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進入酒吧的他很困惑,朋友拉著不讓離開,糊裏糊塗就給灌了兩杯酒,他本來酒量不錯,隻是不知道朋友給他喝的酒裏混了什麽,剛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麽,幾分鍾後頭開始暈,太陽穴突突地跳,心裏發慌,有些醉意,也不覺得音樂吵人了,看什麽都有種鏡花水月的恍惚感,他進入舞池,舞池很擠,似乎不斷有人碰到他,他也沒怎麽在意,直到屁股被摸了幾把他才反應過來,就在他傻站著的時候一隻手把他從瘋狂的人群中拖出去。燈光昏暗,他抬頭就看見了趙諾成的臉,正好一束光掠過趙諾成的臉龐,藍寶記得那時候他並沒有笑的意思,可是趙諾成非得說他朝他笑了,說他勾引他,不由分說就將他帶走了。一個瘋狂的夜晚。睡夢裏藍寶仍然記得他的第一個親吻,還是和一個男人。都說第一次很難忘,那天之後藍寶連著兩個月想起那個晚上依然覺得麵紅耳赤,他不敢出學校,在學校裏窩了兩個月,直到放假才慌張地收拾行李,一出校門就讓人截住了。那人自然是趙諾成。藍寶至今想不明白趙諾成既然能夠知道他念哪個學校,幹嘛不進去找他,他們學校對外來人員管理很寬鬆。趙諾成自然沒有每天都守在藍寶學校門口,他隻是無意中看見了藍寶隨身攜帶的學生證,然後在他們學校開始放假的時候找幾個人跟他一起,每個門口都放個人,藍寶一出來就被逮住了,有點像自投羅網的魚兒。不過趙諾成不是漁夫,也沒有把藍寶看成他的獵物,那一個晚上他食髓知味,開始琢磨將藍寶發展為床伴的可能性,他一向謀定而後動,猜測藍寶那種人應該是很乖的那種學生,那天晚上隻是個意外,想要藍寶答應做床伴,不是哄著說幾句情話或者拿些物質誘惑就能達到目標的,於是他開始籌劃,那是趙諾成唯一一次傷筋動骨地想把一個人圈起來,還得是那人心甘情願的,過程雖然不能說一帆風順,但也沒有很曲折。從戎仍然在看書,羅浮在扳著手指數數,多吉在睡覺,除了從戎翻書的聲音,周圍很安靜,一陣細小的聲音響起,似有還無,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兩人被驚醒,羅浮爬到藍寶麵前,藍寶臉色紅潤,咬著下唇,被子下偶有動作,羅浮看向從戎,從戎抓著他後頸的衣領,將他提溜走了。羅浮蹬著腿,他穿著一身淡綠色的衣服,像隻大青蛙一般,掙紮:“喂,你幹什麽!鎏金是不是生病了,你看他臉紅的!……放開我,喂,聾了啊,說話你聽不見啊!!”從戎將羅浮拿到距離藍寶的床很遠的犄角旮旯:“生病?”“難道不是嗎?”羅浮瞪圓了眼睛盯著從戎,握著小拳頭想為自己報被拎之仇,可惜看看從戎和自己的身高差距,無奈放棄了。他現在也不敢隨意變身,變身要耗能量的,浪費會被鎏金鄙視的!從戎說:“你不是能感知眼睛看不到的事物嗎?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怪物,你真那麽純潔?”羅浮被“純潔”兩字刺激到,嗷嗷的:“老子以前天天看活.春.宮!”從戎下巴微抬:“哦?”羅浮後知後覺:“鎏金他做春.夢……啊!你個死鬼不早說!”從戎:“鎏金你也看?”羅浮嚇了一跳:“沒有!你別亂說啊。”他的聲音低了下去:“他那啥的時候,我無法感知他的存在……”“那就是說你是想看的?嗯?”從戎又拎起他,“既然你那麽閑,幹點活去。”“幹什麽!放我下來……”☆、第 42 章猶如健美先生一般的手下一拳揮出,尚在頑抗的人脖頸發出令人牙酸的骨裂聲,腦袋以詭異的角度軟軟垂下。郝斯年從身旁桌上的托盤中拿過條雪白的絲巾,緩緩擦拭修長的手指,他的指甲修得很完美,色澤都是很好的。手指輕輕一動,依然一塵不染的絲巾飄落在地,逐漸被地板上的鮮血染紅。刑訊室一側的牆壁忽然現出一道合金門,手下將那具仍有熱氣的屍體放進手推車,走過長長的白色走廊,打開一道厚厚的玻璃門,那房子中央地上有一方形的觀察窗,窗子不大,僅僅能容許一個人進出,屍體被塞進觀察窗,下麵很深,跌落下去時發出沉悶的響聲,轉瞬被裏麵守候的喪屍分解吞吃,咀嚼聲此起彼伏。郝斯年走出刑訊室的時候對一直跟在身後的畢和順說:“帶個寵到合歡居。”“是。”畢和順一直微微弓著腰,直到郝斯年走出視野才把腰直起來,腰杆一挺直,畢和順就仿佛變了個人一般,恭敬謙順他隻在郝斯年一人麵前表現,此刻他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就如大家少爺一般來到莊園靠後的一排樓房。這裏是寵居住的地方,半圓形構造的樓房,一個寵一個房間,禁止發生毆打之類的暴力行為,至於語言暴力什麽的,不在範圍內。畢和順老遠就能聽見炸毛貓穆程悅的嗓子:“我怕你啊,操,有種過來!”畢和順不著痕跡地皺眉,有眼尖的看見了他,馬上放下手邊的事情,一溜煙過來,盡量不惹人厭地討好:“畢爺,您來啦。”畢和順並不答話,微微點頭,所有的寵都來了,在他麵前不遠不近的地方圍成個半圓,或期盼或恐懼地等待點名。二十七個寵,少了一個。“路同方呢?”沒人說話,有為路同方擔憂的,也有暗暗幸災樂禍的,路同方是他們之中相貌比較出色的,最惹人妒的是他的氣質,八分的相貌和他的氣質一搭,就成了十分。隻是性格有些古怪,對郝斯年也不上心,每每被點都是麵無表情,不歡喜,也不恐懼,令人難以捉摸。畢和順本來是想讓路同方去伺候郝斯年的,但路同方不在,郝斯年今日心情不太好,雖然旁人看著郝斯年高興和暴怒都差不多,但作為貼身跟了郝斯年五年的老人,畢和順能夠很好地體會郝斯年的情緒,及時作出反應,這也是他能在郝斯年身邊呆上五年的原因之一。他等不及讓人去找路同方,眼神在各人臉上掃了一遍:“溫意春。”被點到的溫意春喜滋滋地出列,其他人在畢和順帶著溫意春走後,才陸續散開。合歡居內。低調奢侈的超大睡床鋪著深藍色的床罩,郝斯年從透明浴室中邁出,坐到床邊,他僅在腰間圍了條白色浴巾,水珠順著蜜色肌膚往下淌,栗色的頭發濕漉漉的。沐浴調訓完畢的溫意春披著暖黃色睡衣跟在畢和順身後來到合歡居門外,畢和順:“你自己進去,伺候好了,別出幺蛾子。”溫意春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曉得,您放心。”他放輕腳步進去,郝斯年聽見門開,抬眼說:“給我吹吹頭發。”溫意春有些意外,卻依言照做,郝斯年不說話,他也不敢出聲,一時間合歡居內隻聽得見吹風筒的嗚嗚聲響,溫意春一手拿著吹風筒,另外一手輕柔地撥動郝斯年半長的頭發。即將半幹的時候,郝斯年說:“好了,脫衣服。”溫意春將吹風筒放回原處,將身上睡衣脫去,睡衣還沒有完全離身,郝斯年猛力把他往床上一拽,溫意春保持跪趴的姿勢,郝斯年右手將自己腰間浴巾扯去,一概前戲都沒有做直接衝進去。在這種事上郝斯年一向大開大合,溫意春讓他連續的深度撞擊擊得猶如暴風雨中的小舢板,上下起伏,完全身不由己。郝斯年的持久力很強,溫意春半是痛苦半是愉悅,被撞得發出斷續的呻.吟,他知道郝斯年不喜歡一切做作的事物,因此隻是按照欲.望的驅使,沉浸其中。畢竟男人那地方不是專門拿來做這種事的,郝斯年也沒有顧忌,次次盡力衝撞到底,即使來之前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溫意春很快隻剩下痛苦,原以為起碼還要忍耐半個小時的,郝斯年泄了一次之後卻退了出去:“滾。”溫意春又是意外又是忐忑,難道是他沒伺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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