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淩軒用力撞了一下車座,本想利用反彈將風炎推開,卻毫無其效。風炎雖然看起來消瘦的樣子,力道卻不是不小,他不得不放棄武力的對決,有些無奈道:“風炎老兄,人肉一點也不好吃,還是酸的。” “你放心,我們魔物吃人,並不是吃人肉,而是食之精氣。”風炎在寒淩軒的耳際舔了舔,隨後低低地在耳畔細語道,“這食精氣分有兩種,一種是直接吸幹人的精氣,讓人因為精氣枯竭而死,但是這種方法隻有那些不成型的低等魔才會做的,像我這樣的上魔,都是非常講究美學的,你放心,我會讓你得到快樂的。” 寒淩軒根本無心聽風炎的話,盡量避開風炎的舔舐,四處尋找可能逃生的機會,可是在這狹小的空間裏,他根本連反擊的可能都沒有,他本想靠言語來移開風炎的注意力,卻意外發現風炎竟然探手伸到了他的下麵,令他渾身打了激靈,震驚得大怒道:“喂!你到底想做什麽!” “你的身材不錯,手感也很好,肌理也很細致,就是反應太冷淡了,難道是我技術不好?”風炎挑開寒淩軒的衣服,細細地撫著寒淩軒的鎖骨,一直流連到肩骨。 寒淩軒聽得不對勁,再看風炎的舉動,立刻領會了風炎的意思,一時間驚慌得很,“喂!你不會是想……不是吧,難道你們魔物都是這麽饑不擇食嗎!我是公的啊!” 風炎卻是板起臉色,突然用大力氣握住肩骨,仿佛要將它捏碎一般,眼底閃出了一絲凶光。 寒淩軒非常驚訝這風炎的轉變,他感覺自己的肩膀快要被風炎捏碎了,疼得眉頭都皺在一起了,但他還是咬緊牙關忍住了,一聲都沒叫出來,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流下,他隻覺得肩骨疼得快要令他昏過去了。 許久,風炎突然鬆開了寒淩軒的肩膀,收回自己的手,又朝著寒淩軒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並將他拉起來,為他整好衣服,不知向誰抱怨了一句:“隻能看不能吃,真是可惜,早知道不來了。” 寒淩軒拍開了風炎的手,趁著風炎發愣之機,迅速地以自己身體的重量,將風炎反壓在身下,並抽出一直帶著身上的短刀,橫在風炎的脖子上,警告道:“老兄,這回你死棋了,算我求求你好不好,快讓我離開這裏,我真有急事,現在沒空在這裏陪你啊!” “嘖嘖嘖,像你這樣的凡人還真是少見,難怪那位大人會那麽執著於你。”風炎即使沒有任何優勢了,絲毫不顯得緊張,仿佛優勢還握在他的手中一般。 “哪位大人?”寒淩軒見風炎一點也不受威脅,感到有些不妙,聽到風炎的話時,不由愣了一下,他立刻明白風炎可能受人之托在這裏將他攔下的,而魔物之中,和他有點關係的除了修羅外,再無其他。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又何必明知故問。”風炎手指輕輕一彈,便將寒淩軒連著車門一起打飛出去。 寒淩軒並沒有被摔得多遠,他很快就站了起來,暗暗咬牙罵道:“混蛋!不是還有半個月嗎!” “你可別好心當驢肝肺啊,修羅大人可是在救你,在這三個時辰之內,你哪兒也不能去,勸你最好合作一點,別逼我出手。”風炎踏出車門,靠在車身上,定定地看著寒淩軒,警告道。 寒淩軒突然安靜下來,他細細地琢磨了風炎的話,雖然他不清楚修羅是不是真的是為了救他,還是擔心他體內的碎片被別人搶去了,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因為他想起了今日轉輪王對他說的那番話,他猜測這段時間可能發生了什麽事。 他原本是因為接到劉誌康的電話,擔心劉誌康出事,準備去學校找人的,卻在半路被風炎困住了,為的就是不讓他去學校找劉誌康。他猜測他的血光之災很可能就是在這段時間會發生的,而且還有可能危及性命,否則,修羅是不會出手的。想到這,他突然非常擔心劉誌康的狀況了。 “既然你要救我,那就好人做到底,去救我朋友,他現在很危險!”寒淩軒立刻上前,走到了風炎的麵前,正色道。 “修羅大人隻命我救你一人,其他人於我何幹,我才不去。”風炎不屑地回道。 “你真的不去?確定嗎!”寒淩軒突然改變語氣,吊足胃口地問了句。 “你朋友是公的還是母的?長相如何?他和你比起來,誰更好吃?”風炎似乎有些興趣了,誘惑性地打量著寒淩軒的全身,等著寒淩軒主動投懷送抱。 寒淩軒愣了一下,全身打了個哆嗦,狐疑地看了風炎一下,心裏不由打了一個算計,想了想,懷念用著十分的語氣回道:“我豈能與他比呢,他的眼睛很漂亮,笑起來總是淡淡的,不管什麽時候看他,都會讓你覺得他身上有一種很飄逸的感覺,雖然偶爾有些白癡,卻傻得可愛,總是很細心地照顧人。” 風炎笑了笑,確定的語氣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他,聽你說話就知道了。” 寒淩軒立刻醒悟過來,發現自己說到白辰逸身上了,不由稍稍變了臉色,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好久才繼續哄騙道:“阿康他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他笑起來會有兩個小酒窩,很可愛的。” “嗯,好吧,我就去看看你喜歡的人長什麽樣,如果他真有你說的那麽好,我可以考慮救他。”風炎笑得開心道。 “那就走快走吧,他現在可能有危險,對了,這裏是哪裏?”寒淩軒有些不太舒服地點點頭,隻能在心裏對著劉誌康先道個歉了,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希望能讓他趕上。 “非人界。”風炎輕袖一揮,便出現了一個裂縫,他拉起寒淩軒的手,便往裂縫擠進去。 寒淩軒被拉出來那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後,發現他依然站在原來的那個咖啡廳門口,一步也沒離開過,看著馬路上走來走去的人,卻一直未見風炎的身影了,直到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時,他才知道,原來風炎一直都在他身側,隻是沒讓他看見而已。 “你朋友在哪裏?”風炎的聲音在寒淩軒的耳邊響起。 寒淩軒搖搖頭,表示不清楚,隨後便上了一輛公交車,直到學校門口下車後,風炎突然閃現在寒淩軒的麵前,笑嘻嘻地問道:“到了嗎?” “喂,快藏起來,你還想不想進去啊。”寒淩軒警告地撞了一下風炎,直到風炎再度消失,寒淩軒這才出示學生卡,進了校內,一進校門,他立刻往圖書館的方向跑去,並打開手機,撥給劉誌康,發現依然打不通。 “可惡,到底在哪裏!”寒淩軒連圖書館的每個角落都找遍了,都沒看到劉誌康的身影,問了其他人,也沒有人知道,就連他有沒有來上課,都沒有人知道。而他的班主任今天正好也請假,根本就沒有來學校。 “看來你要找的人不在這裏啊。”風炎悠哉地坐在空中,翹起二郎腿,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寒淩軒愣了一下,認真地看了周圍的景象,以及那些人,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直到全部變換幻象而消失。再看鳳炎一副得意的表情,寒淩軒一時間火氣直冒上來,怒道:“你在耍我!” “我耍你怎麽了,修羅大人可是把你交代給我,要是你有什麽閃失,你讓我怎麽交差啊,所以這三個時辰,我是不可能放你出結界的。”風炎降落下來,站在了寒淩軒的麵前,冷下眼神,帶著一點嘲諷笑意,警告道:“你最好記住了,魔從來都是說話不算數的,越是好看的魔物,越是危險。” “混蛋,你知道阿康在哪裏對不對!”寒淩軒氣憤地瞪著風炎,卻是無可奈何,奈何他根本無力對付眼前的魔物,如果硬碰碰,風炎完全可以像捏死螞蟻一樣殺了他。 “不知道。”風炎不以為然地回道。 “你不是上魔嗎!怎麽連這個都不知道!原來你也不過如此而已,難怪隻能當個跑腿的。”寒淩軒見風炎不肯說,便開始激怒他。 “你說什麽!”風炎雖然明白寒淩軒是在故意激怒他,卻還是動怒了,麵露凶光地逼近寒淩軒,警告道:“別以為你是修羅大人的人,我就不敢動你了,我一樣可以把你打得魂飛魄散,讓你永遠消失在這六界之中。” “你就是個跑腿的,還想狐假虎威狗仗人勢。”寒淩軒絲毫沒有被風炎的話嚇到,而是繼續激怒風炎,他下意識地握緊了雙拳。這是他拿自己的命在下賭注,因為他堅信白辰逸留給他的東西能保護他,以及白辰逸對他說過的話。 “看來你不隻是活得不耐煩,而是活得太久了。”風炎突然變得暴躁起來,臉上出現一條條的青絲,布滿整張臉,看起來極為恐怖。 寒淩軒震驚地看著眼前的魔物,有種惡心想吐的感覺,他總算明白為何魔物總會有一個好看的外表,原來都是為了誘惑食物而偽裝的,他立刻拿出白辰逸給他的水晶,對準了風炎,水晶立刻泛起了藍色的幽冥之光,且越燒越旺。 風炎本來準備朝著寒淩軒突襲過去,卻在瞬間停了下來,眼神中顯露出了非常畏懼的神色。寒淩軒看到風炎很害怕的樣子,原本很高興,但是當他注意到風炎的眼神是盯著他的背後時,臉上的笑容在瞬間也僵硬下來了。 寒淩軒根本不用轉身過去看,便知道身後的人是誰,因為他感覺得到那種來自地底深處的寒冷正在漸漸逼近他,這種冰寒之感,他清楚地記得是屬於誰的,隻怕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了。 第六十四章 黑色水晶 一隻巨大的白狼從寒淩軒的身後竄出,朝著風炎撲去,風炎根本來不及閃躲,就被白狼勾出了心髒,活生生地吞進肚子裏。 所有的事情幾乎都隻在一瞬間發生,寒淩軒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惡心的感覺又湧上來,即使他不去看,那股刺鼻的血腥味依然濃重令人忍不住作嘔。 “你竟然還留著這東西!”修羅那種特有的空曠的聲音在寒淩軒的身後響起。寒淩軒還未來得及轉身,手裏的水晶石突然就被人大力奪去。 寒淩軒愣了一下,見修羅已經站在他麵前,與往常不同的是,他這一次穿的是一身的黑色長裝,頭發很長,和上次在醫院看到的一樣,比白辰逸的頭發還要長,那張冷峻的臉上依舊帶著那份高傲和不屑的表情,不管從身材,還是體魄,或者是臉蛋,都不可否認,修羅確實長得非常有誘惑力,有一種屬於黑暗王者的氣質。 修羅手裏拿著白辰逸的水晶石,眼底卻全是寒淩軒的身影,瞬間閃過一絲淡淡的柔意,而後卻是一直皺著眉頭,似乎在看敵人一般地瞪著寒淩軒,並在寒淩軒麵前,將那顆水晶石丟到上空,水晶石立即消失在空氣中,空曠的聲音再度響起:“我說過,你不需要這種東西。” 寒淩軒抬頭看著一望無際的天空,哪裏還有水晶石的影子,不由怒道:“混蛋,你把它丟到哪裏去了,把它還我!” “已經扔到別的空間去了,我也不知道在哪裏,找不到了。”修羅隻是攤攤手,用著無賴一般的語氣回答。 “你是故意的!”寒淩軒指著修羅,除了無可奈何外,更多的是氣憤。 修羅卻不生氣,反而露出一點微笑,隨即從自己脖子上取下了一顆一樣大小的黑色水晶,遞到了寒淩軒的麵前,語氣雖然冰冷卻帶著一點柔意:“我賠給你,把它帶上。” “我不要你的東西,”寒淩軒轉過頭去,不再看修羅,他猜測轉輪王說的血光之災,也許說的便是他會遇到修羅的事情,“反正我已經落到你手中,你想殺就殺吧。” “它本來就是你的東西。”修羅沒有理會寒淩軒的拒絕,走上前去,有些強勢地替寒淩軒戴上了黑色水晶,戴好之後,手就留在了寒淩軒的臉頰上,輕輕地撫過。 寒淩軒驚訝地看著修羅,不明白修羅為何說這話,可是當他想扯下這顆黑色寶石的時候,修羅的手卻抓住了他的手,另外一隻手攬起他的腰,將他整個身體都往修羅身上靠。 “喂!唔……”寒淩軒被修羅突然拉進距離,有些不適應,本想推開,豈料修羅突然低下頭,封住了他的雙唇。 寒淩軒錯愕地瞪大眼睛看著修羅,甚至忘記了要推開修羅,因為修羅吻得很小心,也很溫柔,和以前的強勢完全不一樣,就好像是放入了感情一樣的吻,寒淩軒心裏很慌亂,他根本不可能相信修羅對他會有感情,卻又無法解釋這樣的深吻,他不明白修羅到底對他保持什麽想法。 不知道為什麽,這樣的吻,令寒淩軒莫名的心痛,猶如心髒被撕裂般的疼痛,和以前在醫院時候突然心痛的感覺一樣,令他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這種感覺曾經在哪裏有過,但是他卻想不起來…… 寒淩軒隻記得自己痛得昏過去了,醒來的時候,竟然躺在自己的床上,仿佛他隻是做了個很長的夢。但是他看到他身上的衣服不是他的時,立刻打翻了自己天真的想法。 “這麽快就醒了!怎麽不多睡一會兒。”修羅端著熱騰騰的一碗粥走了進來,頭發也像平常人一樣,留了個短發,卻依然帥氣,身上穿的衣服,也很正常。 “你……你怎麽會在我家!”寒淩軒一看到修羅,心情就沒辦法好起來。 “先喝粥。”修羅坐在寒淩軒的床邊,沒有理會寒淩軒不悅的表情,正準備喂他吃,就被寒淩軒拒絕了。 “我自己來。”寒淩軒可沒習慣被別人伺候,尤其被修羅伺候,而他又沒辦法把修羅趕走,所以他還是很識趣地自己接過碗筷,簡單吃兩口做做樣子就放下了碗筷。 修羅看著寒淩軒沒動兩口,就不吃了,眉目有些不悅,卻也沒說什麽,而是站起來,細細地打量了寒淩軒的房間,最後道出了一句:“你屋裏有其他男人的味道,你和他做了!” 寒淩軒聽到修羅的話時,差點沒從床上摔下來,看著修羅的表情,他真的猜不透這家夥在想些什麽,或許真的是昨日那個吻令他產生一些錯覺了,如今看來,修羅根本不可能對他產生感情,他相信修羅一開始都是為了他體內的那塊碎片。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一對上修羅那雙眼睛,寒淩軒原本的怒氣莫名的一下子全散了,最後他隻覺得有些無力,輕輕抱怨道:“沒人強迫你進這屋子,不喜歡就出去,沒人管你。” “我不喜歡這屋裏有其他男人的味道,你是我的人,你隻能屬於我。”修羅肅著一張臉,看著寒淩軒,並對他宣告了自己的獨霸權。 寒淩軒愣了一下,看著修羅一步步逼近,他突然覺得,修羅絕對是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被他愛上的人或許會很慘。 “我不是你的女人。”寒淩軒陰著臉色,極為不悅地瞪著修羅,對於修羅的靠近,更有警告的意味。 “修羅道的魔對性別從來都沒有講究的,不管你是女的還是男的,你都是我的人。”修羅伸手扶上寒淩軒的臉頰,在寒淩軒準備甩開的時候,大力地將寒淩軒壓回床上,並用自己的身體在寒淩軒的身下緩緩地蹭著。 “混蛋,我不是!”寒淩軒感覺到修羅的動作,便知道他打算做什麽,可是無論他怎麽掙紮,都還是未能逃離修羅的桎梏。 “你是,一開始就是我的。”修羅說完就沒有給寒淩軒反駁的機會,直接堵上了那張欲要反駁的嘴,手上的動作更是沒有停下,非常巧妙地褪去兩人身上的衣物。 這一次,寒淩軒沒少反抗,但依然沒有多大的效應,反而增加了修羅對他的征服欲。他隻能咬緊牙關,強忍住發出聲音的衝動,他知道,一旦他發出聲音,也許會更加刺激修羅。 整個房間裏除了聽到不調的喘息聲和肉體相撞的聲音外,再無其他聲音。修羅前戲的動作一改以往的暴躁,變得緩而輕柔,仿佛在對待很珍惜的戀人一般,先挑起寒淩軒的欲望,再讓其舒服了,他才進入寒淩軒體內,慢慢地進入,直至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用力,一直到寒淩軒再一次昏過去都沒有停下來。 寒淩軒睡得昏昏沉沉,一直感覺有人在旁邊走來走去,他很想睜開眼睛看清是什麽人,但是眼皮卻是重得撐不開,最後還是抵不住困意,再次睡著,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中午了。 房間安靜得很,什麽聲音也沒有,屋子裏似乎再沒有其他人了。寒淩軒輕輕地踩下床,扯了一套衣服,便進了浴室。看到浴室裏鏡子中的自己,他不由露出一絲苦笑,他已經搞不清楚修羅把他當成什麽了,看到脖子上依舊掛著修羅給他的黑色水晶,他不禁想要用力扯下來,但是不管他怎麽用力,那繩子都不斷,最後他連剪刀都用上了,可惜依然沒什麽效果。 寒淩軒費了半天的勁,脖子都被他扯紅一條痕跡來,卻仍然沒能將水晶取下來,無奈之下,他隻能放棄,將水晶藏進衣服內,眼不見為淨。 半個小時之後,寒淩軒淋了個冷水浴,便從浴室走出來,下樓時也沒看到修羅的影子,不過他並不在意,因為他一點也不想見修羅。他感到有些口渴,便進了廚房為自己倒杯水,喝下之後,整個人才稍稍精神了一些。 寒淩軒坐到沙發上,拿起手機一看,才發現他竟有二十九個未接電話。他以為是劉誌康打過來的,查看之後,才發現全是班主任的電話。他不由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今天似乎是學校期末月考,而他翹考,班主任說不定都快氣瘋了,他不難想象班主任生氣的表情。 反正現在他也趕不上考試了,所以他幹脆就當沒看到這些未接電話,因為還是不放心劉誌康的情況,他又打了個電話給劉誌康,意外的是,這一次電話打通了,但是接電話的卻不是劉誌康。 “喂!阿康?你還好嗎?昨天你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寒淩軒一看電話接通了,心裏稍稍放心了些,語氣卻依然焦急。 但是電話那頭卻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過了一陣子,才有一個陌生的男人,質疑地問道:“你是寒淩軒本人嗎?你現在人在哪裏?” 寒淩軒一愣,立刻反問道:“你又是什麽人?阿康呢!你把阿康怎麽了!” “我是警察,劉誌康昨天下午失蹤,至今未下落不明。”電話頓了頓,非常公事化地說道,“昨天下午,他的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你的,你可曾見過他?我們需要你的協助調查,你現在在哪裏?” 寒淩軒震驚地握著話筒,雖然他早料到劉誌康可能會出事,但是真正聽到時卻是覺得非常難受,他一直沉默著,直到電話那頭一直問他,他才告訴警察自己現在在家裏。 警察很快就找上了寒淩軒的家裏來,並為寒淩軒做了一些筆錄,寒淩軒也隻是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答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冒了,整個筆錄的過程,寒淩軒一直都是咳個沒停。 “你先休息一會兒吧。”做筆錄的警務人員實在是問不下去了,就替寒淩軒倒了一杯水,讓他緩一會兒。 “隊長!你看是不是該收隊了,劉誌康那天出事的時候,寒淩軒沒去上課,他好像什麽都不知道。”警務的記錄人員遞上本子給正在四處觀察的刑警隊長。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刑警隊長抬頭盯著黏在牆上四角的符看了好一會兒,皺起眉頭問道。 第六十五章 嫌疑 警務的記錄人員有些驚訝地看著隊長,他怎麽看都覺得寒淩軒不像和這件失蹤案有關,雖然寒淩軒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這段時間是空白的,也沒有人能為他做不在場證明,但他也不可能真把一名普通的中學生當成嫌疑犯。他之前問了半天,唯一知道的就是劉誌康在出事的當天,打了一個電話給寒淩軒,電話打到一半就斷了,寒淩軒立刻打回去,卻一直都是忙音。 刑警隊長坐到了寒淩軒麵前,注意到寒淩軒脖子上類似勒痕一般的痕跡,便問道地:“你脖子上為什麽會有勒痕?” 寒淩軒怔了一下,隨即淡淡地回道:“哦,綁吊墜的時候,不小心勒得太緊了……咳咳。” “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要在家裏貼那麽多張符?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嗎?”刑警隊長也沒有特別針對寒淩軒,見寒淩軒咳嗽,便頓了一會兒,才繼續問道。 “那隻是我爸的特殊興趣而已。”寒淩軒應答自如,倒不顯得緊張,,因為不管什麽人來問,他都會以他父親的興趣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