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哲回頭,恰好看到她的後背和她手裏漏出一角的故事書,故事書的封麵和書架上不太一樣,看上去黑漆漆的不太美觀。“這就來了。”丁悅從另一邊走過來,和沈雲哲一人坐在秋蘭的一邊。秋蘭:“我覺得這本故事書和別的不太一樣,應該能拿到線索。”“太好了,這本書能帶出去吧,大家看了也會相信秋姐。”丁悅為此而高興。隻有沈雲哲看著書封麵,感覺到一點細微的不對勁,好像有哪裏被忽略了……【左。】什麽?沈雲哲愣了一下,他抬起頭來看向前方。丁悅疑惑的開口問:“你在看什麽?秋蘭要翻開書了,我們三個要一起看。”“沒有。”沈雲哲搖頭。【左。】細微的聲音,細微到仿佛不存在,而且明顯丁悅和秋蘭沒有聽到這個聲音,這說明這個聲音和係統一樣是隻有沈雲哲能聽到的,但是這根本就不是係統,如果非要說的話……這個音色,有點像他自己。誰?左?沈雲哲隨意的朝左邊看過去,他還記得自己左邊坐著的是秋蘭。但就在他看過去的瞬間,沈雲哲的瞳孔猛地收縮,汗毛和雞皮疙瘩從他的背後豎起,他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平靜和鎮定,手卻不自覺的發著抖,他隻好將手背到身後藏起來。他左邊的秋蘭哪裏是‘秋蘭’!慘白的女人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被血濡濕的長發一滴滴往下滴落血跡,染在她的白色裙子上。似乎是注意到沈雲哲看著她,她轉過頭來,她的唇角被撕裂,被人為強行劃成一個微笑的模樣,每次開口說話都能看到嘴中腐爛的舌頭和刮開的顱骨。‘秋蘭’說:“沈雲哲你看我幹什麽?我臉上有東西?”那可不!是大景點!草……什麽鬼用詞!沈雲哲訕笑一聲,“這不是看秋姐漂亮嗎?沒事,沒事。”白衣女鬼笑得更開心了,嘴巴裂的更大,比裂口嘴還嚇人,“你可真會說話。”“我就喜歡你這種誠實的人。”第23章 第23章秋蘭瘋狂拍著故事廳的門, “不要相信它,開門啊!”“沈雲哲?丁悅?!”可惜沒有人聽到也沒有人回答,周圍靜悄悄的隻有她自己的聲音。在剛才沈雲哲推開門的時候她莫名精神恍惚了一下, 等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故事廳的大門在自己麵前關閉,在門關上的刹那她看到了沈雲哲和丁悅身邊站著一個慘白的女人, 他們還喊這個女人‘秋姐’。大門關死, 不管她怎麽用力這門都打不開了。“出什麽事了?秋蘭你發什麽神經?”有人聽到聲音過來,是馮周。秋蘭連忙道:“快來幫我撞門!”馮周:“啊?”“沈雲哲和丁悅被關在裏麵了!”秋蘭沒有把女鬼的事說出來,隻是吼著, “快點, 這門打不開我覺得不對勁!”馮周臉色有點怪,最後還是走過去幫秋蘭撞門。但這門就像是被焊死了一樣, 一點都推不動。馮周氣喘籲籲的停下, “快拉倒吧!這門怎麽都打不開, 要是能打開我們也不至於到現在都不知道展覽廳在哪裏。”秋蘭:“就不管裏麵的人了?!”“你能管什麽?遊戲場裏我們能救誰?羅一月不就死的人不知鬼不覺, ”馮周走開,“行了行了,他們有自己的造化, 我們先關注自己的生死再說,等午飯的時候把這件事告訴大家,看大家想什麽辦法。”“反正咱們兩個人是打不開這扇門!”說完馮周就走了,隻剩下秋蘭一個人留在故事廳的門前。秋蘭用力的攥著手,指甲陷進手心裏,她用力的咬著牙,卻不得不承認……她現在確實什麽都做不了。另一邊, 沈雲哲還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現,眼神飄忽的看著‘秋蘭’手裏的故事書。好像在他們沒有發現之前, 這個女鬼不打算對他們怎麽樣。丁悅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一直在催‘秋蘭’把書打開。在丁悅的催促聲裏沈雲哲小心翼翼的瞥了眼旁邊的箱子,在休息區裏出現箱子本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更何況箱子旁邊還豎起一塊牌子,雖然他沒來得及看完全,但怎麽想都不對勁。慘白女人將故事書翻開,故事書的第一頁就是一個躲在書架後的白衣女人。上麵還有插畫,沈雲哲越發覺得插畫裏的女人和身邊這個長得一模一樣。“從前,有一個女人在奇物展覽館工作,她有一個累贅的小孩和可惡的丈夫,丈夫每天都不回家,小孩每天都不聽話,浪費她的錢和時間。”慘白女人用被劃出來的笑臉念著上麵的故事。“她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份工作,在奇物展覽館的宣傳廳當宣傳小姐,為了留下來每天把宣傳廳和故事廳的書架打理得井井有條、一塵不染。”“但是那一天她為了工作走的太匆忙,忘記了昨天被她罰站在陽台的小孩,那是冬天,天上還飄著雪,等她想起來的時候,小孩已經凍死了。”說到這裏,女人由衷的咧開嘴開始笑,看都像是在幸災樂禍,‘咯咯’的聲音格外難聽,劃開的嘴角落下更多的血。就像是她期盼著那個被她稱之為累贅的小孩馬上去死。隻有旁邊的丁悅發自內心的憤怒,“怎麽會有這樣的母親!”沈雲哲心想:你麵前這個‘秋蘭’很有可能就是故事裏的母親。“可惡的丈夫竟然恰好在那天回了家,他打開陽台門看到了死去的小孩,可惡的丈夫從不回家從不幫助女人教育累贅,卻認為這是女人的錯,女人和他吵架,於是他帶著刀來到了奇物展覽館。”慘白女人一邊說一邊咧著嘴笑,鮮血嘩啦啦落下。“可惡的丈夫追著女人跑,從宣傳廳跑到故事廳,最後在書架前追到了她,將她殺死在書架前。”“女人死了,男人也死了,從此他們一家三口又幸福的在一起了。”其實完全沒心情聽這個故事,但是導遊的職業素養讓他在焦急的時候把這個故事全聽完了,這個故事頭尾都亂七八糟,唯一能確定的事情就是麵前這個女人非常危險,甚至能影響人的感知。在聽到那個聲音之前,沈雲哲根本不知道他麵前的秋蘭早就變成了這個女鬼。【在剛才代號希望與你同步大概3s。】沈雲哲愣了一下。【沒錯,剛才是代號希望在提醒你,這不是我的調整是代號希望主動,我之前就說過,代號希望精神力強大,會幹擾到你,好在他並沒有做出危險舉動,甚至還幫了你。】沈雲哲心想:大爺的,現在的問題是怎麽逃跑!否則這就是迷糊著死去和清醒著死去的區別。都得死!丁悅好奇的開口問:“為什麽女人死了後男人也死了?是被警察抓到後判了死刑?”慘白女人咯咯的笑:“因為女人太冷了,她全身好像一塊冰,於是她殺死了可惡的丈夫,用丈夫的溫熱的血來溫暖自己。”丁悅臉色難看,一看就是在後悔自己怎麽問了這麽一個蠢問題。眼看著現場就要陷入尷尬和死寂,這種安靜的氛圍在這種情況下是最危險的,要是這個慘白女人因此發怒也有可能。沈雲哲看向旁邊,片刻後才開口,“書架上的書是不是有點亂?”“亂?書亂了?”“對。”沈雲哲眼不紅心不跳的撒謊,“好像還有點髒。”慘白女人急匆匆的站起來,拖著長長的血跡走到書架前,丁悅不明所以,完全不理解沈雲哲突然的話和真的聽了他的話轉身就去書架前的‘秋蘭’。“沈雲哲?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丁悅小聲問沈雲哲,“是我有什麽點沒注意到?”沈雲哲瞥了一眼丁悅,聲音很輕很平穩,“你不覺得秋姐有點不對勁嗎?”丁悅皺眉:“這個……”其實他確實覺得有點不對勁,秋蘭是一個偏高冷的禦姐,從進遊戲場開始就是冷靜的模樣,鮮少見她笑,但進入這個故事廳讀故事後她就開始不斷的笑,有時候笑得他都得慌。沈雲哲意味深長的打量著蹲在書架前的慘白女人,“你再好好看看她是秋姐嗎?”“什麽意思?!”丁悅狠狠的嚇了一跳,任誰都能聽出沈雲哲話語裏的分量。他們麵前的不是秋蘭?給他們讀故事的人不是秋蘭?笑的人也不是秋蘭?!那……她是誰?!丁悅幾乎顫抖著抬起頭看向書架前的女人,隻一眼他的瞳孔就猛地收縮,眼皮也開始顫抖,白裙染血的女人就這樣印進他的眼底,黑色的長發染著紅色的血跡,拖的滿地都是。一想到他竟然和這麽一個東西坐在一起坐了這麽久,丁悅就忍不住想要尖叫。“別出聲,被她聽到就完了。”沈雲哲小聲提醒他。丁悅捂住嘴巴,滿頭大汗的背過身去。“怎麽辦?!”丁悅小聲呼喊:“秋姐呢?它是什麽時候替換了秋姐?我們要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裏!”沈雲哲單手拖住下巴,他之前已經驚嚇完了,現在正處於一種思維高度活躍的冷靜狀態,“估計在我們進門的時候就換人了,秋姐還在外麵,鑒於我們一點秋姐的聲音都沒聽到,門估計是打不開,想從門口跑和送死差不多。”丁悅:“那我們豈不是死定了!”沈雲哲沉默了,幾秒鍾之後他和丁悅對視,“你信我嗎?”“什麽?”“我有一個想法,但是這個想法我沒有提前確定過,所以很危險,你信我嗎?”丁悅用力的深呼吸,直到自己勉強平靜下來,他連忙回答:“怎麽會不信,是你在一開始就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還沒進遊戲場就死了,我不信誰也不會不信你,而且現在有什麽想法都得試一試!”沈雲哲和他對視,在確定丁悅是真的這樣想的後點點頭,“好。”“故事廳是休息區,休息區不會無故放幾個箱子,加上這裏是奇物展覽館,我懷疑故事廳裏有一個類似解密逃脫的小遊戲,而那幾個箱子是躲避點,所以才會標注‘可躲藏’,藏在裏麵或許能躲開女鬼。”丁悅瘋狂點頭,“但我們現在就在女鬼眼皮子底下,如果女鬼在箱子外麵蹲我們怎麽辦?”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同步平行世界的我製霸無限流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帷幕燈火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帷幕燈火並收藏同步平行世界的我製霸無限流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