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車從街上駛入妖宮,短短的路程,花枝竟已經堆滿了車內。鄔焱起先的高興全在自己也快被淹沒時消散,可蒼舒高興,於是他隻能縮在角落時不時歎氣。


    這些啊,隻不過是冰山一角。還有的沒扔上車,掉落在地上呢。


    “你能幫我把花保存好嗎?”蒼舒懷裏還有一捧,“第一次收到這麽多花,多少有些激動。”


    鄔焱:“可以,我可以找個屋子給你放。”


    蒼舒話題偏了偏,下意識感慨:“哎,有錢就是好。”


    這話落下的同時,花車剛好停下。


    鄔焱挑眉,沒回話,將自己身上的花枝扒拉掉後,從花車上步至地上,隨即轉過身將手伸向蒼舒,示意她下來。


    蒼舒雙手根本就沒有空的,瞥了眼他杵著的手,自顧自從車上跳下,又在下車的同時,順手將花一起搬了下來。


    鄔焱無奈收回手,裝作一副無事模樣。


    一旁的侍女見此,不禁都笑出了聲。


    蒼舒就這麽在妖宮住了下來,住了有十幾日,都未曾見過那位妖王的影子。甚至連薑窈的麵都沒有見到過。


    他都不會想她嗎?蒼舒都有些想了。


    但鄔焱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天天不是在院子修煉就是看書,日子過得相當無趣。


    可蒼舒閑不住,每日醒了就在宮中逛。興許是她脾氣好,長得又好看,這附近幹活的侍女侍衛都愛同她聊天,幾天下來,關係就都已經不錯了。


    某日她起了個大早,躺在花園的草地上小憩,就被人發現,從旁推了推她的手。


    蒼舒睜開眼,見是一位侍女,又閉上眼睛翻了個身,嘟囔道:“姐姐別鬧我了,這幾日我都沒睡過好覺,宮內每到半夜就有人吵架的聲音,我夜夜幾乎都睜眼到天亮呢。”


    她也修煉不了,不過這封印倒是有鬆動。所以蒼舒猜測,可能是離關鍵點近了。


    那侍女沒好氣地往她嘴裏塞了塊糕點,半是打鬧地同她說:“蒼舒,小殿下馬上要生辰了,你有準備什麽禮物嗎?”


    “生辰?”蒼舒這次算是清醒了些,她揉著眼睛坐起身,又伸了個懶腰。


    那侍女說:“對呀,生辰,還有不到五日,你有想過要送什麽嗎?”


    蒼舒摸著下巴思考了片刻,轉頭便笑嘻嘻地問:“好姐姐,你知道夫人送什麽嗎?”


    這稱呼改不回來,她幾乎習慣了如此喊。


    侍女一聽這個,臉色就有些難看起來,她往四處看了看,湊下腦袋對她說:“夫人最近傷病重了很多,回來時還好好的,現在隻能在床上躺著。”


    蒼舒:“?”


    “什麽意思?隻能躺在床上了?”蒼舒皺著眉,感受到心髒快速跳動,有些不安地捂住,半晌,才平息下來,她又問,“這事鄔焱知道嗎?”


    “殿下當然不知道。”侍女說起這個就歎息,“夫人不讓我們告訴他,說是讓他先好好過完他的生辰。”


    蒼舒皺了皺眉,沒出聲。


    過了半晌,她突然站起身,拍掉了衣服上的草屑,匆匆往外跑。身後的侍女還未反應過來,就聽見蒼舒朝後擺手說:“姐姐,您先去忙吧!我晚上再來找您聊天!”


    那侍女跺跺腳:“蒼舒,你怎麽又跑了!!我好不容易逮住你!!算了!你晚上記得來陪陪我!”


    “知道了——”


    聲音愈發輕,蒼舒應完後便繼續邁動步子憑著這幾日玩得記憶往薑窈的住所趕。


    可妖宮到底太大,她找了會兒便迷路其中。本是不想找人問的,畢竟她也怕自己行蹤傳到別人耳朵裏。


    但鑒於實在找不著,蒼舒隻能環視四周,試圖找人問。


    她的視線落在遠處的一角白衣。


    那兒好像坐了一個人,一個垂釣的人,被半麵假山遮掩。


    身份應該挺尊貴的。蒼舒想了想,小心翼翼提著裙子上前,從假山身後探出頭,笑著打了個招呼:“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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