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費言終於還是收下了花,說了聲“謝謝”後順便告訴了七寶一些“要愛惜花草,不可以隨便采摘”的道理。  七寶頭跟搗蒜似的點,看上去應該聽懂了。  “既然你收下我的花,那我們就是好朋友了!”七寶飛到他身邊,湊近後神秘兮兮說,“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了。”  “什麽秘密?”費言將耳朵湊近。  “我看見……大人昨晚進了這間房間,然後……”七寶瞪大雙眼,“我聽見了有聲音。”  “不過那應該不是你的聲音……”七寶摸了摸圓潤的下巴,“有點像你,但有點不一樣。”  七寶盯著眼前的人,“你一直住在這裏嗎?昨晚看見那人……等會,你耳朵怎麽這麽紅?”  “沒……沒事。”費言眼皮跳了跳,他說得那個人……不正是自己嗎?  至於聲音不一樣……昨晚那情況,聲音當然會和平時不一樣啊!他自己都差點嚇一跳好嗎!  費言又想起昨晚火熱的場景,老臉一紅,咳嗽一聲道:“沒事,可能是電視聲音。”  “這樣啊!”七寶喃喃自語,似乎沒懷疑到費言身上,這會兒又換了個話題,“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費言。”  沒想到七寶聽完就“哇”得一聲哭出來,嚇得費言趕緊問怎麽回事。  結果七寶抽抽搭搭地回答:“我媽媽就是得了肺炎才離開我的……嗚嗚嗚嗚”  費言:“……”  小家夥,我是該安慰你還是該改名呢?聽你這麽一說我覺得自己名字很不詳啊!  哪知道七寶前一秒還在哭,下一秒就停止了,語速比那說相聲的都快:“費言哥哥大人來了我先走了咱們下回聊!”  費言這頭還沒反應過來這小家夥早就不見鬼影了。  過了一會兒,還真響起了敲門聲。  費言過去開門,陰路安正站在門口。  “早上好。”費言抓了抓頭發,昨晚的一幕幕又浮現在他眼前——  館長大人炙熱又柔軟的唇,紊亂粗重的呼吸,還有……下麵的十八厘米。  打住。  “早上好。”陰路安看上去和平時沒多大區別,他朝費言掃了眼,見他已洗漱完畢便問道,“昨晚休息的好嗎?”  費言:“……”  他……他絕壁是故意的好嗎!  隨便說點什麽不好,非要說這個嗎?  這讓他怎麽回答呢?說休息的好,顯得他對自己男朋友不尊重,說休息的不好,又特別難為情。  幸虧館長大人也注意到這個問題的尷尬性,及時挽回:“你收拾好了嗎?”  “嗯。”費言心中長歎一聲,終於不用回答這個問題了。  “走吧。”陰路安轉身,“今天是第四天,該出發了。”  費言拿上包,“嗯”了一聲,終於要到第四個亡靈了,前三個的成功簡直出乎意料,但同時又給了他極大的信心。  ……  二樓走廊。  天靈和琥珀早就收拾完畢在那等著了。  見兩人同時過來,天靈不正經地吹了聲口哨,模樣就跟站在中學門口叛逆時期的小混混沒什麽區別。  “呦,小夥子夠俊啊!我看看——”天靈拖長了聲音,明知故問,“嘖嘖,小夥子昨晚是不是沒睡好啊!這脖子上還被蚊子咬了幾口呢!”  費言心中一跳,難道是……糟了,應該是昨晚被陰路安咬的。  他沒注意,這衛衣領口有點大,那幾處吻痕一覽無遺。  琥珀也盯著費言的脖子一會。片刻,她從包裏拿出個東西扔給對方。  費言接過一看:“……”  是瓶驅蚊液。  現在這麽天真正直的姑娘不好找了!費言心中感慨,澀澀開口:“……謝謝。”  陰路安朝費言的脖子上看了會兒,突然遞給他幾個創口貼。  費言抬眼看他,陰路安正皺眉盯著自己的嘴看,“好像嘴也破了。”  費言:“……”  這能怨誰呢!怨昨晚那隻大花蚊子嗎!  他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停留太久,惡狠狠瞪了對方一眼便獨自朝前走去。  陰路安突然發現自己是禽獸,光是剛剛費言那一眼,他下麵就有抬頭的趨勢。  他深吸幾口氣,壓住心中那些綺麗的念頭,甚至在腦中無限循環著《大悲咒》。  ……  二樓的長廊一眼望不到盡頭,有些亡靈在房間裏待一陣子就會消散或輪回,這時房間就會空出來,標簽也會自動換成新的。  “這次選哪個好呢?”費言小步踱著,在幾個空房間門口徘徊不定。前三個亡靈確實不算好對付:像雙頭嬰那個,他一個新手發誓以後再也不想去泰國旅遊了,還有小芳和奶奶,原生家庭的罪過,誰也說不清。  這次時間還長,他想挑個看上去稍微溫柔些,不那麽刺激的房間。  費言來來回回走了十分鍾,最後停住了腳步,“就這個吧!”  幾人朝房間門口看去,上麵的白色標簽上三個大字:沙漠花。  “我們這回一進去不會就到了撒哈拉沙漠吧!”天靈摸著下巴,建議提得頗為認真,“我還沒見過海市蜃樓。”  “植物也有亡靈嗎?”費言問,這個“沙漠花”要不然就是根據表麵意思來——它是顆植物,要不然就是代表著一類女性。  琥珀搖頭,“沒遇見過。”  隨後又問,“要不要多帶點水?”  陰路安搖頭,“這次的亡靈目標是女性的可能比較大,另外,進去之後的地點可能不是沙漠。”  費言點頭,表示讚同陰路安的說法。  “先進去看看唄!”天靈做出個推門的姿勢,朝費言再一次確認,“不改了嗎?就這個了?”  “嗯。”費言鄭重點頭,“不改了。”  是易是難是沙漠是海灘他都認了,都是命。  天靈緩緩推開門,雖然已經是第四個房間,費言的心還是撲通撲通直跳。  “搜索到什麽?”陰路安看著正閉著眼尋找線索的琥珀,這類線索是尋找亡靈的關鍵,但隻能在該房間內才能查詢得到。  約過了十幾秒琥珀才睜開眼,她先是皺眉,隨後才開口告訴幾人:“是個黑人女孩,脖子上很多項圈。”  費言腦中突然閃過一些畫麵,以前他曾在網頁上瀏覽過一些新聞:緬甸一些村落中,有一種世界罕見,人口稀少的民族,稱為布島族。他們有著不一樣的審美觀——女子以長頸為美。  “我們這次去的地方,可能是緬甸。”費言繼續道,“不過你見到的是黑人女孩的話……也可能在非洲。”  這世界之大,可能不止緬甸有這個習俗。  “管它是什麽地方!”天靈右手一揮,打開漩渦,“反正我們家小琥珀已經把各種語言錄到自己腦子裏了!”  費言感慨,能不能把英語錄到我腦子裏,讓我能考個雅思托福什麽的,簡曆上也好看一點。  他還在想六次沒過的六級,就被陰路安一把摟住了腰。  “走了。”  四人輕輕一躍,進入了無底的漩渦。  ……  費言被輕輕放在地上,一睜眼,發現自己正處於一片森林之中。  他想起上次在泰國的萬毒森林,不免有些後怕,抓住陰路安的袖子問道:“這是哪?”  靠近赤道的話……費言愣了會兒,這該不會是熱帶雨林吧!  熱帶雨林的話,第一反應就是各種毒蟲猛獸,還有一些有毒的植物……費言後背一層冷汗,該不會要在這一片森林裏待上七天直到找到沙漠花吧!  “你們聽,是不是有什麽聲音?”天靈的五感比較靈敏,他循聲轉身,直接罵了出來!  “臥槽!那蛇好大!”  其餘三人紛紛回頭,隻見一條蟒蛇盤在樹上,身體和樹幹一樣粗,隻能從花紋上將二者分開!  費言發誓,他從沒見過這麽粗的蟒蛇。  他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問道:“天靈……我們上去盤它嗎?”  天靈看了滑溜溜的蟒蛇:“……它挺圓潤的,還需要我們盤嗎?”作者有話要說:  “盤他”來源於堂主和小先生的相聲,對,我是德雲女孩我驕傲了嗎?接下來開始走劇情了,糖會時不時發哦~~~謝謝大家的支持,喜歡的話可以收藏哦~我是勤勞的小蜜蜂,堅持日更哦!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不辭歸、葉梓是條鹹魚了 2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長頸女  “臥槽!怎麽又是蛇!”天靈喉結上下移動,顯然上次泰國之行讓他對蛇這種生物沒多大好感,“我的天,以後不要讓我再看見這種沒脊髓的滑溜溜的動物,我一看就要起雞皮疙瘩,我都快過敏了!”  其實天靈應該慶幸,這種花紋普通的蛇一般都沒什麽毒,毒性跟體型沒多大關係。  越毒的東西,花紋越鮮豔——這是費言以前在馬哲課上,一位老教授在講解《昆蟲記》的時候說的。  不要問老教授為什麽要在馬哲課上說昆蟲,因為這種級別的學者腦子裏在想什麽,他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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