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馱尊者,是佛門護法諸天神之一。廟宇經常可以看到手持金剛杵,做武將打扮的韋馱神像,它在佛門寺院中,可以起到護持僧眾、宏演佛法的作用。


    《悲華經》中說韋馱尊者發下宏願:刀兵劫時。我當教化一切眾生。持不殺戒乃至正見。於十惡中拔出眾生。安止令住十善道中。滅諸盲冥開示善法。我當滅此劫濁命濁眾生濁煩惱濁見濁。


    佛陀付囑韋馱菩薩,在末法時期,要保護真心實意修行人和善人。但親軍都尉府不一樣,這裏沒有菩薩淨土,隻有無邊的地獄。


    韋頊出身京兆韋氏彭城公房,以門蔭入仕,在衛尉府掛了閑職,父親韋慶植是魏王府的長史。他與韋悰是未出五服的兄弟,向來親厚。


    這次韋悰犯案,便是因為他這裏出了紕漏,才讓韋悰被魏征盯上的。但這家夥把自己撇的很清,所以刑部並沒有對他進行羈押。


    “韋大公子,別看了,本官告訴你,這裏是親軍都尉府的詔獄。”


    “你們想幹什麽,我可以魏王的人,你們可不要亂來!”


    哦,魏王的人,嘿嘿,這話嚇唬別人,也許行!


    可在謝文遠麵前,什麽都不算。魏王怎麽了,魏王能把他們東宮的人怎樣?


    “你們憑什麽抓我?”


    “憑什麽?親軍都尉府的刑獄之權,與三法司等同,先斬後奏,皇權特許!你說憑什麽?”


    韋大公子出身京兆韋氏,其父又是魏王的長史,身份貴重,自然不知道這種軍衛衙門的手段。


    這麽說吧!外麵是清平世界,但這裏崇尚的卻是嚴刑酷法。有多少道刑罰,謝文遠就不多介紹了,但他可以保證,韋大公子一道都扛不住。


    他呢,有兩個選擇,可以讓韋大公主享受一頓肉刑,打成殘廢,然後再問。也可以有禮有節的泡一壺茶,請韋大公子坐下來,慢慢說。


    選擇的權力,在他手中,而不在韋大公子的手裏。這一點,是要明確的。


    但謝文遠相信,韋大公子是個聰明,不會讓他做出什麽為難的決定。


    韋頊有點懵逼,但他不傻,他知道東宮的人敢這麽搞他,那一定是想好了善後。就算事後,父親想為他找場子,東宮也有足夠的借口搪塞魏王府。


    “好吧,你想問什麽?”


    “讓韋悰甘心赴死的人,是誰?”


    “裴宣機!”


    ..........


    東宮-顯德殿


    李承乾的眉頭皺起:“誰?他?不可能吧!”


    武德元年,宇文化及發動江都之變,弑殺隋煬帝。裴宣機與其父一同為驍果所俘虜。宇文化及立秦王楊浩為帝,任命裴矩為侍中,裴宣機授左羽林衛將軍。後來,宇文化及篡位,建立許國。裴矩被授為尚書右仆射,爵蔡國公,裴宣機也是做到了右羽林衛大將軍的位置。


    武德二年,宇文化及兵敗被殺,裴氏父子又被竇建德俘獲。竇建德以為裴家父子是隋朝舊臣中幹吏,對他們非常禮遇,對他們委以重任,時常向他們父子谘詢軍國政事。


    武德三年,竇建德渡過黃河,攻打孟海公,命裴矩與大將曹旦一同留守洺州,裴宣機為前軍總管,大破孟海公,斬首八千級。


    武德四年,虎牢關之戰,竇建德被擒。曹旦為魏征招降降唐,曹旦、裴矩父子與李公淹入長安,獻上崤山以東的大片土地。先帝大悅,封裴矩被授為殿中侍禦史,封安邑縣公,裴宣機為右驍衛將軍。次年,裴矩被拜為太子左庶子,父子二人歸屬李建成。


    武德八年,裴矩兼任檢校侍中,正式拜相。裴宣機領太子右清道率,成為東宮大將。裴矩還是地理大家,他編寫《西域圖記》三卷,記載西域四十四國的地理,攻略高昌前,李承乾還拜讀了他的大作。


    武德九年,玄武門之變,皇帝誅殺李建成、李元吉。二王餘黨退守東宮,欲與決戰。


    皇帝命裴矩前往勸降,東宮兵馬,在裴宣機反正之下紛紛逃散。


    不久,陛下被立為皇太子,並於八月繼承帝位,任命年逾八旬的裴矩為民部尚書,裴宣機則做了右曉衛的大將軍。


    貞觀三年,朝廷北征頡利,裴宣機以定襄道長史的身份,隨大將軍李靖出征,一路讚畫軍機,立功不小。因此得晉安邑郡公。


    貞觀五年,因體弱多病致仕,一直在郡公府邸休養,平素很少出門,也很少與人來往,除了年節的功宴,李承乾也很少見到他。


    在李承乾眼中,裴宣機這個人啊,足智多謀,頗有心計,什麽事喜歡放在心裏,絕不會在人前輕易的顯露真實的情緒,所是開國功臣中比較低調的存在。


    “確定是他嗎?”


    謝文遠也不敢肯定,所以啊,他派人了暗中調查裴宣機及其子-裴深。而且,因為知曉太子對河東裴氏另眼相看,還收了裴行儉做學生,謝文遠還特地交代,沒有確鑿的證據,絕對不允許抓人,或者竟然安邑郡公。


    “你呀,不了解裴宣機這個人!”


    大業十一年,隋煬帝巡狩北塞,被始畢可汗率領數十萬騎兵圍困在雁門關。裴矩與虞世基每日都留宿在朝堂之中,以備顧問,而裴宣機則戍守在城牆上與突厥人對陣。


    後來,陛下解雁門之圍時,還是他與陛下裏應外合才成功的。陛下還是小將時,他就已經是成名已久的青年儒將了。


    那麽多的武德功臣,都被降爵、削爵,他為什麽還牢牢守著能守著郡公的帽子,就是因為他跟陛下是有交情的。


    這樣一個有資曆,有關係,有城府的人,是那麽容易露餡的?開玩笑!


    “那就不辦了?”


    謝文遠得提醒太子,跟薛萬徹他們可不一樣,正如太子所說的那樣,他多智善隱忍,否則也不可能先後侍奉宇文化及和竇建德。


    誰能保證,他不是李承宗在朝中安插的釘子呢?太子不是一直在朝,李承宗在朝的內應是誰嗎?也許就是他!


    “孤知道,你等等,孤還要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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