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但你以為本官沒摸清你們的底細就來了嗎?我們可是錦衣使!”錦衣使冷哼了一下,變掌為爪,抓著柴刀一甩。


    而此時被錦衣使抓著頭發的小婼聽到錦衣使三個字,臉色煞白。


    郭家齊被甩出一步,立馬穩住了身子,手中的柴刀一轉,正想反擊,忽然,一道劍氣從身旁襲來。郭家齊猛然扭轉身子,劍氣滑著他的胸膛就切了過去,一道血口赫然出現。


    郭家齊剛落地,反身就是一刀劈過去,“當”的一聲,刀刃與劍刃碰上,持劍者是另外一個官員。


    郭佳琪剛擋一件,背後就挨了重重一掌,是那錦衣衛捉住機會,給了郭家齊一掌。


    郭家齊借力一推,把那持劍人推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但他沒做喘息,持刀就對著持劍著追擊上去,因為那是自己出刀最好的時機。


    “叮”的一聲。


    郭家齊的攻擊還是被那人擋下,但郭家齊從某人那裏學來的功夫,把持劍人給壓的後退出去。


    持劍人腳底下留下長長兩條劃痕,持劍人眉頭微皺,似乎是郭家齊的實力比想象中的要強,不得不用另外一隻手點著劍身,讓對方的刀勢不在壓下。


    與此同時,那個錦衣使把手上的人甩給一人,讓她好生看管好,而後便也對著郭家齊出手。


    一時之間,院子裏的女人小孩被官兵挾持著,郭家齊與兩人搏鬥,其他官員與郭家的其他人交手。


    院子外的王田看著發生的一切,步步後退,腿軟在地上,他沒想到一個村的鄰居是武林高手,那場景,他見都沒見過。心裏陣陣後怕,要是這些官員抓不住那些人,他可就倒黴了。


    而正如他所願,眼中的那個加郭家齊的人在兩人的攻勢之下,很快才退下來,追後被人釘在地上。


    這邊結束,而另一邊,郭家的三個男人和其他官兵你來我往分不出勝負,大家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雖然他們三人都練過武功,畢竟官兵的人多,也難以突圍來幫助郭家齊那邊。


    “住手,都住手。”一個聲音製止了他們的爭鬥。


    那個安和公主臉上滿是絕望與痛苦的說道:“放了他們,我跟你們回去。”


    此時郭家的人都不敢出聲,因為即使他們想要保下安和公主,也做不到。


    錦衣使的腳狠狠的搓了兩下郭家齊的腦袋,揉了揉自己之前被他一擊收了內傷的胸膛,來到安和公主薑婼身邊,這一次,他沒有扯她的頭發,而是溫柔了一點,抓著她的手臂,輕聲說道:“我的公主大人,你是不是還沒了解情況啊,你,當然是太子,哦,不,陛下一定要捉拿的人,而他們,也是懸賞令上的人,你知道這個懸賞令是誰發的嗎?太子。”


    “你們太子抓他們幹什麽,他們不過是一介貧民,我在這裏,他們一點都不知道我的身份,他們隻是拿錢辦事而已。”薑婼撇開郭家關係說道。


    “你們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隻是按章辦事。”說罷,錦衣使大喊一聲:“全給我綁咯,要是還反抗,就地處決。”


    郭家齊被一劍釘在地上以後,根本動彈不了,他現在隻恨自己太弱小。


    很快,這些人都被五花大綁,被人壓走。


    “爺,爺,博得獎賞呢?”王田雖然害怕,但還是惦記著自己的賞金,雖然不是他抓的人,但這通風報信的功勞也有吧。


    “哦,給你。”錦衣使扔給他一貫銅錢。


    王田看著這一貫銅錢,多是真的多,可他覺得這通風報信的獎賞不應該這麽少,畢竟郭家的懸賞對他來說是很高的。


    就在他厚著臉皮想要多討要些的時候,隻覺得脖子一涼,然後便用抓著銅錢的手捂著脖子,倒了下去,在地上抽搐著。


    “你,趕緊通知上頭,安和公主抓到了,看怎麽處理,太燙手了。”錦衣使對他的同伴說道。


    “是,我立馬去。”之前那個持劍者立馬施展輕功去匯報。


    在一行人離開之後,遠處的山坡上,郭佳悅的徒弟六曲捂著芍藥嘴巴的手鬆開,臉色害怕之色還未消退,顫巍巍的說道:“我,我們離開這,去,去找呂前輩他們。”


    ......


    幾日之後,遠在王都那邊的皇宮之中,商國的皇帝還和他的美人在遠郊之外的酒池肉林中未歸,皇宮之中,是太子在執政。


    一封加急密函送到了太子湯紂的手裏。湯紂前段時間還煩心著神霄閣那個世子被殺之事,和那個陳陌出了神霄閣驟然失蹤,現在看到密函的內容,嘴角浮現一股得意的危險。


    “回信下去,讓人把郭家被捕的消息散播出去,罪名安的越大越好,死刑的那種,至於安和的消息....”湯紂低沉著,手指不斷點著桌麵,過了好一會兒,說道:“同樣也放出消息也放出消息去。”


    “第二件事,就是之前計劃的那些人,讓他們集中豐陽城。”


    “那個陳陌會上當嗎,聽說他是一個冷血之人。”屬下疑惑道。


    “這不重要了,他出現更好,他不來也無妨。”湯紂十指交叉托著下巴,陰沉的說道。


    “是,屬下遵命。”


    那人退下之後,湯紂陰惻惻的說道:“是不是該讓那老不死的退位了,本太子可不想一直吃殘羹剩飯。”


    .....


    走過去幾日,在酒池肉林待夠的皇帝回宮了,左擁右抱著美人坐在禦書房的那張床椅上。


    而太子湯紂目不斜視,垂首站在下方處。


    “紂兒,父皇可是聽說了安和那丫頭被抓住了,為何不見帶回宮裏?”皇帝湯桀聲音隆隆地說道,沉迷於就熱的他,一點也看不出哪裏虛的樣子。這歸功於神霄閣的那些丹藥,這位陛下經常像神霄閣購買大量的丹藥,他不信呈現,隻信人間享樂。


    所以間接的,商國皇帝成了神霄閣的最大客戶。


    “回父皇,這正是兒臣等您回來想要告訴您的。”湯紂作揖說道。“兒臣讓安和就在那,是想釣出前朝餘孽薑佑,東南沿海地區的反賊作亂多是這個名頭或者他本人而起,為了以絕後患,就得把他找出來,不然以後父皇圖天下之時,有人從中作梗。”


    “有道理。”湯桀點點頭。“當年果然是兩個替死鬼替他們死了,他們倒是好,不穩穩當當當個縮頭烏龜,還蹦出來,幼稚。”


    “既然父皇回宮,那兒臣便繼續南下主持大局。”湯紂說道。


    楚國滅國之後,湯紂的大多數之間都在楚國舊地治理,這是湯桀讓他這麽做的,而湯桀過冬的時候,湯紂才反回王都代筆執政。


    “嗯,去吧,不過,那安和你可不要碰哦,我可聽說她還是處子之身,當年你沒能娶到,是你本事不佳,如今她可是父皇我欽定的女人。”湯桀提醒著。


    “是,兒臣記得。”湯紂依舊是不卑不亢的樣子。


    “行吧,你回去主持大局吧,連路程再內,給你一個月時間處理那些事,然後把安和完完整整的送回來。”湯桀說道。


    “是,父王。”湯紂領命而去。


    “陛下,您這是在逼您的兒子啊。”皇帝身邊一個衣著暴露的年輕女子在皇帝耳邊輕聲說道。


    “就是在逼他,能忍雖好,忍過頭就憋壞了。”湯桀說道。


    “您就不怕他真的把您拉下龍椅以後,我們就被他蹂躪了?”女子裝出一副擔心的樣子。


    “他要是能把朕拉下馬,那是他的本事,到時候朕就去刀屠寺出家,至於你們,換個年輕力勝的,不更好?”


    “哎喲,陛下也氣盛得很呀,而且花活也多,要是出一本房術內經,定是大家之作。”女子嬌柔的說道。


    湯桀聽著,便把他碩大的腦袋埋進女人豐滿的胸脯,這禦書房中頓時想起淫靡之聲。


    .......


    六曲帶著芍藥來到一個偏僻的小鎮,在一個偏僻的作坊中找到呂春秋。


    呂春秋看著他們狼狽的樣子,就知道事情不妙,聽完講述之後,便和作坊中的一人說道。


    “啊佑,你先冷靜,我去救人,現在還不是暴露你的時候。”呂春秋說道。“而且,我一人更好救人。”


    “你們兩個就先留在這裏。”呂春秋對著六曲和芍藥說道。


    “前輩,一定要就出我們的師父。”六曲說道。


    呂春秋沒有答話,隻是點了點頭。


    呂春秋走了之後,薑佑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此時的薑佑臉上有一道疤,模樣很是猙獰,把酒曲和芍藥嚇唬到了。


    “對不起,嚇到你們了。”薑佑知道自己失態,對他兩抱歉道。


    薑氏兄妹在呂春秋的幫助下苟且活下來之後,期間遇到了郭家之人,薑佑是聽說過郭佳悅的,曾經在自己的軍伍中幫過前線士兵療傷,有一些名頭,後來相聊之後,他們都有共同認識的人,陳陌,更是放心對方。


    薑佑還想著的失敗不是他能力問題,是被人出賣了,才使得他這個楚國最後戰線崩塌。但他依舊不甘心,他還想著複國,隻是薑婼待在身邊太危險,就把她就在了郭家那邊,他怎麽也沒想到,那些人會找上那裏,畢竟自己這些年一直吸引著官府和鎮壓軍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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