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關係，不過我可提醒過你了，聽不聽是你自己的事。”修羅依舊用那空曠的聲音在寒淩軒的耳際環繞，說完才放開了寒淩軒。 “暴力分子。”寒淩軒望向修羅回去的背影，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哎呀！”一個奶聲奶氣的小娃聲響起。 寒淩軒隻知道自己撞到了什麽，聽到這麽稚嫩的聲音便是一愣，低下頭看了看，一個穿著白色道服的小女孩正在瞪著他，大約有十一二歲左右。寒淩軒很驚訝，這孩子不但衣服是白的，就連頭發也是白的，隻有那雙眼睛像貓眼一樣的翡翠綠，以及脖子上綁著一個藍色的蝴蝶結，蝴蝶結上係著一個鈴鐺，額頭上還有一個陰陽太極的印記。 “小朋友，你哪裏摔疼了嗎？”寒淩軒溫和地彎下腰看著眼前這個打扮怪異，卻很可愛的小孩，畢竟現在孩子的衣服那麽多，所以看到這樣華麗麗的道士服，也隻是轉瞬即逝的驚訝。至於眼睛的顏色，寒淩軒理所當然地認為那是隱形眼鏡的效果。不過寒淩軒有些奇怪，這附近好像沒有這樣的小孩，而且還是這麽漂亮的孩子。 “大膽，誰準許你這麽稱呼我的！”小女孩拍開了寒淩軒伸出的手，自己站了起來，然後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 “小白？你在和誰說話？”同樣一個奶聲奶氣的小女孩從一個院子的門內走出來，兩個小孩長得一模一樣，除去衣服是黑色的，頭發黑色的，眼睛是紫色的，綁在脖子上的蝴蝶結是紅色的，其他的都和這個白衣道服的小孩是一模一樣，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寒淩軒看了看那房子，正好奇這裏不是一個老頭子在住的嗎？他怎麽從來不知道他的鄰居有兩個這麽可愛的小孩，莫非是老人家的親戚？ 突然一個聲音在寒淩軒的背後響起。“小黑，小白，你們沒欺負人吧。” 寒淩軒隻覺得全身一震，這聲音，這聲音他認識。 “對不起，是我撞到她了。”寒淩軒回過身來，果然看到昨天晚上的那個長發男人，這人的聲音很清雅，又有一些威懾的，讓人一聽就很難忘記。 “是你！”白辰逸的聲音顯然也有些驚訝，“你也住這？” 那一黑一白的人兒，立刻豎起耳朵，她們的驚訝絕對不亞於白辰逸。 “嗯，隔壁的房子就是我家。”寒淩軒看到白辰逸微微露出了一絲奇異的神色，除了一點驚訝外，似乎還夾雜了一些別的東西在裏麵，但是寒淩軒卻看不透那是什麽。 “原來如此，那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我是今天早上剛剛搬過來的，請多關照了。”白辰逸微笑地看著寒淩軒，看過去是絕對的好人一個。 “不用客氣，原來住在這裏的老人家已經搬走了嗎？”寒淩軒抓抓頭，白辰逸靠他太近了，讓他有些壓迫感，不是很舒服，不過白辰逸身上卻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寒淩軒分辨不出是哪個牌子的香水是那麽淡，卻又是那麽怡人。 “哦，那個啊……不記得了。”白辰逸依舊是微笑著說著他認為很正常的語言。 寒淩軒卻是聽著和看著都是一身冷汗，這人搞不好真的是神經有問題。 “我們大人，公務繁忙，哪裏會去記那些小事。識趣地快給我讓開，別擋著路。”那個白衣道服的小朋友顯然對寒淩軒的誤解很深。 “呃，她們是你的女兒嗎？”寒淩軒自然不會與小孩子去計較，不過還是很驚訝這兩個孩子有別於其他同齡小孩的冷靜和沉著。 “小寒啊，我想你誤會了。他們不是我女兒，是我的弟子，而且他們都是男的啊。”白辰逸強忍著笑意，莊重地回答。 “誒！”寒淩軒訝異地看向眼前的一黑一白的人，怎麽看都像兩個小姑娘，難道說現在的孩子都這樣難以區分性別嗎？ 白辰逸笑了笑，本想邀請寒淩軒去他家坐一坐，卻被寒淩軒拒絕了。 寒淩軒隨意寒顫了幾句，便回去了。他現在唯一知道的是，昨天晚上那個拿冥幣付款的人成了他的新鄰居，而這位新鄰居很有可能存在精神問題。 第九章 死亡 寒淩軒回到家後，看到修羅一邊坐在沙發上喝水，一邊看著電視播報的新聞，對於他的回來，隻是瞄了瞄，不理會，表情看過去倒像是在慪氣，看得寒淩軒有些忍俊不禁。不過寒淩軒沒有說什麽，而是走到伏案前，撥通醫院的電話，詢問張鈺的病情。 “什麽！沒這個病人！”寒淩軒突然對著電話大吼起來，“你仔細查查，昨天晚上剛剛送過去的，叫張鈺……喂……喂喂！”寒淩軒問到一半就被對方掛電話了，這件事情太令他震驚了，醫院居然說昨天晚上沒有病人送入。 寒淩軒隱隱覺得不對勁，昨天晚上那些警察和醫生都很奇怪，他立刻又撥通了警察局的電話，想不到得到的是同樣的回答，昨天晚上警察局也根本就沒有接到任何報警電話，更別說送他和張鈺去醫院了。 “你臉上的印記竟然消失了。”修羅不知什麽時候靠近了寒淩軒的身邊，一手托著下巴，認真地沉思表情。 “哇啊！”寒淩軒嚇了一跳，猛拍自己的心髒，看到是修修羅，朝天花板翻了一個大白眼，無力地說道“你有點聲音行不行啊！還有以後不要隨便靠近別人。” “算你走運，居然躲過這一劫。”修羅繞過寒淩軒，重新坐到沙發上。 “你到底什麽人，又知道多少事情，告訴我這到底怎麽一回事？”寒淩軒走到修羅的麵前，擋住了電視畫麵，並提起修羅的衣領，沉著臉色問著，所有的事情若是不搞清楚，那他就被動了。 “我什麽也不知道，該說的我也都告訴你了，至於你臉上的印記為什麽消失了，你得把所有事情告訴我，我才能幫你分析到底怎麽一回事。”修羅即使被寒淩軒這樣無禮的威脅，也絲毫不生氣，反而慢條斯理地回答。 寒淩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開了修羅，坐在修羅的身旁，並把昨天晚上從送張鈺回家這件事情開始毫無隱瞞地告訴他，除去和張鈺的談話，連在咖啡廳裏見到的那個長發男子的事情也告訴了修羅。 修羅聽完後，一直凝眉沉思，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能看出你臉上有印記的人隻有兩類，一類是高於那鬼頭等級的東西，另外一類就是同那鬼頭一樣等級的東西。你遇到的那種鬼頭擅長幻化成人形，而且都有非常漂亮的外殼，以方便招引食物。” “那你什麽？為什麽你會知道這麽多。”寒淩軒聽得一驚，這麽說的話，那個白辰逸長得非常好看，而且也看得見連寒淩軒本人都看不見的印記，難道白辰逸也是那種鬼頭！寒淩軒這樣想來，突然覺得自己背後一身冷汗。 “你那麽想知道嗎？”修羅的嘴角突然揚起一絲危險的微笑，同時慢慢朝著寒淩軒逼近，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條縫了，狹長的睫毛看過去非常冷峻，瞳孔的顏色漸漸由墨色轉化成綠色。 “你再靠近一步，我就讓你看看自己的動脈血是怎麽流的！”寒淩軒則是眼露怒意地瞪視著修羅，同時將架在修羅脖頸上的水果刀往裏逼近，直到緊緊貼在了修羅的大動脈上。 修羅一愣，低頭看了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器，臉皮有些抽動，表情僵硬。 “好吧，你贏了！”修羅舉起雙手退後，瞳孔的顏色也恢複了墨色，表情倒是十分委屈。寒淩軒看了修羅確實隱去了凶意，這才將水果刀收到自己的衣袋裏，隻是手卻未離開口袋。自從發生那些奇怪的現象以來，他就從來沒讓刀子離過身，至少在危急時刻，還可以自保。 寒淩軒一開始就知道修羅是個危險的人，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修羅的危險會直接對上自己，直到剛剛修羅明顯對他泛起了殺意，他才意識到他真的是錯了，大錯特錯。這個男人不但不可信，也十分危險，也有可能就是那個鬼頭的同類，因為修羅也有著漂亮的外殼，也可以看見那個印記。 “你這樣可不行，平時沒事拿一把刀放口袋算怎麽回事嘛。”修羅此刻已經和沒事人一樣的口氣抱怨著，就好像剛剛他根本沒有對寒淩軒泛過殺意。 寒淩軒剛剛想反駁什麽，就被電視上播報的新聞給驚呆了，因為新聞上播報的是一個學生的死亡信息，一名學生今日早晨去上課的途中出車禍而死，死者名字為王毅…… “喂！你又要去哪！？”修羅衝著突然奪門而出的寒淩軒的背影吼了起來，看著那扇被寒淩軒撞出去而不斷搖曳的門扇，突然心事重重地皺起了眉頭。 寒淩軒不相信他看到新聞，他昨天晚上才送王毅回去的，居然今天就發生車禍，而張鈺又是下落不明，他越來越不清楚，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寒淩軒急衝衝地朝著醫院的方向奔去，一邊跑一邊攔住路邊的出租車。 當寒淩軒趕到醫院的時候，王毅的家人已經將王毅的遺體認領走了，並請了一個牧師禱告後，直接送往火葬場，繁雜的送葬禮儀全部省去了，所以寒淩軒連王毅的最後一麵也沒見著。 但是寒淩軒卻在醫院裏看到了一個可以令他當場昏過去的人，他確實看到了一個完好無損的張鈺，皮膚都是健康的古銅色，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痛，張鈺靜靜地坐在病房的門外，即使那病房裏麵已經沒有任何人了。 “張鈺？你是張鈺嗎？”寒淩軒慢慢得靠近坐在病房外的人，懷疑自己看到的不是張鈺本人，而是張鈺的魂魄。 張鈺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寒淩軒，驚訝的神色並不亞於他，隨即眼神又黯淡下來，有些失望又夾在怒意的口氣說：“你來做什麽！” 寒淩軒一愣，張鈺怎麽看都是人類，難道自己昨天晚上真的隻是做了一個夢而已嗎？對於張鈺的質問，寒淩軒沒有回答，也沒有安慰，反而是開口詢問：“你沒事嗎？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張鈺聽完突然站了起來，衝到寒淩軒的麵前，糾起他的衣領，怒瞪著寒淩軒說：“阿毅已經死了，你還想怎麽樣！看我笑話嗎！滾！” 張鈺說完用力將寒淩軒推在地上，大聲嘶吼著：“你給我滾！”醫院裏的人立刻都注意到這邊來，所有的人都帶著好奇的目光看著。 寒淩軒坐在地上震驚地看著張鈺怒斥著自己，好一會兒才爬起來，垂著頭，讓頭發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看著張鈺激動的表情，寒淩軒知道現在和他說什麽，張鈺都不可能聽得進去的。寒淩軒一邊拍自己身上的灰塵，一邊淡淡地說：“王毅的事情我也很難過，請節哀。” 寒淩軒說完，就轉身離去，隨即聽到背後就傳來了張鈺痛哭失聲的哭喊。他沒有怪張鈺，雖然不能完全理解張鈺的心情，但是看著一個人的逝世，也令他很難受。 對於王毅突如起來的車禍，寒淩軒突然覺得是自己多疑了，而張鈺對昨天晚上的事情，似乎什麽都不記得了，到底是誰救了張鈺？還是這一切都隻是幻像？ 寒淩軒又回家了，經過鄰居的房子時，腳步停了下來。鄰居的房子和他家的構造都差不多，隻是院子的圍牆要高些，從外麵看不到院子裏麵。 寒淩軒抬頭看了看，發現這位新鄰居不知何時在門上掛了一麵太極鏡。若是以前他看到這東西是沒有任何感覺的，如今看到卻是聯想頗多，或許他也應該去求個符了。 就在寒淩軒發呆之際，門突然開了，白辰逸從門內走了出來，看到寒淩軒一愣，“小寒？怎麽站在門口？” “呃，剛好路過，正準備回去，白先生是要出門嗎？”寒淩軒看到白辰逸突然開門出來，便開口問道，語氣倒也自然，隻有他自己知道這會兒有多窘迫。 “嗯，有個麻煩的人，需要上門服務。”白辰逸微笑著回答，同時將院子的門帶上了。 “上門服務啊……”寒淩軒怎麽看白辰逸都不像那種鬼頭變來的，白辰逸給他的感覺很有威懾力，又有一種捕捉不到的飄渺，尤其聲音很好聽。寒淩軒看著白辰逸兩手空空，又看他一身素雅的打扮，想起第一次相遇的時候，白辰逸是一身黑裝打扮，如今已換成了白色的休閑服，看起來也十分適合，但這模樣，多少會讓人誤會，尤其白辰逸提到上門服務，這令寒淩軒不由得聯想到牛郎之類的服務。 白辰逸辭別了寒淩軒就攔下一輛出租車離去。寒淩軒見白辰逸已離開，也沒有再多逗留，直接回家去了。 寒淩軒回到家已是中午了，進屋的時候，沒有看到修羅，以為他又出去了，便走到廚房裏，打開冰箱，取了一杯水灌下。 “你學校的老師剛剛打電話過來。”修羅的聲音突然在寒淩軒的背後響起。 “咳咳咳……咳……”寒淩軒完全不知道修羅的接近，所以聽到修羅的聲音時，不小心嗆到了。 “真是的，不要喝那麽急。”修羅一邊抱怨，一邊幫寒淩軒拍著後背。 “咳咳……你……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麽無聲無息的啊！”寒淩軒咳得滿臉通紅，一邊放下杯子，一邊推開修羅。 “我盡量吧。”修羅愣了一下，好像這才明白寒淩軒是被他嚇得。“你的老師打電話過來讓你去上課。” “你怎麽說？”寒淩軒總算緩過勁來，順了一口氣，走出廚房，重新坐到沙發上，他的心情到現在還沒緩和過來，王毅的車禍太過突然了，讓他突然覺得有些不真實了。寒淩軒靠在沙發上，突然覺得好累，不由得閉上眼睛來思考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你好像很累？需要我幫你緩解一下嗎？”修羅繞到寒淩軒的麵前，看了他一眼，並坐到他身旁，定定地看著。 “嗬，難道你要幫我按摩不成？”寒淩軒靠在沙發上，眼睛依舊閉著，隻是口氣有些嘲諷。 “有些事做起來比按摩還舒服的。”修羅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地挨近寒淩軒，眼角的笑意帶著淡淡的危險。 寒淩軒隻覺得突然全身寒毛都豎起了，立刻睜開眼睛，發現修羅的臉正對著自己，眼神中閃爍的是他看不懂的神色，若真要形容話，那雙眼睛仿佛就像是在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非常銳利。 寒淩軒立刻全身戒備地看著修羅，一隻手正準備去摸刀的時候，突然被修羅給抓住了，“你要做什麽？”寒淩軒震驚，他為什麽會對修羅如此大意，明明之前還差點被這個人的殺意威脅著，以他的個性，不可能對修羅這麽放心的，除非修羅對他做過什麽…… 第十章 訪客 “別在我麵前拿刀，第一次我可以容忍，不代表第二次我也可以容忍。”修羅的緊緊地抬起寒淩軒的手，口氣卻是溫和的，冷峻的表情直逼近寒淩軒，全身都散發著寒氣。 “你是不是有超能力？或是對我下過什麽暗示？”寒淩軒突然覺得好冷，好看的眉目幽幽地皺了起來，一張帥氣的臉蛋因為生氣反而帶上了幾分冷漠。 寒淩軒很謹慎地對待修羅，慢慢地緩和自己的怒意，他抽了抽手，發現根本就使不上力，修羅非常準確地按在了他的脈搏上，讓他的手指有一刻的麻痹，被按住的手腕卻是非常疼痛。 “真不可愛，你現在至少要露出一個害怕的眼神啊，雖然你現在的眼神也很好。”修羅看著眼前這個少年桀驁不馴的表情，嘴角勾起了一個細微的弧度。他避開了寒淩軒的問話，有些輕佻地伸出另外一隻手扶上寒淩軒的臉頰，觸摸著寒淩軒極為精致的五官，細致的皮膚均勻而光滑，有著誘人的味道，修羅的手順著臉頰滑到了脖頸，一直延伸到了鎖骨深處…… 寒淩軒覺得修羅現在的眼神就像要吃人一般，雖然瞳孔的顏色依然是墨色，卻比他變成綠色還要可怖。對於修羅的碰觸，寒淩軒全身都打了一個冷顫，也不管會不會受傷，反應過來時已經將自己的頭朝著修羅的頭重重地撞上去。 “哎喲！你……”修羅慘叫一聲，立刻鬆開了寒淩軒，捂著自己的額頭，疼得一張俊俏的臉都扭曲了。 寒淩軒的額頭同樣被撞得暈乎，雖然沒有慘叫，可是咬牙的樣子也可以看得出疼痛非常。 “你想殺了我啊！用得著撞得那麽用力嗎？”修羅此刻就如同小孩子一樣，捂著額頭，用著埋怨的表情瞪著寒淩軒，和他臉上的冷峻完全不符。 “滾！滾出我家！”寒淩軒原本就俊秀的輪廓，生氣的時候尤顯生動，他隻想著把修羅撞開，卻沒想到把自己也撞得這麽痛，捂著額頭同樣痛恨地說。 “我見你很累的樣子，想幫你解決而已，真是好心沒好報。算了，我去睡覺，你自己累死算了。”修羅說得振振有詞，好像錯全部都在寒淩軒。 寒淩軒一時臉色黑了下來，他有股要吐血的衝動，自從碰到修羅以來，他的生活完全亂套了，沒一天是正常的。 當修羅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盡頭時候，寒淩軒突然想到一個很糟糕的猜測，修羅睡覺是到哪裏去睡？不會是他的房間吧。寒淩軒一邊想著，一邊奔上二樓，推開自己的房間，果然看到修羅大赤赤地躺在他的床上。 “怎麽，想通了？過來吧。”修羅靠在床上，伸手邀請寒淩軒過去。 寒淩軒黑著臉色，走了過去，接住修羅的手，但卻是將修羅從床上拉了起來，並把修羅拉出房間，推進一間客房：“這間房才是暫時借給你住的，找到房子馬上給我滾，別再讓我看見你。” 寒淩軒說完砰地一聲，將門甩上了，然後才下樓去。 而被關在客房內的修羅好一會兒才打開門，走到樓梯口看著生氣的寒淩軒下樓去。而在修羅身後，突然閃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白色的身影躬身朝修羅跪下，“修羅大人，這個人太放肆了，讓小的除掉他吧。” “無需為了區區一個人類費那麽大的勁，讓你查的事情查得如何？”修羅的瞳孔此刻已經變成了墨綠，深邃的看不出任何的光芒，冰冷的口氣和之前完全是判若兩人。 “啟稟大人，暫時沒有任何發現。”白色的身影晃了晃，疑似恐懼。 “繼續查。”修羅揮了揮手，白色的身影朝他點點頭，隨即消失了，而修羅的眼睛也開始變回了墨色，看著樓下一副頭疼表情的寒淩軒，不由得勾起嘴角。 寒淩軒一下樓就打了一個電話給房產經紀公司，讓他們先找一棟房子，他覺得若是等修羅找房子，估計等上一年說不定還找不到，不如他來找，最好找到之後就能把修羅踢走。 寒淩軒剛剛掛上電話，門鈴聲就響起了。寒淩軒正好奇這時候會有誰來，便打開房門，看到院子外有一個穿著黑色大衣，頭戴黑色紳士帽的陌生男人，站在院子門口。因為背光的關係，寒淩軒看不清楚這個陌生男人的麵孔，但是從身形上看應該是個上了年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