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許哥,為什麽你這麽雙標啊,我和你說話,你最多就點個頭,隊長和你說話,你就可以說這麽長一段話,難道你很討厭我嗎?”彥直疑惑地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從來不搞那些彎彎繞繞的,如果許言真的很討厭他,直接說出來就行了,他大不了離他遠點,不再和他搭話就完事兒了,他不喜歡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


    還在難過的許言聞言停下了腳步,他看著皺著眉和自己坦然對視的大男孩。


    他真的很羨慕這種自信又敢說敢做的人。


    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但在麵對社交時總是宕機的大腦卻一片空白,最終幾乎是自暴自棄地道,“所以你以後不要再和我說話了。”


    反正身邊的人最終都會討厭他,那不如從一開始就討厭他。


    這樣他就不會產生那些多餘的期待和失望了。


    反正,他一個人也能活得很好,他早就習慣了。


    許言在心裏不斷不斷地說服自己。


    但看著一臉難過失望的大男孩越過自己走到最前麵去開路,又對上江清澤那不讚同的目光,他不斷在心中默念的話語,顯得那麽無力又蒼白。


    他避開江清澤的目光,垂下眸子抿著唇。


    江清澤見比自己還要高一些的青年微微垂著頭不再說話,銀灰色的發絲都懨了下去,整個人的精氣神好像都沒了,歎了口氣道,“你為什麽要這麽說,明明你還挺喜歡彥直的吧?”


    畢竟擱以前,有不喜歡的人和許言說話,他連頭都不會點一下,會完全幹淨利索地無視掉。


    許言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搖頭否認,“不,他很煩。話很多。”


    異能者的聽力是很敏感的,彥直本來還抱有這位哥是個傲嬌的心思,這下是真的有些難過起來了。


    他真的話很多很煩嗎?


    若是以前,江清澤可能還會想辦法糾正一下許言這別扭的性格,但現在他懶得管了,他已經對這人足夠仁至義盡了。


    三人便一路沉默著來到了他們當初找到許言的那間屋子,這次江清澤的情緒比第一次來的時候平靜多了,觀察力也回來了,也就看見了之前許言靠坐的角落裏還有一個銀色的密碼箱。


    許言擠開擋在他麵前的兩個人,快步過去拿起箱子查看起來,確定沒有人損壞後鬆了口氣,然後又從實驗室的抽屜裏翻出一把銀色的手銬,直接將箱子扣在手腕上。


    彥直見狀又想開口,但想到許言之前對他說的話,他又閉上了嘴。


    許言從自己的櫃子裏拿了一件外套搭在手腕上遮住手銬,回到兩人身邊,“走吧,謝謝。”


    江清澤卻上下打量了一下許言,提議道,“來都來了,不然陪你去你在這裏的住處拿幾件換洗的衣服吧,之後又要趕路又要和我其他的同伴匯合,可沒時間給你找。”


    許言沉默地點了點頭。


    於是幾人便到了許言的房間,房間的門早就被破壞了,不過好在喪屍對衣物也不感興趣,所以房間內其實還算得上是完好。


    江清澤幾乎是一眼就看見了被許言放在床頭的一隻掛件美短貓。


    那是許言生日的時候他送許言的生日禮物,是一套盲盒裏的隱藏款,很貴很稀有。


    又憨又可愛的肥嘟嘟貓咪被金屬圈掛住了命運的後脖頸,表情驚恐,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瞪得圓圓的,短短的四肢慌亂地擺動,當你捏著黑白相間的編織繩將它拿起來的時候,真的很像是提起了一隻驚恐的貓咪。


    許言卻看都沒看它一眼,徑直走到衣櫃前,從裏麵拿出一個背包開始往裏麵裝衣物。


    江清澤原本雀躍的心沉了下去,從兜裏掏出煙和打火機轉身走出了房間,“我去抽根煙。”


    “好的隊長。”彥直乖巧地回答。


    而在兩人都沒注意的時候,床頭櫃上的小貓不見了蹤影。


    等江清澤抽完一支煙回來,許言已經單肩背著包站在門口等著了。


    看了一眼這根本就沒裝滿的背包,江清澤忍不住開口,“就帶這麽一點?”


    許言再次沉默地點頭。


    江清澤見這人連口都不願意開了,也不再自討沒趣,再次走到最前麵開路去了,而彥直也隻好落到許言身後保護他。


    許言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張了張嘴,心中那些帶著負麵情緒的話語又開始反複,最終他還是沒能把握住江清澤給他創造出的道歉機會,陷入了徹底的自閉之中。


    不會說話還是別說話了。許言對自己說。


    ‘嗚嗚嗚嗚。’937沒忍住哭出了聲。


    自家執行官大人的演技可比那些隻會瞪眼麵癱的小鮮肉好多了,這一副表麵高冷毒舌,實際社恐自閉小可憐的模樣太令人心疼了!


    然而這次許言有了先見之明地提前屏蔽了937,等他要用到這條鹹魚的時候再解開就完事了,免得總是幹擾他做任務。


    一路無話的回到車上,許言幾乎是立刻就係好了安全帶,實在是江清澤開車太狂野了,他有點怕被顛飛出車窗。


    然而這次江清澤卻開得很穩,許言便在不知不覺中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江清澤通過後視鏡見到人睡過去後,車速放得更慢了。


    主要是許言那副疲憊的模樣實在太過於明顯。


    尤其是他一直不自覺皺著眉的模樣,看上去像是心情不好,但實際上應該是在隱忍著疼痛,哪怕他掩飾得再好,但身體的本能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這人到底是怎麽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的?以前明明很健康啊。


    “隊長,你說你和許哥是大學同學,難道他以前在大學的時候就這麽...不好相處嗎?”彥直斟酌了一下措辭,壓低聲線問。


    江清澤回憶了一下,腦海中全是周圍人對許言的負麵評價,點了點頭。


    “那他是不是沒朋友啊?”彥直皺著眉,“我感覺許哥就是因為沒有朋友,才越來越不會和人相處的,其實我感覺得到,他不討厭我,也對我沒有惡意。”


    江清澤難得高看了彥直一眼,而後思考了一下,自己算是許言的朋友嗎?


    在那場烏龍告白之前應該算的吧,至少自己和許言說話,許言從來都很耐心,不管自己說什麽他都會認認真真地做出回應。


    而且那段時間裏,自己好像也確實沒見到許言有第二個朋友。


    所以自己主動疏遠他之後,他又變成一個人了嗎?


    江清澤再次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垂著頭的青年。


    他回憶了一下從許言醒過來到現在他的一係列表現。


    他好像比起在大學的時候,更加不願意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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