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易臉上冰冷的譏笑愈深,伸指勾起一隻綴有金鏈的玉l勢,掂在掌中把玩,冷冷反問道:“哦?你知道這玩意兒怎麽用嗎?”沈遇竹一頓,雒易已抬眸對他森冷一笑:“我教你。”他伸手拂過玉l勢上精致繁複的金鏈,心道:“誰能料想這麽多年過去,我竟又故技重演、再作馮婦?”刻入骨髓的憤怒仇恨一並衝將上來,他碧藍眼瞳中燃起一股戾氣,再不遲疑,解開帶勾,卸下腰帶,任由下裳褻衣一並散落在地,裸露出修長結實的雙腿。沈遇竹望見他大腿上縛著雪白繃帶,雙膝處淤青仍在,禁不住心中一動,微垂雙目,並不言語。雒易握起那枚玉l勢,撩起衣擺,便往身後探去。沈遇竹坐在他身前,自然看不見他是如何一手分開雙/臀,以**抵住後*口便欲往內進犯。那**仿自*根,雖然不甚粗長,頭部卻頗為碩大,未經開拓的窄澀後*驟然吞入了一小截,便不肯再納入,隻痛得他冷汗涔涔,進退維穀。他抬眼望向沈遇竹,但見他眉目淡漠,一手搭在膝上,冷清清望著自己。雒易心中迸發出一陣惱恨,再不容情,掌內使力,竟將玉/勢盡數推了進去。雒易原本跽坐席上,此刻不得不跪伏在地,咬牙忍下後/穴撕裂般的劇痛。他上身端服儼然,衣擺卻隻堪堪遮掩到大腿根處,玉/勢末端的金鏈綴著細鈴,露出衣外,不住搖動輕晃,映得雪白大腿上金光曳曳,煥然生輝。沈遇竹冷冷望著他這般糟踐自己,隻是紋絲不動。雒易不及呼吸停當,慢慢坐起身,強忍玉/勢充塞體內的痛楚和異物感,敞開衣襟,露出優美流暢的肌肉線條,又解開纏繞在身下的纖細金鏈,拈起項圈,繞過頸後扣合鎖上。兩根綴著珍珠金環的細細長鏈垂落胸前,沈遇竹還未反應過來那是何用處,他已伸指撚起一側乳l首,將鑲有尖針的金環刺了進去。沈遇竹瞳孔一縮,不動聲色地扣緊了手指,卻見雒易渾若無事,穿了兩側乳珠,任由殷紅血珠沿著金鏈淌在瑩白珍珠之上,搖搖而墜,滴落在地;又低首將其餘垂落的金鏈依次繞過腰胯,緊縛住會l陰雙股,再**在陽l具和囊l袋之上舉止動作,竟是嫻熟老練之至,可想而知,早已不是第一次被這樣對待。沈遇竹怒氣上湧,一陣目眩,再按捺不住,揚手“啪!”的一巴掌扇在他臉上。雒易驟然被扇得頭一偏,腦中嗡嗡作響,左耳一時幾乎喪失了聽覺。沈遇竹沉聲道:“這是誰教你的?”雒易唇角破裂,淌出血跡,慢慢抬起臉來,眉目之間隻是一股攝人的陰鷙狠毒。“不必誰來教我,”他冷冷盯著沈遇竹,“我天生就流著這樣淫蕩低賤的血”話音未落,沈遇竹已攥起他的頸圈,“砰”的一聲把他仰麵慣到了地上。後腦猛地撞上地麵,痛得雒易呼吸驟然緊繃,還不及張口喘息,就被沈遇竹一手勒緊了脖頸,再無法呼吸。他劇烈掙紮起來,卻隻能感受到心髒徒勞地“砰砰”狂跳,震得胸骨拆裂般劇痛,耳鳴如沸,眼前陣陣發黑一片模糊之中,隻感覺沈遇竹低頭欺近了他的耳畔:“下次別說這種話。”那眉清目秀的凶徒輕聲道,“我求你。”雒易雪白的頸上青筋暴起,痛苦地渾身顫抖,卻仍舊死死地看著沈遇竹,那碧藍的瞳人之中隱隱竟似有水光漾動。沈遇竹心中一動,驀地鬆開了手,再定睛看時,卻發現那隻不過是燭火的光影而已。雒易驟然脫離鉗製,跌坐在地,喘息不已。經這番掙紮,他臂膊腰腹等處的繃帶鬆脫滑落開來,瘡口破裂,透過白紗,沁出哀豔的殷紅色。沈遇竹伸手想要將它們緊紮起來,卻被雒易極嫌惡地打開了手。沈遇竹怔怔望著雒易別過頭去,不願看他。那正對著自己的瑩白脊背上,新舊疤痕錯雜地交疊著,每一處,都是他不曾參與,也無力更改的過往。他忽然心中一陣酸澀,低聲道:“雒易……你別欺負我。”雒易聽他說到最後一字,語調已然有異,不由一怔,還未轉過臉去,卻感覺沈遇竹跪坐下來,攬住他的腰,把臉埋進了他的肩上。他不知道此刻的沈遇竹思潮翻湧,腦中充斥了種種可怖的猜想,喉頭壅塞了千言萬語,想要一一向他問清:想要了解他的過去、想要知道他遭受過什麽樣的對待,以至於變成如今這般冷硬倔強、不肯輕信於人的性情……更想讓他知道,他大可不必總是豎起心防,可以放心地將自己的軟弱交付給自己……可是,他會相信嗎?窗外冷清的夜風吹過,盞上燭芯“畢剝”一聲輕響,爆出一瞬耀目的火星,焰火像是被難耐的痛苦所煎熬,劇烈地抖動著。感受到肩頸處沁來的溫熱濕意,雒易愈發驚疑不定,僵著身子不知如何是好。幸而身後沈遇竹鼻息輕緩,已慢慢恢複了平素嫻靜。他撫著雒易的鬢發,若有所思道:“我實在不及你。”雒易眸光閃動,望著他道:“你這便原諒我了?”沈遇竹自嘲一般笑了笑,溫柔道:“你便是算準了我不能忍心。”雒易心中一緊,望見沈遇竹的長睫低低垂下,掩著一雙黑沉沉的馴鹿一般的眼睛,為他重新包裹創傷。他竟也覺得一陣惘然迷惑,低道:“為什麽?我……我分明對你做過更惡毒的事,為什麽……你不願意報複我?”沈遇竹道:“因為‘報複’一文不名。”他抬起雙眸望著他,目光瀅潤,潺潺得像是浣洗傷口的清泉,讓雒易禁不住微微顫栗起來,聽著他一字一句道:“因為我想要的,是更珍貴的東西……”他傾身過去,吻上了他的雙唇。第57章 李代桃僵(上)晨日還未顯露。天地四野之間是淡淡的青色,朦朧得像是幼鳥未分化的絨羽。雒易走向荒郊山坳的一株楊樹,脊背挺直,神色如常,任誰也看不出他周身上下,正綿延不斷地傳來陣陣傷痛。樹下有人。秦洧背倚大樹而坐,拈著一朵象牙紅吮吸它根部的花蜜。聽到足音,轉過頭對他嫣然一笑,唇畔一抹兀然的鮮紅,仿佛才生飲過人血一般。“昨夜好眠?”他的視線掠過雒易襟口處若有似無的淤痕,意味深長地笑問道。雒易不耐煩與他做無聊的寒暄,開門見山道:“解藥呢?”秦洧妙目流眄,反問道:“我想要的東西呢?”雒易取出一隻匣子。一見到匣麵上鐫刻著的委蛇圖騰,秦洧的雙眸便閃現出憧憬喜悅的光芒,下意識伸出手便想要去觸摸,卻被雒易收手立刻撤了回去。秦洧婉轉地歎了一口氣:“想要解開姿碩夫人親手調配的弱水,即便是我,倉促之間也是有心無力……”他迎上雒易冰冷的目光,盈盈笑道:“不過,我確實可以領雒大人去見一個能解開這毒的人……”耳畔簌簌傳來密集跫聲,山坳間、樹叢裏,紛紛冒出了潛伏已久的勁裝兵勇,自四麵迅速包抄而來。陷阱中心的雒易紋絲不動,淡淡道:“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重傷患,何需如此陣仗?”秦洧笑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還請雒大人體諒這些嬌怯怯的驚弓之鳥罷。”正談話間,率領一眾兵勇的紅衣少女慢慢走近來。她微有病容,一雙杏目卻在穩操勝券的狂喜之下熠熠生輝。她直視著雒易笑道:“別來無恙,還記得我嗎?”“哦,是醉魚姑娘。”雒易望著她的頰上梨渦,輕巧地笑了笑:“你的臉又腫又僵。我一時沒能認出來。”醉魚眼裏湧上了怨毒的恨意。“全是拜君所賜。請放心”她森然冷笑,加重了語氣:“這一路,我會好好照顧你。”公孫卓心握著石函大步走進後院的客房。房門開著,沈遇竹抱著膝坐在窗畔,專心地望著天際夕陽的餘暉。公孫卓心輕咳一聲,舉起了那隻空空如也的石函。“如你所料。”他說。大約在巳時沈遇竹獨自醒來,等過了午時才察覺到異樣,立刻派人通傳公孫卓心檢驗石函真正的下落昨晚他出示給雒易所示的石函隻不過是仿製的替代品而已。事實證明這是一個畫蛇添足的蹩腳把戲。沈遇竹想象著雒易發現贗品那一刻輕蔑的心情,忍不住想道:“我無法信任他。而他對此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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