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翻開了實驗體6號的腹部,挖掘掉高頻再生的血肉後,我們竟是發現了它的芯,天啊,我們都不敢相信!於是,便拿著放大儀與檢測器來回測量了好幾遍才最終確認了。它看起來害怕極了,我隻是用鑷子試探性地敲了敲那個被再生血肉飛速包裹的芯,它就誇張地大喊大叫起來,吵得我耳朵疼,我朝那覆蓋著單薄血肉的芯吹了口氣,它就直接哭出了聲,還失|禁了,真是太惡心了,我還得替它更換白床單。可惜芯的發現是太過重要的情報,必須立刻將其上報給高層領導,由他們做出相應決定,我並不具有處置權限。.....蘇南與陳墨看完後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思。“老師,你們看完了?有沒發現什麽有用的?”陳子衣到後來便不敢再看記錄屏了,隻能借由觀察陳墨二人的表情來猜測芯片中所記錄的內容,隻是他們二人,一人始終雲淡風輕,一人從頭到尾都板著張臉,於是,陳子衣並不能從他們的表情上讀出更多的有用信息,隻能直接開口詢問。墨綠芯片中記錄了不少有關永生者的試驗,殘忍而血腥,卻打著生命科學的旗號。絕大多數的記錄片段都是從記錄者的主觀角度出發,且描繪的內容多是永生者苦痛的情緒或表達著記錄者內心的獵奇快意,隻有一小部分筆記提及到永生者力量、智力、治愈能力等方麵的具體數據。或許是由於n.f.l.科研院嚴苛的管理製度,這名記錄者並不能將機密的實驗數據記錄在案,於是,這張墨綠芯片中實際出現的與永生者相關的科研信息極少,但麵對陳子衣的詢問蘇南還是點了點頭。“那就好。”陳子衣鬆了口氣,至少自己有幫上忙,便接著同二人道:“老師,既然你們看完了,我就把芯片還回去了。”雖說陳子衣篤信這張芯片的作者絕不會是她的父親,但這張芯片畢竟是被深藏於暗格之中,說明父親並不想讓她知道此芯片的存在,因而陳子衣覺得還是物歸原處的好。於是,陳子衣便拿起芯片,蹬蹬蹬地又跑上了樓,老實說她現在拿著這張微小的芯片都覺得手心發汗,她覺得自己今晚一定要做噩夢了!蘇老師和陳哥還真是厲害,能把這種內容從頭到尾看完。事實上,即便是蘇南、陳墨看到墨綠芯片中記錄的文字亦覺不適,隻是未免錯過重要信息,隻得將其全部看完。“你知道自己的芯在哪嗎?”片刻後,蘇南朝陳墨問道,在墨綠芯片中雖隻有一小段話提及到芯,但僅從那段文字中便可看出芯對於永生者而言是極其重要的,許是唯一命門。陳墨點了點頭,這種感覺挺神奇的,在他刷新至遊戲副本中時,身體的某個位置便產生了一種灼熱感,幾乎在那瞬間,陳墨便知道了自己“芯”的所在處。他正待開口,蘇老師便飛快說道:“你別告訴我,也別告訴任何人。你要記住芯的位置永遠隻能自己知道。”陳墨沒答話,隻是專注地看著蘇南。就在蘇南擔心這小子該不會犯倔將“芯”所在位置說出口時,陳子衣就已將墨綠芯片歸位,興衝衝地再次跑下了樓。蘇南便止了話頭。並非不信任他的學生,隻是,芯對於永生者而言太過重要,蘇南不希望陳墨將其位置告訴給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其實,我今天找陳哥來還有別的事想說。”陳子衣坐回桌邊,喝了一大口茶水後,特意壓低聲音朝二人說道:“我覺得我最近被人跟蹤了...”第117章 永生者遊戲(三十一)警方對於相關人員的貼身保護在簡瑞如命案發生後的第三天便已經完全撤銷了。此刻,蘇老師聽聞陳子衣此言立刻蹙起了眉,忙問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好像就三四天前吧。”陳子衣仔細回憶道:“可是我每次回頭看,又都沒發現什麽可疑的人。”“這種情況應該馬上報警。”蘇老師幾乎是立刻就下了這一決定,在這一節骨眼,他認為尾隨陳子衣之人很有可能跟殺害簡瑞如的犯人有所關聯,他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猜想是怕會加重學生的心理負擔。“啊,老師,別報警!”陳子衣忽然站起身阻止道,漲紅著臉,顯得有些赧然。蘇南一愣,思索片刻,倒是有些明白了陳子衣的心思。其實,陳子衣也就在四天前傍晚放學回家時,好似察覺到了身後有人尾隨,實則未有任何明確的發現,這幾天也沒有再遇到過這種現象。那時候她因為胖子的事情整日神情恍惚,因而很大可能性隻是她的錯覺而已,她之所以選擇現在提出來,本質上隻是希望以後上學可以同陳墨結伴而行,畢竟工廠同學校也算是順路。克服了最初對於永生者的先天性厭惡與畏懼,陳子衣對陳墨的身份愈發好奇,可惜陳墨過於寡言,即便小姑娘心中藏著無限好奇,卻愣是沒能問出多少事情。這個年代的通訊更為快捷,通訊儀中也出現了視訊這一功能,但每回陳子衣同陳墨聊天都隻選用文字的形式,偶爾一兩次才會選擇發語音。主要原因在於她不知道該如何同陳墨聊天,很容易就會冷場。陳墨每次回答問題總是豪不敷衍,但又言簡意賅,很難做到跟其他朋友似的插科打諢,聊天氛圍有些過於方正嚴肅,因而每次都沒能聊上幾句。她暗自懊惱,有些害怕就這樣同陳墨徹底斷了聯係,便將想法跟鑫晨說了,鑫晨便給她支了這招。原先陳子衣是不同意的,不過鑫晨說:這也不算騙他,你確實是有一天覺得被人跟蹤了!於是,真假參半,陳子衣便聯係了陳墨,其主要目的其實是為了讓陳墨陪同她一道去學校,順帶還能拉近兩人間的距離,也不至於每次聊天都無話可說。因而此刻,陳子衣自然不能同意蘇老師想要報警的行為,那樣她的計劃就要全盤泡湯了。何況若是被警察發現她扯了謊,不就等於她是在浪費警力,說不準還要被懲罰,因而陳子衣衝著蘇南直搖頭,連連拒絕。蘇南對於男女感情之事也算不得有多敏感,但好歹教了這麽多年的書,又比學生們年長了許多,因而小女孩的這點心思還是被他給看出來了。隻是他還是有些擔心萬一陳子衣說的是實話,那麽她的人生安全很有可能會受到威脅,因而隻得再三確認道:“子衣,真的不需要叫警察嗎?如果你當真覺得被人跟蹤,老師建議你還是報警。”小姑娘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將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蘇南因而更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也就不多加幹涉了。“陳哥,明天,你能陪我一起去學校嗎?”果然,沒過多久,陳子衣便朝陳墨詢問道:“如果你沒空就算了,我就是有些害怕,其實”“可以。”看著跳出的遊戲界麵,陳墨立即做了選擇,多接任務自然能獲得更多的線索,陳墨沒理由拒絕,因而便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他倒是絲毫沒有考慮到小姑娘的心思,正認真思考著明天護送陳子衣時遇到凶手的可能性。他同蘇南最初的思路一致,這個尾隨陳子衣的人很有可能與殺害簡瑞如的犯人有關,他正一門心思思考著這一問題。沒想到陳墨答應得如此爽快,陳子衣也終於不用老是吊著顆心,雖覺得有些對不起陳哥,但還是悄悄地給鑫晨發了個成功的表情。“啊啊啊啊!!要一鼓作氣啊!子衣衝啊!爭取用兩周時間拿下墨哥!”鑫晨秒回了信息。蘇南注意到陳子衣染上紅暈的臉,又看了看一旁正一臉嚴肅思考問題的陳墨,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蘇南由於課程、實驗的需要,經常住在學校的教職工宿舍中,雖說麵積不算大,但好歹是單人間,一應設備也算得上齊全。洗漱過後,點開了通訊儀,果不其然收到了幾條新消息。跟例行公事似的,自從陳墨有了通訊儀,每晚蘇南基本上都能收到幾條來自陳墨的訊息。老師,晚上好。(8:30pm)陳墨最經常給他發的消息便是早上好,下午好以及晚上好,連個表情也沒有,就是純文字。蘇南每次看了,都覺有些好笑,便也按慣例回了他一句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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