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治朗看在眼裏,唾棄在心裏。果然是下山來開葷的,每天每夜都出去鬼混,也不怕得病!不過雷薩那樣的身體會不會得病,他也不能肯定。隻是雷薩雖然每天晚上都出去,但是不論多晚都會回來,這點倒是讓他有點驚訝、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孩子了,還要守門禁,幹麽不每晚都在外麵跟女人或者是男人滾床單就好,真是讓人想不通。如果不去想在山上的那一夜,雷薩其實跟普通人沒什麽兩樣,有時候他都會覺得不過是多了個室友而已。而今天,他的「室友」照樣出去過夜生活了。何治朗趴在被窩裏無聊地翻著雜誌,偶爾抬頭看一眼牆上的卡通掛鍾。平常這個時間,雷薩已經帶著一身酒氣回來了,而這時候他也睡了——雖然通常會被酒味和香水味熏醒,不過今天,雷薩仍不見蹤影。並不是放心不下,而是當一件事成為習慣以後又突然改變,感覺總會有點不同。明天是假日,籃球隊也沒有練習,所以他沒急著睡,隻是時下年輕男女喜歡的各種休閑娛樂他都不是很感興趣,加上上次的萬聖節舞會給他留下太大的陰影,所以近期他更拒絕所有的邀請,安安分分地待在宿舍裏。又過了一個小時,雷薩還是沒有回來。何治朗的雜誌已經看完了,連廣告都沒放過,倦意終於湧上,幹脆放下雜誌,躺回被窩裏閉上眼。沒過多久,門開了,微醺的男人走了進來。雷薩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縱情聲色、留連花叢,記憶中是很久很久以前才有的生活。說實話,他一直都想體驗一下人世的生活,卻不著急,因為他有的是時間。以前沒有找到契機,所以一直沒有行動,但這次遇到何治朗,正好讓他下了決定,聽起來有些莫名其妙,但事實就是如此。他知道,何治朗隻是他來現世的原因之一,往後他絕對會遇到更有意思的人和事,但是他同樣清楚,那些隻能拿來排遣一時的無聊而已,他很快就會感到無趣,否則他不會存在了這麽久,也無聊了這麽久。好在他一點點的習慣了,這是他的宿命,就像是自然一樣。房間裏燈還亮著,躺在地鋪上的人已經睡著了,這樣會讓人感覺是刻意沒關燈在等他一樣。雷薩輕聲一笑,關上門走進房間,脫掉昂貴的西裝,解開襯衫的所有鈕扣,站在地鋪旁低頭看著熟睡的人。何治朗睡相不算太好,並不是睡癖差,而是姿勢有點可笑。看他呈大字型躺著,手伸進衣服撓了撓,雷薩忍不住笑眯了眼,想到這幾天都在外麵,幾乎沒跟這人相處,捉弄人的興致突然高漲了起來。第五章因為雷薩不在,何治朗難得能身心放鬆地睡個覺,而且很幸運的沒有再夢到那些讓他羞愧欲死的畫麵,而是正常的春夢。同樣是春夢,壓人和被人壓完全是兩種心情,隻是正當他才要跟雜誌上的美女做點限製級的事情時,就突然被壓得喘不過氣,一瞬間連四周的空氣好像也變得稀薄。因為那感覺太過真實,片刻之後,他再也忍不住的努力睜開睡眼,而一雙近在咫尺的明亮眼睛立即映入眼簾。「幹什麽?」這下何治朗徹底醒了,掙紮著想起身,身上的人卻像石頭一樣,壓得他一動也不能動,酒味也充斥在他鼻間,很讓人反感。雷薩輕笑,一隻手在他身上緩緩遊走,剛才何治朗睡著時他就已經摸到他下半身的禁地了。「作什麽夢呢?這裏都硬了。」說完還故意捏了一下那個已經有反應的部位。何治朗臉紅了一秒,馬上拉開他的手,「關你什麽事?!放開!」真掃性!還沒夢到重頭戲就被「鬼壓床」。不過今天晚上雷薩並不打算這麽簡單就放過他。他剛從一間據說極為隱密的俱樂部離開,雖然愛德華說他是費了好大的工夫才拿到一張會員卡,但結果並不如他想像中的有趣,大概是這幾天看得多、玩得厭了,一些所謂的新鮮遊戲,不過是為了滿足有特殊嗜好的人,在他看來,還不如捉弄何治朗好玩。就比如現在,看見被他壓住的男人又羞又窘,他才覺得這是今天晚上的重頭戲,就像大魚大肉吃多了,最後還是覺得家常小菜更合胃口一樣。何治朗覺得自己像一道即將被享用的宵夜,被雷薩壓得動彈不得,那家夥的手還伸進了他的睡褲,五分長的睡褲剛好到膝蓋上方,無論長度和厚度都不利於防守。他咬著牙掙紮,性器被人握在手裏揉捏的感覺怪異至極,卻也不是沒有快感,但正因為是兩種感夾雜在一起,才更讓人難堪。「放、放手!混蛋!」現在的雷薩對他來說,不是那個曾經嚇得他屁滾尿流的無頭騎士,隻是一個色情狂。雷薩熟練地把玩著手裏軟軟的東西,靈活的手指又揉又捏,感覺到它慢慢變化,不禁揚起嘴角,用自己的身體與它緩緩磨蹭。「舒服嗎?剛才打斷了你的春夢,現在我就補償——」「春夢個屁!」何治朗又羞又氣,「鬼才要你補償!快放開我!」他被壓得快窒息,隻能扭著腰想趕緊逃離,但這個動作反而讓兩人的接觸更緊密。雷薩笑了笑。他勉強算得上衣著整齊,而何治朗已經是衣不蔽體,他用小腿磨蹭著對方。褲子粗糙的質感讓何治朗又麻又癢,很快的,某一個部位也直挺挺地豎了起來。「很有精神嘛。」雷薩讚許地說,語氣和表情滿是調侃。何治朗現在的姿勢像隻浮在水麵上的青蛙,隻能麵紅耳赤地瞪著他罵,「你、你這個淫魔!」「淫魔」這個稱呼也讓雷薩覺得很新鮮,並且決定要充分發揮「淫魔」的特質以符合這個名詞,於是他加快速度套弄,並低下頭在何治朗耳邊輕笑,那笑聲似乎有種魔力,讓人漸漸迷失心智。無論多麽不情願,這種快感都是男人無法抗拒的,何治朗自然也不例外。他的雙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抓緊了雷薩的衣袖,兩腿微微分開,喘息著接受男人惡意的玩弄,汗水和酒氣混合在一起,讓人不禁沉醉迷失。「別、痛啊!」猛然間變得粗魯的套弄讓何治朗疼得叫出聲,但是伴隨著疼痛的還有強烈的快感,讓他沒幾秒便投降。四肢無力地垂下,何治朗平躺著喘著粗氣。雷薩舉起手放到兩人麵前,很色情地舔了一下手指上的白濁,眯起眼笑著說:「寶貝,你還太嫩了。」這一聲,讓何治朗仿佛又回到在山裏的那個早上,被占盡便宜不說,還被狠狠「羞辱」了一番,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足夠讓一個男人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他一咬牙,積攢力氣,將膝蓋使勁往上一頂,目標是雷薩腿間正中,卻被對方先一步察覺他的意圖,用手擋住了。「嘖嘖!偷襲可是不好的行為——」雷薩笑嘻嘻地搖頭,可下一秒——「砰!」重物敲擊的聲音讓人瞬間寒毛豎立。頭上一痛,悶哼一聲,雷薩整個人軟倒下來。何治朗大口喘息著,手裏拿了一個看起來十分結實的馬克杯,看一眼倒在他身上的男人,露出一抹痛快的笑,「去你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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