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唔……”混蛋,他是要聽解釋而不是讓他吃自己豆腐的!伊凡開口想罵人,卻讓靈活的舌乘虛而入,頭向後仰卻被按住後頸截斷了退路,自由的雙手用力地推著獸人的肩膀,卻起不了任何作用。放肆的舌掠奪著口腔內的每一處,殘留著的屬於糖果的酸甜滋味在這一刻讓人無比沉迷,擒住退無可退的軟舌,霸道地引領著在口腔裏共舞,膩人的勾纏、吮吸,狡猾地變幻著角度探索口腔內的每一個敏感點,一陣陣叫人腰肢發軟的電流從舌尖蛛網般彌漫開來,黑色的眼眸浮現出一絲迷蒙,看著近在眼前的暗紅色瞳孔,裏麵寫滿狂喜與渴望,多麽熟悉的眼神,鼻翼間是熟悉的味道,伊凡原本推拒的手停下了動作,頓了相當短的時間,然後他閉上了眼睛,雙手繞上他的後頸,熱情地回應起來。他想了十年的孩子,終於回到他的身邊了。壓抑多年的感情瞬間爆發,如幹柴遇到烈火,立刻就呈現燎原之勢,空氣中的溫度變得無比熱烈,布置曖昧而有情調的大床就在身後,誘惑著理智已經開始模糊的兩人,摟抱擁吻著陷到柔軟的床上,是非常順理成章的事情。修羅不斷深吻著身下的人,緊實有力的肌肉和寬闊的懷抱完全將伊凡包覆,大手迫切地撫上柔韌的身軀,魂牽夢縈的人就在眼前,甜美的唇,誘人的味道,溫熱滑膩的肌膚,無一不挑起他的情.欲,所有的理智片片飛散,隻是遵循著本能行事。終於回來,回到這個人身邊,再也不要離開,死也不要離開。“……嗯……”被放開發麻了的嘴唇,小巧的喉結被啃咬時伊凡忍不住發出一聲甜膩的呻吟,獸人頓了一下,隨即開始在白皙修長的頸側吮吸舔吻,帶來更多的酥麻,引人輕顫。喘息著仰起頭顱,本就有些鬆散的單薄浴袍因為這個動作而微微下滑,露出了圓潤的肩頭,獸人立刻被吸引,啃咬起肩窩來。違背了理智的情.欲已如草原上的野火,以驚人的速度熊熊燃起,當鮮紅的舌尖舔上了嫣紅的乳、尖,然後在非獸人顫然的彈跳中將其含住,畫麵淫.靡到極點,伊凡清楚感覺到熱唇的包覆之下,靈巧的舌尖是怎樣撥弄著硬得發疼的乳、尖,尖利的齒不時的輕咬,撩生出一波又一波的快意,使得出口的呻.吟染上無比濃鬱的情.色味道。猶如火上澆油般,獸人的攻勢越發猛烈起來,大手撩開單薄的衣物,在纖細的腰肢上揉捏一番,順著完美的腰線下滑,來到挺翹的臀,修長的手指緩緩探入了那神秘的縫隙之中……等等,他今晚的目的不是為了和他上床的!伊凡突然清醒了起來,即使身體已經被撩撥起來,但是僅存的理智還是讓他強行壓下了沸騰的情.欲,低頭瞄了眼那顆還在自己身上啃咬得不亦樂乎的暗金色頭顱,氣不打一處來,看準時機一腳踹上了某獸人的小腹,生生把他踢到了床下。猝不及防的修羅摔了個結實,後腦勺還磕到了地上,不過他皮粗肉厚加上地上又是厚厚的長毛地毯,倒是不痛,不過也足夠他清醒過來。他撐坐起來,看向床上用被子抱著自己的伊凡,黑亮的眼睛含著惱怒瞪著他,卻因為並未消散的情.欲而帶著不知自的惑人,兩頰有著淺淺的紅暈,被狠狠蹂躪過的唇瓣帶著曖昧的嫣紅,顯得無比的豐潤性感,獸人本就充斥全身的情.欲又有沸騰趨勢,暗紅色的眼眸變得更加暗沉。那樣饑渴的眼神仿佛帶著焚身的熱度,伊凡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垂下了眼簾,然後又覺得這樣遜斃了,立刻氣勢十足地瞪回去,並且繼續之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可是話一出口,沙啞性感的聲音裏含著的沒有消散的情.欲卻讓伊凡忍不住紅了臉,修羅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開始是輕輕的笑聲,然後慢慢地越來越響亮,最後演變成哈哈大笑,還笑到脫力般癱軟在地上,惹得伊凡惱羞成怒,做出了一個相當幼稚的舉動——抄起手邊的枕頭砸了過去。“不準笑!回答我的問題!”修羅拿開砸到臉上的枕頭,笑聲倒是已經斂下,隻是上揚的嘴角讓伊凡覺得相當礙眼,實在想再踹幾腳。他摟著枕頭站了起來,回到床上,伊凡挑眉看著他,大有他敢再次亂來絕對會再踹一腳的意思。修羅對他揚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豔麗如最盛的牡丹,讓伊凡晃了晃神,就是這片刻時間,他便讓他再次納入了懷裏。“放開!”“不要。”修羅說得斬釘截鐵,讓伊凡一陣氣結,“讓我抱抱你,求求你了。”他的愛,終於再次在他懷裏了。聽出他語氣中的卑微,伊凡推拒的手頓了頓,咬了咬唇心裏唾棄自己的心軟,卻終究放軟了身體,任他把自己摟抱著。“對不起,我沒有如期歸來。”他的聲音低啞,透著濃濃的愧疚。“我討厭道歉,尤其是來至於你的。”伊凡難過地道,聽得修羅心痛不已,“你明明記得……為什麽不回來?”修羅更加用力地摟緊他,頭埋在他的頸間,沉默良久,才啞著聲音道:“因為……我忘記了。”“什麽?”伊凡皺起了眉頭,不明白他的意思。修羅放開他,在伊凡疑惑的注視下,動作迅速地將他抱到大腿上,雙臂緊緊地把人摟到懷裏,低頭貼上了他的唇,卻不含任何欲.望,隻是像小動物般的磨蹭。“說清楚!”一掌拍上那顆暗金色的頭顱,真是泥人都有三分火了!“伊凡,你變暴力了。”修羅摸摸後腦勺,微微抱怨道。伊凡冷笑了一聲,捏了捏手,“你要是再不正經點,我可以再暴力點。”修羅笑了笑,修長的手指很是溫柔地撫上了他的眼角,凝視著他的眼神帶著繾綣的深情,“我怎麽就舍得忘記你呢?”伊凡怔了一下,第二次聽見‘忘記’這個詞,他的腦海裏不覺衍生出一絲猜想,便很直接地問道:“你血脈覺醒用了多長時間?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血脈覺醒用了四年的時間,覺醒後除了變成這副樣子,我還……忘記了一切。”有了開頭,後麵的話似乎就不那麽難出口了,“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血脈覺醒前的所有歲月,忘記了——你。”太狗血了!伊凡在心裏腹誹,抬眼看著他十分難過自責的表情,沒有說什麽,隻是在他懷裏蹭了蹭,算是安慰。見他這樣,修羅倒是鬆了口氣,然後開始慢慢將血脈覺醒後的事情一一道來。“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懷疑嗎?他們說什麽你就信什麽?”伊凡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聲音裏不自覺的就帶上了火藥味,“你失憶就失得那麽幹幹淨淨?”合著是他不重要所以就忘得徹底是吧?修羅見他臉色不對,立刻安撫地拍拍他的背,滿眼愧疚可憐地看著他,“不是的,覺醒後的六年裏,我不時地就會夢到我們從前相處的情景,隻是在那裏麵你的麵目總是模糊,而那個‘自己’因為和我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天差地別,我便一直以為那是另外一個人,再者那些地方是在南大陸,他們又隱瞞了我曾經在南大陸生活過的事情,我便以為那些夢不過是自己的臆想,加上在北大陸我實在找不到與夢中相似的地方,就……”這個解釋很合理,伊凡的臉色也就緩和過來,至於亞薩和安格納為什麽瞞著他這個問題根本就不用問他也能猜得七七八八,好啊!那對夫妻果然自私得讓人厭惡,當年他就不應該那麽容易就放手,怎麽都應該在修羅身上做個記號送個信物什麽的!要不然也不用白白浪費了這麽些年了!“對不起,你要是真的很生氣,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是不要不理我。”修羅小心翼翼地吻了吻他的唇,懇求道。伊凡這次倒是沒有躲開,定定看了他一會,才慢慢開口道:“你失約這件事,從客觀因素出發,按道理是不怪你的,但是就個人感情方麵來說我又覺得輕易地原諒你,對我來說似乎虧了點,你說怎麽辦好?”“那就罰我好了。”修羅揚起了大大的笑容,伊凡這話一出,他的心就完全放下來了,這個就是他愛的人,美好而包容,讓他根本舍不得放手,“罰我一輩子在你身邊,永遠對你好,你說什麽我就做什麽,再也不讓你傷心難過。”伊凡挑了挑眉,突然勾起了一抹壞笑,伸手挑起他的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張妖冶的臉,膩著聲音道:“什麽都聽我的,我說什麽你就做什麽?”“嗯。”修羅雖然被那個笑容弄得心裏有些發毛,但還是很堅定地點點頭。“這樣啊,你現在這個樣子比非獸人還漂亮,除去身高的話,我倆在一起,外貌上看自然是你像非獸人多一點,那我要是說我們調換一下身份,我去找佩茜要一顆‘賜福果’,將來你來生孩子什麽樣?”說罷,他抬手勾下他的頭,在薄唇上輕咬了一下,好整以暇地等待他的反應。修羅僵硬了一下,沉默了幾秒,居然點了點頭,眼神堅定看不出一點麵前,倒是讓伊凡怔愣了起來。“我曾經遇到過別人生孩子,那非獸人的叫聲實在是痛苦,我舍不得你也受那個罪,所以孩子我生就我生,沒什麽問題的。”就是被壓這一條有些抵觸,但是想到那個是伊凡,又覺得沒有關係了。“你……你不要隨便承諾……我,我真的會讓你生孩子的……”伊凡有些結巴道,想從他臉上找出一絲不情願,卻是徒勞無功,“我說真的,你可別勉強。”修羅見他這個樣子,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臉,“我知道你不是開玩笑,我也沒有勉強,懷胎十月的辛苦若我能幫你承擔,我很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