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寒淩軒看到班主任的突然迅速地移動到了那群人麵前,那速度和修羅幾乎一模一樣,他立刻大聲喊道,而那一瞬間,班主任真的停了下來,眼睛也恢複了原本的墨色,但她卻不敢轉身去望寒淩軒。    “我沒事,真的沒事。”寒淩軒笑得有些慘淡道,見班主任停了下來,不由鬆了一口氣。其實說沒事是假的,他的眼前已經開始慢慢模糊起來,隻要他動一下,一定會倒下去。    “警察!都給我住手!”葉隊長拿出手槍,對著天空便是一槍,這一聲槍聲讓原本愣住的人都回過神來,慌亂地四處逃竄。葉隊長也不去追那些人,他本來就是為了救那些笨蛋而跑出來的。    葉隊長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他剛剛確實聽到寒淩軒喊這個酒吧女郎為老師,在路燈的映襯下,他突然覺得有些眼熟,定定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認出來,原來這個女人竟是寒淩軒的班主任。    寒淩軒即使看得不太清楚,但一聽聲音就認出來了,不由感到慶幸道:“警察大叔?你怎麽會在這裏?”    “阿禮,去看看他怎麽樣?”葉隊長瞟了一眼寒淩軒,知道他在強撐著,便收起槍,對身後的莫禮下令道。    但是等了許久,葉隊長都未見到莫禮應聲,也沒有見莫禮走上前來,而寒淩軒的班主任突然驚訝地瞪大眼睛看著他身後時,他不由在心裏起了一層疙瘩,吞了吞口水,轉過身去看自己的身後……      第六十七章 正麵交鋒        刑警隊長在轉身的一刹那,本以為會看到什麽恐怖的景象,但是身後卻是一個人也沒有,隻有一隻全身炸毛的黑貓。黑貓的眼睛是通綠的翡翠色,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瞪著他身旁看,突然叫了一聲,似乎他身旁有什麽人一般。    刑警隊長對這隻黑貓的感覺並不太好,他仔細環顧了四周,在他原來藏身的地方發現了莫禮,莫禮倒在地上,未知生死,他不由緊張地跑回去查看莫禮的情況,“莫禮!你怎麽樣?”    “太甲?!”寒淩軒聽到太甲的叫聲後,原本感覺要消失的意識又回複了許多,雖然他看不清楚眼前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他認得太甲的聲音。他很驚訝,情不自禁地尋找白辰逸的身影,但是他依然看不到任何身影,更聽不到白辰逸那淡淡的聲音。    黑貓聽到寒淩軒的聲音,偏頭望了一下,身上的毛發卻依然豎著,隻是腳步開始左右來回地踱著,似乎想要過去,卻又顧忌著什麽一般。    班主任瞧了一眼黑貓,隨即也望了一眼黑貓前麵的空曠之地,似乎那裏真有什麽東西一般。她警戒地倒退到寒淩軒身邊,扶住寒淩軒,關心道:“淩軒,你怎麽樣?疼嗎?”    “老師,我沒事。”寒淩軒用手捂著頭,想要止住血,卻怎麽也止不住,他視力已完全模糊了,聽覺也完全變成了嗡嗡的聲音,直到他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淩軒,淩軒!”班主任見寒淩軒似要昏過去,不由緊張起來,也不顧刑警隊長在場,伸手扶在寒淩軒的頭,為他療傷。    刑警葉隊長查查看了莫禮的情況,確認他隻是昏過去,稍稍放心了一些,但是他卻不得不謹慎起來,因為他根本沒看到誰對莫禮下手,而這個人很可能是他看不到的人,他很意外今天晚上看到的事情似乎都非常地不可思議。    當刑警葉隊長看到班主任正為寒淩軒療傷時,除了驚訝外,更加確定了班主任異於常人的身份了。出於警察的警覺性,他不由又拿出手槍,走向寒淩軒與班主任。    寒淩軒原本失去的知覺慢慢地恢複了,但是當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冰寒之氣正在漸漸逼近時,他卻寧願沒有恢複知覺,下一刻,他就看到班主任被彈飛出去,隨即聽到一聲慘叫。    “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居然還敢跑來外麵,為何不聽我的話。”修羅那種特有的空曠聲,在寒淩軒的頭頂響起,話語中似乎還帶著一點責備,話音一落,一隻巨型白狼憑空閃現在黑貓太甲的麵前。    “你殺了她?!”寒淩軒根本沒理會修羅的質問,而是瞪大眼睛看著班主任倒在地上沒有再爬起來,不由悲憤地問道。    “你很關心她嗎!”修羅移步到寒淩軒麵前,單膝蹲下,並伸出手,摸了摸寒淩受傷的頭部,語氣漸漸帶了一點怒意,“她是被你害死的,不是我殺的,你越是關心她,我就越要殺她,你最好記住,你現在是我修羅的人,誰要是敢碰你一下,我絕對會讓他消失在六界之中。”    “我不是你的人!”寒淩軒立刻脫口反駁道,隨後才覺得修羅的話,聽著有些不對勁,若不是修羅的表情看過去很危險的話,他真懷疑修羅其實是在做一種另類的告白,這種感覺他並不覺得好,所以他馬上甩開了修羅的手。    “朋友,我不管你是人還是鬼,這裏都不是你該待得地方!?”刑警葉隊長看了看被摔出去的班主任,不由皺起眉頭,心裏對修羅的身份也有了懷疑,又看了看寒淩軒,便舉起槍對著修羅,對於修羅的突然出現,他除了有些驚訝外,並沒有特別的意外,他早知道有人躲在暗處,並將莫禮打昏,不過看到這麽大一隻巨型的狼,他多少有些畏懼,不敢輕易靠近。    刑警隊長話一說完,那隻巨型的白狼就朝著他低吼了一聲,似乎在警告一般,盯緊他與身旁的一隻黑貓,卻依然不動。    修羅隻用餘光瞥了一眼刑警隊長,並沒有理會,而是緊緊地捏住寒淩軒的手,霸言道:“你怎麽說都好,總之你的一切都是我說了算。”修羅一說完,便將寒淩軒從地上強行拉起來。    “混蛋!”寒淩軒被修羅拉起來後,冷不防地就朝修羅丟了一拳,可惜的是,他在出手的那一瞬間,雙手就被修羅反製在身後了,他不由發出一聲悶疼。    修羅就像沒聽到一般,十分霸道地將寒淩軒緊緊地摟進懷裏,隨後才轉向白狼下令道:“留下那隻貓,其他人全部處理掉!”    寒淩軒一開始還未反應過來,直到他看到那隻白狼直朝太甲撲過去,還用尾巴將刑警隊長甩出了好遠,他才意識到修羅打算做什麽。太甲的體型相較那隻白狼完全沒有優勢,隻能靠敏捷的速度躲避,但是白狼的速度也絲毫不輸給太甲,所以沒費多少時間,白狼就用它的利爪將太甲拍出了好遠。    寒淩軒很擔心太甲和刑警隊長出事,奮力掙紮了兩下,發現無用之後,便試著商量的語氣對修羅道:“我知道你的目的是想要碎片,雖然它留在我體內也是多餘的,隻要你放了他們,我就把碎片給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起到效果了,修羅果然沉下了臉色,語氣顯得有些焦急道:“你為何知道碎片的事,是天璣星君告訴你的!?還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    “你放心,目前除了你我之外,誰都不知道這件事。”突然一個淡淡地聲音從遠處由遠及近地響起。    寒淩軒全身一怔,他怎會不認得這個聲音,不由轉頭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明明才兩天沒聽到這個聲音,他竟覺得有兩個世紀那麽長,是如此地令他懷念,看到白辰逸那抹飄逸的身影,他除了委屈,更多的是激動,白辰逸一聲不吭地離開他時,他曾擔心過很多次,也做過最壞的打算,如今他才知道,不管發生什麽事,他都不可能放手的。    雖然寒淩軒一直都很想再見白辰逸,然而此刻他一點也不希望白辰逸的出現,因為他不清楚,白辰逸和修羅之間,究竟誰更厲害。他並不是不相信白辰逸的本事,而是太相信修羅的本事了。    “你究竟知道多少!”修羅看到白辰逸,也是一愣,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那副冷漠的表情,隻是眼神裏多了一份殺意。    白辰逸的表情就顯得自然多了,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不過眼裏卻是一絲笑意都沒有,眼神同樣危險。他慢步走到了之前太甲所站的位置就停下了,望了一眼被甩出去的太甲,伸手一揮,就將太甲收回懷中,一邊為它療傷,一邊回道:“不多,凡是你不想讓孤家知道的一切,孤家都清楚。”    寒淩軒差點沒被白辰逸的話嗆到,他突然很佩服白辰逸,都什麽時候,他居然還敢開著種令人誤會的話語。他又抬頭深深地看了修羅一眼,果然看到修羅的臉色越變越差,似乎白辰逸的話觸到了他的軟肋。    “你既然知道,為何不上報!?”修羅原本冰寒的眼神隨即轉為質疑,摟住寒淩軒的手勁更大了,仿佛在確認他的存在一般。    “要是孤家上報了,還怎麽來和你談條件。”白辰逸的語氣絲毫不讓,眼神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修羅,更沒有分心去看寒淩軒,因為他知道隻要他一分心,輸得便是他。    “哼,天璣星君不愧被眾仙稱為狐狸,想到倒是挺周到的,可惜你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你發現得太晚了。他從兩年前就已注定是我的了,你來晚了。”修羅聽完後,不由大笑,嗤之以鼻地回道。    “閻羅王的權限是不限實效的,孤家無意與你為敵,你的目的是什麽,孤家沒興趣,但是,你若不把寒淩軒留下,孤家就絕對不會讓你離開。”白辰逸突然大聲地正色道,並甩了一下袖子,擋在他麵前的白狼立即倒退了好一段距離。    寒淩軒聽到白辰逸的話,心裏確實有一股感動的情緒,但是沒多久,他又擔憂起來了,他知道此刻並不適合插嘴,所以他一直很安靜地聽著修羅與白辰逸對話,但是他越聽越覺得這兩位的火藥味越重了。    “整個天界,我都不放在眼裏,又何況你一個小小的天璣星君,你未免太小瞧我修羅王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修羅冷下眼神,隨即將寒淩軒推到白狼身上,讓白狼困住寒淩軒,而他則邁向了白辰逸。    寒淩軒此刻也管不了“魔物的話絕對不能信”這種忌諱了,隻要還有一線希望,他既希望修羅能將他體內的碎片取出,也希望能化解這場不必要的爭鬥,不管白辰逸會不會受傷,他都不想看到,便不由對修羅道:“站住,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但是我要告訴你,我說過的話絕對算數,所以你絕對不能食言!”    修羅與白辰逸幾乎同時望向了寒淩軒,又同時收回眼神,隨即瞪著對方。    隨後,修羅那空曠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夜空,他背對著寒淩軒道:“寒淩軒,你是我的。”    寒淩軒一愣,他不知道修羅這句話是對白辰逸說的還是對他說,雖然他早已聽慣了修羅說這句話,但是隻有這一次,他覺得震撼,令他一時間毫無氣勢反駁。他不自覺地就朝白辰逸望去。路燈下的白辰逸,隻有嘴角稍微動了動,即使沒有發出聲音,寒淩軒也知道白辰逸在說什麽,他不由朝白辰逸點點頭。    白辰逸對他說了:“別擔心,相信我。”這句話,比說什麽都讓寒淩軒來得放心。           第六十八章 爭鋒相對        修羅將寒淩軒交給白狼之後,便踏足一步,突然伸出手,朝白辰逸攻去,但是還未碰到白辰逸的時候,又在瞬間消失了。白辰逸也不馬虎,一見修羅出手,立刻倒退了幾步,並在修羅消失的瞬間朝他右身側及時做了防禦。    “還不錯,有點本事。”修羅果然閃現在白辰逸的右身側,微微露出一絲嘲笑,並打破白辰逸的防禦,緊逼著白辰逸,絲毫不給他出手的機會。    “說實話,孤家不喜歡暴力。”白辰逸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對於修羅的攻勢,他算得上是遊刃有餘,他知道修羅隻是在試探他的實力,根本沒有真正出手。    修羅大概探了白辰逸的實力,就突然發起猛烈的攻勢,令白辰逸根本來不及做出防禦,逼他出招。白辰逸連續幾次都差點被修羅打中,卻隻是微微沉下臉色,依然張設結界,除了防禦修羅攻擊,更是保護自己不被修羅攻擊,一直未出手反擊。    修羅打一會兒,便發現了不對勁,白辰逸幾乎隻是防守,而未攻擊過一次,這令他原本的高昂的鬥誌迅速冷卻下來,突然就止住了攻擊,大怒的質問白辰逸道:“你為何不動手!”    “非也,隻是孤家的戰鬥方式與你不同罷了,孤家乃是玉帝欽點的文官,而你修羅道的魔物,天生好戰,你我豈能相比,何況孤家確實無意與你為敵,隻要你留下寒淩軒,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何樂而不為,你總不希望我把事情告訴玉帝吧。”白辰逸麵無表情的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微笑,即使麵對修羅淩厲的攻勢,他依然沒有任何懼怕之色,令人捉摸不透。    修羅聽完後,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但是眼神依然冰冷得令人畏懼,好一會兒他才冷冷地回道:“少囉嗦,若我沒猜錯,你這次是瞞著玉帝老兒偷偷跑出來的,到時隻怕驚動他老人家,就會將你押回天界,因為你已經犯了天規。”    即使隔著結界,寒淩軒也聽得一清二楚,雖然他知道這是修羅故意傳音讓他聽到的,但他還是感到震驚,他記得那女人說過的話,他與白辰逸相戀,反而會害了白辰逸,他開始覺得很矛盾,如果讓他放手,他做不到,他更不甘心,可是他不清楚白辰逸是何想法,萬一白辰逸後悔了,他又該怎麽辦。    “你做過的事,與孤家相比,隻怕是你的事更會引起玉帝的重視,不信你可以賭一賭。”白辰逸似乎一點也沒有被修羅嚇到,神情依然泰若自如,宛若清風。    修羅露出一絲冷笑,權當是在白辰逸虛張聲勢,一點也不在意,繼而放出話來:“想和我談條件,就先打贏我!”    白辰逸隻聽話音一落,修羅就憑空抽出了一把泛著光的長劍,劍氣直逼他身前,他還未來得及閃躲,護在他身前的結界就被打破了。雖然他知道修羅界的魔物都非常好鬥,且一個個都非常厲害,縱然他有仙人之力相助,但要他與一屆之首相爭,他卻沒有那個權限,除非他從此丟棄仙籍,這場對峙才有可能繼續,否則他必輸無疑。    寒淩軒在不遠處看著兩人的對峙,一時間也分不出誰更技高一籌,他隻覺得自己的眼睛根本無法跟上在空中迅速移動的兩人,也無法看清究竟誰打到誰了,誰更有優勢。不過他卻震驚那兩人的破壞力,但凡他們經過的地方,必將遭殃,不是塌陷,就是爆裂,若不是有白辰逸的結界,隻怕他早就被那些飛石砸死了。    雖然寒淩軒不清楚白辰逸的現況如何,不過擔憂的心情是一刻沒減,他現在根本不在乎白辰逸能不能將他救出,他隻希望白辰逸不要在這場對峙中失去太多,忍不住輕聲念言道:“白辰逸……”    白辰逸似乎是聽到寒淩軒的話一般,分心望了寒淩軒一眼,結果差一點就被修羅的劍擊中,若不是修羅沒有真正地下殺手,他恐怕已經沒命在了。他知道不能再猶豫下去了,雖然他不能確定寒淩軒若是知道真相後,是否還會是那個喜歡他的寒淩軒,就算以後不是了,他也不想因此而放棄。    白辰逸一開始就想好了,就算要被除去仙籍,他也不在乎,他連天規都犯了,也不在乎多犯一條,所以既然他決定出手與修羅對決,就絕對不能輸,因為他輸不起,否則他便會一無所有,到最後對寒淩軒來說他也隻是曇花一現,不能成為真實,他絕對不要那樣的結果。    原本昏迷的刑警葉隊長,昏昏沉沉中聽到一些爆裂聲,出於警察的敏感,他沒多久便醒過來了,意識雖清醒了,身體卻還無法動彈,聲音就在離他不遠處,清醒的時候聽得更清楚,聲音大得仿佛就在耳邊一樣,令人震耳欲聾。    他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發現他胸前被勾破的衣物上已染滿了鮮血。他很震驚,他剛剛隻是受了那隻巨型狼一掌而已,竟讓他的肋骨斷了四根,疼得他根本不想動一下。    待刑警葉隊長看清打鬥的兩人時,不由得嚇了一跳,因為他們的對戰,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若不是他親身經曆過,他絕對相信那是在演電影,而非現實。沒有任何媒介,就能站在空中作戰,一會兒憑空就能出現發光的武器,一會兒又是念念有詞地對付幾張冥紙,看得人眼花繚亂,至少他不認為那是常人能辦到的。    寒淩軒依舊被困在白狼的懷裏,他一直看著那兩人,心裏卻是緊張得很,因為局勢很明顯漸漸倒向修羅這一邊,白辰逸的招式根本沒有修羅的淩厲,修羅每出一招都足以致命,兩者的立場和出發點不同,效果和威力也完全不一樣。他很想幫助白辰逸搬救兵的,但是太甲從剛剛開始就躺在地上沒醒過,他不確定太甲是否還有命在,也不知道能否與太甲聯係上。    但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坐以待斃,就算是死,他也要為白辰逸做點什麽,所以他不顧白狼的爪子就橫在他的脖子上,直接朝著不遠處的黑貓大聲喊道:“太甲,你快去找轉輪王!”    太甲的耳朵忽的抖了抖,不一會兒,身子也動了一下,但是等了很久,它仍然還是沒有起來。寒淩軒看著十分難過,雖然他與這隻貓沒什麽特殊的感情,但是畢竟它也是白辰逸的寵物,若是它死了,白辰逸定會傷心,那他自然也高興不到哪裏去了,而且這一次,它還是因為自己而死的。    刑警葉隊長坐在地方,本想打電話叫救援,好在他把手機放在了口袋裏,幸免被那隻白狼一掌拍碎的遭遇,但是他摸手機的時候,才發現手機竟然一點信號也沒有,而屏幕還會出現極不規律的閃屏。    刑警隊長看著自己的手機,不由在心裏抱怨道: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鬼頻吧!若真是如此,上麵那兩隻就真的不是人了。想到這裏,他立刻反應過來要請高僧來收妖。就在他想著請哪位高僧時,突然瞥見寒淩軒的老師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地靠近那隻白狼與寒淩軒。    葉隊本來是想提醒寒淩軒的,可是當他看到那個老師伸長手,並化為了一縷縷的絲線,無聲無息地纏住了巨型白狼的全身時,他又將到嘴邊的話吞回肚子裏去了。他並非不相信這個女老師,但是目前為止,這個女老師並沒有做出任何傷害寒淩軒的事情,所以他寧願賭一賭,或許她還能將人救回來。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個女人除了綁著白狼,連寒淩軒的身體也全部纏上了絲線。他隻見到寒淩軒碰到那絲線的瞬間,人就消失了,而白狼卻依然是一動不動的,似乎根本沒有發現寒淩軒消失了一般。再看那個老師時,竟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第六十九章 幽禁        “淩軒,你醒醒!”    寒淩軒隻覺得耳邊吵得很,他很想醒來,但是眼皮卻很重,怎麽也睜不開,直到有人把他搖醒了。他睜開眼看到的隻有一張臉的特寫,著實嚇了一跳,看清楚後,才認出眼前的人正是他一直擔心的劉誌康。    寒淩軒既吃驚又高興地瞪大眼睛,他很懷疑自己是不是正在做夢,他現在正躺在一張大床上,頭頂是懸吊式的水晶燈,這些都令他感到陌生,他不由伸手摸摸自己的頭,證實有了真實的觸感之後,才敢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不過,依然用著試探的語氣問道:“阿康!?”    “嗚嗚嗚!哇啊啊啊啊……”劉誌康一聽到寒淩軒的聲音,突然朝寒淩軒撲了過去,全身抱住,大哭起來。    “啊?喂!很痛誒,你幹什麽!?”寒淩軒原本一醒來全身就莫名的酸痛,被劉誌康這麽一撞,更是疼得脖子都感覺要歪了,可當他聽到劉誌康在大哭的時候,又愣住了,心想,劉誌康定是遇到很多困難,才會突然控製不住地哭起來,不由關心道:“阿康?你……你怎麽了?”    “我……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淩軒……”劉誌康哭著哭著就抱得更緊了。    寒淩軒原本想要推開劉誌康,但是見他哭得傷心,最終還是不忍心,反而伸手拍拍他的後背,安慰道:“你怎麽會在這裏?對了,這裏是哪裏?”    劉誌康身體明顯一顫,抱著寒淩軒的手也稍稍鬆開了,直到他從寒淩軒的身上爬起來,擦幹眼淚,有些木訥地回道:“我……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是怎麽進來這裏的?你那天打電話來又突然斷掉,到底出了什麽事?”寒淩軒推開劉誌康,從床上坐起來,這才仔細瞧了一些四周,他所在的地方和普通的家居室沒什麽區別,按常理判斷,應該是某個人的家裏,不過他注意到這房間非常淩亂,很顯然是被劉誌康徹底地翻過一遍了。    “我是被那個女人弄進來的,我都在這裏過了好幾天了,不管我怎麽喊,怎麽叫,她都不會出現,她想把我活活餓死,我已經三天沒吃過一口飯了。”劉誌康很委屈地看著寒淩軒,完全一副受難的表情。    “哪個女人?她為什麽要關你?”寒淩軒試著打開門窗,卻無奈地發現所有的出口都被封死了,且每個角落都貼著一張圖案很奇怪的黑符。    “就是你的班主任啊!那天我在圖書館,因為要去資料室查閱書籍,竟然撞到她和一個男人在資料室那個,我本來想當成沒看到,特意繞道走的,誰知道,我還沒走兩步,那個男人突然就慘叫一聲。我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但是我已經嚇得不敢動了,也不敢回頭看,就想到給你打電話,後來有人在我背後襲擊我,醒來就在這裏了。雖然我沒看到那女人打我,但我能確定是她,因為她身上有股很濃的香味,所以我知道一定是她把我弄到這裏來的。”劉誌康說得非常篤定。    “你確定?!”寒淩軒突然停下手,狐疑地看了一眼劉誌康,他和老師的接觸也不算少,怎麽他就不記得老師身上有什麽特別濃重的香味。而且,若說劉誌康被抓是因為撞見不該看到的事情,那他被抓來又是因為什麽,他怎麽也想不明白。    “我很肯定,一定是她,相信我。”劉誌康即使餓得沒什麽力氣走路了,但是見到了寒淩軒後,仿佛整個人都來了精神一般,甚至不由自主地想到,他們兩個人在這裏同生共死,對他而言也是一種幸福,至少死的時候,還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對了,你渴不渴,洗手間有水,我去給你打點來。”    “不用了,我不渴,你先坐會兒,我再找找看有什麽方法可以離開這裏。”寒淩軒拒絕了劉誌康的好意,雖然他知道劉誌康已經徹底翻找過一遍了,不過他還是繼續在房間裏查找,他不想這麽快就放棄希望。    劉誌康確實已經沒什麽力氣了,所以他很安靜地坐在床上,眼睛隨著寒淩軒移動而轉動,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絲淡淡地微笑,突然對著寒淩軒的背影道:“淩軒,說真的,我既佩服你,又羨慕你,為什麽這種時候,你還能那麽鎮定,難道你一點也不怕嗎?也許我們會死在這裏也說不一定啊,那女人不會放過我們的。”    “嗯?”寒淩軒回過頭,疑惑地望向劉誌康,卻發現劉誌康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蒼白,而之前卻沒有注意到,似乎是剛剛一瞬間變得蒼白一般。    “我剛剛被關進來的時候,就很害怕,不管我怎麽喊人,都沒人應我,到了晚上,這屋子連個燈都沒有,又靜得可怕,我一直都不敢睡覺,我怕睡著後,連怎麽死都不知道。”劉誌康一直望著寒淩軒,似乎很怕他在自己眼前消失一般。    寒淩軒看著劉誌康的劇變,不由愣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些書裏提過,人在遇難的時候,會一直拚命地讓自己活下去,但是一旦得救,就鬆懈了,生命往往就會消失在那短短的最後幾分鍾,他見劉誌康的臉色不對,不由提起一顆心髒,迅速地掩飾掉眼底的擔憂,麵露微笑,慢慢靠近劉誌康,並伸手捂住劉誌康的手,回道:“我們還不能放棄,一定會有辦法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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