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下如鯁在喉,半響都放不出個屁來,臉紅得跟燒起來了似的。這臉紅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氣的。按理說我是不應該感動的,要知道我現在能這樣究竟是誰害的啊,但就是止不住地心軟。 “傻子。”我看著空氣,也不知道魏莊在不在那裏。 這時,我腦子裏響起了一個事情。就是關於肚子裏這個小孩兒的。雖說景弦在我還沒有懷上的時候就找過我,但這次是特別關注肚子裏的這貨。如果這個小孩兒真的對景弦有影響,魏莊會知道這件事嗎? 如果他知道這件事情,又是用什麽心情來讓我有這個小孩兒的了? 這麽一想,我心裏就膈應。主要是吧,失節事小,失望事大。 我雖然不是董存瑞黃繼光等等革命先烈,但是生個孩子拯救世界這種事情,我還是能做的。我就旁敲側擊地問他:“你說我們的孩子會不會很厲害啊?” 魏莊沒有立刻回答我,這讓心裏越來越緊張,我努力地控製自己不表現出來,最後還是失敗了。我怒氣衝衝地吼道:“你他媽的騙我!” 魏莊打了個問號,我心想你就裝吧!我開始還想說很多話了,但是現在什麽都不想說了,他愛誰誰,反正生完孩子,世界拯救被之後就橋歸橋,路歸路。 我現在是一點都不想跟他待在一起,一想到他騙我這麽多次,就生氣得想砸東西。 正好現在有大明那裏可以住,我也就飛快地收著東西。不一會兒一張紙就飄到了眼前,上麵寫著“你要走?” 我懶得理他,將包整了整,拿出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就要往門外走。結果那紙片一直追著我,上麵就兩個字“老婆”。 我停住腳,主要是對老婆這兩個字特別地反感,這形容女人的詞了,用在我身上感覺已經不是別扭可以形容的了。我也就特別嚴肅地告訴他:“別叫我老婆,我是個男人。等景弦死了之後,我也不會跟你有任何瓜葛。到那時,你也別再跟著我了,早點去投胎吧。” 我說完,就往前麵走。等到了外麵,大明正靠在車門上抽著煙,見我出去的時候就緊張了起來,估計是被我的臉色給嚇的。他趕忙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麽了,沈曦,你又被你家那鬼給打了?” 我盯他一眼,忽然見到大明身後飄著一根木棒。我慌忙一把將大明推開,那棒子眼看著就向我砸來,幸好半空中停住了。大明看見一根棒子飄在半空中就有些傻眼了,身體止不住地抖,躲我身後直叫道:“沈曦,又來一隻鬼?” “魏莊,你做什麽?”我衝那木棒那兒吼了一句,眼裏直冒火,這鬼又是做什麽傻事。 那木棒掉在地上,一張紙飄了上來,上麵還是那兩個字——“老婆”。 我更是煩躁,就吼他:“別亂叫。”魏莊根本就不在意地撿起地上的筆,寫了幾個字。一看就是情緒激動的產物,字跡潦草,還是繁體的,我看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 我立刻就瞪圓了眼睛質問他:“誰紅杏出牆了,我去!我去朋友家住幾天就是出軌?” 那紙上不一會兒就回了我幾個字,為什麽要出去住? “我不想見到你,就是這樣!”我吼了一句,心裏太堵了,索性一股腦地發泄了出去,“我從認識你到現在,你就知道騙我。從一開始就騙,到現在也這樣。”我說著心裏就想哭了,幾乎含著眼淚地衝他說:“你別說你不知道這肚子裏的東西對景弦有威脅?” 我一說完,後背就是一疼。我回身看著大明,以為他又被攻擊了。誰想他一臉震驚地看著我,吼道:“沈……沈曦,你居然有了!”我心中緊了一下,畢竟我是沒準備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情的,但大明知道這事兒我也不怕。隻是現在心裏嘔著氣了,回答得就特別不好,“我寧願沒有!” 我說的是氣話,但那張紙就悠悠地落在了地上,飄飄蕩蕩的,看起來特別可憐。我說完了也覺得這話有些傷人,畢竟當初我也同意的。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再收回來就不可能的。我現在心情也亂,就懶得解釋地上了車。大明一看我上了車,立刻也衝進了車裏。小奧拓這時居然開出了f1的速度,飛一般地離開了這個鬼地方。我坐在副駕駛上,心裏亂如麻。 我不知怎麽的,眼睛裏全是那張紙飄蕩著落下的畫麵。睜眼閉眼全是。 大明住的地方沒我這麽偏僻,他是本地人,爹媽都出國了,但房子還留著。雖說也是個老房子,但也曾經是這座城市裏的高檔小區。三室一廳,100多平米的屋子,他一個人住。家具齊全,就是有點舊,但過日子來說完全夠了。 我倆慢悠悠地上了樓,忽然大明發出了一句國罵。我偏頭看他,他咬牙切齒地看向門那兒。我順著他眼光看去,隻見一個警察立在那兒。這警察長得唇紅齒白的,看起來一點都不正經,跟個痞子似的。此時他衝我笑了一下,聲音悠悠地問大明:“你朋友?” “關你屁事!”大明惱怒地答了一句,拽著我走到門那兒。門剛打開,那個警察就動了,飛速地把大明拽進去,壓在了牆上強吻著。 我震驚地長大了嘴,這個事情太勁爆了,我居然看見我的好同事好朋友被一個警察強吻,這時我要不上去阻止就太不夠意思了。 沒想到我剛要伸手打斷他們,那個警察就轉頭笑著看著我,他一手把大明的嘴捂住,一邊解皮帶:“不好意思啊,你請便,我這次出了差,小別勝新婚,你懂的。” 懂你妹啊!小別勝新婚才怪了啊,大明可是個直男! 我震驚了一下,再去阻止的時候,那個人就悠悠地轉頭看了我一眼。那個眼神裏已經不見笑意了,眼神陰冷。這種眼神我隻在一個人眼中看到過,那就是景弦。但景弦那是什麽,老王八,這個可是個人啊! 這警察笑了一下,嘴又吻了上去。這次比剛才的要輕點,大明的臉一點點地在變紅,瞟向我的眼神裏滿是不好意思還有求救。 “擦!”我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是要救人的,結果被這人一瞧就給忘了。但這次我的手隻是伸了過去,一個手銬就擱在我手臂上了,另一隻拷在了滿口的暖氣片上。我本來還想好好勸誡的,結果他這麽一鬧,我就不服氣了,伸著腿要去踹他。 但那腳還沒有伸多遠,一團冰涼的東西就把我包裹住了,是魏莊。我心裏惱怒,正要叫嚷,魏莊又把我的嘴給堵住了。 我現在就像個精神病人一樣,全身被綁住,氣得我隻想大叫。 魏莊,你個禍害,你就不能不出來添亂? ☆、魂魄兮,何歸去 大明見我突然像是發羊癲瘋一樣的動作,立刻就瞪大了眼看著我,順帶著擠了擠眉頭。我也擠了擠眉頭回應他,斜著眼不斷瞟向身後。大明的臉唰地白了,連掙紮都停止了。那個警察轉頭看我正在亂扭,就笑了一下,嘴巴離開大明,問道:“你朋友有羊癲瘋?” “屁!”大明臉色青白地吼了一句。他一吼完,我就直翻白眼,這時應該是說有啊!這樣子正好趁機救下我啊,大明這個笨蛋,他真想被人□啊? 大明這人也是根直腸子,眼睛惡狠狠地瞪著那個警察,咬牙切齒的小模樣看得我都替他寒顫。那眼神根本就毫無威脅性,瞅著就像是嗔怪一樣。那個警察咧著嘴笑了起來,跟小雞啄米似地親大明的嘴唇。 這副情景真是閃瞎了我的狗眼!偏偏身體被魏莊抱著,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警察把大明強硬地拖了進去,連門都不關。警察兄嗤啦一聲把皮帶解開,麻利地綁在大明手上,一看就不是第一回做這事兒了。他不一會兒就把大明的褲子扒了下來。大明的眼睛一直看著我,小臉紅撲撲的。他伸腳踢了踢壓他身上的警察,說道:“你倒是記得關門啊!” “好叻,寶貝兒!”那個警察親了一下大明,就歡脫地爬起身向這邊走來。他也就是衣服微亂,盯著我的眼神含著鄙視。但我在外麵已經石化了,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我的朋友什麽時候變成了這副模樣。 那門哐當一下關上了,我的眼神卻依舊震驚地看向那兒。不一會兒,一陣細微的呻.吟就傳到我耳朵裏,我的臉止不住地抽筋。這聲音是大明的吧?是吧!但為什麽大明會發出這樣的聲音?為什麽大明的那位是個男人? 魏莊綁著我的手鬆開了,同時我手上的手銬也鬆了。手臂上的勒痕傳來一陣陣冰涼,嘴唇上也是一陣冰涼。 一張紙慢悠悠地飄了起來,“老婆。” 我無語地看著那兩個字,這還叫上癮了?! 那張紙被壓到牆上,一支筆慢悠悠地寫著——他們是一對。 ……不可能吧?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魏莊的話。 魏莊接著寫道:寧拆一座廟,不破一門親。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寫下來的文字,怎麽都覺得蛋疼。但是現在待在這裏估計不可能了,那個聲音聽得我臊得不行。平時大明都是一副2b樣,忽然間那麽嫵媚了,我感覺小雞雞都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