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古言文裏被替嫁的炮灰嫡姐69
快穿：炮灰勇敢飛，好命永相隨 作者：聞弦知意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薑星輝抬眸看了他一眼。
陸昭苦笑一聲:“你不知道吧！忠義侯府夫人方如燕，年少時和當今天子青梅竹馬，本以為兩人會是令人豔羨的佳偶天成，可不知出了什麽緣故，兩人大吵了一架。及笄後她便被賜婚為當時還是世子的父親。”
“然而新婚之夜剛過，第二天父親便被派去了戰場，巧合的是，母親懷了身孕。直到孩子出生，父親才功成歸來，順利襲爵成了忠義侯。”
“可誰也不知道的是，父親在戰場上度過的將近十個月期間，曾遭受過好多次刺殺，好不容易才挺了過來，班師回朝。而在我十三歲時，從無作戰經驗的我竟被聖上安排參戰，幸好父親擔心我，親自披軍掛帥，和我一同去了戰場。”
“我在皇城的好名聲也是因此而來，他們都以為是英雄出少年，聖上慧眼識珠。可這些都是被逼出來的啊！”
陸昭不無諷刺地笑著，感慨著曾經。
薑星輝此時已經雙眼含淚，同情地看向了陸昭。
“那你說，輝兒，這是為什麽？為什麽我和父親要經曆這些？”
他淒然一笑，繼續說。
“而我的母親，在生下我沒多久後，意外知道了父親戰場上的經曆，與此同時，我外祖家方家人也出事了，或許是這一切打擊太重，母親生了重病。無論是父親還是我，她全都不認得了。也就是那時候，父親納了花姨進府，從小便代替母親照顧著我和府上一切事務，我也僥幸活到了如今。”
陸昭說完，薑星輝再也忍不住地緊緊抱住他，抽泣著。
“對不起，夫君，我不知道，這些我都不知道。”
“沒關係，輝兒，沒有救得母親我也很愧疚。可是我更害怕失去你，我害怕聖上會借此抄了侯府全家。”
兩人依偎在一起，溫情訴說著，之前的隔閡慢慢消融不見。
“那怎麽辦？夫君！若是......一直針對侯府，我們該怎麽辦？”
哭完之後，薑星輝才理順了思緒。
無論如何，她已經和侯府綁在一起了，侯府興，她則興，侯府亡，她也亡。
陸昭眼神閃了閃，“不知道，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無論如何，侯府決不能被他抓住任何亂子，否則......”
後麵的話沒說完，薑星輝便點頭應是。
看著妻子憂心忡忡的模樣，陸昭有些不忍心，便開口安慰。
“輝兒，你放心吧！這事有我和父親操心，你不要再擔心了，肯定會有生路的。”
門外，一名侍衛麵無表情地悄悄挪開了距離。
......
薑月舒認真地聽著探子傳來的消息，若有所思。
陸昭所說的故事聽起來極為合理，讓人一時找不到漏洞。
可侯府夫人的話又不可能是假的，那他一定還隱瞞著什麽。
若真如他所說，他十三歲上戰場，陛下怎麽會允許忠義侯也跟上去，難道是要將兩人一網打盡？
可當今聖上若真想除去一個人，忠義侯初上戰場時，根本是初出茅廬，才幹不顯，怎麽能那麽容易逃出一國之主的追殺呢？
思索了一會兒，薑月舒便安排了好幾個人深入梁楚兩國交界處去打探消息。
......
忠義侯府書房。
“昭兒，這幾位都是你花姨精心為你挑選的幾位適齡姑娘，你好好考慮考慮。”
忠義侯指著麵前的一堆畫卷朝陸昭說。
陸昭皺了皺眉，一一翻看起來。
他和薑星輝剛成婚不久，感情極好，若是她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鬧騰。
“你別想了，這個人你必須給我選！因為你那個好妻子，你現在已經完全得罪了丞相府，這幾日你也清楚咱們在朝堂上是如何被排擠的。所以你必須抓緊找個高門大戶的女眷成親，拉攏他們家背後的勢力。以你的名聲，哪怕有了正妻，恐怕她們也會願意嫁進來的。”
陸昭點頭應下，“既如此，那便讓花姨選吧，反正都是些棋子，選哪個有什麽區別。”
說完這話，陸昭直接出了書房，準備和薑星輝說一下，反正這件事早晚都瞞不了。
等他到了兩人的屋子，便看見燭光搖曳下，薑星輝正一臉認真地繡著什麽。
聽到門“咯吱”的聲音時，她下意識藏了藏，等看到來人後，她立馬興奮地放下針線跑了過去。
“夫君，你來了！”
“嗯。”陸昭點頭。
“你在做什麽？”
“啊，沒有，我閑著無聊呢......”薑星輝一臉藏不住欣喜地躲閃著。
陸昭有所預料，故意往前走了幾步，指著繡架疑惑地問。
“哦？這是什麽？”
薑星輝連忙用手擋了擋，“夫君，沒什麽！”
“可我看到上麵繡的字了，好像就是‘昭’吧？”陸昭玩味道。
“哎呀，夫君，我就是想親手為你縫製一件外衣了！”薑星輝一臉羞澀。
“夫人真好，真是夫君的賢內助。”
兩人笑鬧了一陣，陸昭才猶豫開口。
薑星輝頓了一下，臉上毫無血色地看向陸昭。
“夫君說什麽？”
陸昭隻是拉起薑星輝的手，一遍又一遍道歉。
“對不起，輝兒！真的對不起！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你放心，等她們進了府，我一個都不會碰她們的，我的妻子隻有你！隻是侯府太需要他們背後的力量了！”
陸昭認真地保證著，言辭懇切。
薑星輝一臉無力，在知道陸昭的經曆後，她便極為心疼他，便耐著性子乖乖配合，小意溫柔。
可他竟然說他要娶別人了？
入府以來，陸昭對她的好已經讓她深深陷入了這份感情裏麵，她喜歡陸昭，所以她便想獨占他，不希望有別的女子插入其中。
可若是不這樣，侯府真的鬥得過聖上嗎？
薑星輝又糾結又痛苦，隻恨老天為什麽要讓她麵臨如此兩難選擇。
難受歸難受，兩人都清楚，這件事誰都不會拒絕。
陸昭這邊同意下來，花姨娘和忠義侯立馬風風火火地去聯係女方了。
......
最近皇城又出了一樁新鮮事。
許、李兩家的嫡女在去靈山寺上香途中路遇歹徒，恰被執行公務的陸世子撞上，救了兩位小姐。
兩門婚事順理成章定下，這可驚了吃瓜群眾一臉。
薑星輝嫁入侯府後雖不常外出，可畢竟參加過世家宴會，哪有不透風的牆呢。
他們自然也見識了一番薑星輝的“容色雙絕”，那可真是足足震驚了一群人，前不久還是容色姝麗，不過是和世子訂了個親，怎麽就高興地吃成這番了？
與此同時，薑父因為女兒的婚事著急上心，便特意囑了母親讓她多多參加宴會。
自然而然地，兩個人便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薑二小姐竟是世子夫人出嫁之日那美貌女子！
天呐，世子癖好竟如此奇怪！！
看來薑二小姐先前的遭遇還真是那雲氏的手筆，這不她一不在，薑二小姐就恢複了往昔的美貌，禮儀教養也是一等一的，哪有先前流傳的草包模樣。
有些世家女的關注點卻在世子夫人身上，她們認為薑星輝心思極深，借著落水成功擠掉了薑二小姐的婚事，以自己的清白名譽脅迫世子娶了自己。
一箭雙雕，她可真是打得一把好算盤啊！
因為這些事，本來慢慢消退下去的雲熙罪行之事又被眾人翻了出來，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八卦。
一直悄悄觀察著的許、李兩家的嫡女也鬆了一口氣，滿心歡喜地期盼著嫁入侯府。
這世子夫人不過如此，要模樣沒模樣，要身姿沒身姿，而且還有著一個名聲敗壞的母親，她憑什麽獨占世子！
世子為了她的清譽才不得已娶了她，等她們入了府，肯定能奪得世子歡心！
幾方交涉之下，兩人皆以平妻之位嫁入侯府。
這件事足以引起朝臣震驚，這兩家權勢不小，若是與侯府定親，怕是會結黨營私啊！他們隱晦地瞧了上首一眼，聖上卻一言不發，並沒插手。
侯府上下除了薑星輝外，眾人皆是一片歡聲笑語。
薑父這邊，瞧著這陣勢，起了戒心，畢竟先前因為薑星輝一事，兩家可謂是撕破了臉皮。
如今侯府這般做法，若是不準備周全，怕是要被對方盯上。
薑月舒這邊也在想辦法如何破局，現在薑府由她嫂子劉景妍執掌中饋，她名下的鋪子她也找了靠譜的人接管著，她也有了更多的時間琢磨。
上次派出去梁楚兩國交界處的人手還沒有傳來消息，侯府夫人這邊也沒有進展。
為了收集到更多的情報，薑月舒開設鋪子種類繁多，不動聲色地積攢著更多的情報，閑暇之餘便看著雜記閑書打發時間。
這日，她瞧著書卷上麵描述的江湖藝人心中略奇，書上說有人善易容裝相，除非極為相熟之人，否則極難認出。還有人善口技，能模仿各種各樣的聲音，模仿他人說話更是完全不在話下。
薑月舒想到被困在侯府的侯夫人，心裏有了某些念頭，但如此能人，世間難尋。
正思索間，茶樓掌櫃敲門進來。
“小姐，那劉家公子又來了！”
薑月舒略微失語地愣了下，還是讓人進來了。
這劉公子便是她嫂嫂的親弟弟劉景行，上次在雲府便是他救了自己。
雖說自己當時並不需要他救，可人家好心救了自己，自然要以禮相報。
那日落水第二天，她便著人送了一批禮物去了劉府，名義上是為未來嫂嫂添妝，實則是借著這個機會感謝兩人。
不成想，那家夥直接將禮退了回來，隻聽嫂子傳了一句話回來，區區小事，不足為謝。
等薑月舒再次出現在宴會上時，兩人恰好遇上。
未等她開口表明身份，劉景行膚色略黑的臉猛地通紅，薑月舒隻瞧見他鼻息間似乎隱隱帶了紅，下一秒他飛速跑走了。
薑月舒看著對方落荒而逃的身影，失語極了。
說真的，劉景行身形不弱，這副情態，總給她一種猛虎嬌羞的感覺。
這事薑月舒並未放在心上，她一連幾天都參加了好幾場宴會，好幾次都撞上了偷偷瞧向自己的劉景行，她正準備說話，人便不見了。
再一次見到他時，便是她約了嫂嫂外出逛街，路途上碰上了劉景行。
劉景行上前和姐姐打招呼，目光卻不受控製地頻頻看向薑月舒的方向，他紅著臉開口。
“姐姐，好巧！”
看著弟弟的眼珠子都快黏到薑月舒身上了，劉景妍笑了笑，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挪移。
“是啊，真巧！”
劉景妍找了個借口回府，獨留兩人站在原地。
走之前，她還拉著薑月舒說悄悄話，“舒舒啊，你放心，我弟弟這人很君子，你若是不喜，便直接離開，不用搭理他！”
不等薑月舒開口，她就裝模作樣地急匆匆回去找東西了。
等姐姐走後，劉景行便強忍著羞澀開口。
“二小姐，走吧，我姐姐說她嫁入相府後，你對她很好。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我請你吃飯吧！”
薑月舒想著自己還欠了他一份恩情，便也沒有拒絕，準備請他吃頓飯。
見佳人應下，劉景行高興地轉過身子在前麵帶路，兩人中間隔了不遠不近的距離。
一路上，劉景行都很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他心中緊張，大腦空白一片，硬是擠不出幾句話。
他注意到周圍路人時不時投過來的視線，回看了一眼薑月舒，便停了下來說。
“二小姐，我突然想起有個東西要取，你可否在前麵逛著，我一會兒就過來。”
薑月舒點頭。
“那......我的小廝便先跟著你，他們有點功夫在身，放在身邊會安全點。”
害怕薑月舒拒絕，他多說了幾句。
“好。”
見此，劉景行連忙往回跑走了，他記著不遠處是有一家布莊的。
不一會兒，薑月舒便聽到了後麵傳來的交談聲。
她看了一眼，是劉景行。
他正圍著一條麵紗，有些尷尬地開口。
“二小姐，我畢竟是外男，害怕累了你的清譽，這樣遮擋一番別人便不知道我的身份了。”
陸昭苦笑一聲:“你不知道吧！忠義侯府夫人方如燕，年少時和當今天子青梅竹馬，本以為兩人會是令人豔羨的佳偶天成，可不知出了什麽緣故，兩人大吵了一架。及笄後她便被賜婚為當時還是世子的父親。”
“然而新婚之夜剛過，第二天父親便被派去了戰場，巧合的是，母親懷了身孕。直到孩子出生，父親才功成歸來，順利襲爵成了忠義侯。”
“可誰也不知道的是，父親在戰場上度過的將近十個月期間，曾遭受過好多次刺殺，好不容易才挺了過來，班師回朝。而在我十三歲時，從無作戰經驗的我竟被聖上安排參戰，幸好父親擔心我，親自披軍掛帥，和我一同去了戰場。”
“我在皇城的好名聲也是因此而來，他們都以為是英雄出少年，聖上慧眼識珠。可這些都是被逼出來的啊！”
陸昭不無諷刺地笑著，感慨著曾經。
薑星輝此時已經雙眼含淚，同情地看向了陸昭。
“那你說，輝兒，這是為什麽？為什麽我和父親要經曆這些？”
他淒然一笑，繼續說。
“而我的母親，在生下我沒多久後，意外知道了父親戰場上的經曆，與此同時，我外祖家方家人也出事了，或許是這一切打擊太重，母親生了重病。無論是父親還是我，她全都不認得了。也就是那時候，父親納了花姨進府，從小便代替母親照顧著我和府上一切事務，我也僥幸活到了如今。”
陸昭說完，薑星輝再也忍不住地緊緊抱住他，抽泣著。
“對不起，夫君，我不知道，這些我都不知道。”
“沒關係，輝兒，沒有救得母親我也很愧疚。可是我更害怕失去你，我害怕聖上會借此抄了侯府全家。”
兩人依偎在一起，溫情訴說著，之前的隔閡慢慢消融不見。
“那怎麽辦？夫君！若是......一直針對侯府，我們該怎麽辦？”
哭完之後，薑星輝才理順了思緒。
無論如何，她已經和侯府綁在一起了，侯府興，她則興，侯府亡，她也亡。
陸昭眼神閃了閃，“不知道，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無論如何，侯府決不能被他抓住任何亂子，否則......”
後麵的話沒說完，薑星輝便點頭應是。
看著妻子憂心忡忡的模樣，陸昭有些不忍心，便開口安慰。
“輝兒，你放心吧！這事有我和父親操心，你不要再擔心了，肯定會有生路的。”
門外，一名侍衛麵無表情地悄悄挪開了距離。
......
薑月舒認真地聽著探子傳來的消息，若有所思。
陸昭所說的故事聽起來極為合理，讓人一時找不到漏洞。
可侯府夫人的話又不可能是假的，那他一定還隱瞞著什麽。
若真如他所說，他十三歲上戰場，陛下怎麽會允許忠義侯也跟上去，難道是要將兩人一網打盡？
可當今聖上若真想除去一個人，忠義侯初上戰場時，根本是初出茅廬，才幹不顯，怎麽能那麽容易逃出一國之主的追殺呢？
思索了一會兒，薑月舒便安排了好幾個人深入梁楚兩國交界處去打探消息。
......
忠義侯府書房。
“昭兒，這幾位都是你花姨精心為你挑選的幾位適齡姑娘，你好好考慮考慮。”
忠義侯指著麵前的一堆畫卷朝陸昭說。
陸昭皺了皺眉，一一翻看起來。
他和薑星輝剛成婚不久，感情極好，若是她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鬧騰。
“你別想了，這個人你必須給我選！因為你那個好妻子，你現在已經完全得罪了丞相府，這幾日你也清楚咱們在朝堂上是如何被排擠的。所以你必須抓緊找個高門大戶的女眷成親，拉攏他們家背後的勢力。以你的名聲，哪怕有了正妻，恐怕她們也會願意嫁進來的。”
陸昭點頭應下，“既如此，那便讓花姨選吧，反正都是些棋子，選哪個有什麽區別。”
說完這話，陸昭直接出了書房，準備和薑星輝說一下，反正這件事早晚都瞞不了。
等他到了兩人的屋子，便看見燭光搖曳下，薑星輝正一臉認真地繡著什麽。
聽到門“咯吱”的聲音時，她下意識藏了藏，等看到來人後，她立馬興奮地放下針線跑了過去。
“夫君，你來了！”
“嗯。”陸昭點頭。
“你在做什麽？”
“啊，沒有，我閑著無聊呢......”薑星輝一臉藏不住欣喜地躲閃著。
陸昭有所預料，故意往前走了幾步，指著繡架疑惑地問。
“哦？這是什麽？”
薑星輝連忙用手擋了擋，“夫君，沒什麽！”
“可我看到上麵繡的字了，好像就是‘昭’吧？”陸昭玩味道。
“哎呀，夫君，我就是想親手為你縫製一件外衣了！”薑星輝一臉羞澀。
“夫人真好，真是夫君的賢內助。”
兩人笑鬧了一陣，陸昭才猶豫開口。
薑星輝頓了一下，臉上毫無血色地看向陸昭。
“夫君說什麽？”
陸昭隻是拉起薑星輝的手，一遍又一遍道歉。
“對不起，輝兒！真的對不起！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你放心，等她們進了府，我一個都不會碰她們的，我的妻子隻有你！隻是侯府太需要他們背後的力量了！”
陸昭認真地保證著，言辭懇切。
薑星輝一臉無力，在知道陸昭的經曆後，她便極為心疼他，便耐著性子乖乖配合，小意溫柔。
可他竟然說他要娶別人了？
入府以來，陸昭對她的好已經讓她深深陷入了這份感情裏麵，她喜歡陸昭，所以她便想獨占他，不希望有別的女子插入其中。
可若是不這樣，侯府真的鬥得過聖上嗎？
薑星輝又糾結又痛苦，隻恨老天為什麽要讓她麵臨如此兩難選擇。
難受歸難受，兩人都清楚，這件事誰都不會拒絕。
陸昭這邊同意下來，花姨娘和忠義侯立馬風風火火地去聯係女方了。
......
最近皇城又出了一樁新鮮事。
許、李兩家的嫡女在去靈山寺上香途中路遇歹徒，恰被執行公務的陸世子撞上，救了兩位小姐。
兩門婚事順理成章定下，這可驚了吃瓜群眾一臉。
薑星輝嫁入侯府後雖不常外出，可畢竟參加過世家宴會，哪有不透風的牆呢。
他們自然也見識了一番薑星輝的“容色雙絕”，那可真是足足震驚了一群人，前不久還是容色姝麗，不過是和世子訂了個親，怎麽就高興地吃成這番了？
與此同時，薑父因為女兒的婚事著急上心，便特意囑了母親讓她多多參加宴會。
自然而然地，兩個人便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薑二小姐竟是世子夫人出嫁之日那美貌女子！
天呐，世子癖好竟如此奇怪！！
看來薑二小姐先前的遭遇還真是那雲氏的手筆，這不她一不在，薑二小姐就恢複了往昔的美貌，禮儀教養也是一等一的，哪有先前流傳的草包模樣。
有些世家女的關注點卻在世子夫人身上，她們認為薑星輝心思極深，借著落水成功擠掉了薑二小姐的婚事，以自己的清白名譽脅迫世子娶了自己。
一箭雙雕，她可真是打得一把好算盤啊！
因為這些事，本來慢慢消退下去的雲熙罪行之事又被眾人翻了出來，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八卦。
一直悄悄觀察著的許、李兩家的嫡女也鬆了一口氣，滿心歡喜地期盼著嫁入侯府。
這世子夫人不過如此，要模樣沒模樣，要身姿沒身姿，而且還有著一個名聲敗壞的母親，她憑什麽獨占世子！
世子為了她的清譽才不得已娶了她，等她們入了府，肯定能奪得世子歡心！
幾方交涉之下，兩人皆以平妻之位嫁入侯府。
這件事足以引起朝臣震驚，這兩家權勢不小，若是與侯府定親，怕是會結黨營私啊！他們隱晦地瞧了上首一眼，聖上卻一言不發，並沒插手。
侯府上下除了薑星輝外，眾人皆是一片歡聲笑語。
薑父這邊，瞧著這陣勢，起了戒心，畢竟先前因為薑星輝一事，兩家可謂是撕破了臉皮。
如今侯府這般做法，若是不準備周全，怕是要被對方盯上。
薑月舒這邊也在想辦法如何破局，現在薑府由她嫂子劉景妍執掌中饋，她名下的鋪子她也找了靠譜的人接管著，她也有了更多的時間琢磨。
上次派出去梁楚兩國交界處的人手還沒有傳來消息，侯府夫人這邊也沒有進展。
為了收集到更多的情報，薑月舒開設鋪子種類繁多，不動聲色地積攢著更多的情報，閑暇之餘便看著雜記閑書打發時間。
這日，她瞧著書卷上麵描述的江湖藝人心中略奇，書上說有人善易容裝相，除非極為相熟之人，否則極難認出。還有人善口技，能模仿各種各樣的聲音，模仿他人說話更是完全不在話下。
薑月舒想到被困在侯府的侯夫人，心裏有了某些念頭，但如此能人，世間難尋。
正思索間，茶樓掌櫃敲門進來。
“小姐，那劉家公子又來了！”
薑月舒略微失語地愣了下，還是讓人進來了。
這劉公子便是她嫂嫂的親弟弟劉景行，上次在雲府便是他救了自己。
雖說自己當時並不需要他救，可人家好心救了自己，自然要以禮相報。
那日落水第二天，她便著人送了一批禮物去了劉府，名義上是為未來嫂嫂添妝，實則是借著這個機會感謝兩人。
不成想，那家夥直接將禮退了回來，隻聽嫂子傳了一句話回來，區區小事，不足為謝。
等薑月舒再次出現在宴會上時，兩人恰好遇上。
未等她開口表明身份，劉景行膚色略黑的臉猛地通紅，薑月舒隻瞧見他鼻息間似乎隱隱帶了紅，下一秒他飛速跑走了。
薑月舒看著對方落荒而逃的身影，失語極了。
說真的，劉景行身形不弱，這副情態，總給她一種猛虎嬌羞的感覺。
這事薑月舒並未放在心上，她一連幾天都參加了好幾場宴會，好幾次都撞上了偷偷瞧向自己的劉景行，她正準備說話，人便不見了。
再一次見到他時，便是她約了嫂嫂外出逛街，路途上碰上了劉景行。
劉景行上前和姐姐打招呼，目光卻不受控製地頻頻看向薑月舒的方向，他紅著臉開口。
“姐姐，好巧！”
看著弟弟的眼珠子都快黏到薑月舒身上了，劉景妍笑了笑，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挪移。
“是啊，真巧！”
劉景妍找了個借口回府，獨留兩人站在原地。
走之前，她還拉著薑月舒說悄悄話，“舒舒啊，你放心，我弟弟這人很君子，你若是不喜，便直接離開，不用搭理他！”
不等薑月舒開口，她就裝模作樣地急匆匆回去找東西了。
等姐姐走後，劉景行便強忍著羞澀開口。
“二小姐，走吧，我姐姐說她嫁入相府後，你對她很好。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我請你吃飯吧！”
薑月舒想著自己還欠了他一份恩情，便也沒有拒絕，準備請他吃頓飯。
見佳人應下，劉景行高興地轉過身子在前麵帶路，兩人中間隔了不遠不近的距離。
一路上，劉景行都很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他心中緊張，大腦空白一片，硬是擠不出幾句話。
他注意到周圍路人時不時投過來的視線，回看了一眼薑月舒，便停了下來說。
“二小姐，我突然想起有個東西要取，你可否在前麵逛著，我一會兒就過來。”
薑月舒點頭。
“那......我的小廝便先跟著你，他們有點功夫在身，放在身邊會安全點。”
害怕薑月舒拒絕，他多說了幾句。
“好。”
見此，劉景行連忙往回跑走了，他記著不遠處是有一家布莊的。
不一會兒，薑月舒便聽到了後麵傳來的交談聲。
她看了一眼，是劉景行。
他正圍著一條麵紗，有些尷尬地開口。
“二小姐，我畢竟是外男，害怕累了你的清譽，這樣遮擋一番別人便不知道我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