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走過去問:“什麽東西。”


    袁木孚這個時候也從貨架那邊出來,笑著向我走來。


    袁氶剛則是從櫃台下麵拿出一個箱子,然後緩緩將箱子打開推到了我的麵前來。


    我定睛一看,箱子裏放著兩顆長六厘米,直徑一公分左右的天珠。


    天珠是藏地一種寶石,類別有很多,最古老的是海螺化石打磨而成的。


    再後來是玉和瑪瑙,當然還有一些純天然的亞瑪瑙,貓眼石。


    天珠在佛法中有著極其特殊的身份,就拿我麵前放著的兩顆天珠來說,它們表麵有九個類似眼睛的圖案,所以稱為九眼天珠,這九眼天珠相傳蘊含九乘佛法,佩戴者可獲得這些佛法,還能調理五行,益壽延年。


    甚至是改變一些運勢。


    我盯著兩顆天珠看了一會兒,就發現這兩顆天珠並非天然的寶石打磨而來,而是人工製造的,不過就算是人工製造的,也有五六百年的時間,最主要的是,它並不比天然的差,甚至在佛法的蘊含上,還要比天然的天珠強上不少。


    所以我就開口說了一句:“製造這兩顆天珠的工匠,絕對的宗師級別的。”


    袁氶剛笑著說:“你小子的眼睛還是那麽毒,竟然一眼就看出這是人造的。”


    我則是繼續說:“藏地的天珠天然打磨的自然是最好的,可天然的材料開采極難,而且越來越少,很難供應需求,所以藏地一些厲害的大師就利用一些草藥,配合這一些特殊的東西進行調配,然後模仿天然岩層沉澱形成天珠的紋路。”


    “進而形成天珠寶石,然後工匠大師再進行打磨,以及其他一些操作,讓其成為真正的天珠。”


    “不過這一工序聽說早就失傳了。”


    袁氶剛點頭說:“沒錯,你繼續看下,這天珠還有什麽特殊地方。”


    我點頭,這個時候袁木孚給我打來了一盆清水,然後道:“你上手摸摸看。”


    我笑著說:“好。”


    洗過手,等著手晾幹了,我才上手將其握在了手裏,這兩個天珠通體冰涼,一股涼意傳遍身體,頓時讓我感覺神清氣爽。


    與此同時,我在天珠的氣息之中,竟然還感覺到了一股與天珠不相配的戾氣。


    那戾氣混雜在天珠的聖潔氣息之中,被天珠的聖潔氣息壓製得死死的。


    若不是極高修為的人,根本感覺不到那股戾氣的存在。


    而且我還能感覺到一件事兒,那股戾氣好像是來自禍根胎。


    覺察到這些,我就疑惑地說了三個字:“禍根胎?”


    袁氶剛對著我點頭說:“你小子的本事越來越強,你最近應該沒什麽事兒吧,那這次藏地之行,就交給你了。”


    我繼續追問:“這天珠和禍根胎有關係,我們又是從什麽地方得來的?”


    袁氶剛就說:“是我們榮吉在藏地的一個地字列家族給我們的,他們是漢民,不過在藏地已經生活了數百年了。”


    說著,袁氶剛就拿起手機給我發了一份資料。


    正是那一家藏地的榮吉地字列家族。


    這個地字列家族,總部在藏地的林芝市,家主叫何彥奇,是一個九段真人。


    何家經濟情況和修行水準,比起中原地區大部分的地字列家族都有差距,在我們榮吉也不是很活躍,自從加入我們榮吉以來,從未來過我們榮吉夜當,和榮吉本部的聯係也僅限於每個月送上來的報告。


    這次的天珠,就是何家送來的,他們在林芝市的帕隆藏布大峽穀內發現的。


    帕隆藏布大峽穀是世界第三深的大峽穀,裏麵有很多神秘且未開發的地方,何家的本部也在峽穀的深處。


    這兩顆天珠,就是在大峽穀修路的時候,發現的,然後輾轉到了何家人的手裏。


    本來何家人是打算自己收藏的,可自從他們家族得了天珠之後,作為家主的何彥奇就經常在晚上做一個怪夢,夢到一個極為可愛的藏家姑娘靠近她。


    不過她不是為了討好何彥奇,而是在靠近何彥奇之後,就會抽出隨身一把鑲著寶石的匕首,然後刺進何彥奇的胸口,將何彥奇殺死。


    被殺死之後,何彥奇就會從夢中驚醒。


    每次被殺死之後,何彥奇都會覺得自己的身體氣息被抽空了一般,整個人都沒有力氣。


    如此折騰了一個月,何彥奇就剩下半口氣了,眼看著人就要沒了,家族裏的人才來榮吉夜當尋求幫忙,並且決定將天珠當在榮吉。


    榮吉這邊則是答應派人去藏地的林芝,給何彥奇治療身體。


    看到這些資料,再看了看那兩顆天珠,我就說:“這兩顆天珠之中並沒有什麽髒東西,除了那一股戾氣,那戾氣可能存在著某種精神類的影響,這大概就是何彥奇做噩夢的原因。”


    我這麽說的時候,直覺又告訴我這件事兒並不普通,也不簡單。


    所以我又補充說:“當然,這都是表麵上看到的,具體是怎樣的,我還需要深入了解一下,這兩顆天珠,我先帶回去研究下。”


    袁氶剛就說:“你先帶著,這天珠裏麵的氣息可能和禍根胎有關係,長眠棺在你的身上,萬一那邊真有禍根胎出沒,你去處理正好合適。”


    我點頭說:“那我就去藏地走一趟。”


    說著,我就把兩顆天珠全部拿起來,然後用箱子裏的絲綢布包起來,再把它們放進我的背包裏。


    袁氶剛看著我的動作,就在一旁說:“自從昆侖廢墟被你封了之後,這世間禍根胎的活躍程度也比前年弱了不少,已經很久沒有禍根胎的消息,這次消息雖然不多,也不是很明確,可你要慎之又慎,我總覺得這個時候,還能出來透氣的禍根胎,不簡單!”


    我點頭說:“我明白了,袁叔叔。”


    袁木孚也是在旁邊笑道:“我就不和你去了,最近大監獄這邊的事情太多了。”


    我道:“我懂,這邊的工作也很多,你把大監獄這邊的事情處理好。”


    又在這邊待了一會兒,我就下樓去了,我走的時候,袁氶剛和袁木孚還沒有離開這裏的意思。


    而且我能感覺到,袁木孚一直盯著我的背影看。


    他心裏好像有話要對我說。


    他現在不說,我也沒問,等我從藏地回來,我再和他深入交談一下吧。


    下樓之後,我就看到馬叔、馬嬸正和張妙聊的開心。


    聊到興起的時候,張妙還手舞足蹈,笑的前仰後合。


    見我從電梯裏走出來,張妙立刻起身,對著我喊了一句:“師父!”


    馬叔、馬嬸也是笑著給我打招呼。


    回禮之後,我便帶著張妙離開了。


    至於袁氶剛,我也是問過他了,他今晚不會回榮吉本部去。


    回去的路上,張妙大概是累了,在後座上沒一會兒就睡下了。


    我也終於安靜了一路。


    等進了榮吉本部村子的時候,張妙踩著點醒了過來,下車和我告別的時候,張妙就對我說:“師父,這兩天我在村子裏聽到了很多瘋言瘋語,都是討論你的,其中不乏一些說不好的。”


    我問:“你是怎麽想的。”


    張妙說:“我隻想相信我看到的,師父,你的功績比山都高,你說什麽我都信你,你做什麽我都支持,我跟你說這些,也不是告狀,就是跟你說,支持你的人,也有不少的,比如我,比如李成二他們。”


    我點頭。


    張妙安慰了我幾句就離開了,看著張妙的背影,我就笑著說:“這丫頭再過兩天,也能委以重任了。”


    “榮吉的新一輩,要慢慢開始執掌榮吉,榮吉從裏到外,都要變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小院,我就發現東方韻娣、狐小蓮,以及錢咪咪還在她們的辦公室待著。


    我走過去看了看,三個人也是給我打了招呼,然後又忙了起來。


    見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需要我幫忙嗎?”


    東方韻娣就對著我笑道:“需要你蓋章簽字的,都扔你辦公室的桌子上了,你看下吧,你要是實在沒時間處理,我就當你默認了,然後就去執行了。”


    “當然,一些極其重要的事情,我還是會提前告訴你的。”


    我點頭道:“辛苦了,各位。”


    東方韻娣又對我說:“明天一早,我就準備動身去昆侖廢墟了,宗老板,你還有什麽吩咐給我的嗎?”


    我猶豫了一下:“照顧好自己。”


    東方韻娣笑道:“懂了。”


    錢咪咪就在旁邊笑道:“你這是懂啥了,宗老板就是個木頭,說了錘子呦。”


    我打斷錢咪咪的川地方言吐槽說道:“我明天也要去一趟藏地,咱們還能同行一段,在路上,你再給我仔細講下有關昆侖廢墟新本部建造的一些其他的細節。”


    東方韻娣點頭,也沒有細問我去做什麽。


    等我出了辦公室,她就追了上啦。


    我問她什麽事兒。


    她便道:“有空沒,陪我走走,數下星星,順便和你說幾個很重要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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