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紇俟利發吐迷度、仆骨俟利發歌濫拔延、多濫葛俟斤末、拔野古俟利發屈利失、同羅俟利發健啜、思結酋長烏碎及渾、斛薛、奚結、阿跌等酋長皆來朝。李承乾當然知道,這些人是來幹什麽,無非想試探大唐的國力,所以則令鴻臚寺不必限製諸使的行動,他們不是願意看麽,那就讓他們看個夠,看看我數十萬大軍征戰在外,國內卻是如何的繁榮依舊的。


    隨即,又賜宴於芳蘭殿,以《秦王破陣樂》為曲目,再讓他們看看我大唐即便東線開戰的情況下,依然有能力吊打四夷!


    當然,還有最賞心悅目的,也是他們這些胡人最不願意看到的,真珠可汗-夷南的獻舞!


    哦,說錯了,現在不能說再叫真珠可汗了,應該是昏德縣候。他現在是專職為大唐宮內獻舞的侯爵,整個大唐勳貴中獨此一人有此尊榮。


    而一眾胡人酋長看了他的舞蹈,要麽竊竊私語,要麽搖頭歎息,昔日薛延陀部何等強盛,數百萬百姓,控弦四十萬,疆域萬裏,絲毫不比突厥帝國差。可還沒等由盛轉衰,便被階上這位大唐太子給滅了!別看這位大唐太子笑嗬嗬的,經曆過淺水源會戰的人都知道,這可是能一頓炮火殺掉數萬人都眨眼的人物。大唐有天可汗這樣的皇帝,有李承乾這樣的太子,他們回紇想要發展,便隻能像北,向西,到更加苦寒之地,謀取生存的資本了。


    而宮宴散後,禮部左侍郎-房遺直則留下恭聽太子的訓示,李承乾望著空蕩蕩的大殿,但那些方才離席不久的胡人酋長的音容,卻依然猶在。


    “遺直,你說他們服了嗎?”


    房遺直笑了笑:“臣以為,他們心裏是不服,但又無可奈何,畢竟他們的實力還遠不足與當初的夷南相比!”


    看到大唐打仗了,而且是天子親征,就都起了小九九,這一點還真是將胡人見利忘義的脾性展現的淋漓盡致。


    當然,有這種想法的,不止這些胡人,西邊的吐蕃不是也挺有想法的嗎?所以殿下讓右衛將軍-裴行方,鬆州都督-韓威,屯兵邊境,搞了幾場不大不小的摩擦,還讓西南防禦大使-蘇定方將吐穀渾、唐軍陳兵其北境,威懾其國。那不老實的鬆讚幹布和祿東讚,隻能灰溜溜的退回高原。


    這些回紇胡人呢,無非是想效法夷南取代頡利的舊事,但朝廷現在的情況,與貞觀初年不同,那時候一場大戰幾乎消耗光了國庫,而且國內剛剛統一不久,國家百廢待興,沒有能力再控製漠北之地,所以隻能捏著鼻子認了,讓夷南撿這個便宜。


    而現在,朝廷設立都督府、州,在漠北漠南實行雙官製度,正在潛移默化的漢化漠北、漠南地區,而且還在大量的修築城池,布置了二十多萬人馬防禦,他們想再像夷南那樣,不費吹灰之力,便撿到大片的國土,根本就是癡人說夢。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憑借漠南漠北的兵馬,朝廷跟他們也有一戰之力,更不要說背後還有元氣未傷的中原了。


    但房遺直也要說,人心不足蛇吞象,在利益、野心的趨勢下,這些人是不會輕言放棄的,也許他們這次攝於大唐的天威不敢,但下一次就未必了,而且很有可能是不宣而戰。胡人嘛,背信棄義是刻在他們骨子裏的卑劣品性,想讓他們知進退,懂道理,那隻有用唐刀才行。


    李承乾笑著點點頭:“遺直,你是越來越有令尊的風範了!”


    房遺直拱手回道:“殿下過譽了,臣是就事論事,僅此而已。”


    哎,人可以謙遜,但不能過分的妄自菲薄,房遺直博議多聞,品德高尚,又曾在邊軍、下州曆練多年,能力、才華、品德,都可以說二代的翹首。


    他老子房玄齡故意把他放出去曆練,就是在沉澱他,讓他多看看,多想想,在實踐中走出一條自己的路,繼而為國家效力,為家族爭光。


    對房遺直,李承乾一直都是看好的,也曾多次拋出橄欖枝,雖然一直都沒有成功,但也不是因為自己的人格魅力不夠,而是人家要做的是國家的官,不是東宮的官。這樣心裏存公,不求攀附權貴之人,才是值得人尊敬的,所以李承乾對他也是一直抱著友好的態度。


    “孤聽說,宋公對這次設宴,有些想法,而且還去禮部找你了?”


    “殿下,宋公是前輩,對晚輩指教一二,也是理所當然,談不上有意見!”


    “可孤怎麽聽說,宋公罵人了呢?”


    “殿下,這都是小事,無傷大雅的!”


    嗯,跟他老子一樣,都是厚道人啊,即便是交惡了,兩家勢不兩立,也不願意說對方一句壞話,這才是寬厚的君子,這才是宰輔的胸襟,依李承乾看,房遺直的才華、氣度,就是接他老子的班,做個仆射也是可以的。


    賞了房遺直一個果子,李承乾從階上走下來:“老人家是要尊重的,這是我們傳統。但江山代有人才出,年輕人總要挑起重擔的。”


    “他們那一輩人,講究的是穩妥,中立,甚至可以是非不分,隻要能保證穩定,就是好辦法!”


    “但我們不一樣,我們是在大唐的龍旗下長大的,我們要帶領這個國家走向更加強盛的明天,所以,我們不能媾和,更不能得過且過!”


    房遺直現在雖然是禮部侍郎,但他卻是守禮部尚書,主抓禮部的事宜,作為禮部的主官,該獨斷的時候就要獨斷,該回絕的時候就要堅決回絕,所謂在其位謀其政。反而是蕭瑀這類人,既然退了,就該有退的樣子,不該摻和的事不要摻和,不該管的事不要管,人啊,是要有自知之明的。難道,他還想一直幹擾朝廷的大政方針嗎?這可有點,不識時務了!所以,李承乾決定把蕭銳調回了,好好管教一下他的爹,讓他學會如何做個致仕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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