻覺得頭暈眼花,眼皮支撐不住的耷拉。 他強忍著,全靠意誌撐住,卻發現對麵兩個癱在了沙發上! 怎麽回事! 怎麽對方也……也倒下了? 費言終於明白了不是自己身體的問題,他強將目光轉向茶幾,這才恍然大悟! 這杯茶! 是這杯茶的問題! 費言明白過來的同時,也一頭栽在了茶幾上,人類的身體始終抵擋不住藥物作用。 臨近昏迷的最後一刻,映入他眼簾的是一雙塗了紅色指甲油的手…… …… 陰路安坐在車後麵,他們今天要再次拜訪其中一個受害者家屬。 “嗡嗡嗡——”一陣手機震動。 “喂。”陰路安接通手機,打電話的是天靈。 “喂,老大。”天靈的聲音有些喘,“抓到他了。什麽時候開漩——臥槽!琥珀接著電話!小樣還有點勁兒……” 一陣霹靂巴拉後,對麵換成了琥珀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著冷靜:“大人。” “嗯。”陰路安沉聲道,“一會兒在房間裏等指示,配合好。” “好的。”兩人之間一向話很少,但一千多年的合作讓他們契合無比,無需多言便配合默契。 掛斷了電話,陰路安皺眉,這次的亡靈,在外麵嗎? …… 天靈一個錮身咒徹底讓胡天佑停止了掙紮,不過一個下午的追擊讓天靈消耗了不少體力。 “你說你……跑什麽?”天靈幹脆直接坐在地上休息,這麽累的時候也顧不上形象,反正一般人也看不見他。 胡天佑整個人都躺倒在地上,以一種非常別扭的姿勢扭曲著。 他沉默了會兒,沙啞著聲音道:“我要見我女兒。” 天靈坐在那休息好了,歎口氣道:“你也別跑了,我帶你見你女兒。行了嗎?千萬別跑了,否則又累又見不到人!” 胡天佑一僵:“真的嗎?” 天靈:“你見過鬼差說假話嗎?要被革職的好嗎?” 胡天佑:“……”他自己一個孤魂野鬼,也不知道狗年馬月才能找到自己女兒…… 眼前這個鬼差年紀不大,看上去挺麵善,應該不會……騙自己吧…… …… 費言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白色的床上。 可是……眼前這怎麽看也不像病房啊! 努力動了動身子,費言這才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可能被下了全麻,作案人是……他想起暈倒前那雙塗了紅指甲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