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嶺南簡直要愛死白澈這可愛又直率的性格了,他狠狠揉了揉白澈身上唯一有肉的地方,說:“我知道就可以了。” 白澈便不再吭聲,隻是順著喬嶺南的牽引,讓自己再一次沉浸在未知的欲望中。 喬嶺南激動的將手探向白澈身後,忽然臥室的門被人拍得山響。 高小狩的聲音很快在外麵鬼哭狼嚎般響起:“南哥,阿澈,出事了!出事了!” 喬嶺南這一下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他用了十二萬分的力氣才把手從白澈身上挪開。一邊去拿旁邊的浴巾,一邊咬牙切齒:“最好是有事,不然包子你就死定了!” 高小狩還在敲門,白澈軟軟地靠在一邊,看著喬嶺南生氣又狼狽的樣子,實在忍不住,眼睛裏全是笑意。他沒辦法,緊張不起來,想到自己若是欲.火焚身的時候被打斷,可能也真的會想殺人,所以他既心疼喬嶺南,又想替高小狩默哀。 “你先別出來。”喬嶺南看著白澈身上那些曖昧的痕跡,狠狠咽了口口水,叮囑了他一聲,才打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 第40章 高小狩還在不停地敲門, 忽然門就被大力拉開了,他還沒看到喬嶺南的人,先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怨氣。 高小狩反應沒那麽快, 下意識地先說事:“南哥, 燕燕不見了,我們……” 他話還沒說完, 就看清楚了喬嶺南的樣子,身上隻裹了條浴巾, 頭發也是濕的, 似乎是在洗澡?可是, 他的眼神為什麽這麽恐怖?像是很生氣,又很……哀怨? 高小狩覺得哪裏不對,無意識地往臥室裏掃了一眼, 忽然發現白澈並不在臥室裏。他慢慢反應過來,所以,喬嶺南和白澈……一起在洗澡? 這時候再看喬嶺南,嘴唇明顯有些紅腫, 手臂上胸膛上還有曖昧的紅痕,所以,他是……打斷了喬嶺南的好事?難怪, 滿身都是欲求不滿的怨氣! 高小狩往後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直到確定距離夠安全了,才繼續道:“我們覺得,多半是被鮮若的人抓走了。” 喬嶺南靜靜地看著高小狩的反應, 深呼吸了一口氣,很平靜地道:“它最好是被鮮若的人抓走了,否則我一定會把你們一起掐死。” 高小狩不敢多說:“我下樓等你們。” 他一轉身,屁.股上就挨了一下,瞥了一眼是隻拖鞋,高小狩不敢多停留,飛快地跑了。 喬嶺南悶悶地回轉身,燕燕作為曾經唯一陪伴過白澈半年的伴,雖然做起事情簡單又衝動,還沒什麽腦子。可喬嶺南平時對它,還是很上心的,他特別感謝那半年時間裏有燕燕陪著白澈,不然他會更孤單的。 可是,那隻鳥為什麽非要挑這種時候不見呢?那隻鳥,唉,鳥…… “燕燕不見了。”喬嶺南推開浴室的門,告訴白澈。 白澈恍然大悟,他一直覺得哪裏不對,卻一直沒想起來,原來是沒看到燕燕。 今天喬嶺南說要去遊樂場玩,燕燕又不能玩那些項目,自覺無趣,便不想去。自從白澈身邊的人多起來,特別是白澈和喬嶺南談戀愛以後,它就不再需要時時陪著白澈了,偶爾也會自己單獨出去玩,欺負一下別的小動物。他們自然是不在意,所以晚上回來沒見到燕燕也沒人發現。 白澈忙換上喬嶺南拿過來的衣服,喬嶺南看看他脖子上的痕跡,狠狠摸了一把,又塞了一條圍巾過來。 兩人穿好衣服下樓,高小狩和楚腰都等著了。高小狩心虛地不敢看白澈,楚腰是聰明人,看看幾人的神態,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一些,臉色頓時就垮下來了。 喬嶺南問:“怎麽確定它是被鮮若的人帶走了?而不是貪玩沒回來?” “你看廚房。”高小狩帶他們去看廚房,地上有打碎的果盤,還散落了不少水果,流理台上放著的幾株蔬菜黑漆漆的,看起來像是被火燒過,應該是燕燕幹的。 喬嶺南回頭看白澈,這裏還是白澈對燕燕最為熟悉。 “我問一下。”白澈說,然後拿出玲瓏笛來吹了幾個音符。 一個虎頭虎腦的小鬼從窗戶爬了進來。 白澈問他:“今天是不是有人來過?你看到燕燕去哪裏了嗎?” 小鬼看了看其他人,說:“被一個女妖帶走了。” “什麽女妖?”白澈問道。 “就是那個紙娃娃。長得好看,但是臉特別僵的那個。”小鬼說。 喬嶺南一聽,便猜到多半是蕾蕾了,問道:“你看到當時怎麽回事了嗎?” 小鬼說:“那女妖在水果裏加了東西,燕燕上當了。它打不過那女妖,就被捉走了。” “貪吃鬼!”高小狩不滿地哼了一聲,燕燕好像每次都敗在貪吃上。 白澈讓小鬼離開了。 知道燕燕是被鮮若的人抓走了,喬嶺南反倒不急了。燕燕雖然能說人話噴點火,但實際上並沒有太大的本事,鮮若如果是隻想弄死燕燕,根本不用這麽麻煩。她不過是想拿燕燕要挾白澈,所以燕燕暫時不會有危險。 想明白這一點,喬嶺南怨念又起來了,反正都沒危險,高小狩還那麽著急幹嘛? 正收拾廚房的高小狩感覺到某人不甘的視線,越發心虛,急忙討好白澈:“還是阿澈你有先見之明!” 喬嶺南一聽這話,忽然想起了什麽,把白澈拉到一邊低聲問:“你都安排了多少人,不對,是鬼,在我們周圍?” “就這一個,怎麽了?”白澈不解。 “我就想知道,是不是平時都有人一直盯著我呢?”喬嶺南表情有點奇怪,“不會做什麽事情都有人盯著吧?” 白澈想到剛才被打斷的事情,微微有點羞澀,扭頭道:“他隻在外麵,我不叫他他不會進來。” “這樣啊。”喬嶺南頓了頓,又想起一件事情,“那上次嶽照來見你的時候,你怎麽不問問他到底是誰在偷窺?” “他都沒見到人就被製服了。”白澈也鬱悶,這個小鬼的確沒什麽能力,但是鬼也不是那麽多的,要找到一個隨時能出現在周圍的鬼很不容易。這小鬼和這地方有點淵源,才能在這裏長久停留,但是白澈怕喬嶺南他們膈應,所以從來沒提過。 “這麽沒用啊?”喬嶺南隨口道。 “也不是完全沒用的。”白澈解釋說,“上次就是它嚇走了……” 他說到一半,忽然又停住了。 喬嶺南看了他一眼,好奇追問:“嚇走了誰?” 白澈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梁信父母。” 梁信的父母救兒子心切,沒那麽好打發,喬嶺南雖然把他們趕出去了,但是他們後來又來過。白澈不想喬嶺南為難,就叮囑這小鬼現形嚇了他們兩次,他們就沒敢再來了。喬嶺南為了他讓燕燕偷偷去燒梁信的頭發,他也為了喬嶺南偷偷嚇走了梁信的父母。 喬嶺南目光灼灼地盯著白澈看,白澈往後退了一步,強調:“他有用的。” “是,有用。”喬嶺南笑著道,“難怪鮮若連個字條都懶得留,這是知道他的存在,確信我們很快會自己找過去吧?” 他又歎了口氣,“做綁架這種事情都這麽懶,蕾蕾真是太不上進了。” 白澈對他這種無論什麽情況都能保持好心態的本事很是羨慕,問道:“我們什麽時候去救燕燕?” “要是按照我的意思,幹脆別救了,反正鮮若也不會真的弄死它。”喬嶺南看到白澈又開始皺眉,笑著道,“可是,我怕我不去救它,你晚上會睡不著覺。所以,還是現在就去吧。” 白澈聽出了喬嶺南話裏潛在的意思,心裏冒出一絲絲的甜。 喬嶺南叫高小狩:“準備一下,現在就走吧。” 又問楚腰:“你要去嗎?” 楚腰說:“當然要,我要保護錦時哥哥。” 她白天對喬嶺南的態度本來已經好多了,可從剛才開始,她對喬嶺南又開始很不爽了。 喬嶺南大概明白她的想法,也不和她計較,拉著白澈往外走。 很快到了鮮若的靈案組,這裏看起來和上次並沒有什麽兩樣。 “現在怎麽辦?”楚腰看著那別墅,燕燕不過是一隻鳥,要藏它會非常容易,難道要直接闖進去要鳥嗎? “我找個人來問問。”白澈說。 可是,今天晚上靈案組的人好像特別安靜。他們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一隻回來複命的鬼,白澈很快將他抓了過來。 “今天蕾蕾帶了一隻翠羽小鳥回來,還會說人話的,關在哪裏了?”喬嶺南過來問道。 那鬼不願意開口,白澈便掏出了禦鬼瓶:“不回答就進去待著。” 那鬼猶豫了一會兒,指著二樓一個亮著燈的房間說:“就在那裏。” 白澈還是將那鬼塞進了瓶子裏:“還是先待一會兒吧。” 喬嶺南略微有點詫異,他還以為白澈會放那鬼離開。 幾人走到樓下,喬嶺南看看那房間外麵的陽台,說:“我先上去看看,你們小心點。” 他話音一落,立刻退後幾步,助跑了一下,跳起來在牆上蹬了一下,雙手已經攀上了二樓陽台的邊,下一秒就已經輕巧地落在了陽台上,一點聲響都沒製造出來。白澈幾乎要以為自己眼花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飛簷走壁吧? 喬嶺南往屋子裏看了一眼,應該是看到燕燕了,給高小狩打了個手勢。 “他說什麽?”白澈問,他和喬嶺南還沒真正意義上一起聯手過,對他的手勢看不明白。 “南哥說燕燕在裏麵,讓我們守在下麵就好。”高小狩道。 “不行,我要上去。”白澈立刻道。 高小狩有點為難,他當然高興看到白澈願意上去陪著喬嶺南冒險。可問題是,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而且喬嶺南肯定也不願意看到白澈上去涉險。 “那房間裏有很厲害的東西。”白澈急急地道。 喬嶺南身手是好,可有一些東西是他不能對付的,甚至他都看不到。 高小狩猶豫了一下,朝喬嶺南打手勢,喬嶺南也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白澈看到他點頭,鬆了一口氣,可是看著差不多三米高的陽台,他完全無措,要怎麽上去? 白澈還沒想好怎麽辦,高小狩忽然就一把將他扛了起來,白澈嚇了一跳,一抬頭就看到喬嶺南在上麵對著他笑,還朝他伸出了手,急忙把手遞了上去。喬嶺南力氣很大,沒怎麽費力就把白澈拉了上去。害怕他落地會發出聲音,還直接將他抱進了懷裏。 白澈剛剛站穩,就聽到喬嶺南在他耳邊低聲道:“你一個法攻,往前衝什麽?” 白澈以前不玩遊戲,不知道什麽物理攻擊法術攻擊的,那天晚上,喬嶺南和他說了這些名詞以後,又給他普及了一下。大概是說一般情況下,練物理攻擊的職業血相對較厚,適合在前麵衝鋒陷陣。而法術攻擊比較適合遠程攻擊,因為血比較薄,很容易受傷。 喬嶺南當時就說,以後他們要是一起打怪,白澈一定要躲到他身後去,別往前衝,傷害由他來抗。 白澈眼神閃了一下,也壓低了聲音說:“我就跟在你身後。” 喬嶺南沒多說,揉了一下他的頭發,示意他看屋子裏。 屋子裏燕燕被關在一個鐵籠子裏,看起來極度萎靡不堪,旁邊有一條大蟒蛇守著。 第41章 喬嶺南看到蟒蛇真的是生理性不適, 下意識地皺了一下眉頭。 白澈剛好看到了,他摸出一把符塞到喬嶺南手裏,又拿了一張符念了幾句咒語, 推開陽台的門朝那蟒蛇飛了過去。 他一推開門蟒蛇就感覺到了, 立刻想要逃,那符卻像是長了眼睛一般, 很快追上去,貼到了蟒蛇的頭上, 蟒蛇掙紮了兩下就不動了。 屋子裏暫時沒有動靜, 燕燕立刻從籠子裏站了起來, 眼睛放著光,但是籠子鎖著,它根本出來不了。 “我先進去。”喬嶺南說, 然後走在前麵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