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垣用衣袖擦擦滿是唾液的嘴,感覺心髒不可抑製地搏動,太陽穴突突地跳。混蛋,剛才那個該不會是所謂的舌吻吧……他隻覺得大腦一片混亂,以前又不是沒和寵物親過嘴,為什麽會有臉紅心跳的感覺!我一定是病了,對,我一定是病了……“不就喝個牛奶,至於嗎。等我喂完團子給你做牛奶蛋糕吃好不好?”陸垣深呼吸了幾下,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巧妙地轉移了話題,這家夥現在長得太大了,不能來硬的。對付小東西得軟言細語地哄,不然遲早給他壓死。“蛋糕是什麽?”雖然身體很大了,但心境還是小孩子,對吃的東西依然很敏感:“好吃嗎比肥嫩的小羊羔還好吃嗎?”“不能比,蛋糕是點心,甜甜的上麵有奶油和水果,非常好吃。”繪聲繪色地形容起食物,最能吸引團團。陸垣理了理被扒亂的衣服,專心喂起團子來,要打發小東西還是很簡單的:“想吃蛋糕是不是,出去給我找幾個蛋來,雞蛋鳥蛋都可以。”雖然這裏的材料不足以做一個真正的鮮奶蛋糕出來,但小東西又沒吃過,弄點什麽烤餅就糊弄過去了。團團糾結地看著牛奶桶,蛋糕比牛奶還好吃嗎?猶豫了一會,未知美食的誘惑吸引著他叼著籃子出去尋蛋……在外麵曬太陽的力看見團團嘴裏咬了隻籃子,連蹦帶跳地朝林中跑去,不由得感歎陸垣的馴養技術真是一流。傍晚時分,團團歡天喜地的回來了,籃子裏裝了個橄欖球大小的滿是花紋的蛋:“本來想多拿幾個的,籃子裝不下了,你知道我沒有手拿不了很多。”小東西眼巴巴地看著陸垣:“這麽大一個應該夠了吧,快去做蛋糕,我要吃!”那顆蛋非常堅硬,表麵有些粗糙,和一般的蛋比起來體型太巨大了。陸垣本來想等力回來問問是什麽蛋再吃,奈何小東西前催後催,一直鬧著要吃,隻好先做。用石頭把蛋砸破,裏麵的內容和普通的雞蛋沒什麽區別,蛋白蛋黃都有,裝了好大一碗。木盆洗幹淨,裝上麵粉,再把調好的蛋液倒下去,加水和牛奶一起和成糊狀。其實陸垣也沒做過蛋糕,而且這裏也沒有烤箱之類的設備,隻能憑想象做點四不像出來。堅果和蜂蜜一定不能少,想了一會又找出早先晾曬的水果幹,不管是什麽果子都撒上一點。再把這些糊糊攤在油鍋上慢慢煎,直到色澤變得金黃為止。團團和團子一大一小兩隻爬在一旁,口水滴答地等吃……從好吃的角度來說,還真像一對天生的父子。不一會兒,一片片外焦裏嫩,美其名曰蛋糕的煎餅就出爐了。陸垣還發明了新吃法,把蜂蜜塗在餅子上,再放上一塊新鮮水果,卷起來吃。“來,這就是人類社會裏最受歡迎的鮮奶水果蛋糕!”陸垣笑眯眯地拿起一塊“蛋糕”送到團團嘴邊:“啊,張嘴!”小東西乖乖地張開大嘴,卷著舌頭大吃起來,不忘含糊不清地誇獎:“蛋糕好好吃,比小羊羔好吃。”“快去把力叫回來,冷了就不好吃了!”吩咐團團去找力,陸垣繼續做這些變形的蛋糕,心裏得意的不得了。魯濱遜算什麽,以後我回到文明社會也寫一部《陸垣史前曆險記》絕對叫好又叫座。雖然長期吃肉能強壯身體,但偶爾來頓這樣水果煎餅大餐也不錯。配上熱騰騰的牛奶和新鮮果子,讓人滿心歡喜。不過小寶寶的腸胃還是太弱,也許是吃得太多,當天晚上團子鬧肚子了,拉了一床。於是大半夜,陸垣扛著被單墊子去河邊搓洗。團團向來怕水,隻肯趴在岸邊觀望:“你一點都不生氣嗎?”“生氣?為什麽!”陸垣一邊洗被單,一邊注意在他身邊劃水的團子不能遊得太遠。調皮的團子用鼻子吸了滿滿一管水,噗地噴向陸垣:“團子,不可以胡鬧!”把濕漉漉的衣服脫下來,但他並沒有生氣,裸體什麽的也早就習慣了。“這家夥麻煩死了,要吃要睡還要半夜給它洗床單,要是我早就不耐煩了。”打了個哈欠,小東西一伸爪子,把肉團子扒拉到自己身下,不讓它去鬧陸垣。“做爹媽的不都是這樣的嗎?”想起自己年邁的父母,心裏不免有些難過:“我小的時候總是尿床,我媽媽也是這樣半夜給我洗身子換上幹淨的衣褲,然後獨自在水槽邊洗床單。”“這麽做有好處嗎?”團團不太理解家人的感覺,他對母親完全沒有記憶了。好處嗎?陸垣閉著眼睛想了一會,堅定地說:“父母愛護孩子是不需要回報的,是很偉大的愛。”“包括洗沾滿糞便的床單?”大貓皺起眉頭,還是無法認同他的話。如果不是為了討好陸垣,他才不要當豬肉的父親呢。“是啊,如果團子真的是你的親生骨肉,你就會覺得很幸福了。”團團還小,而且不同種族,所以對團子還是有些排斥的:“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就會覺得這些麻煩事都不再麻煩了,是天底下最快樂的事情。”“如果你給我生一個的話,也許可以試試。”大貓在草地上翻滾,成為父親對他來說太遙遠了,想都沒想過。但是陸垣要生的話,他也不是不能勉為其難肩負起照顧幼崽的責任:“但是照顧小孩太麻煩了,都交給你好了。”“喂,還敢嫌麻煩。你知不知道你小的時候不能排便,還是我幫你舔的屁屁,都忘記了?”反正他也不記得,陸垣幹脆撒了個大謊。幫我舔屁屁?真的假的?團團站起來,消無聲息地繞到陸垣背後:“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你騙我的吧。”尾巴甩來甩去,大貓的語氣有些焦急。“你那時候還小,眼睛都沒張開哪記得住這些。”陸垣把洗好的被單擰幹,掛在樹枝上。旱季的夜晚比白天涼爽許多,清風帶著水汽迎麵吹來,他幹脆躺在草地上讓身上的水珠自然蒸發:“忘恩負義的小東西。”他笑罵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團團眼裏某種奇異的色彩。“那你要我怎麽辦?”團團眼珠轉了幾下,不懷好意地說:“我幫你舔回來總可以了吧,”說完把頭拱到陸垣雙腿之間,毫不猶豫地舔了上去。“你這混蛋,在亂搞什麽!”忍不住發出怒吼,可惡的小家夥不知是有意還是無疑,濕潤的舌頭在陸垣的男性象征上時輕時重地來回刮動。這樣私密的地方被不斷刺激著,隻要是正常男人都克製得住,陸垣很快激動起來。他雙手抵住團團的頭想坐起來,但大貓的行動更快一步,他用爪子按住他的腹部,力量大得讓人無法動彈。“夠了,再胡鬧我要生氣了,我說真的!”雖然夾緊雙腿,但那裏已經挺立起來,根本掩飾不住。“陸垣,這是什麽東西,為什麽會變大?”團團楞了一下,這麽神奇的玩意他是第一次見。隻要用舌頭刮那個像小蘑菇一樣的頭部,陸垣就會發出斷斷續續的喘息。然後那個軟軟的小肉條就能變成一根硬邦邦的棍子,紅得像昨天晚上吃的水煮大蝦。前端顫抖著分泌處一些透明的粘液,小東西果斷地舔了上去,然後陸垣發出了一聲無法形容的叫喊。像是很痛苦,又像是抑製不住的快樂……“你怎麽了?”團團明顯嚇到了,他鬆開了按住陸垣的前爪,驚慌失措地問。“走開,我現在不想看見你!”陸垣大吼一聲,不知是憤怒還是屈辱,臉紅得滴血。他推開不知所措的大貓,跳進冰冷的河水裏清醒腦子。看見陸垣受了欺負,團子舉起小鼻子在始作俑者臉上一通亂打,團團也被陸垣的反應嚇到了,半天不敢動一下。“陸垣。”小心翼翼地試探:“你生氣了?”“沒有!”明顯是十分生氣的語氣。“我錯了……”雖然並不知道錯在哪裏,團團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清楚哪裏惹到他了。“……”“陸垣,我錯了。”可憐巴巴的認錯,小東西急得聲音裏都帶著哭腔:“你到底氣什麽告訴我,我下次再也不這麽做了。”怎麽告訴你?陸垣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搞得我勃起了,我好意思告訴你嗎?一人一獸就這麽僵持著,無論團團怎麽哀求,陸垣就是一聲不吭。而團子則是死命用鼻子他,團子雖然小,鼻子還是很有力,打得團團臉上一陣抽痛。“你打夠了沒有!”大貓終於暴怒,一爪子拍到肉球身上,小肉球被他拍得滾了幾圈,馬上哼哼著撲進陸垣的懷裏。“你得瑟了,還會欺負弱小了!”陸垣冷冰冰地說了一句,連看都不想看他。“陸垣,陸垣!我不是欺負他,我不是著急嗎,你別不理我好不好。”做委屈裝的大貓看起來真是楚楚可憐,不停地搖著尾巴討好生氣的某人:“陸垣,別氣了,你看我會耍雜技!”用後肢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路,還巧妙地用尾巴平衡身體。雜技和馬戲這兩個詞是某天閑聊的時候陸垣無意中告訴他的,人類常常這樣訓練野獸供大家觀賞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