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麽呢!外鄉人不穩定,不能用!”  “事從權急,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你難道忘了,之前那個外鄉人惹出來的禍事。”  幾位老人沉默片刻。  決定等晚上找村長,看到底要如何解決。  事關整個村子,就算再不情願,為了村子的安危,想必村長也不會死死咬住不鬆口。  沒看住貢品的老人,摸了摸額頭上的汗,在心裏這麽想著。  顧寧聽了他們的話語,不禁眉頭緊鎖,他直覺,這個豐收節,不是什麽好玩意兒。  還有這個山村,整個村莊都透著一股不詳的氣息。  在門外站了會兒,顧寧抱著明執,悄悄順著人流進入院子。  其他玩家見狀,也紛紛有樣學樣,隻是他們沒有顧寧的好運氣,還沒靠近門口,就被村民攔住。  “外鄉人老實點,裏麵可不是你們能進去的!”  瞿亡不悅道:“你們這是搞歧視!”  他說:“我剛剛明明看到有人進去了,他也是跟我們一樣的外鄉人,為什麽他能進,我們不能?!”  瞿亡的話,得到了其他三個玩家的認同。  “就是,憑什麽他能進?你們這是雙標!”  跟瞿亡有矛盾的村民,直接跟其他人說:“別理他,他腦子有病。”  “我看出來了,這種沒腦子的人說的話,壓根就不能信!”  就這樣,瞿亡幾人被村民攔在外麵。  沒了武器和道具,他們也隻是一個普通人,門口圍著眾多村民,瞿亡他們自然不能正麵和村民們起衝突,不然吃虧是他們。  院子裏圍滿了人。  顧寧抱著明執,艱難的尋找位置站立,也是他夠幸運,被身邊人擠到前麵去了,一抬頭就能看到中間門板上放著的屍體。  隻一眼就讓顧寧皺起了眉頭。  這山神村的人什麽毛病,為什麽不給屍體蓋白布。  門板上放著的正是林大叔的屍體,他死不瞑目,眼睛睜的大大,似乎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被殺死。  他身體完好,隻有胸部插著一把剪刀,鮮血依舊流個不停,門板被染紅,青石板鋪就的地麵上,也染上星星點點的血跡。  村長看了林大叔的屍體,麵色難看,他走到一語不發的林岸麵前,一腳將林岸踹到地上。  村長指著林岸的鼻子罵:“你這個沒有良心的畜生,他可是你親爹。你居然也能下得了這個狠手!”  林岸捂住肚子,麵色平靜,但是他的眼神有一絲癲狂,他冷笑著說:“親爹?哈哈哈哈哈……”  有些瘮人的大笑,回蕩在院落裏。  村長揮手製止村民的動作,憤怒的村民幾乎要把林岸灼燒。  村長問:“你為什麽要殺了你親爹?”  他說:“是因為你那個瘋掉的媳婦?”  村長語氣冷漠的說:“媳婦瘋了還能再娶,你親爹死了可就再沒有了。”  “我們山神村,可是遠近聞名的孝子村,出了這樣的事,你以後讓別人怎麽看我們村的人?!”  林岸冷冷說道:“我媳婦被他一碗藥毒_傻,孩子葬送在他手裏。”  他環顧四周,見年輕人們一臉茫然,他看了眼村長,見村長平靜麵色破裂,他哈哈大笑。  ”什麽大孝子,不過是你們這些老畜生玩的心眼罷了!誰他媽願意當這個大孝子誰就去當!”  林岸對年輕人說:“如果你不想你辛辛苦苦娶回來的老婆被毒_害,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孩子成為那些老畜生延長壽命的工具。你們盡管去做大孝子好了。”  說完這些,林岸說:“我知道自己有罪,用不著你們來告訴我。”  林岸苦笑道:“在知道孩子是死在他手裏的那一刻,我就不想活了。”  林岸說:“村長,你真的覺得,你們的計劃萬無一失嗎?”  “哈哈哈哈,什麽狗屁山神,什麽長生肉,不過是你們精心設計的一場騙局罷了!!”  林岸話音剛落,村長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拳打在林岸腹部。  林岸噴出一口血,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村長有些後悔一開始沒有打昏林岸,讓他說出這些蠱惑人心的話。  他環視一圈,見年輕人們目光閃爍,冷笑一聲,警告道:“林岸瘋了,說的瘋話你們也信?”  年輕的村民,不發一言,內心早就產生了動搖。  村長見狀,手指攥緊,看來,要再給他們喂一些“東西”了。  不然,他們的計劃,遲早要被掀翻。  才嚐到長生的滋味,他怎麽可能舍得放棄!  林岸,是留不得了!  村長冷漠的看著昏倒的林岸,叫人把林岸抬到禁室,稍後他會和祭司等村中長輩一起商討如何處置林岸。  被壓迫和洗腦久了的年輕人,雖然對林岸的的話有觸動,但讓他們為了林岸的話去違背村中的規矩,他們根本做不到。  村長的話音一落,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小夥,就要把林岸抬到禁室去。  躲在人群中的林平,幾乎是心驚膽戰,村裏的禁室是什麽地方。林平聽村中老人說過,從禁室出來的人,不死也得瘋。  林平猶豫不決,林平妻子拉了拉丈夫的胳膊,她眼中帶著仇恨,語氣堅定:“孩兒他爸,你可不能讓老二被他們帶去那個狗屁禁室。”  她說:“老二也算是為了我們孩子報了仇,都說知恩圖報,咱可不能做那昧良心的人。”  林平抹了把臉,想到自己那個剛出聲不過半月就沒了的孩子,他眼眶通紅的跟妻子說:“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把老二帶走的!”  林平妻子抹了把眼淚,說:“他們要想把老二帶走,先過我們這關!”  夫妻倆對視一眼,在幾個抬著林岸離開時,他們站了出來。  林平妻子一把推搡開幾個村民,開始咒_罵起來,話語粗俗,聽的村長直皺眉頭。  村長不耐的說:“你們這是做什麽?”  林平憤怒的給了地上的昏迷的林岸一腳,語氣悲憤:“村長,我們林家有家規,像林岸這樣的敗類,不用村裏人出手,我們自會料理幹淨!”  林平妻子止住咒_罵聲,跟著附和道:“大家不必操心我們的事情了,等懲罰完林岸。我們就把爹下葬了,決不讓爹死了都不安心。”  她說:“你們盡管放心,我們絕對會讓林岸吃夠苦頭,讓他後悔自己做了這大逆不道的事情!”  林平夫妻二人表現的太過憤怒,村長一時看不出他們的真實目的。  村長猶豫不決,就在這時,祭司身邊的小童,手持拂塵走了過來。  村民們見狀,紛紛給小童讓路,讓小童可以暢通無阻的來到村長身邊。  小童麵容純稚,但是在顧寧眼中,小童就像是一名垂垂老矣的老者,並非外表皮囊表現出的稚嫩。  但是其他人卻看不出小童的真麵目,小童在山神村的地位,跟村長差不多高。  ——不,也許更高。  顧寧環顧四周,從村民們臉上的敬畏和尊重得出這個結論。  他眉頭緊蹙,這個小童給他的感覺十分不好,外人隻看到小童身上縹緲的氣質,卻無法透過外表,看到內裏腐敗的一幕。  小童拂塵擺動,目光有些渾濁,看著村長的目光很平淡。  小童說:“別浪費時間在無用的事情上,祭司需要你的幫助。”  村長瞬間沒了再摻和下去的念頭,他點頭應道:“轉告祭司,我等下就過去。”  小童應了聲,正要離開時,他的目光卻突然一轉,落到了顧寧身上。  一瞬間,顧寧好像被毒蛇注視,渾身不舒服。  顧寧眉頭緊鎖,抬眼冷冷回看過去,小童渾濁的眼中,此刻已經被貪婪填滿。他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顧寧,村長的目光也順著小童的視線看了過來。  村長的眉頭緊皺:“外鄉人怎麽在這裏?”  小童現在已經聽不見外麵的聲音了。他一心被顧寧身上濃鬱的生命力吸引。  他貪婪的目光,令顧寧作嘔。  小童想,如果他能得到顧寧身上的生命力,怕不是能脫胎換骨,長生不老也許不再是奢望。  顧寧不想惹人注意,抱著明執悄悄隱藏在人群後離開。  小童見顧寧離開了,為了防止顧寧逃跑,他抬手,拂塵中有一根白色的須子斷裂,在小童的控製下,鑽進人群,尋找顧寧的身影。  如此,小童才放下心,隻要須子不離身,人跑到哪裏他都能找到。  這麽充滿生命力的靈魂,可不多見,他一定要得到手!  村長不知道小童這是什麽意思,他按耐下追問的想法,跟在小童身後,在瞬移符的範圍內,被小童帶到祭司家。  殊不知這一幕落在村民們眼中,宛若神跡一般。  村長離開,村民們也沒有留下來。  圍在外麵的老人,更是早就離開了。  於他們而言,林大叔的死活不重要,山神村年輕人的想法才重要。  所以他們在得到村長的口頭保證後,毫不猶豫的離開了林大叔家門口,態度冷漠的絲毫不像是相處了幾十年的鄰居。  村民們相繼離開林大叔家,跟林大叔關係親近些的村民,安慰完林平夫婦後,才離開。  村民們全都離開後,林平夫婦立刻擦幹眼淚,林平走到家門口,左看右看,見沒有人注視這邊,他咣當把門關上,並用木棍_插_上,然後才和妻子一塊兒把林岸扶回裏屋。  至於林大叔,瞪著一雙眼睛,死不瞑目,也不知道在死前,他有沒有後悔過自己的所作所為。  林平給弟弟擦幹淨脖子和臉上血跡,又給他身上破皮流血的地方擦了藥。  林平妻子煮好了丈夫給的藥,控好放在床頭櫃上,坐了一會兒,她突然站起來,對丈夫說:“你在家看著林岸,我去找弟妹。”  林平叮囑妻子:“千萬小心,找到了立刻把人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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