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一具醜陋的骷髏。這骷髏仿佛是活物,在抬起自己雙手看了一眼後,她又驚又懼地瞄了僧人一眼,然後趕緊逃走了。至此,第一段故事畫麵消失。作者有話說:注釋的地方,引自一個佛教裏的故事。下章揭曉。ps,看有小可愛提到宵練劍了hhh。因為它的設定是隻能傷人於無形但不能殺人,這裏沒有放。第39章 山海17所有光亮全部消失, 時蹤的眼前又恢複了一片漆黑。那片空間再亮起來的時候,時蹤看到了第二段故事。山間小道上,一個僧人正在趕路。他的衣衫破破爛爛, 腳下的草鞋也磨破了, 雙腳起了血泡,血泡破裂後裏麵的膿與血把他的傷口和鞋子都黏在了一起,看起來整個人都苦不堪言。可是他步履不停,依然隻是雙手合十, 虔誠地往一個方向走去。大概那是他所向往的朝聖之地。途徑一個酒家, 裏麵飄來飯菜的香味,僧人餓極了, 終究忍不住在酒家門口駐足。有小二過來, 看到他的樣子, 立刻麵露不屑。“哪來的窮和尚?你沒錢吧?沒錢就趕緊滾!”僧人確實拿不出錢來。他求了小二許久,嘴皮子都求破了,最後隻得到了一碗米湯。僧人卻像是很滿足,把碗還給小二後, 立刻又踏上了前進的道路。其後不久, 他聽到身後傳來的、類似於什麽東西不斷從天上墜落下來的聲音。那不是雨水,因為雨水的聲音會輕很多。正疑惑間, 僧人回頭,這就看到了如雨般從天下掉下來的黃金。成堆成堆的黃金就那麽出現在他的身後。隻要他回頭, 就可以坐享所有金山、一世富貴。“回頭吧, 它們通通是你的。“隻要回頭,你就可以穿華麗的衣衫, 可以吃遍山珍海味, 為什麽要去求佛呢?你看看你現在有多苦!”這樣的聲音就響徹在僧人的耳畔。然而他隻是短暫地看了那些黃金, 就頭也不回地繼續向前了。在他的身後,數座金山在倏忽之間全都變成了白骨。第二段故事結束後,很快時蹤看到了第三段故事。故事的主角依然是個僧人。這回他在佛堂裏打座念經敲木魚。門外忽然有了琴聲,那琴聲曼妙、悠揚,輕易就吸引了僧人的注意力。他順著琴聲推開門走到庭院裏,看見池塘裏已枯萎的蓮花重新開放,看見院角那枯黃的樹葉重新變綠。這琴聲好似給萬物帶來了生機,也給他的心靈帶去了溫暖的撫慰。相比之下,佛經算什麽呢?不過在癡癡地聆聽了一段時間的琴聲後,僧人終究走進了庭院,再去到池塘邊搬起一塊石頭,然後幹脆利落地把那把琴砸碎了。琴音消失。片刻後,重新在庭院裏響起的,是佛堂裏的木魚聲,和僧人念經的聲音。綠色的樹葉重新變黃,池塘裏的蓮花驟然枯萎。而那把被砸碎的琴也變成了枯骨,靜靜躺在了泥土之中。三段故事依次播放完畢,房間再度恢複黑暗。之後時蹤看到了最後一段畫麵山之角,海之畔,一個麵容英俊的男人靜靜站在那裏。他伸出右手,那上麵卻缺了三根手指。其後他做了個召喚什麽的動作,便有三具骷髏從虛空而來,而後變作了三根手指,讓他的右手重新恢複完整。“看來你們的引誘全都失敗了。”男人輕輕歎了一口氣,隨即嘴角卻出現了頑劣的笑容。“沒關係,我親自去找他。“他此世……休想成佛!”所有畫麵與聲音全部消失。黑暗的房間被尋常的燈火點亮,時蹤根據係統的指示穿過這間房,走至房間的盡頭,打開了一扇門。穿過這扇門,他發現他來到了從古堡三層去往第二層的樓梯口。祝霜芸回宴會廳找東西吃了,其餘所有玩家倒是都還站在迷宮的入口處。聽見樓梯口的聲響,他們便紛紛往這處望了過來。左三丘首先笑著朝時蹤奔了過去。“我就知道你能贏!你的傷沒事兒吧?”“沒事。”時蹤搖頭,“出迷宮後就恢複了。就跟你們也都沒事一樣。”說完這話,時蹤側頭朝賀真看去。時蹤的目光顯得有些若有所思。他在思考賀真與自己在腦海中看到的那個戴麵具男人的關係。賀真的目光依舊冷酷,甚至冷酷到了刻意的地步,讓人無法揣測他的真實情緒。兩人目光相對了一刹,時蹤挪開視線,看向了站在角落裏低著頭不發一言的張琦君。時蹤一步步走到張琦君麵前,居高臨下看著他。他的聲音居然是輕柔的。“抬起頭來。”張琦君怔愣了一下,隨即緩緩抬頭,在觸及時蹤目光的那一刹,又把頭偏了開來。時蹤直截了當地問他:“你想殺我。為什麽?”張琦君沉默了許久,倒也總算抬頭迎上時蹤的目光。“我想獲取你的身份。就是這麽簡單。我願賭服輸。“所以呢?知道我對你有殺心,你想怎麽樣?殺掉我?可你現在還不可以。我這裏還有你沒有了解的一部分故事。我……”時蹤卻是反問:“你想殺我,並且將這個想法付諸實踐了。但你沒有成功,為了避免你再次對我動手,我得先下手為強殺掉你。這是你的邏輯?”張琦君不知道時蹤為什麽問出這個問題。於是他皺緊眉頭看向時蹤。“你這樣的人,難道還會放過我?我知道你想讓我死。你巴不得立刻殺了我。”“為什麽你們都覺得……我很喜歡幹殺人這種麻煩事兒呢?”說這話的時候,時蹤似笑非笑瞥了一眼不遠外的賀真。他想起了昨晚賀真對自己的那番“說教”。但時蹤自認他不喜歡殺人,也不屑於殺人。誰想害我,我就先一步送他去死。這太低級了。除了解氣,沒多大作用。殺人其實並不難,很多時候隻要心夠狠就可以。可是這並沒有實際意義。死人不過是一堆腐肉爛骨頭。而那人如果活著,才能為自己所用。當然,這要在對方值錢、有用的前提下。對於時蹤來說,麵對針鋒相對的對手、不遺餘力想要殺死自己的宿敵……沒有什麽比有朝一日讓他乖乖對自己俯首稱臣更讓人愉快的了。收回視線,時蹤重新看向麵前的張琦君,忽然問:“你很喜歡唱戲,對麽?”張琦君:“是又怎麽樣?”“那你為什麽想要我這個民宿老板的身份?”“因為我要獲得‘晚宴’的資格。”“獲得那個資格之後呢?可以做什麽?你想利用這個身份實現什麽?”“這不用你管!”在剛看到時蹤的時候,張琦君對他有愧疚、也有畏懼。他隻是一個喜歡唱戲聽戲的普通人,幾乎被遊戲和師父逼成了殺人犯,但這從來不是他的本願。為了師父,他咬著牙把這份愧疚壓了下去。他盡量從容且平靜地接受著時蹤的質問。這個時候他在拚命告誡自己一件事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絕對不要讓時蹤懷疑到師父頭上。因為他知道時蹤這樣的人不易對付。師父幫他分析過時蹤的性格,如果讓時蹤懷疑這一切都是師父所為,他一定會殺了師父,他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然而現在他發現時蹤顯然不是那麽容易就能糊弄過去的。張琦君從容不下去了。剛才他以為時蹤隻是想報複自己,他盡管有些害怕,但還能壓抑住。上戲台唱過幾場戲,收獲了很多掌聲,這對他來說,已經是他原本平凡人生裏最美好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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