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彌聽佘晝的描述,不禁問:“他不怕鬼?”  佘晝笑了,“他膽子一直很大,對鬼神之說也不懼怕。一方麵是因為我的關係,他理論知識知道的比別人多。另一方麵,他是從事攝影工作的,經常會去一些犄角旮旯、深山老林什麽的,那種地方多少會有當地的一些傳說,他會打聽,聽多了也就那樣了。”  衡幽點頭,問:“他是在工作的時候遇上鬼的?”  佘晝擺手,“不是。這事說來我也無法判斷是好是壞。他說半個月前開始,他像往常一樣每天早上去工作室工作,晚上回家,朝九晚五的。但回到家他就發現家裏幹淨整潔,跟他離開的時候不一樣。”  “我這個朋友是個單身漢,跟大部分男人差不多,多少有些邋遢,對收拾家也不在行。每周叫鍾點工來打掃一下就行的那種。所以家裏從來沒整齊過,估計隻有他媽來京市看他的時候,能幫他收拾一下吧。家被收拾幹淨也就算了,灶台上居然還有熱乎乎的飯菜,簡直是他夢寐以求的生活。一開始他以為是助理或者身邊的朋友,看他生活雜亂,幫他一下。但接下來天天如此,就很奇怪了。”  “所以周末的時候我朋友特地在家待了一天,結果並沒有人來,也沒有人幫他收拾做飯了。他就更覺得可能是哪個同事小姑娘,對他有好感。於是特地買了個監控,想看看是哪個姑娘這麽體貼,他也好回應人家。就算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也應該給人買份禮物表示感謝。”  “結果監控裝好,每到下午都會失靈,傍晚又會好起來。他就覺得很奇怪,他也側麵打聽了一下是不是誰去過他家。但助理提醒他,他們都沒有鑰匙,怎麽可能去他家?他這才想到問題的關鍵,就不禁聯想到了鬼神之說。覺得可能是他家裏長輩的鬼魂看他生活疲累特地來幫他了。”  “有人幫他收拾家做飯,對他來說自然是貼心的。可這麽長時間了,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幫他。如果真是長輩,時候去祭奠多燒點紙錢元寶,也是一份謝意。所以就找上了我,希望我幫他找人看看。”  辛彌眨眨眼睛,“這聽起來像是遇到了田螺姑娘。”  佘晝失笑,“如果真是他的長輩或者田螺姑娘,我倒是放心了。現在就是什麽都不知道,才擔心。”  不是什麽大事,佘晝這位朋友又沒蒙受損失,衡幽覺得即刻就可以辦,於是跟佘晝說:“你通知你的朋友吧。我們下午就去。”  佘晝笑著說好,又道:“我跟你們一起去。早點知道結果我也能放心。”  “行。”佘晝又不礙事,跟著去也沒什麽。  下午,衡幽、夫諸和辛彌跟著佘晝一起去了好友刑商的住處。窮奇和亓官敬對此沒什麽興趣,也知道危險性不大,就沒跟著。封澤更不用說了,工作太多,忙不過來。  刑商一頭短發,意氣風發的,笑起來跟太陽似的,一看就是個有夢想、有生活的年輕人。跟佘晝坐辦公室的這種完全是兩個生活狀態,人看著也更年輕些,說是大學剛畢業都可以信。  刑商很感謝他們的到來,還特地準備了飲料招待。  佘晝笑他,“先別搞這些虛的,讓組長他們看看你這到底怎麽回事。”  刑商笑著對他們說:“麻煩你們了,我這也是沒招了。但我覺得它應該沒有惡意,如果不是不好的東西,還請你們高抬貴手,別傷害它,誰還不是條命呢?”  看刑商這狀態,的確挺輕鬆的,還能開個小玩笑,顯然對他生活的影響並不嚴重。  衡幽點頭,“我也不也會濫傷無辜。”  說完,衡幽和夫諸就開始四下走動。辛彌現在也在慢慢修煉法力,但不是短時間能達成的事,今天就不用他動手了。  衡幽並沒有在這裏看到鬼腳印,也沒有邪惡之氣,家裏就隻有刑商一個人的氣息,讓他不免覺得刑商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倒是走到花盆邊的夫諸突然開口問:“你養鳥嗎?”  刑商搖搖頭,“不養啊,我這工作性質哪能養寵物?根本沒時間照顧。那些植物還是我看一個賣花的老大爺推著車沿街賣,覺得不容易,才買下的幾盆。都是好照顧的品種,才活得不錯。”  聽他這麽說,夫諸從一堆長得亂糟糟的植物裏拿出一根嫩黃的羽毛,問:“那這是怎麽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  本章還是隨機20個紅包啦~  *  另外,第51章 作者有說話要說中的尾巴數量寫錯了(我寫大綱標數時忘記已經把原有的一條算上了)。  現在給大家理順一下尾巴數量和相關案件——  【原先存在的】第一條。  【醫生幻聽案】第二條  【抱錯孩子案】第三條  【熊孩子案】第四條  【救夫諸】第五條  【冒替上學案】第六條  【逆子殺父母案】第七條  所以現在是七條沒錯啦~第77章   那根嫩黃的羽毛不見得有多特別, 卻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可能是因為顏色, 也可能是因為看上去十分柔軟。  “這是什麽的羽毛?”衡幽走過去看了看,沒看出什麽門道。  夫諸說:“我也不確定, 但看顏色肯定不是常見的鳥。”  佘晝輕推了推刑商, “你好好想一下,有沒有見過黃色的鳥。”  刑商抓了抓頭發, “我去山上拍攝的時候,什麽顏色的鳥都有。但我挺長時間沒出遠門了, 也沒去過鳥魚花市, 這毛應該不是我帶回來的。”  他的思路很清晰, “就算我衣服粘了毛回來, 也最多就是掉地上或者衣櫃裏吧?不可能掉植物裏去才對。而且我一般是早上澆花,穿的都是睡衣, 總不能晚上睡覺的時候粘的毛吧?”  “如果不是你粘回來的,那就是那個‘鬼’留下的吧?”佘晝說。讓刑商這麽一分析,應該就剩這一種可能了。  刑商看向衡幽和夫諸, “可能性大嗎?”  夫諸點頭:“嗯。可以肯定不是鬼, 應該是妖精之類的。”  衡幽把羽毛捏在手裏搓了搓, 說:“沒感覺到邪惡氣, 也沒有危險, 肯定是你的‘田螺姑娘’不小心留下的。”  刑商笑得有些無奈,“應該是‘小鳥姑娘’吧?”  “意思對就好了。”衡幽擺擺手。  “那我怎麽才能見到它?”明顯他在家的時候人家不來。  衡幽想了想,說:“你可以照常工作, 我們藏在走廊幫你等。等它進門就幫你抓住問問。”  這方法簡單、直接、有效。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守株待兔也算有事幹。  十八組願意幫忙,刑商自然求之不得,“那就辛苦你們了,到時候我請你們吃飯。”  佘晝的朋友,這頓飯是不用推辭的。  衡幽笑說:“這麽客氣啊?那飯店我們定了。”  刑商笑說:“沒問題!”  佘晝說:“抓到了也跟我說一聲,我也看看我這兄弟是交上什麽好運了。”  “沒問題,有你在,我們蹭你兄弟的飯就更好意思了。”  佘晝也笑了,“千萬別客氣,他賺得可比我多多了。”  回到十八組,衡幽跟封澤說了情況,封澤覺得全當運動了,就同意了衡幽去蹲守。  下了班,兩個人一起去超市買菜。  這個時間超市裏年輕人比較多,應該都是下班過來的,買的倒是不多,夠一頓吃的就好。  封澤推著車子,衡幽看著架子上的食材,遇上想吃的就拿一盒。  “如果我會做飯,會收拾家,是不是更好一些?”衡幽突然問。  封澤看他,“受什麽刺激了?”  “沒有。就是今天去刑商家看過後,突然想到是不是大家都覺得有個人能把家裏收拾的幹淨整潔是件很欣喜的事。反正你收拾家做飯,我是覺得很欣喜的,就是不知道你看我懶成那樣是什麽感覺。”  封澤失笑,“別琢磨那些沒用的。你要是偶爾做頓飯,我大概會覺得很驚訝,但沒必要。我能做的就我來做,不是一定兩個人都能做才算好。我收拾的時候也會想到那些東西為什麽會丟在這裏,回憶一下也挺有意思。”  衡幽眼睛轉了轉,“這是你說的啊,別以後又覺得我什麽都不幹,不配跟你在一起。”  封澤握住他的手,“一天天的別亂琢磨,你就算什麽都不會,也配跟我在一起。”  衡幽另一隻手也握了上去,“不是亂琢磨,畢竟我們沒有那什麽,有種你不認賬我也沒辦法的感覺。”  “我是神獸,不會不認賬。”  “這不好說啊。”  封澤也不跟他繞,直接將話題拉到終點,“你尾巴沒回來之間,隻能這樣。我認不認賬,也隻能這樣。”  衡幽哼了一聲,事實很客觀,但就是不能盡如他意啊。  第二天下午,十八組三人組出發前往刑商的住所。在家裏布置好竊聽器和結界後,他們藏到了樓梯間。萬一人家不走正門,他們也能從監聽耳機裏聽到聲音,知道家裏有人了。  在樓梯間等了半個來小時,耳機裏傳來輕微的聲響。過了一會兒,才出現了更為真切的聲音,大概是確定刑商不在,對方可以開始做它的事了。  衡幽他們立刻行動,直接衝進了家裏。  就看到一隻黃色的小鳥正奮力地撲騰著翅膀,準備從窗子逃走。但有結界的阻礙,它進來容易,想走難。  夫諸打量著還在撲騰的小黃鳥,說:“這是黃雀吧?”  黃雀是一種神鳥,生來開智,但要進化成人形,還要跟妖精一樣修煉。黃雀通體嫩黃,頭頂帶一抹黑羽,個頭小巧靈活,是非常有原則的報恩鳥。自古就有“黃雀銜環”、“白環報恩”這樣的典故。  “別折騰了,過來。”夫諸對黃雀招手。  黃雀這才轉過頭看向他們,可能是沒有感覺到惡意,倒是沒折騰那麽厲害了。  夫諸溫和地說:“別怕,我們是特案十八組的。”  黃雀似乎是聽過十八組,乖乖地落在了窗台上。  “刑商說家裏出了怪事,我們來調查,知道你沒有惡意,隻是想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夫諸說。  黃雀撲騰著翅膀飛到了沙發上,隨後化成了一個美少年,白白的皮膚,黑色的短發,看著十分乖巧。  “那個……你們真是十八組的?”  這樣的少年非常能引起他人的好感,辛彌拿出證件給他看。少年看後有些尷尬地說:“我是不是給刑商造成困擾了?”  “那倒沒有,他還以為是家裏長輩的鬼魂看他過得不容易,來幫他收拾一下。”辛彌笑說。  少年也笑了,“我叫黃迪,是個還在修煉化形的黃雀。”  “你這不是能化形嗎?”衡幽不解。  黃迪也老實,拿出一樣東西,“是它幫我的,我本身還不能化形。”  看到那東西,夫諸和辛彌齊齊看向衡幽。  衡幽嘴角也抽了——這不是他的玉骨嗎?  “這東西你哪兒來的?”衡幽問。  黃迪說:“是山靈爺爺借我的,說是突然掉落在山上,它覺得這東西法力強大,卻不知道怎麽控製,所以留下來等有緣人來把它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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