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願找出兜裏的藥來,忽然意識到那個藥即將被投入什麽用途,立馬慌了,聲音泛著委屈打商量道:“主人……我幫你,用別的……用嘴。”晝司卻一手撈過他的腰,說:“好乖,不進去,腿閉緊。”即使隻是用腿也實在太過刺激,夜願看見不遠處的黑影動了動米奧翻了個身,嚇得渾身僵硬完全不敢動。他耳邊傳來主人變重的呼吸聲,低頭看著自己大腿間鑽過來一個叫人麵紅耳赤的家夥,背後撞擊在他屁股上的觸感又和真實的性愛那麽類似,簡直要瘋了。他們倆明明在一個完全不私密的地方,上半身都穿戴整齊,卻羞恥地露著屁股,自己還被頂撞摩擦得興奮不已。夜願喉嚨裏控製不住地泄露出了一些支離破碎的聲音,不得不拉過主人按在他胸口上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晝司貼在他耳邊,壞心眼地說:“我就說你要叫吧。”夜願臊得不行,又無法開口反駁,可主人還沒有要放過他,舌頭一邊卷過他的耳垂,一邊說:“以前在圖書館做的時候,不親著你的話,你就叫得隔壁都能聽見。”夜願含含糊糊地說了句什麽,晝司移開手,問:“什麽?”夜願咬著牙,斷斷續續地蹦出幾個字,尾音帶著哭腔:“主人……欺負人……”“你才知道,”晝司捏著他的下巴轉過來親了一口,說:“誰讓你這麽好欺負。”作者有話說久違的新站定製尺度車來了第38章 chapter 36 診所夜願原本以為自己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仔細一看才發現朦朧的微光隻是因為他們離日照範圍遠而造成的錯覺。黑影幢幢的建築縫隙外,海麵已經被初生的太陽照射得明晃晃的,但林堡內部依然一片寂靜。地板很硬,夜願腰酸背痛地坐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肩胛骨和胳膊,低頭看見仍在熟睡中的主人,他大衣蓋到鼻子,好像累慘了,紋絲不動地躺著,又長又密的眼睫毛齊刷刷的。夜願在他臉邊轉來轉去地想湊上去,想偷偷親他一下又怕把他吵醒。夜願爬起來伸了個懶腰,朝屋子盡頭看了看米奧和安息好像也仍睡著,安息把米奧的外套當枕頭,睡得衣擺上翻,又露出了一截肚皮。夜願輕手輕腳地摸索過去,幫他把衣服拽好,又伸長脖子看了一眼米奧。對方睡著的時候看起來沒平時那麽凶了,夜願忽然發現自己其實一直鬧不清米奧具體多大年紀對方作風成熟,話也不多,但單純看臉的話似乎又還很年輕。就像主人,雖然平日裏嚴肅得近乎嚴厲,從下屬到多恩少爺都有些怕他,但兩人獨處的時候,夜願又能捕捉到他偶爾幼稚的苗頭想到昨天晚上主人耍賴欺負他的樣子,夜願深吸了口氣,不禁臉頰發熱。他無意間又低頭多看了一眼,忽然愣住了米奧臉上的傷口已經沒了。雖然石屑的劃痕並不是多大的傷,但畢竟也是割破了皮膚組織、流了血,怎麽可能一夜之間傷口就愈合得連痕跡也沒有了?夜願把手伸進口袋裏那張紗布還在。他皺著眉頭想了片刻,又小心翼翼地走回到主人身邊,偷偷翻出主人蓋在身上大衣裏的左輪手槍,揣在自己身上,然後用圍巾把金發和半張臉全都蓋起來,悄聲出門下了樓。雖然林堡內部持續接近於永夜的狀態,空氣中帶著終年不散的潮氣,但白天的路還是好認了許多。夜願順著記憶來到頭天夜裏路過的“蓋婭診所”,診所門口擺著一個發黃的燈箱,裏頭還有幾截燈管已經不亮了,費力地照亮著上頭涵蓋了從“換臉”到“接生”的各項服務內容。敲響診所坑坑窪窪的鐵門,夜願等了半天裏麵也沒有回應,他試著拽了一下門把手,發現鐵門並沒有上鎖,而是直接滑開了。他抬頭看了一眼,牆角的攝像頭亮著冷酷的紅光,於是趕緊低下頭把臉往圍巾裏又埋了埋。他大聲問了一句:“有人嗎?”仍舊無人響應。診所接待客人的入口是一個狹窄卻擁擠的房間,房間正中擺著一個看診的躺椅,可以調節高度的那種,躺椅後頭連接著一套管線複雜的設備,旁邊伸出三個亮著白屏的熒幕,頭頂一左一右懸著兩個探燈。夜願又注意到,躺椅的兩側和尾端都有用來固定病人手腳的皮束帶,瞬間覺得有些頭皮發麻。躺椅旁邊大概是醫師的辦公桌,被鐵絲網框了起來,鐵絲網上掛著一些很不像醫療器具反而像修理機械的東西鉗子、榔頭、長剪刀和一把鑷子,桌麵上擺著一個式樣近乎古董的老電腦,還攤著一個拆開的針頭。夜願開始心裏發毛,漸漸覺得這個主意似乎並不那麽好,正打算悄無聲息地退出去,卻不小心踹翻了一個黃色的鐵皮桶。桶子裏所幸是空的,但仍然滾動著發出了過於嘈雜的“哐哐”回音。“誰!”裏麵有人大喊道。夜願下意識想要轉身跑掉,但思考片刻,他還是選擇站在了原地。連接隔間的珠簾被朝向左右撥開,裏麵走出一個男人他戴著膠皮手套,白色圍裙上全是紅褐色的汙漬,一頭亂發,眼神凶惡。夜願鎮定地開口問:“還做不做生意了?”男人狐疑地看了看他身後沒有人,問:“你怎麽進來的?”“你的門沒關,我在外麵喊了半天了。”夜願答。男人皺眉看了他一會兒,說:“行吧,你要幹什麽,買藥?”夜願說:“不,我要你幫我化驗一個東西。”男人聽了便擺了擺手道:“實驗室在肯尼迪街。”“血跡,”夜願掏出兜裏的紗布,說:“我需要你幫我化驗一塊血跡。”男人複又看過來:“你這樣揣著,血液樣本都汙染了。”夜願沒有理會,隻問:“多少錢?”男人想了想,又回問道:“你得告訴我你驗什麽,傳染病?性病?親屬關係?”“親屬關係?你們這有很多人來驗這個?”夜願疑惑道。但對方看起來似乎並不想回答,也相當沒有耐心。“好吧,”夜願微微點了點頭,“我隻需要你驗一下這個人……這塊血跡有沒有感染變異病毒。”不料對方聞言立馬警惕起來:“誰?”夜願麵無表情道:“沒有誰。”男人卻不這麽認為,略帶一些緊張地說:“這可是大事,不管這血跡是誰的,要是有任何感染的可能,你趕緊通知警察。”他忽然後退了半步,警醒地瞪著他:“不會是你吧,你趕緊給我出去。”“當然不是我的,”夜願說,“警察還管這個?”“當然,那些王八蛋唯一可靠的用途就是這個了,”男人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夜願,試圖找出有沒有什麽外傷的痕跡可他包得很嚴實。男人又說:“這裏別的什麽都行,就是不能拿變異病毒開玩笑。”“那競技場那邊還養那麽多變異人和變異怪物?”夜願問。男人啐了一口,似乎對“競技場”這三個字十分反感,他掏出一片煙葉咀嚼了起來,抱怨道:“上頭的人就是他媽惡心。”夜願皺了皺眉,抓住了一個線索,問:“你說……競技場是虛摩提上的人辦起來的?不是林堡本來就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