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了,如果有多餘的營養液,求灌溉啦~ 本章隨機送20個紅包哈! * ps:大家不要擔心會馬上完結,畢竟衡幽的尾巴還沒齊呢,應該能寫到五月底的(大概)!第74章 回到組裏, 夫諸將外衣一脫——這火燎的味得掛出去晾一晾。 辛彌將空調打開, 調高了溫度, 讓夫諸別凍著了。 夫諸拿出一根羽毛放到桌上, 那羽毛烏黑鋥亮, 個頭挺大, 毛很鬆軟, 泛著油光, 看不出是什麽的毛。 “這是什麽?”衡幽問。 夫諸說:“我在醫院走廊裏發現的, 火並沒有燒著它, 它就那麽好端端地躺在地上, 如果我沒判斷錯, 應該是梟鳥的羽毛。” 梟鳥形似貓頭鷹, 通體烏黑,一出生就吃掉了自己的父母。不俱火, 善引誘逆子與它為伍,是被所有妖怪厭惡的存在。 “這樣看倒是符合了晁守的作法。”衡幽也厭惡,不想去碰那個羽毛, “不過梟鳥並沒有抹去記憶的能力吧?” 夫諸點頭, “或許它用了什麽別的手段,又或許有妖怪在幫它。” 窮奇翻著辛彌櫃子裏的零食, 嘲諷地說:“饕餮不在,果然什麽東西都想來分一杯羹。” “什麽意思?”辛彌接過他遞來的威化餅,問。 窮奇解釋:“四大凶獸少了一個,自然有的是想代替這個位置的。混沌雖也沒了, 但它什麽時候複生都不好說,占混沌的位置明顯不現實。但饕餮不同,饕餮目前看是肯定出不來了,它的地盤、它的凶位,是個為惡的妖怪都想伺機取代。之前梟鳥還被饕餮打傷過,梟鳥向來最小心眼,有這麽好的機會不用,不是它的性格。它現在要做的自然是多作惡,提升自己的惡力,才有一爭之力。” “饕餮打傷梟鳥?為什麽?”衡幽想著梟鳥看著也不是個蠢的,跟饕餮正麵剛不是有毛病嗎? 封澤頗為譏諷的說:“饕餮搶梟鳥吃的,梟鳥不幹了,就打起來了。” 行吧,這很饕餮。 窮奇說:“看來把饕餮弄出來勢在必行了。難是難了點,但總得想想辦法。” 封澤點頭,“我會考慮各種方案,有切實可行的再說。” 反正他是不可能讓衡幽冒險的,即便有那樣的傳說。 衡幽是沒什麽可擔心的,之前他已經跟封澤聊過此事了,還鬧了點小別扭,但話既然已經說開了,那他就應該相信封澤。 於是衡幽繼續原本的話題,“現在重要的是把梟鳥找出來,但我們毫無頭緒。” 封澤說:“醫院的火肯定是梟鳥放的,不然不可能那麽巧在重症的樓層開始燒,還留下了毛。如此也能肯定梟鳥跟晁守肯定有交易,隻要看住了晁守,梟鳥肯定會再去找他。” “要把晁守接來十八組嗎?”衡幽想著就近是不是更好抓。 封澤搖搖頭,“不用,十八組有結界,梟鳥進不來。而且如果發現不對,它可能會直接逃走。還是關在公園警局吧,我們輪流值守。” 衡幽覺得這樣比較周全,他們正好可以分成三組,輪流來值班,也能輕鬆一些。 醫院著火的事已經被各大電視台和網絡媒體報道,但並沒有聯想到晁守和晁守的母親。而晁守的母親已經沒了,法醫方鑒定是先被殺了,才被燒焦的。十八組這邊判斷應該是梟鳥想下手,但icu監控比較全,想無知無覺地進去殺人並不容易。所以梟鳥幹脆引火,反正它也不怕火,起火後醫院混亂不堪,電力係統失靈,梟鳥就可以借機進去殺了晁守的母親,再造成她是被燒死的假象。重症那一層的確已經燒得麵目全非了,如果不是十八組有懷疑做了屍檢,肯定會被認定為火災導致死亡。 晁守母親遇害的消息通過公園警局的警員傳達給了晁守,晁守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偽裝已經被十八組看透了,故而也不裝傷心,沒有任何表示地該吃吃,該睡睡。 值班的日子過得飛快,十八組的人基本很難六個人碰上麵,感覺同事間的緊密關係一下子疏離了不少。衡幽也是這個時候才發覺,原來十八組的氣氛真的挺不錯的。 這天輪到衡幽和封澤值班,他們值班並不會讓晁守發現,隻是待在拘留室的監控房裏,也不引人懷疑。 下半夜兩點左右,衡幽下樓去拿了個外賣——一晚上不睡,總要吃點東西來保存體力。 等他回到監控室,就聽封澤說:“有情況。” “啊?”衡幽放下東西湊過去。 封澤指著看看守室的監控,“監控被定格了,剛才晁守在門邊喝水,連續喝了一分鍾多種。” 這得多渴才能喝這麽久連中間歇口氣都沒有,杯子裏的水還一直喝不完。 衡幽一拉他,道:“走,去看看。” 拘留室的門像是被定死了,根本打不開。衡幽和封澤更確定裏麵出事了,十有八九是梟鳥。 封澤也沒等,直接掐訣震開了門。就看到梟鳥的爪子正死死地掐在晁守的脖子上,意圖將他掐死。 可能是沒想到門會開,梟鳥的動作慢了一下。隨即繼續掐晁守,似乎認定了衡幽和封澤對它造成不了威脅。 這能忍?那是肯定不能的。衡幽化出鞭子直接衝梟鳥抽去。梟鳥閃身一躲,並沒有被打中,同時也放開了晁守。 晁守還有口氣,被放開後大量的空氣湧入,讓他趴在地上劇烈地咳嗽。 衡幽對封澤說:“你先把晁守帶走,這裏交給我。” 封澤也沒反對,若能除了梟鳥,對衡幽來說也是功德。 梟鳥雙目圓睜,身形也陡然擴張數倍,但對於看到過封澤本體的衡幽來說,就覺得簡直幼小又醜陋。 不由多說,衡幽提鞭而上。梟鳥似乎也發現衡幽不是凡人,卻也沒把他當回事,展翅迎戰。 封澤將晁守拖出來,又設了個結界,別到時候樓塌了不好交代。這才拖著晁守進了去了監控室——就晁守現在這樣,想跑也跑不動了,倒不用擔心沒人看管。 衡幽這邊,他揮出的數鞭都被梟鳥躲避了,梟鳥身手靈活,即便是衡幽也很難打中。 而衡幽畢竟是隻狐狸,敏捷程度可不輸梟鳥,幾個來回下來,兩方都沒受傷,也沒占到便宜。 衡幽很不爽。 梟鳥再次衝向衡幽,這回衡幽沒動,梟鳥很得意——終於可以解決這個礙事的家夥了。 結果在翅膀馬上就要拍到衡幽身上時,衡幽突然不見了,隨即它就感覺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衡幽在它靠近時,直接變成了小狐狸,梟鳥失去目標後停頓了一瞬,被衡幽鋒利的爪子直接抓在了臉上,臉上的毛都翻起來了。 根本沒給梟鳥反應的時間,衡幽直接變回來,一鞭子抽到梟鳥身上。梟鳥靈活的身體此時笨重地摔在了地上。 衡幽乘勝追擊,梟鳥幾次想跳起來反抗,都被抽回了地上,鳥毛四散,亂七八糟。 突然一聲輕響,梟鳥身上掉下一樣東西。 ——是玉骨! 衡幽當時就炸毛了——自己的玉骨居然在這麽惡心的東西身上!難怪梟鳥怎麽突然會洗掉別人的記憶了,原來玄關在這裏! 衡幽要去撿玉骨,梟鳥也要去撿。衡幽非常憤怒地衝他踢了一腳,沒了玉骨幫忙的梟鳥就像一隻開了智的雞,麵對衡幽也沒有多少反抗力了,加上幾身火辣辣的疼影響了它的行動速度,導致它像個橄欖球一樣被踢得咕嚕了幾圈去了牆角。 “這東西你怎麽來的?”衡幽撿起玉骨,邁著步子走到梟鳥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它。 梟鳥根本沒回答,也沒動,似乎放棄了抵抗。就在衡幽要把玉骨融進身體的時候,梟鳥突然跳起來,狠狠地撞向衡幽。 衡幽沒有防備,被他撞飛起來,但玉骨還捏在手裏,腦子裏閃過的是考慮著怎麽落地才不至於摔傷。 但還沒等落地,就撞進了一個熟悉的懷裏。 封澤關好晁守過來看情況,就見衡幽被梟鳥撞飛了出去,頓氣火就起來了。 接住衡幽後將他放到地上,封澤直接幻化出白色的火焰,看著就是要讓梟鳥魂飛魄散。 “白、白澤?”梟鳥這才反應過來。 封澤根本沒理會,火球衝著梟鳥而去。 梟鳥奮力一躲,將將避開,忙不疊地開始解釋,“您聽我解釋,這事不是我的錯啊,是那個晁守本身就不孝!” 封澤淡淡地看著它,說:“我什麽都不想聽。” 說完,一個巨大到能完全覆蓋住梟鳥的火球向梟鳥砸了過去,梟鳥避無可避,慘叫著化成一縷煙霧,魂飛魄散。 衡幽知道封澤生氣是因為自己差點被梟鳥傷了,但他們還什麽都沒問呢。 戳了戳臉色依舊不怎麽好的封澤,衡幽笑說,“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封澤看著衡幽的笑臉,臉色才好了一點,“沒什麽不好的,早晚是這個結果。” 衡幽不想再讓封澤不高興,非常主動地說:“以後我會小心的。” 封澤終於露出點笑意,“以後不能放你一個人。” 衡幽把玉骨拿給封澤看,封澤了然,“難怪能洗掉記憶。不對,確切的說不是洗掉,是壓製住,等它要跟晁守交談的時候再將記憶釋放開就可以了。” 衡幽點頭,“剩下的事問晁守吧。晁守對他的記憶壓製應該失效了。不過梟鳥為什麽不直接有凶器殺晁守,而是要用掐的?” 封澤說:“應該是想等晁守死後直接附身,畢竟之前晁守是同意過的,而有傷口是死法就沒辦法附身了。如果附身成功,又隻是普通警員看守,那他很容易可以離開這裏。而且作為人類,可比它以梟鳥的形態行動方便得多。” “有道理。叫醫生來看看晁守吧,他沒事了也好問話。” 封澤點頭,撤了結界後,聯絡值班人員送晁守去醫院。 梟鳥死了,這案子等錄了晁守的口供就可以結了。 十八組也不用再值班,恢複了正常的上班模式。 辛彌趁天還沒暖起來,將雪女附贈的吉雲草種下了,這種草雖頂餓,但對他們來說沒什麽用,倒是長出來紫色與綠色相交的小葉片看著非常可愛,可以當觀賞類植物來種。而這種植物喜寒不喜暖,長得也很快。所以趁現將花盆拿到外麵把草種下,等天暖了再搬進室內吹空調。 晁守在醫院住了三天,出院後直接被送來了十八組。 晁守的記憶已經全部恢複,也知道隱瞞沒用,索性把事情都說了。 原來晁守一直在拜佛的時候奇緣詛咒自己的父母,這個時候他心裏才是最痛快的。兩個月前,他跟平日一樣被父母逼去拜佛,他本也不誠心,拜了幾尊就故意跟父母走散了。自己溜達到後山,就聽到有聲音叫他,一回頭就看到了梟鳥。 他一開始是挺怕的,但梟鳥說能幫他殺掉父母,這樣父母的錢就都是他的了。他經濟獨立,也沒有人管了,就可以想幹什麽幹什麽。而且隻要他聽梟鳥的話,願意讓他附身,他就可以讓晁守長生不老。 長生不老,又有錢花,還沒人管,晁守怎麽想怎麽覺得合算,就同意了。 之後梟鳥時常來找他,了解一些他家裏的情況。他也在等著梟鳥幫他殺了父母。可他怎麽也沒想到,梟鳥用的是這種方式,還讓他失了這段記憶,所以父母死了他非常開心,可自己成了殺人犯讓他又憋屈又不解。 直到再次見到梟鳥,梟鳥才“好心”地把目的說了,原來它所謂的永生就是它占據晁守的身體繼續活著。之前打聽他家裏其他人的情況,也是方便以後偽裝。幫晁守做這些事也是梟鳥的修煉。隻要梟鳥附身後,繼續裝沒有這段記憶,誰也拿他沒辦法。無論是逃走、被放,還是被判決,他的失憶就跟精神病一樣,可以不負責任的。 隻是梟鳥想的很好,但結局並不如它所願。 晁守這邊要走特殊監獄的判決,但不會關在那裏,還是會將他送到一般監獄去服刑,畢竟他是人。 問完口供,警員將他押送到看守所。 辛彌有些感慨的說:“生而不教,以後想教可能都沒機會了。打罵從來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窮奇笑著揉了一把他的頭發,“人之初,性本惡。晁守可能是糾正不過來的那種惡,操再多心也沒用。就算是長輩寵著散漫慣了,也不是每個人都會跟他一樣。本性,從來都是最難磨滅的東西,隻看具不具備觸發條件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 本章還是隨機20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