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沈家內位小少爺藝高人膽大,仗著背景硬愣是找了人家的茬兒,讓人吃了虧。 “哈哈,這哪裏的話。”魏玉白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張奉先跟同桌的人打了個招呼,隨後走過來,拿起那雙拳套掂了掂,目露懷念地說道:“這拳套,十五歲那年用的吧?” “確實。”魏玉白再次微笑。 “真的不是來找我過兩招的?”張奉先圓眼睛流露出遺憾。 魏玉白,“...不是。” 瀉藥,他不想帶傷去打情敵。 說巧不巧—— 元越澤猛地站起身來,指著遠處一桌說道:“爺,菜雞也在!” 魏玉白立刻危險的眯起眼睛,鋒利漂亮的三白眼裏此時殺氣騰騰,愈發的凶狠。 魏玉白漫不經心的扯開拳套,戴在手上,正要前去,被張奉先一把拽住,“魏爺,這兒是我哥的場子。” 示意他不能在這兒找茬。 魏玉白吹了聲口哨,說道:“喲,原來還是張大少的場子啊。” 張奉先點點頭,手往門外一放,做了個請的動作。 蔡濟雖然也沒弄明白什麽情況,但一看這架勢,哪還能不明白有人要收拾他? 蔡濟登時‘嘿’了一聲,樂了,“奇了怪了,真是稀奇,還有人要找老子的茬兒?真不知道我們蔡家什麽人家?” 那一桌子的人登時哄堂大笑,給麵子的吹起馬屁來。 蔡濟被人哄得雲裏霧裏,帶著幾個小弟就要上前去,被旁邊一人拉住,“蔡少!蔡少!您看仔細了,那位是魏家那位太子爺!” 蔡濟愣了一下,指著魏玉白說道:“魏玉白?” 下一秒,一個拳套憑空飛來,把他砸個正著,“正是你爹!” * 作者有話要說:第51章 蔡濟被砸的一個踉蹌, 人都傻了,“魏爺, 您找我什麽麻煩?咱倆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 剛才起哄的那一幹人也立刻閉嘴了。 一個個心驚膽戰的看著劍拔弩張的場麵,有幾個甚至偷摸著走了。 魏玉白不想落了張奉先麵子,隻是扭了扭脖子,冷著臉說道:“滾出來。” 蔡濟在先前的圈子裏誰對他不是卑躬屈膝,百般討好?這還是第一次被人下了麵子,還是在他這麽多的小弟麵前! 丟人丟到太爺爺家去了! 蔡濟氣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然而到底不敢拒絕,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誰讓這人他惹不起呢? 何況酒吧裏人不少,此時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此處。 見蔡濟遲遲不動, 魏玉白也失去了耐心, 把另一隻拳套往元越澤懷裏一丟, 幾步走上前, 一把拽起蔡濟的領子就直接將人往外拖。 力道之大,將瘦小菜雞一連拽的踉蹌好幾步,桌子都帶翻了, 酒水劈裏啪啦的打了一地, 到處都是玻璃渣子。 韓承安慢悠悠的將地上那隻拳套撿起來, 跟在魏玉白身後,一個極富技巧的轉身超酒吧裏的姐姐妹妹眨了眨眼,說道:“打擾各位雅興了。” 隨後韓承安又推了一把剛站穩的蔡濟,蔡濟一個踉蹌差點又摔了。 五個人推推搡搡的到了門口。 魏爺難得的找回了少年時校霸的感覺,青年桀驁的點了支煙叼在嘴邊, 冷冷問道:“知道你魏爺找你什麽事?” 蔡濟人傻了, 嚇得麵色漲紅, 回過神來的他將自己的衣領從魏玉白手裏狠狠的扯了出來,梗著脖子說道:“老子招你惹你了?魏玉白,你他媽不要太過分!別仗著你......” 回應他的是破風一拳。 魏爺一個拳頭把打的原地轉了個圈,摔了。 “這麽大的人了,要我教你說話?” 蔡濟狼狽的摔在地上,氣的雙眼通紅,恨不得撲上去咬死眼前的人。然而實際上的他卻被嚇得隱隱後退。 平常跟在他屁股後麵的那群二世祖此時一個個都在張望,看著他被打,屁也不敢放一個,還有好幾個甚至直接偷摸著跑了! 誰也不敢和魏玉白對上! 他媽的。 蔡濟咬著牙,被迫認清現實,他強壓下火氣,問道:“就是收拾我也要個理由吧?我怎麽你了?” 這姓魏的一年就出來那麽個三四回,他這麽多年了麵都沒碰過一回。 剛他都沒認出來這貨是魏玉白! “前兩天半夜飆車啊,玩兒挺嗨啊?撞人了吧?”魏玉白抖了抖煙灰,斜著眼瞧他,那雙鋒利的眼睛一旦冷下來就殺傷力十足。 “什、什麽意思?”蔡濟瞪大了眼睛。 難不成他撞得那個老不死的是魏家人? 要不這這黃花大閨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麽會親自上酒吧來找他麻煩。 蔡濟嚇得臉色慘白。 完了,這回玩兒完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隨便路上撞到了個老不死的,竟然就能是魏家的人! “那是我嬸兒。撞了人就跑?你小子挺有種啊?警察局蹲了五分鍾就出來了是吧?真能耐啊,能耐還是得說你們蔡家人。” 蔡濟手足無措,“不是,爺,我也不知道那是您魏家的人啊。要是知道嬸兒是魏家的人,你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麽幹啊!” 蔡濟人都快嚇哭了。 他哪知道穿的那麽寒磣的老不死的會是魏家的親戚?他要是早知道,怎麽可能往人臉上砸卡還他媽的亂鬧騰啊。 這下可完蛋了。 要是魏老爺子找到他們家去,他爸還不得抽死他! 段子瑜彈了彈粘著他的元越澤的耳朵,後者委屈巴巴的鬆開手,段子瑜也點了支煙,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說道:“你給了五十萬刪了費是吧。你那個什麽小弟一分沒給,還把嬸兒罵了一頓。我說菜雞啊,你好死不死怎麽惹到魏爺頭上來啊?” “魏爺!我是真不知道啊,要不您看這樣,嬸兒那邊我親自去賠禮道歉,嬸兒我親自照顧!我肯定把嬸兒照顧的好好的,護工都不比我貼心!什麽善了費,那是我胡言亂語的。嬸兒怎麽說咱怎麽處理,行不?” 蔡濟也算聰明,位於白不好說話,但那個嬸兒一看就好說話的多了,要解決她還不容易? 做做孫子也就認了,總比被魏玉白打個半死,再給他爹打個半死的要好。 魏玉白幾人對視一眼,元越澤湊過來說道:“爺,這小子態度還行,咱還是見好就收吧,真鬧大了也不好收拾。就這樣吧。” 魏玉白將煙頭一彈,還燃燒著的煙直接燙到了蔡濟手上。 蔡濟給燙的差點跳起來,可又死死忍著沒有叫出聲來,臉都憋的青紫。 “這回就算了,你自己上醫院去給我嬸兒賠禮道歉,該怎麽樣怎麽樣,再有下一次,你就讓你老爹給你準備棺材,下葬去吧。”魏玉白吸了口煙,將煙頭往地上一丟,拍拍手,走了。 蔡濟滿臉屈辱的站起來,飛快的跑了。 ...... 一分鍾後,耍完酷的四人組回了頭。 魏爺彎腰撿起那煙頭,尷尬的咳嗽一聲,“那什麽,亂丟垃圾不是好行為哈。” 其餘幾人笑的滿地打滾。 魏玉白就不是逞凶鬥狠的那塊兒料,從小就不是。 ...... 另一邊,深夜的飛星。 晏繁今日在醫院裏照顧了趙嬸兒整整一天,到晚上趙嬸睡熟了,這才趕回公司來處理耽擱下的工作。 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辦公室裏還亮著燈,晏繁疲倦的按了按太陽穴,煩躁不堪。 這個時候,他就格外的想念魏玉白。 然而這幅死人臉回家,不好看。他的心情又不好。上午魏玉白問的事,他思考了一天也沒想到合適的,不傷人自尊的回答。 工作還格外的多。 那個該死的公子哥還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情堆在一起,叫晏繁煩不勝煩。 晏繁:厭煩.jpg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電話鈴響了起來。 晏繁接起來,是助理的電話。 “晏總!那個蔡濟給人打了!今晚在酒吧門口,直接給人拽出來的,扔在地上,又是拳頭又是煙頭燙的,可慘了。”助理喜氣洋洋的說道。 嬸兒給人撞了的事情,他作為私人助理當然也知道,原本焦頭爛額沒法子對付那個姓蔡的,這會兒這姓蔡的居然自己倒黴了,他可要開心壞了。 接著,晏繁的郵箱裏收到一個郵件。 正是酒吧門口蔡濟被揍的視頻。 天很晚,隻有遠處的路邊有那一排排路上,拍到的畫麵很模糊。 原本漫不經心的晏總在看見那夾著煙的手時,猛地一頓。 再定睛一看,莫名覺得這個人眼熟。 ......是魏玉白? 晏繁不可置信的張大嘴巴,將視頻倒退去,又看了一遍。 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