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煙也同樣在哭。


    “你讓我別說了。那你告訴,你對我也是特別的,是嗎?”


    “你說過,你不會逼我!”


    “我反悔了。”


    沉裕瞪著她:“你!”


    鬱煙的視線下移。


    停在了沉裕唇的位置。


    沉裕不動了,她在抖。


    她怕她真的會親自己。


    沉裕痛的“嘶”了一聲。


    鬱煙不知道什麽時候揪住了她的耳朵。


    鬱煙得意的笑:“我是特別的。你的心髒跳的很快。”


    “沉裕,試著相信我們,我們一起走。別自己一個人了。”


    她從沉裕身上下來。


    抬腿就給了沉裕一腳。


    “別走了,留下吧。”


    說完就跑了。


    在門口的時候又說了句:“我們需要你。”


    鬱煙自己也怕的。


    她怕適得其反。


    她怕沉裕推開自己。


    但好像她沒推。


    用水洗了臉,讓自己冷靜下來。


    “差點就親上去了!啊啊啊。”


    拍了拍自己的臉。


    給自己洗腦“別亂想。別亂想。”


    沉裕呆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耳朵和脖子悄悄的紅了。


    鬱煙紅著眼,紅著臉下去。


    謝桐站起來,“沒事吧。你倆。”


    “沒事。我逼她了。”


    “啊?”


    黃:“不逼她,她永遠都那樣。沒事的,沒事的。實在不行,我給介紹其他的。”


    鬱煙瞪了他一眼,“其他的有她好嗎?”


    “其實姐好像沒多好。脾氣隻能說對我們很好。感情上就是個木頭。”


    “你說說你,非要在木頭上費勁。”


    “哦?原來在你心裏我是這樣的。”


    黃慌亂轉頭,沉裕在樓梯那裏。


    “不是。姐。這不是安慰人嘛。嘿嘿。”


    “行了。我出去一趟。”


    伍發現她的眼睛也紅了。


    噢,天!


    沉裕沒看到他們的眼神,直接出去了。


    午飯沒回來。


    晚飯也沒回來。


    黃癱在凳子上,“姐怎麽還不回來。我要餓死了。你們煮的飯比我還差。”


    “東西都是你姐買的。我們不會,很正常。”


    貓貓跳到桌子上,趴著睡覺。


    沉裕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四個人躺凳子的躺凳子,趴桌子的趴桌子。


    一時搞不明白。


    “你們咋了?”


    老板:“他們等你回來解救他們。不會做飯。”


    沉裕想起來了,這裏好像隻能自己動手。


    “好的。”


    黃立馬湊了過來,“姐,你弟都餓瘦了。”


    沉裕把手裏的東西放桌上,“我打包的。你們吃了收拾。我上去了。”


    鬱煙想和她說話,她跑的比兔子還快。


    手機響了。


    沉裕:謝桐自己想辦法。我要一個人睡。


    謝桐:混蛋!給我離開。那是我的房間。


    沉裕:不。


    謝桐看著鬱煙,突然就笑了起來。


    鬱煙:“怪滲人的。別笑了。”


    謝桐找老板,笑眯眯的“老板,鑰匙能不能給我一下呀。”


    “我保證等會就還你。”


    老板把鑰匙給她了。


    謝桐噔噔噔的上樓了。


    “開門,我拿東西。”


    沉裕開了門,謝桐把東西拿走了。


    哼!小樣。


    上樓的時候,謝桐說了聲:“祝你今晚有個美夢。”


    對著鬱煙說的。


    鬱煙不懂。


    上去,她就懂了。


    房間定好了,不能改。


    謝桐把鑰匙拿走了,她進不去。


    她唯一能進去的房間就是沉裕睡的那間。


    看著手裏的鑰匙,她開始抓狂。


    最後還是進去了。


    沉裕以為是謝桐,“東西你拿過去了。”


    沒聽到回應,轉頭。


    立馬又把頭轉回來了。


    c!


    她怎麽在。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設,這下玩錘子!


    鬱煙:“謝桐把鑰匙拿走了。隻給了我這個。”


    沉裕去敲謝桐的門,“把門打開。”


    “睡著了!”


    去找老板,老板說不行。


    鑰匙拿走了,房間也定了,不能改。


    沉裕最後回到了房間。


    頭又開始痛了。


    兩個人隔著遠距離。


    “你先去洗漱吧。”


    鬱煙拿著衣服進去了。


    沉裕去找了黃。


    黃:“姐。你對她有感覺。為什麽要逃避。你一直躲,對她來說是一種傷害。”


    “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麽。但她真的很在乎你。而且我也不同意你一個人出去旅遊。”


    沉裕:“我跟著你們。你能不能換?”


    “不能。姐,你的逃避解決不了問題,隻會解決你們。”


    沉裕無奈了。


    回去的時候,鬱煙坐在床邊。


    “我好了。你去吧。”


    沉裕進去了,洗漱完,暗暗給自己加油,才推門出去。


    鬱煙知道她不自在。


    在躺椅上躺著,睡著了。


    沉裕打開門,探出頭,看了看,鬆了口氣。


    往陽台走,準備在躺椅上躺會。


    已經有人在了。


    沉裕:.......


    沉裕蹲在旁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嘴角不自覺上揚。


    好可愛。


    歎了口氣,小心的把她抱了起來,放到床上。


    “我好看嗎?”


    突然出聲,沉裕把人直接摔在床上了。


    “這麽恨我?”


    “不是。”


    沉裕下意識就要往後退,被鬱煙拉住了。


    直接倒在她身上。


    “嘶。”


    沉裕想起來,鬱煙不讓。


    “睡覺。我累了。”


    沉裕:我們這姿勢,能怎麽睡?我半截橫床上,半截在地上。


    “我頭沒幹。”


    鬱煙迷迷糊糊的,“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睡吧。明天要出去玩了。”


    沉裕把手輕輕拿開,去了躺椅那裏。


    鬱煙滿臉苦笑。


    算了。


    就這樣吧。


    沉裕在夜裏歎了無數聲氣。


    鬱煙,我該拿你怎麽辦?


    我不想跨過那條線。


    沉裕看著手機裏的聯係人。


    那個找人陪她演戲的想法又出現了。


    下一秒,給了自己一巴掌。


    這樣對她,不尊重。


    其實謝桐也沒睡著。


    她不知道今晚這樣的強硬安排,會有什麽結果。


    可不逼沉裕,她就不會動,甚至還會退。


    謝桐走到陽台,趴在欄杆上,歎氣。


    “別歎氣。”


    “是我,沉裕。”


    謝桐:“還沒睡?”


    “我怎麽睡?”


    “上床睡。”


    “小魚,最後的機會哦。這幾天,你還能考慮。我們分開的那天,你必須做決定。”


    “她,可能會出國。”


    謝桐盯著沉裕的眼睛看,想要看出一點別樣的情緒。


    沉裕隻是點頭。


    謝桐急了,“你點頭什麽意思?你想要她遇見更好的人。你怎麽確定那是更好的人。你不怕她被騙,被傷害嗎?”


    “真的是氣死我了。”


    “睡覺了。再見。”


    沉裕倚靠在欄杆上。


    我怎麽會不知道。


    隻是真的能嗎?


    她家裏,她爸媽就不說了,南宮裴一向反對,還找出去談話了。


    鬱桅態度不明,但應該是不同意。


    鬱酥,還小。


    鬱鑒,不好說。


    自己這邊,自己算光杆司令。


    躺在躺椅上。


    一個毛團出現在自己的肚子上。


    “嘶。小家夥,能不能輕點。”


    “你多重心裏沒數嗎?跳上來,要老命了。”


    是那隻黑貓。


    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它。


    “貓好摸嗎?”


    “嗯。”


    沉裕感覺不對,回頭看見鬱煙。


    鬱煙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看來貓比我受歡迎。”


    沉裕閉嘴了。


    鬱煙蹲下來摸了摸它的下巴。


    “畢竟,某人巴不得和我保持距離。”


    沉裕有點慌,“你聽見了?”


    “聽見什麽?”


    沉裕鬆了口氣。


    “我確實可能會出國。”


    摸貓的手靠近了手同樣在貓身上的沉裕。


    “但我不想。我想在你們身邊。而且,出國,人生地不熟,沒安全感。”


    沉裕張了張口,想說話,最後不知道該說什麽。


    挽留?可自己說了她就不走了嗎?


    自己也沒資格去挽留。


    心裏不知道為什麽就突然委屈了。


    鬱煙輕輕的靠在她身上。


    沉裕又開始緊張了。


    整個人都僵硬了。


    “我知道要你做決定很難。但我們相信,我們可以。”


    “可以陪著你,可以在你身邊。”


    沉裕是真的慌了。


    沉裕不知道該怎麽辦。


    那種窒息感不知道為什麽又來了。


    “沉裕,我們都沒有異想天開到你馬上就能接受。我們也知道,這些年,你好像習慣了一個人。”


    “我看見了你簽的字。是我在整理衣服的時候,看見的。”


    沉裕的手下意識就握緊了。


    她害怕,害怕鬱煙嫌棄。


    鬱煙把手覆在她手上。


    “我不會說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用馬上做決定。我們先玩。如果你還是覺得你一個人去看風景好。那你就一個人去。”


    “生病了,我們就治。人生這麽長,誰都會生病。”


    “我們多點耐心,好不好?”


    “我沒有跟你說過,我家裏吧。你是不是奇怪為什麽家裏沒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


    “嗯。”


    鬱煙把腦袋靠的離沉裕的脖子更近了。


    “因為他們在老家。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有他們的存在。但我們很少見麵。”


    “直到今年回去,我才知道。之前是因為爸做生意和他們的想法不一樣,鬧了矛盾。”


    “後來因為姐姐。姐姐比大哥優秀很多,但她沒有去公司。她去了裴姐的公司。”


    “那個時候才剛起步,很累,很忙。”


    “再後來,爸把姐和裴姐的關係說了。直接老死不相往來。”


    “可能是時間淡化了矛盾,也可能是他們老了,想多見麵。”


    “今年回去,裴姐很不自在。”


    “然後我說了,我不結婚。鬱酥也跟著起哄。”


    “最後老人們妥協了。不管找男的還是女的,反正不準單著。”


    沉裕的視線一直在貓身上,鬱煙的視線太炙熱。


    她不敢。


    “是嗎?那鬱酥要高興壞了。”


    “什麽意思?”


    “你們家的都早熟。”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鬱煙摸不著頭腦。


    沉裕輕輕撫摸著貓,小聲道:“鬱煙,我會考慮的。隻是我需要時間。”


    “需要時間來證明我值得被愛。”


    “需要時間讓我放下。”


    “需要時間讓我有去治療的勇氣。”


    “也需要時間讓我接受我是一個病人。”


    鬱煙點頭。


    “我們會證明我們愛你。”


    沉裕的目光閃了閃。


    “嗯。”


    “睡吧。我再待會兒。”


    鬱煙起身離開,沉裕抱著貓,看著外麵。


    夜太靜謐,心亂了。


    這一晚,沉裕在躺椅上睡著了。


    黑貓在她懷裏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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