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張嘴嗎。”對方灼熱呼吸落在他臉上,混著一點點男士香水的味道,不重,還有點好聞。嚴殊又輕又熱地蹭著懷姣的嘴唇,磨他的暈著粉的飽滿下唇肉。還要非常有禮貌地詢問懷姣,可不可以張嘴。懷姣不喜歡張嘴,因為張嘴會被親的更過分,邢越會吻得他流很多口水,濕溻溻的,黏黏糊糊的,再被嘬著嘴巴一點一點咽下去。應該都會這樣吧,懷姣隻被邢越那樣親過,所以覺得所有人接吻都是這樣的。但這時他被嚴殊抱在懷裏,對方完整箍著他,曲在對方胸前的手臂一點抵抗的力道都使不出。“入室未遂報警沒有用,想要引起警方重視,你隻需要……”嚴殊貼著他唇縫,往他嘴裏遞話,“拜托我。”對方的氣息又急又熱,明明語氣和聲音都很正常,但心跳和呼吸卻反常的快。懷姣紅著臉,覆著睫毛微微顫了顫。不算多曖昧的關係,也沒有熟到可以接吻的程度,但懷姣就是被三言兩語哄得,朝嚴殊微張開嘴。“好乖。”眼前人背對著公寓裏的白熾燈,臉頰邊暈著光,坐在他腿上,漂亮的臉蛋上有未經人事的純和豔,他很緊張,鼻尖沁著紅,但還是乖乖的聽他話,抿開唇瓣給自己看。嚴殊心跳得快從胸腔裏蹦出來,但他還要壓著本性,伸手捏開懷姣的臉頰。兩指按在懷姣臉側,抬起他的下巴,品鑒一般仔細盯著他的嘴。“裏麵也是粉的。”還很濕,舌尖軟軟抵著下牙,好像怕被人看見。“有沒有和別人接過吻?”嚴殊問出一個,他想忍也忍不住要問的問題。哪怕是愛意上頭的戀愛腦小女生,恐怕也沒他這樣愛較真,這樣滿含醋意地詢問別人的接吻經曆。懷姣:“……”“沒、沒有。”蠢笨如懷姣也知道,這種時候說有就完蛋了。雖然、他被邢越親過很多次嘴巴,但那是上一個副本,這個副本是新的,不算數的。8701:【……】原來還會撒謊啊。嚴殊滿意了,他很少笑,但這時卻克製不住要對懷姣笑,他說:“我也沒有,我隻想親你。”……“可以了、不舒服……”臥裏傳來公寓主人的悶聲推拒聲。模糊又曖昧的朦朧聲音,一點一點,一絲一絲,從雙人沙發上緊摟的兩人之間溢出。懷姣被嚴殊抱著,簡直要被親傻了。三分鍾以前,他真以為嚴殊跟邢越不一樣,接吻的時候會很溫柔的。等嘴唇被擠開,被捏開下巴填入別人的時,他才知道後悔。28歲的成熟男人和22歲的男大學生在這時也沒什麽區別。“不會,是你太嬌氣,怎麽會不舒服……”他們都會騙人,都會顛倒黑白對懷姣很壞。“失蹤一個星期了,和、明鑫小區的那一個差不多時間……重案組已經接手了。”還會在懷姣吃痛反悔,想要退卻時,拿捏住他軟肋,用一點零碎好處勾著他,得寸進尺,讓他退無可退。“乖,再、聽話一點……”嚴殊扣著懷姣的後腦,心跳劇烈,仍要耐心哄他,含住一點舌尖往自己口中帶。第49章 跟蹤(二更)單人公寓自帶的電視裏,播放著本地新聞頻道的報道回放。“現在可以看到,警方已經封鎖了永定山部分區域,據現場知情人稱,死者為男性,年齡二十歲左右,死因是被繩索勒住脖子窒息而死……”穿著戶外衝鋒衣的新聞媒體人,在簡略介紹過現場情況後,將采訪話筒遞給了身旁圍著的幾位本地市民。“哎呀,太嚇人了,吊死鬼一樣掛在樹上,那臉哢白、烏青烏青的,好好的小後生,哎……”“半山腰塔前天天早上舞劍的那群老人家發現的,穿個白衣服吊在樹上,風一吹腳還在蕩,可沒給人嚇死!”幾人長籲幾聲嚇人之類的話,負責采訪的男記者拿過話筒,又問道:“那對於死者身份幾位知道嗎?死者是附近居民嗎?”“應該不是吧,我在這片住了幾十年,最近也沒聽說哪家小娃出事……”“市區的吧,我聽人說穿著打扮都時髦的很,不像是山裏人。”嚴殊從浴室出來時,懷姣正聽到新聞報道裏對被害者身份的猜測。公寓空間很小,以往懷姣洗完一個澡出來,隻要打開門,整個房間就會湧上一股蒸騰水霧。但此時嚴殊洗完卻不一樣,浴室門大敞著,裏麵卻一點熱氣都沒冒出來。對方半身係著懷姣的浴巾,頭發是濕的,還滴著水。他幾步走近,從懷姣手中抽出遙控器,調小電視音量後,問他道:“吹風機在哪兒?”手指無意觸碰到懷姣時,像冰塊兒一樣,遞來一陣冷意。懷姣隻被碰到一下都覺得凍人,他下意識縮了縮手背,愣聲道:“在,床頭櫃裏。”吹風機的聲音的聲音有些大,搞得懷姣都沒辦法聽清電視裏在說什麽。等嚴殊吹好頭發,新聞都放結束了。“警方都沒放出消息,你指望媒體人知道什麽?”嚴殊坐到懷姣身旁,看他皺眉,忍不住好笑道,“聽記者亂編還不如問問我。”懷姣側頭,朝他看過來,好像在問,你都會告訴我嗎。剛被他用力吻過的人,眼睛水潤又漂亮,唇肉飽滿,嘴唇邊緣都讓他嘬出一片的紅。懷姣公寓裏沒有合適嚴殊穿的衣服,他剛洗完澡沒辦法穿回西裝,便隻能圍著條浴巾坐在外麵。男人半身赤裸著,腰上腹肌滾著水珠,是穿衣時完全顯露不出的好身材。“你甚至不用開口,隻用多看我一眼。”嚴殊看著懷姣,道:“我就會全部都告訴你。”……“類似失蹤者已經有七人,還隻是各區派出所報上來的不準確數據。”懷姣沒想到隻短短半個月,案件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不久前嚴殊還說隻有三個人,兩周過去失蹤人數幾乎是成倍增長的。懷姣感到悚然,忍不住問道:“他們是什麽時候失蹤的,都已經……遇害了嗎?”嚴殊回他:“不確定。”“警方每次發現屍體,都間隔很久,但派出所上報的失蹤信息要早很多。”男人皺著眉,道:“這些失蹤案的受害者幾乎全都是流連夜場的青年人,這類人晚歸已經是常態,親屬報案的時間一般都會延後不少。”“這樣啊……”嚴殊口中的夜場和青年人兩個關鍵點,又提醒了懷姣。副本的通關關鍵,是找出凶手、破解謎案。“我很好奇凶手的身份,和他的作案動機。”懷姣想了想,說道。“這樣有針對性的挑選受害者,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凶手本人在幼年或者青年時期,曾經被這類受害者傷害過?”一般電視劇裏都這樣演,小時候受欺負導致心靈扭曲,然後長大了再找同類人報複回去。嚴殊道:“不無可能。”懷姣撐著下巴,表情認真思考著。“你對這個案件這麽關注,是因為那天晚上,從夜色出來被人跟蹤的原因嗎。”嚴殊從沒問過懷姣這個問題,他起先也是覺得不重要的。隻是此刻看他對這個案件這樣投入,還是有些好奇起來。懷姣讓他問的一怔,磕巴道:“是,是啊。”他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過於不設防了,什麽都敢在嚴殊麵前說,隻差沒把任務的事抖出來。懷姣心慌慌的,正想扯個什麽糊弄過去,就聽麵前嚴殊突然說了句:“你是不是覺得,跟蹤你的人和失蹤案的凶手,是同一個?”懷姣原本還有些緊張的表情,忽地頓住。他側頭,有些怔楞地看向嚴殊。“你應該早就這樣想過了吧,你第一次被跟蹤的時機,過於巧合了。”而且隻過不久,夜色附近就出了事。懷姣確實隱約往那方向想過,隻是電視裏報道的連環失蹤案,失蹤者難以名狀的恐怖死法,和他被跟蹤入室的可怕程度好像不是一個等級。懷姣就總抱著一絲僥幸,心想,也許不是一個人呢。他隻是遇到了一個普通的,變態跟蹤狂而已。可是真的會那麽巧嗎。不管是時間線還是從夜色出來的起始原因,包括係統提過的原主的結局,都在提醒懷姣,沒有那麽多巧合。“他會對你手下留情,也許是因為,你並不附和他的選擇標準。”嚴殊看到懷姣變了臉時,就知道自己嚇到他了。有些事或許他想到過,隻是動物本能趨吉避凶,讓他下意識繞開這個問題,不去過多思考。“我知道你搬家單獨住在一邊,是想做什麽。”嚴殊不想嚇懷姣,隻是提醒道:“但是你不要因為沒有受到實質性傷害,就放鬆警惕,把對方想的過於無害。”他看著懷姣,貼近他耳邊,小聲問道:“你是想要引出他嗎。”懷姣咬著嘴唇,點了點頭。“那你更應該聽我的話。”嚴殊倏地轉口道:“就從同居開始。”“想要把人引出來,不是給他機會,後退一步。”他表情認真,看樣子不像在開玩笑,“而是過分一點,踩著他底線,逼得他,不得不出來。”“你不想搬去我那邊住是嗎,那就我搬過來吧。”……懷姣一臉菜色。臨時租住的單人公寓,隻住他一人時還顯寬敞,可等多塞一個嚴殊後,簡直擠得不行。懷姣根本沒同意對方的同居建議,隻是嚴殊係著浴巾,死皮賴臉地抱著他非要在他這裏住一晚。“衣服皺了,今晚走不了,明早讓人送了衣服我再走。”熨燙整齊的昂貴西服,被隨意丟在洗衣機裏。懷姣看見了,忍不住皺眉道:“你放在洗衣機裏,我也不會幫你洗的。”嚴殊不穿衣服,還摟著懷姣亂蹭,男人線條鋒利的下顎貼在懷姣軟白脖頸上,光明正大地用嘴唇含吻他的下巴尖。“誰說讓你洗了。”“隻會是我幫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