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十八歲,不是八歲,還怕被人虐待?”


    “話說卓二簡四你們幾個,可要努把力了,跟大哥出生也就差幾分鍾,人家老婆都有了,你們呢!”


    嚴肅的氛圍很快被眾人的七嘴八舌衝淡,所有人接受的毫無心理負擔。


    卓一這邊跟著卓蘊進了書房後先接到了來自老爸的一拳。


    這些年卓蘊早就也將張盼楠當成了自己的女兒,所以這一拳是打他欺負自己的女兒。


    “張盼楠是看著你長大的,收起你那些花花腸子,她不是你惹得起的女人,你敢辜負她,我跟你媽都不會放過你!”


    卓一吐出一口血沫:“爸,你也太小瞧我了,我這輩子除了張盼楠,誰都不要!”


    卓蘊睨他一眼:“這點像我,是個情種,出去吧,安慰安慰你媽,讓她傷心了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卓一出來的時候,見老媽的情緒絲毫沒受影響,連張盼楠跟大家的關係也沒有什麽嫌隙。


    他終於放下了心。


    一直在這個世界待了八十多年,還完孟家欠地府的所有債,孟柳才抽身離去。


    *


    昔入雪花去,今來花似雪。


    紅磚黃瓦在白雪的映襯下,顯得更加醒目,雪花落在屋簷上,落在石階上,落在雕花的窗欞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孟柳揣著手爐身著一件粉白軟綢百蝶穿花宮裙跟在中年美婦人的身旁。


    “一會兒宮宴上你們跟緊母親,少說話,萬不可行差踏錯衝撞了貴人。”黎詩韻低聲囑咐著女兒。


    她也有些緊張,自家丈夫是最近剛升上來的京城五品官,往日都是沒資格參加宮宴的,如今沾了成王的光,升到鹽運司副使,女眷們這才第一次進宮。


    黎詩韻出身不高,娘家隻是個員外郎,若不是當初在孟麒安有難之時幫過他,也沒法順利嫁給探花郎。


    庶女孟如秋興奮的臉蛋紅撲撲的,她撇撇嘴,似乎不太認同黎詩韻的話。


    孟柳側頭看了她一眼,握住母親有些發涼的手,無聲的安慰。


    黎詩韻笑了笑拍拍閨女的手。


    三人一路從宮道緩慢進入宴會廳,許多官員的親眷已早早入場。


    能來參加宮宴的都是五品官往上的親眷,他們都有自己相熟的人,聚在了一起攀談,這詫然間闖入三張新鮮麵孔,眾人都竊竊私語起來。


    黎詩韻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她沒經曆過這樣的大場麵,臨到關頭有些怯懦。


    孟如秋也有點怵,慌慌張張的開口:“母親,咱們該坐哪兒啊?”


    孟柳一手拉住孟如秋一手挽著母親笑意盈盈走到尾桌,五品官在京城根本就排不上號,所以他們的座位肯定是在尾巴角落。


    一走過去就有丫鬟帶領他們入座。


    孟柳處理事情的速度不緊不慢,麵上也沒有絲毫慌亂之色,惹得幾家貴婦都衝她多看了兩眼。


    隻是一觸及到那張臉,都不約而同皺了皺眉。


    毫無疑問,孟柳這次仍舊是發揮穩定,帶著自個兒的那張超絕臉一塊兒來到了這個世界。


    在其他人看來,她處理事情進退得宜,母親跟妹妹一入殿內,完全就慌了,全靠她不卑不亢引領家人。


    姿態氣度都是數一數二,宛如一朵盛開的牡丹,豔而不俗,高貴典雅。


    再看那長相,如同春日裏初綻的桃花,粉嫩嬌豔,眉如遠山之黛,眼似秋水之波,唇不點而紅,膚如凝脂,透出白嫩自然的光澤感。


    襯得她一旁的庶妹黯然失色。


    年歲約莫十三、十四,就已經出落的這麽標致,可以見得日後長開了又是怎樣的一副絕色。


    常言道,娶妻娶賢,納妾納色。


    普遍做婆婆的都不願意給兒子找個這麽美麗的妻子。


    哪怕家中有適齡兒子的婦人前頭見到她處理事情的氣度,觸及到那張臉也歇了心思。


    一旁的另一個五品官的女眷領著女兒笑著點點頭打過招呼。


    “可是鹽運司副使的女眷?”沈夫人颯爽的詢問。


    黎詩韻忙接:“正是,敢問您是....?”


    “我家老爺是關口守禦,跟鹽運司副使屬同一官階。”沈夫人答複完,轉頭看向孟柳,“這是你家的大姑娘麽?出落的真是亭亭玉立。”


    黎詩韻向來以閨女兒子驕傲,見她問起,腰杆都不自覺挺直了兩分,順著話茬也誇了誇對方的女兒。


    兩個女人由女兒打開話茬,你一言我一語聊起天來。


    孟如秋才十歲,什麽心思都寫在臉上,她聽著旁邊母親與沈夫人的商業互吹,將對方的兒子女兒都誇了個遍,就是沒有提過她,一張手帕都被揉的皺起來。


    待正要端桌上的酒杯,一隻蔥白的手按住了她。


    “三妹,還未開宴呢。”孟柳沉聲說。


    孟如秋頓時如拔毛的雞一樣偃旗息鼓了。


    從懂事以來,她的生母妙姨娘就暗暗的攛掇著她跟嫡姐孟柳別苗頭,剛開始她也曾試圖給孟柳使過些絆子。


    奈何孟麒安雖然寵妾滅妻,對家中的嫡庶之分還是很看重的,更不消說上頭還有個祖母。


    學業孟如秋比不過,樣貌氣度就更不用說,搞得現在孟柳就像是他麵前的一座大山一般,時常壓得她喘不過氣。


    這位嫡姐平日裏也不怎麽搭理她,往往除了一些重要場合,在府中都是將她當空氣。


    所以她偶爾的一開口,孟如秋下意識就不敢反抗。


    也就一盞茶功夫,官場上的男人們都帶著兒子也進了殿裏,在女眷席對麵坐下。


    殿內幾個官職最高的,比如說成王、齊王都朗聲在說話。其他官員也基本都是附和。


    孟柳斂目把玩著手上的琉璃杯,有些興致缺缺。


    這種宮宴真沒意思。


    原主的身世上頭也已經介紹得差不多,一句話總結就是,五品官的嫡女,上頭有個親哥哥,府中還有個姨娘跟庶妹庶弟,母親出身不高,一家人都剛剛升職進京。


    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暴發戶。


    孟家祖輩都是沒有政治資源的,孟麒安之所以能爬這麽多,全因為他投靠了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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