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的意思是速戰速決,但是對方有心拖延,他又剛好不在狀態,這場戰爭就拖到了北曆1121年的春天。他的夢境又開始變換,黑發青年在一個深山小屋裏住了下來,詭異的是那個地方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他看到黑發青年每天的生活都很悠閑,飯後出去散步,走過的地方……他好像去過!他還看到他每天看書的地方,那個樹下的搖椅其實是對著門口的方向,有時候會抬頭看看門口,雖然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那個畫麵就是讓他的心一痛。他還是在等那個獸人,可是那個該死的家夥卻沒有出現!明知道他聽不到的,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在他身邊吼道:“不要等了,當那個家夥死了!他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他殺氣凜然地自夢中醒來,不好的臉色持續了一天,弄得下屬們膽戰心驚的。“傳令,開戰。”他很不爽,非常不爽,他不要再陪這群手下敗將烏合之眾玩了,立刻殺幹淨了才是道理!隻是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他們拖延那麽久是為了什麽,原來是為了召喚出一隻遠古凶獸!這一場戰役是他有史以來打得最艱辛的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受了重傷危及生命,當然還是以勝利收場。然而昏迷之中,他的夢依舊繼續,黑發青年依舊在等待,通過屋子前的鮮花他知道了季節的更迭。夏天的某日,那人握著胸前的一塊牌子,在院子裏坐了一天,日升月落,那個身影有著令人哀傷無比的孤獨。他突然意識到,今天應該就是約定之日!該死的,那個獸人失約了!他恨不得把那個獸人碎屍萬段!特別是在聽見他的呢喃後,心痛得簡直無以複加。他說再等等,或許是有事情耽擱了。“求求你,不要再等下去了,真的不要了,那個人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他是真心的祈求他能夠放下那個獸人,那樣美好的他不應該受這樣的罪的!秋天來臨,滿園的蕭瑟更襯出那人的寂寞,他就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的堅持,明知道他聽不見還是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地勸說著。直到有一天,他看清了他一直戴著的鏈子上的那個吊墜,刻著‘修羅’二字的牌子。他如遭雷擊,怔在了當場。修羅令……為什麽修羅令會在這裏?為什麽會在這個人的手裏?所謂修羅令,是由第一代修羅在無意間獲得了一塊靈石,親自雕刻而成,能夠護主,然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曆代‘修羅’都會將這個當成定情信物,送給心儀之人,無論有沒有舉行儀式,隻要那人戴上修羅令,他就是‘修羅’唯一的伴侶,即使那人身死,修羅令也絕對不會易主!他一直以為修羅令被他自己放到了不知道那個角落裏,畢竟修羅令自‘修羅’出生就會戴上,如果不是自己親自除下,誰都解不下來。他又因為血脈覺醒而沒有了記憶,沒想到居然已經送人了!他臉色蒼白地看著那個人的麵目漸漸清晰起來,熟悉的五官,讓他紅了眼眶。記憶的碎片漸漸重合起來,那些所謂的夢境其實是他遺忘的珍貴過往,那個被他唾罵、恨不得碎屍萬段的獸人其實就是他自己!“赫雷修爾……赫雷修爾……他醒了……他醒了!”他睜開眼睛,一瞬間的茫然之後就立刻抓住最近的赫列嘉爾,問道:“今天……幾月幾日?”“你別說話,你傷得很重的……”“說!”“呃……10月10日。”他難過地閉上了眼睛,果然……他要回去,無論如何都要回去!他不求他能夠輕易原諒他,他隻求他過得好!如果他見到他時,他身邊已經有了別人,他絕不阻撓,畢竟是他失約在前,他放下了他,他沒有任何異議和不滿!但如果他還是孤身一人,他便要在他身邊,終此一生,再也不離開他身邊半步!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我又灑了一把狗血╮(╯_╰)╭其實從前文也看得出來的,以修羅對伊凡的依賴感情,除非他失憶,否則真的沒有理由失了那個約定。這個情節是狗血了點,但是不狗血的地方是受不用麵對失憶了的攻……本來這個番外是打算完結了再出的……但是之前的幾章大家各種唾罵……這個十年,對於伊凡和修羅都不好過,隻是我覺得相比之下修羅是慘一點的,因為伊凡還有個目標,知道他在等誰,而修羅則是腦海一片空白,隻有一個‘夢中人’,而且還不確定到底‘夢中人’存不存在。我真的不寫虐文,隻是單純的甜文我似乎也寫不來。因為本文是有大綱的,我就是按照著大綱、我原本的設定來寫,或者有些讀者不喜歡,但是我還是想寫我想寫的。在這裏謝謝繼續追文的各位!鞠躬~~~☆、33針鋒相對伊凡看著明顯不怎麽好的赫雷修爾,遲疑了一會,“要不找個人給你看看吧?”赫雷修爾正了正神色,放柔了聲音道:“我沒什麽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伊凡明顯不信,不過人家都那麽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麽,畢竟是才剛認識的人,隻好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回房間休息了。”說罷轉身就要離開。“等等。”赫雷修爾略顯驚慌地叫道,他舍不得就這樣輕易放過和他獨處的時候,可是當他回過頭來疑惑地看著他時,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麽,絞盡腦汁之後才蹦出一句,“那個……赫列嘉爾這段時間一定麻煩到你了。”伊凡挑了挑眉,“是挺麻煩的。”“……很抱歉。”“你是以什麽身份道歉呢?”他冷淡地問道,“你是他的誰?伴侶?”“不……我和他絕對不是伴侶關係!”赫雷修爾急忙開口,額上有些虛汗。他怎麽會和赫列嘉爾是伴侶!“既然不是,那麽他即使麻煩到我了,你又有什麽資格代為道歉?”他眯了眯眼,“當然,我想你和他關係真的很好,要不然你也不會有傷在身卻還是不遠千裏地來到南大陸找他。”隻是莫名的,這個認知讓他有些不爽。“不是這樣的……我咳咳咳咳……”他看著他又白了幾分的臉色,袖子裏的手微微收緊,卻沒有再像剛才那樣上前攙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