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養天年崔大童:哦豁。  不想成神的y:哦豁。  薛定諤的鴻哥:抓狂.jpg  頤養天年崔大童:反正……他也不記得了,孩子還小,調!教!調!教,不長歪還是個好苗。  退休的米娜:問題是他哥還記得……  薛定諤的鴻哥:愁死爸爸了。歎氣.jpg  不想成神的y: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高峻也翻不出花來,要不要拉他進來?  薛定諤的鴻哥:先別,我再想想吧。  退休的米娜:哼,反正都是y的錯!還好你那棟別墅還在,不然連聚會的地方都沒了,我哭給你看!!  頤養天年崔大童:米娜,歎氣.jpg,別跟比你小了快十歲的小朋友撒嬌。  退休的米娜:啊!!你這壞人!!怎麽暴露我年齡!!打洗你!快撤回!  頤養天年崔大童:擦汗.jpg  【頤養天年崔大童已撤回一條消息】  不想成神的y:怎麽了,剛剛發了啥?我什麽也沒看到。狗頭.jpg  薛定諤的鴻哥:怎麽了,剛剛發了啥?我什麽也沒看到。狗頭.jpg  頤養天年崔大童:你們啊……歎氣.jpg  頤養天年崔大童:對了,y,翼仔怎麽樣了?  不想成神的y:不知道啊。  不想成神的y:經曆不夠二十次模組的玩家裏,還記得的隻有我一個人。  安歌已經可以冷靜地對待這件事了。  他許的願是:讓超真實桌遊係統從來沒有存在過。  於是,導致災難的“因”沒有了,造成的結果自然也沒有了。  天地清明,世界末日消失了,無論是倒塌的樓宇還是死去的人,有關的損害全部消失了,一切恢複原狀。  就連三聖書也一起消失了。  那個自稱叫“世界”的三無臉少女說:“二次元的怨念不會就這麽消失的,當未來某一天積攢到了臨界點,三聖書還會伴隨著這個係統再度出現在你們的世界。也許是我做的,又,也許是其它npc做的。”  而安歌的回答是:“沒有關係。未來的事,交給未來的人去操心。我隻要把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做了,把我曾經好好對待過的世界,交給下一代就行了。至於他們要毀滅還是要改造,那是他們自己應當負責的部分。”  三無少女微微笑了笑,那是她唯一的一次露出笑容:“不愧是那個人的孩子。”  安歌被這句話驚到眩暈,事後特意去查了一下,有情報科幫忙,很容易就查出來了。  那個被改得不倫不類的七日戰爭的模組,作者原來是他親媽。  難怪又是他的滿月照又是他爹的字,模組選得還真是偏袒他這個天命之子。  至於那些根本找不到出處的從者……  安歌打電話給安女士問了一下,裝作玩遊戲無意中發現這個模組,結果安女士害羞得不行,吞吞吐吐地告訴他:“別管了,就是中二時代喜歡的過氣耽美作者寫的一些角色而已。那會兒懷著孩子沒事幹。”  懷著孩子的中二時代,行吧,您說了算。  安歌不再計較這事了。  唯一的遺憾,不,唯二的遺憾,大概就是,第一,npc們都消失了,西格莉德,劉建,黑焰,都跟著係統一起不見了。  第二,由於“因”的消失,那些討厭的人、做過壞事的人,也都一起複活了。  泥沙俱下,魚龍混雜的感覺。  第三,最大的遺憾是,經曆冒險模組不足二十次的玩家們,不會保有任何跟係統有關的記憶。  他和越子墨是在遊戲裏認識的,這些記憶,越子墨全部都沒有留下來。  時間在向前,記憶卻都重置了。  說不難過是假的。  但好像,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寒假結束,開學以後,一切都那麽平常。  他曾經沒能忍住,隔三差五去本科部轉悠,見到過越子墨一次。  男孩好像瘦了,而且看起來心情也不太好,板著臉不愛笑。打籃球的姿勢與其說帥氣,倒不如說凶殘無比。  安歌不敢太自戀,卻忍不住會想,是不是因為他的緣故?  他就坐在球場邊,喝著礦泉水,吃著鬆仁火腿餅,看著越子墨打籃球。  然後就走了。  四月的時候,瞿教授的課排滿了,安歌又開始代課。  安老師的課小有名氣,學校論壇裏還專門為他開了貼,放了好些偷拍的照片。  明朗的陽光照在青年身上,皮膚白得幾近透明。他穿著藍條紋的襯衣,為了寫板書,將袖子挽起來,露出骨節優美的手腕和小臂。  衣擺收在灰色長褲裏,顯得腰身纖瘦得像深秋經過霜的青鬆,溫文爾雅的無框眼鏡,襯托得臉部冷冽斯文,有種禁欲而清冷的美感。  帖子蓋樓蓋得很高,多日飄紅。  所以安歌抵達的時候,發現寬敞的階梯教室裏座無虛席。  本來這對他來說沒什麽,對性格寫作冷淡讀作遲鈍的安老師來說,教室裏坐一個人跟坐一千個人沒有什麽區別。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他隻不過隨意掃了一眼,就發現左邊扇區第三排第五個座位裏,坐的是個熟悉的男生。  越子墨好像見到了他的視線,就在和他對視的那個瞬間,突然兩眼閃亮,綻開了耀眼笑容。耳朵豎起來了,尾巴也搖起來了。  那一瞬間,仿佛空氣裏也閃爍著金粉。  好像很漫長,又好像很短暫的兩節課。  對於安老師,大家發現他有點臉紅,有點緊張。  一定是因為蹭課的人太多了。  下課後,安歌耐著性子,一個個應付學弟學妹們的提問和搭訕。  一邊慢吞吞地收拾著教案,越子墨就坐在原地沒動。  總有那麽幾個年輕人死纏著不放,男孩終於忍不住了,把人全部轟出了教室。  這才乖乖湊過來:“師兄,我幫你啊?”  安歌垂下眼瞼,覺得心跳得厲害,將收好的筆電和電源連包一起遞給他。  越子墨抱著電腦包,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後:“師兄,我姓越,我叫越子墨,對了給你看學生證……”  他去掏學生證,就好像當初第一次見麵那樣遞給安歌。  安歌:“看什麽看,又不是相親。”  這句話他當初就想吐槽了,沒想到真有機會說出來。  越子墨嘿嘿一笑,不知道為什麽還是很高興的樣子,“師兄,你要去哪兒啊,我送你。”  安歌頭也沒回地往前走著,隻說了一個字:“好。”  想了想,又從書包裏掏出個密封袋包裝的火腿鬆仁餅:“這個給你吃。”  男孩愣住了。  那之後,很多t大的學生都目睹了一個終生難忘的場景。  經管學院的院草越子墨,懷裏抱著個黑糊糊的電腦包,兩隻手像鬆鼠捧堅果似的抓著個火腿鬆仁餅,一邊眼淚汪汪一邊啃點心,亦步亦趨地跟在個青年身後。  安歌簡直想要鑽地洞:“吃個餅你哭什麽?”  越子墨眨巴眼睛:“不知道……因為很、很好吃?”  好吃得仿佛靈魂被修補完整了似的。  一個吃完了,越子墨問:“還有嗎?”  安歌:“門口點心店買的,自己去買。”  越子墨委屈巴巴.jpg:“……不去。”  安歌心裏歎氣,領著他去點心店買了十個,自己拎在手裏,隻分了一個給他。  男孩頓時高興了,“安哥,說來你可能不信,我總覺得我認識你很久很久了。”  隻不過走了幾百米,就已經自來熟改口叫安哥了。  安歌站住了,仰頭看他:“你喜歡我嗎?”  越子墨耳根紅紅的,用力點著頭。  安歌就笑了,他說:“我也是。”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店裏的廣播突然抽風,飆了幾個雜音出來。  越子墨:“你說什麽?剛剛太吵沒聽清楚。”  安歌轉身就走。  男孩還跟在他身邊,一臉的失望:“你剛說什麽啊再說一遍好不好?”  安歌:“不好。”  不想成神的y:翼仔回來了。  不想成神的y:雖然他還是什麽都不記得,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回來了。朕甚是欣慰。  頤養天年崔大童:哦呀?那就好那就好,可喜可賀。  退休的米娜:戀愛的酸臭味!!  薛定諤的鴻哥:戀愛的酸臭味!!  不想成神的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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