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  這麽沒錢賺的事情,它竟然陪安格爾胡鬧了半個月,真是太有涵養太忠誠的守護貓。  “快了,”安格爾安撫性質的摸了摸貓貓頭,“你不是去看過了嗎?‘內測’很順利,合適的路線建造起來以後,就可以回去了。”  安格爾說到這裏,輕聲的補充道:“不過就算這樣,也隻能救那些想要得救的人而已。”  “賢者做到這裏已經足夠了。救下所有人,那不是勇者的工作喵?”  秘銀用腦袋蹭了蹭安格爾的手。  *  反抗組織的各位並不知道密道中的一切是有人設計好的。  不過他們在收看到了東境的電視節目以後,也意識到這個密道並不是單純的第一紀元的遺物,還有其他東西在。  “這台電視在哪裏找到了?”弗裏向他的同伴們問道,“接下來我們重點搜索那個區域。”  於是,當德蘭男爵再次來到法師塔的時候,弗裏等人已經有了新的進展。  德蘭男爵是在一個星期後,才再次來到法師塔的。  他還是參加了南境公爵所舉辦的聚會。  不僅如此,在那個聚會後,德蘭男爵還參加了幾場大貴族舉辦的舞會。  可德蘭男爵發現,王都的上流社會並沒有因為法師塔的行事受到任何影響,人們興致勃勃的討論著“神國”,就像是在討論新發明的技術,新上市的股票,新開辦的公司一樣。  魔法和科技對於這些上層的貴族而言,沒有任何區別。  甚至不少貴族還模仿著法師的樣子,在自己身上製造聖痕,貴族女性們還發明了一種叫做“聖痕妝”的東西。  在那一刻,德蘭男爵覺得自己回到了公學。  ——公學是貴族的私人學校,尤其是王都的公學,那是個比成人世界還要殘酷更加階級明確的地方,“隻是”男爵的德蘭在那兒身份並不占優,還因為是‘法師’的緣故,遭到了欺淩——那個時候,德蘭男爵覺得這一切都是魔法的錯,後來他憑借著自己的頭腦獲得了幾項專利得到了更好的社會地位以後,使得他更加堅定一切都是魔法的錯。  可是,現在德蘭男爵不確定了。  德蘭男爵很清楚的明白,如果他膽敢指出法師塔的不妥的話,他會立刻再次遭到公學時代所遇到的那些事情。  “有問題的也許不是魔法,而是這群人。”  德蘭男爵如此想道。  懷著這種無所適從的心情,德蘭男爵再次來到了法師塔。  他不太明白自己想要幹什麽,畢竟他已經知道自己無法拯救這些可憐的人們了。  不過那些人一開始就沒指望過別人的拯救。  奧茲開朗的和德蘭男爵打招呼道:“啊,見習死神先生,好久不見。”  他這麽說著,看了看德蘭男爵周圍,沒有找到那條威武的大狗:“您的搭檔呢?”  “那不是我的搭檔。”德蘭男爵否認道。  他其實也挺想要知道那條黑狗到底是什麽。  隻是德蘭男爵不知道怎麽跟對方討論這個問題,所以轉移了話題問題:“……上次的事情,怎麽樣了?”  “哈哈,我既然現在還活著,那算是解決了吧!”奧茲說道。  “那為什麽……你在地牢裏?”德蘭男爵問道。  沒錯,這次德蘭男爵進入法師塔,他沒有去密道,而是來到了關押魔法學徒的地牢。  德蘭男爵倒也不是特地來這裏的。  他隻是再次到達神廟的修建場所的時候,“正好”遇到了監工“又”在懲罰學徒,並且將那個學徒關進了地牢,所以順便跟了過來。  這處地牢顯然是為了這些學徒新建的,守備並不嚴密,何況搜魂師不主動現身的話,就是靈魂狀態,普通的法師不用特殊手法也看不見他們,所以德蘭男爵很容易就混了進來。  德蘭男爵沒想到會在這裏又碰上奧茲。  而且才短短幾天沒見而已,奧茲看起來瘦了不少,頭發也白了很多,還在最裏麵的牢房中——雖然沒有經驗,但這種位置的牢房怎麽看都是用來關重刑犯的。  “我啊,因為我魔力增加太快了,他們懷疑我是魔物。”奧茲很開朗的笑道,不過他一直很開朗就是了。  “魔物?!”德蘭男爵震驚的打量了奧茲幾眼,沒看出什麽異常來。  奧茲就向德蘭男爵說了自己的遭遇。  奧茲的“毀屍滅跡”很順利。  他將屍體丟在了某個更上位的中階法師的門口,害怕對方發現,沒敢觀察就離開了。  當天下午,神廟這邊確實因為少了一個人亂了一陣子,不過就在要查到奧茲的時候,上麵卻下了命令,不讓搜查下去,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倒是不久後貼了公告出來,說是有魔物從空間裂縫出來,幹擾神國的修建作業,不少法師遇害,那位監工的法師也名列其中。  “……‘不少’法師遇害?”德蘭男爵古怪道,“弗裏他們幹的?”  “弗裏他們以救人為主,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手的,何況襲擊法師的代價也太高了。”奧茲搖了搖頭,為弗裏辯解道。  看得出來,他最近和反抗組織走得很近。  奧茲壓低了聲音道:“最近在法師塔有數起目擊了魔物的傳聞,聽說是高階法師解決了,每次都有遇害者……”  德蘭男爵也明白了。  變異的低階法師顯然被當做“魔物”處理了。  他皺眉問道:“那麽你是怎麽回事?”  “我?我隻是老老實實的冥想而已。”奧茲苦笑道。  原來,塞西裏亞的電視台不僅有飛行大賽的報道,還有專門的教育節目——雖然好像是爭對兒童的,比如冥想,基礎符文之類。  奧茲在看了電視以後,自己嚐試了一下,竟然成功了。  他本來就對魔法感興趣,就立刻專心致誌的修習起來,魔力的增加進度比其他學徒快了很多,沒想到這卻因此讓他被法師們盯上了。  那些法師正在找‘入侵的魔物’,覺得低潛質的奧茲學習太快非常可疑,就把他丟進了地牢裏,連檢查都沒檢查。  “這根本是顛倒黑白!”德蘭男爵咬牙道,“這群人隻是隨便想要找人對魔物負責吧!”  “哈哈,大概如此呢,”奧茲說道,“但沒有立刻處死,大概還不算太壞?”  “我覺得你還是用最壞的角度思考這件事比較好……”  就在德蘭男爵擔心的想要勸誡什麽的時候,地牢的角落裏傳來了細微的聲響。  德蘭男爵和奧茲頓時屏住了呼吸,循聲望去。  隻見那邊的牆角出現了一個黑洞,依稀有人說道:“在了在了,找到奧茲了……咦?德蘭先生也在?”  是反抗組織的人。  他們似乎是來“探望”奧茲的。  “也不完全是這樣,”弗裏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們發現了一點新東西,希望奧茲能幫忙解讀。”  奧茲在他發現的密室中找到的那塊石板,上麵的圖案幫了不少忙。  不過奧茲並沒有藏私的意思,他發現這點後就直接將石板送給對方了。  “你們自己學著石板上的內容,不用我也可以做到的。”奧茲說道。  弗裏隻笑著,不說話。  石板上的內容是很重要,也確實不少人學了,但如果沒這個“借口”,怎麽將奧茲發展成自己這邊的成員啊!  奧茲卻沒有多想,他接著就好奇的問道:“你們發現了什麽啊?”  其實奧茲挺喜歡做這個工作的。  弗裏遞過來一個鎖住的本子,鎖頭上繪製著第一紀元的圖案。  “但這個紙質,不像是第一紀元的物品啊!”德蘭評論道。  “我們大概不是第一批密道的發現者,”弗裏根據手頭現有的線索得出了結論,“我們在密道中發現了大量近代的生活痕跡,所以在我們之前,有其他人先發現了密道也說不定。”  這個猜測在片刻後得到了證實。  奧茲很快打開了這把鎖,然後發現裏麵是新的日記。  日記的第一頁寫著主人的名字,還有一張照片。  “奈爾”。  “啊,我知道他!”弗裏團隊中一個魔法學徒立刻就叫了起來。  他和奧茲這樣的學徒不同,是原來就在法師塔的,因為得罪了導師,所以被丟來做苦工,然後陰差陽錯之下加入了反抗組織,所以對法師塔的事情知道的比其他學徒多一點。  那名魔法學徒跟其他人解釋道,“奈爾我不太清楚,不過這張照片上的高階符文師我認識的,是個叫做‘二筆’的,他以前在法師塔很出名,明明是高階符文師,卻什麽工作都接,我是聽說過他收留了一個高級法師塔逃出來的符文師,可那之後就沒有聽說過他的動靜了。還有人說他可能是得罪了大人物,被處死了呢!”  “是逃出王都了吧?上麵有寫。”奧茲說道。  德蘭男爵卻覺得有點奇怪:這位符文師寫日記就算了,為什麽要在日記中夾另一位男士的照片啊,暗戀對方嗎?  (安格爾:這樣比較容易取信於人,你看這不是就有人自己做了證人,還背景介紹嗎?  奈爾:名譽突然受損。)  奧茲小聲的摘選了重要內容讀了出來。  這本日記以“奈爾”為主角,描寫了一個高階符文師遭到迫害後,在法師塔艱難度日,遇到了二筆等同伴,想要前往傳說中的“魔法之都”,他們用盡各種辦法找到了第一紀元工匠留下來的通道,除去了身上的桎梏,去往理想國的故事。  這本日記最後寫道:  “多虧了第一紀元的‘前輩們’留下的這條密道,我們最終得以離開這裏。”  “於是我們決定也留下一點什麽。”  “可惜我們隻是一無是處的窮法師而已,能夠給予的幫助,隻有幫忙各種類似像我一樣處境的人,擺脫不平等契約的監控吧?”  “現在我將方法記錄如下——”  奧茲一字一句的將這段話念完,其他屏息聽著。  隻有德蘭男爵的心思不在日記上。  比起日記的內容,德蘭男爵注意到奧茲臉上再次出現了憧憬的表情,其他人也是如此。  他們歎息道:“很詳細呢,逃離王都的辦法。”  “不過我覺得隻有高階符文師才可以用?畢竟第一步靈魂脫體就很困難。”  “奈爾先生不是將符文的使用辦法也記錄了下來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基建從遊戲開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霧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霧入並收藏基建從遊戲開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