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什麽也沒有做,隻是單純的午睡。


    周堯醒來動了動,一旁的尚歸舟便驚醒了。


    他低垂著眉睫開口:“陛下,妾替您按一按身子?”


    周堯不禁欣慰,自家這位尚才人提到她的心坎裏了,抬手捏了捏他的俊臉,緩緩趴下道:“愛妃心細,有勞了。”


    尚歸舟嘴角微微上揚,跪坐在她身體側邊,不輕不重地按壓道:“陛下,前朝之事,妾不懂,若是您有什麽想吃的,妾可以給您做。”


    周堯趴著摩挲下巴,好吃的?


    那多了,燒烤,炸雞漢堡,還有辣條!


    尤其是辣條,真的是,想想就流口水。


    批折子的時候來一根,嘖嘖嘖,她無法想象有多美好。


    良久,周堯被他按摩舒服,起身道:“替朕更衣,晚上朕來你宮裏吃晚膳。”


    不方便讓尚食局做的,一一都能實現啊。


    尚歸舟那雙眸子倏然一亮,眸光溫柔:“妾會等著陛下的。”


    這後宮之中,陛下凡是決定去誰宮裏,鮮少失約過,除非緊急大事,不得不先處理。


    尚歸舟仔細替她穿好衣物道:“那妾做幾道時興的菜肴,到時候陛下您嚐一嚐。”


    周堯自然同意,遣了張懷德親自送他離去。


    乾清殿。


    水果自然散發出幽香,她將最後一本折子處理完,忍不住掰了一根香蕉吃起來,嘀咕道:“嘉州一事,可算是有點好消息,青山書院一事也在有條不紊,隻是有一件事,至今還沒有好消息傳來……”


    她隨手將香蕉皮丟一旁的簍子,沉聲道:“玄一!”


    隨著她的話音一落,一個人影直接出現在麵前:“陛下。”


    “朱雲澈一事,可有深挖出什麽線索?”


    那個和她宮嬪野合的狗男人。


    玄一低著頭沉默了一瞬:“陛下,玄二查了下去,似乎與雲國細作有關,但是線索就斷了。”


    雲國?


    周邊的幾個小國,若說孟國隨意拿捏,這雲國和周國算是略有實力。


    雲國的皇帝叫楚垚,也是剛繼位沒幾年的新帝,繼位以來,大刀闊斧的改革,讓雲國有點興起之象。


    玄一抬眸,瞧見她默不作聲,心裏惴惴不安道:“陛下,屬下會盡力調查清楚!”


    周堯支起頭隨口道:“最近幾國可有暗動?”


    “陛下,孟國宴請了其他兩國的國君。”


    這孟國被三國夾擊,居然還敢蹦躂?


    周堯仍舊是那副清冷的樣子:“跳梁小醜不足為懼。”她頓了一下:“可定了什麽時候?”


    “三月之後。”


    她暗自思量道:“三月之後……清豐縣是孟國與大晟的糾紛之地,前幾日玄三遞過來的消息,朕讓尋的鐵礦山就在清豐縣內……你私下領著朕的詔令,領三千鐵甲軍駐紮在清豐縣的二十裏外,下月再暗遣三千匯合。”


    有必要惡心一下那幾個小國。


    她神秘一笑:“會麵之時,你讓守將王天成,將清豐縣的鐵礦周邊奪了。”


    水清怎麽能渾水摸魚。


    玄一垂頭思索:“陛下,您的意思是試探試探?”


    周堯端起冷茶看了一眼,還是抿了一口:“不單如此,給他們一個個警醒警醒,誰才是大國。”


    順便還能奪一座鐵礦,何樂而不為?


    若是他們集結攻打大晟,那是再好不過了,正好師出有名,朝野那些老匹夫也沒有話說。


    “屬下明白!”


    周堯抬手將自己信物丟在桌上道:“時刻注意三國動向,有異動,即刻上奏。”


    玄一拿過玉牌,快速消失。


    殿內一時間安靜下來,良久喊道:“張懷德。”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張懷德快步走進來:“陛下。”


    她起身想起什麽道:“眾妃都在禦花園?”


    張懷德見她問這個,躬身應答:“是,今兒蕭昭儀娘娘,在園子裏設了一個賞花宴,宮外的命婦攜著子女都來參加了,其他娘娘自然也在園子裏。”


    周堯暗歎一聲,得,這下不得不去了。


    張懷德近身伺候許久,自然也懂得察言觀色:“陛下,如今禦花園裏百花齊放,您剛處理完政務,可去放鬆放鬆?”


    周堯想了想道:“禦花園旁可是宋才人所住的梨花苑?”


    “陛下,梨花苑是離禦花園最近的住所。”


    周堯將冷茶悠悠喝完,不急不緩道:“出去走一走吧。”


    張懷德一時之間不明白她到底往哪處去,但自然的跟上去。


    周堯一路上走走停停,儼然一副踏春的模樣,心裏卻在暗自思量宋才人一事。


    那日選秀之時,她瞧見宋才人便知曉宋家的心思,按照慣例侍寢一次之後,她故意冷落了他。


    無外乎宋家在朝堂的勢力盤根錯節,她壓根不可能讓宋家的人能獨得恩寵。


    此次雖然隻拿宋偉明開刀提醒一二,牽連宋家二房一支命脈,宋才人是三房的嫡子,到底都是宋家人,同氣連枝。


    她暗暗想到,不知不覺就走到梨花苑附近,四周種了不少梨樹,枝頭上開滿白色小花,繁花似錦,潔白如雪,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陛下,這梨花開的真美啊!”張懷德忍不住感歎。


    周堯抬眸望了一眼,緩緩道:“冷豔全欺雪,餘香乍入衣,春風且莫定,吹向玉階飛。”


    她抬手夠了一支,拿在手裏把玩。


    不遠處突然傳來爭吵聲,還是男人的聲音。


    周堯挑了挑眉,抬手阻止張懷德跟上來。


    果然後宮瓜最多。


    宋才人身邊的婢女正提著花籃,麵前站著一個長相俊逸的男人,身高比宋才人略低,一雙丹鳳眼裏全是不屑:“宋才人還有心情采花呢,你家二爺不都流放了,你連點同理心都不曾有,還妄想拋頭露麵參加賞花宴?”


    他身旁站著一個男子,模樣清秀,聲音卻帶著諂媚:“禧昭儀娘娘,您呐,沒必要和這麽一個不得寵的才人計較,我們還是去參加賞花宴吧。”


    禧昭儀一雙劍眉橫臥在深邃的眼眸之上,身穿靛青色衣袍,腰間係著一塊翠色的玉佩,身材修長,宛如翠竹般挺拔。


    他繼續譏諷道:“宋未照,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年少才情精彩絕倫,次次壓過我又如何?入了宮,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才人。”


    周堯躲在暗處,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她這個禧昭儀不是抱病嗎?還特意出來踩一腳宋才人。


    宋未照聞言神色如常,仿若沒有聽見。


    而他這般態度,更加惹怒了禧昭儀:“嗬,宋未照,你這副模樣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惡心!”說著抬手扶了一下鬢角的蘭花,聲音帶著冷意:“張寶林,給本宮好好教訓教訓宋才人,讓他明白,什麽叫規矩!”


    張寶林神色一怔,一副惶恐的樣子:“娘娘?”


    宋才人的位份還在他之上。


    禧昭儀顯然不怕,居高臨下道:“宋才人衝撞了本宮,掌嘴三十,”他眼神帶著威脅看向張寶林:“嗯?”


    張寶林畏畏縮縮,還是抬手扇了過去。


    啪啪!


    宋未照跪的筆直,神色自若,反倒是一旁的婢女哭了出來。


    打完巴掌,禧昭儀仿若還是不滿意,低頭踢了一腳花籃,將花瓣全踢了出來:“忍冬,你就站在這裏替本宮監督,跪到太陽下山為止。”


    說著領著張寶林,浩浩蕩蕩的往禦花園走去。


    周堯靠在一塊石頭上,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自己這禧昭儀侍寢的時候,不是極為風情,聲音低沉好聽?


    這?


    夾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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