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逃過一劫,那兔子在地上滾了兩圈,抖著小短腿,一溜煙兒的跳進了草叢裏。三清在石桌的另一邊坐了下來,趴在桌上盯著懷雙書的側臉看。“...你師父這幾日聽說回雲遊山了,你不去看看?”懷雙書把書冊翻了一頁,看的有些入迷。“不去。”三清答的很快,還是直直的盯著懷雙書。“...你二師兄昨日來信說,讓你去看看他。”“太遠。”三清抿著嘴,臉上掛著無趣。懷雙書把書放在桌上,把茶碗端起來,餘光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說什麽?”聽到這話的三清一愣,從桌邊立了起來,見到懷雙書那張雲淡風輕的臉,心裏又有些生氣,悶聲道了句。“沒有。”“...是不是悶了?要不我們出去走走?”三清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從桌邊站起身,腳步很快,背影看起來有些僵硬。見到他往房裏走去,懷雙書不由得幽幽歎了口氣。心裏知道三清在想些什麽,可是...把手中的書頁翻了回來,隻見上麵寫的原來是新娘子出嫁時,需要走的那些流程。梳頭...婚服...跨火盆...密密麻麻的寫了兩頁,懷雙書隻感覺看的腦仁有些疼。等懷雙書回到房裏時,三清已經脫了鞋,鑽進了被褥裏,隻露出了一個後腦勺。聽到開門聲,他也不回頭,還把被褥拉上來了一些,把露在外麵的腦袋給蓋住了。“怎麽不洗漱就睡?”懷雙書坐在床邊,心裏有些無奈,想把三清的被子拉下來,拽了兩下竟然沒動。“三清...”懷雙書剛準備說話。被褥裏的人兒卻猛地把懷雙書拉了下來,然後翻身坐在懷雙書的腰上。“你...”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懷雙書蹙著眉剛準備開口,唇間便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濕潤的舌頭笨拙的撬開懷雙書的牙關,看起來有些著急,懷雙書的下唇都被他吸吮的一陣發麻。懷雙書按住他的後腦勺,不由的加深了進去,看到三清意亂情迷時,他又狡猾的退出來,等三清被引得伸出舌頭,他又輕輕把三清的舌尖一咬。嘴裏好像嚐到了絲絲甜味,懷雙書有些奇怪,下一刻,嘴裏便塞入了一顆甜膩的糖。三清把懷雙書推開了,坐了起來,眼裏一陣得意,伸出手擦了擦嘴角的津液。“你吃了!”懷雙書心裏有些複雜,看到他眉眼間的期待,沉默半響後,還是把嘴裏那顆糖吞了下去。見到他吃了,三清的眼裏瞬間高興起來,埋頭親了親懷雙書的額頭。“你馬上就要是我的娘子了!”懷雙書歎道:“這成親一事,可不是隻嘴上說的這麽簡單。”“我知道!”三清急切的打斷了他,像是怕他反悔,又加了一句。“...我什麽都知道。”被他這副模樣勾起了點好奇,懷雙書挑起眼尾,笑道:“那你說說,你知道些什麽。”三清的臉上起了層薄紅,但神色看起來又很是正經,懷雙書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卻慢慢道了句。“入洞房。”“等等...”懷雙書直覺有些不對,剛準備開口,卻見悟苫清從懷裏掏出來一本薄薄的書冊。“我知道!”三清執著的重複著口中的話。懷雙書把他手裏的書冊拿過來看了看,果真發現上麵兩個男子交疊在一起的不雅畫麵。這書...是一本龍陽的春宮圖。懷雙書的臉上瞬間有些陰霾,沉聲道:“你哪來的?”“...二師兄給的。”“...”京城房裏的悟苫域光裸著身子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腰上摸上來了一隻手,他嚇得急忙從床上滾了下去。“我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