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處理火車車廂內,慘遭羅浮的血鬼術坑害,而最終淪落為連自我意識都喪失殆盡的受害者們的任務,交給了那些和鬼殺隊合作的官方組織後。


    羅浮換上了一件能夠將全身籠罩起來的鬥笠和長袍,這才在真菰的帶領下,朝著雲取山的方向而去。


    不得不承認,別看現在島國,好像發展的很快,但在這個一戰都還沒有徹底爆發的時代裏。


    島國真正發展起來的地方,不過一些核心的大城市罷了。


    而像是雲取山這樣的地方,地處於山林之內,普通人的生活,卻是依舊處於一種相當落後和蠻荒的時代。


    通過和真菰的交流,其實不難判斷,現在距離真正劇情開始,還有最起碼幾年的時間。


    畢竟,真菰死亡之後的靈魂,都是在好幾年後,才見到灶門炭治郎的。


    跟著真菰在一路繞行了將近十天的時間後,羅浮才終於抵達了所謂的雲取山。


    雲取山,層巒疊嶂,最為高聳之處甚至終年積雪不化。


    在帶著羅浮進入了雲取山深處後。


    前方帶路的真菰,突然停下了腳步,道:“羅浮先生,這裏就是雲取山了,我想,您的目的也是這裏吧?”


    就在真菰話音落下的瞬間。


    羅浮不禁眼神一凝。


    下一刻,數個持著長刀,身上穿著鬼殺隊製服的身影,在極短的時間裏,將羅浮包圍了起來。


    眉頭一挑,羅浮驚訝的看向了真菰,恍然大悟道:“看來,你帶我走的路,是繞了很大的圈子啊,這麽說來,你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甚至故意聯係了鬼殺隊的成員,為我布置了這樣一個陷阱?”


    羅浮的驚訝,是真的,畢竟,他的鬼血術,可是能夠操縱七原罪情緒的。


    哪怕是沒有展開七罪之眼,隻要羅浮想的話,他依舊可以敏銳的感覺到,真菰的情緒波動。


    而這一路上,在真菰的身上,羅浮除了能夠感受到幾分恐懼和期待外,壓根沒有發現,真菰對自己產生過仇恨和殺意。


    很顯然,這個女孩一路上都在克製著自己的內心,甚至於,為了萬無一失,在自己的麵前她所展現出來的,卻連羅浮那種能夠察覺到人心的力量都蒙蔽了的特殊能力。


    這也是羅浮有點小覷真菰了。


    雖然作為前任水柱,鱗瀧左近次的弟子,真菰連最初的考核都沒有通過。但實則,這也是有原因的。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主角灶門炭治郎這種存在,不但從小練習日之呼吸,甚至其嗅覺,更是達到了能夠嗅到情緒的不可思議的程度。


    而真菰,雖說的確比不上灶門炭治郎這個主角,但她的資質,若是真的能夠成長起來的話,未來未必不能達到柱級。


    尤其是她的心態上,在羅浮麵前,絲毫沒有展現出半點異樣來,這種在羅浮麵前,連自己都騙過去的能力。才是真正讓羅浮落入陷阱的罪魁禍首。


    當然了,真菰的素養,放在正麵戰場上,實際的戰鬥能力或許不強的,但在其他方麵,卻是有著連柱都要望塵莫及的程度。


    這一刻,真菰終於暴露出了自己真實的情緒來,怨恨的看向了羅浮,道:“惡鬼,你太小看我了,就算是鬼殺隊的成員,習慣了晝伏夜出的斬殺惡鬼,但伱在白天,也依舊帶著鬥笠,穿著長袍,將全身隱藏起來,再加上,鬼殺隊始終沒有調查到火車車廂裏的慘案是誰做的,我如果還發現不了你的異常,那麽我也不配稱為一個獵鬼人了。”


    沒有理會小女孩的仇恨,羅浮看向了這些包圍自己的鬼殺隊成員。


    當他的視線落在了一個穿著紫色衣服,披著半袖羽織,耳朵上方的頭發還用蝴蝶樁的發飾裝飾起來,有著紫色瞳孔的少女時,羅浮卻是不禁眼神一凝,道:“沒想到,我竟然得到了一位柱的重視,甚至布下了這般嚴陣以待的陷阱等待著我。”


    “看來惡鬼先生似乎認識我啊。”蝴蝶香奈惠溫婉的一笑。


    她的溫婉,是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和妹妹蝴蝶忍的偽裝,完全不是一回事。


    一邊抽出了自己的日輪刀,蝴蝶香奈惠一邊笑道:“惡鬼先生有一點說錯了哦,這次,可不僅僅隻是我一個柱。”


    “還,有我。”一個語氣略帶磕磕絆絆,哪怕是三個字,中間也依舊停頓了一下的聲音,從羅浮另一側傳來。


    循聲望去,果不其然,除了蝴蝶香奈惠這個花柱外,就連現任的水柱富岡義勇,也出現在了這裏。


    仔細想想,倒也不奇怪。


    蝴蝶香奈惠的花之呼吸,本身就是脫胎於水之呼吸,算是水之呼吸的分支之一。


    前任水柱的弟子,遇到了無法解決的可怕惡鬼,那麽,身為現任水柱的富岡義勇和蝴蝶香奈惠,除非是實在抽不出身來,否則,必然過來幫忙的。


    “你,惡鬼,為什麽還有日輪刀?”富岡義勇的語氣中,滿是疑惑的問道。


    雖然,在和惡鬼的戰鬥中,專門用來斬殺惡鬼的日輪刀,隨著主人的死亡,不知道多少都沒了蹤跡,其中大半,最有可能將其掌握的就是惡鬼。


    但奈何,日輪刀這種由蘊含著太陽力量的猩猩緋砂鐵,本身就是惡鬼的克星。


    就算是當初,繼國緣壹的哥哥,繼國岩勝,在成為了惡鬼之後,也放棄了自己的日輪刀,轉而以血鬼術凝聚出長刀,施展自己的月之呼吸。


    可以說,就沒有哪個惡鬼,是會將日輪刀帶在身上的。


    惡鬼佩戴日輪刀,這簡直就跟人類隨身把反射性物質,當成飾品一樣佩戴了。


    難怪,富岡義勇和蝴蝶香奈惠,明明都已經將羅浮包圍了起來,但卻沒有急著動手,反而詢問羅浮,和日輪刀相關的話題。


    羅浮一邊抽出日輪刀來,一邊道:“你們說這個嗎?”


    看到羅浮晃了晃手中,那逐漸變成了漆黑的顏色,並且刀身之上,無數星光點綴,讓這把刀愈發顯得絢爛而迷人的景象。


    蝴蝶香奈惠不禁眉頭皺起,道:“真想不到,惡鬼先生不但將日輪刀隨身攜帶,甚至還有屬於自己的呼吸法。”


    日輪刀號稱變色之刀,其顏色,會根據使用者的屬性而變換。


    但羅浮這種刀身變得漆黑,卻又有絢爛而迷人的星光點綴的顏色,卻是鬼殺隊中,此前從來不曾出現過的情況。


    “這是,什麽呼吸法?”富岡義勇也不禁好奇的開口問道。


    “看來你們似乎並不打算這麽快對我動手啊!”羅浮饒有興趣的問道。


    “你尋找雲取山的目的是什麽?”蝴蝶香奈惠比起羅浮會神秘呼吸法的事情來,顯然更加在意羅浮出現在雲取山的目的。


    或者說,這不是蝴蝶香奈惠的好奇,而是來自於鬼殺隊的更上層。


    比如說……鬼殺隊的九十七代當主,產屋敷耀哉。


    不要忘了,產屋敷耀哉,可是一個有著能夠窺視未來能力的特殊存在。


    說不定,羅浮正是因為產屋敷耀哉的能力,才會惹來兩位柱級存在的針對。


    事實上,羅浮並不知道,之所以現在蝴蝶香奈惠和富岡義勇,都沒有急著動手的真正原因,完全是因為他們在等待著更多幫手的出現。


    誰讓之前,真菰將對羅浮的懷疑上報後,很快,鬼殺隊總部之中,產屋敷耀哉就通過自己的能力,看到了無比恐怖的未來呢?


    這次,他所需要麵對的,不僅僅是兩位鬼殺隊的柱,而是鬼殺隊的傾巢而出。


    既然已經暴露了身份,羅浮當然不會再故意隱藏自己的七罪之眼。


    伴隨著七罪之眼的開啟,周圍的這些鬼殺隊成員身上,所有的七原罪力量,乃至於情緒的波動,都開始落入羅浮的掌控之中。


    而這個時候,羅浮在真正感覺到,鬼殺隊,到底布置了何等龐大的陷阱等待著自己。


    就在這座山林四周,羅浮已經清晰的感受到,不下於近百個個人類的存在。


    毫無疑問,這些人類,必然都是鬼殺隊的成員,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鬼殺隊的精銳。


    “抱歉。我來遲了一點。”


    隨著一個豪邁的聲音,飛快的由遠及近。


    一頭黃紅漸變色的頭發,身材魁梧,還披著一件白底紅邊鬥篷的身影,飛快的衝了過來。


    看到這道身影,羅浮頓時眉頭一皺,道:“三個柱?鬼殺隊這麽看的起我嗎?”


    “錯了。”來遲一步的煉獄杏壽郎,一手扶著腰間日輪刀的刀柄,一手握著刀鞘,一副隨時準備對羅浮出手的樣子,道:“你是第二個鬼王。主公已經看到,未來的你,差點覆滅所有的人類。你這樣的邪惡存在,就算是拚上整個鬼殺隊,我等也在所不惜,我們三個不過是開始。”


    心中頓時一緊。


    羅浮著實沒想到,鬼殺隊給自己布置的場麵,竟然如此宏大。


    花柱、水柱,炎柱,三個柱的出現,都隻是一個開始。


    這待遇,恐怕也隻有真正的鬼王鬼舞辻無慘,才有資格麵對吧?


    正如羅浮所預料的這般,很快,繼花柱、水柱、炎柱之後,音柱宇髓天元也率領著一批鬼殺隊成員,出現在了羅浮的麵前。


    可以說,現在除了還沒有加入鬼殺隊的,或者說還沒有成為柱級的存在外,未來,灶門炭治郎成為了鬼殺隊成員之後,鬼殺隊的巔峰戰力,幾乎一半以上都出現在了這裏。


    “惡鬼,覺悟吧,今天,我等為了所有的人類,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斬殺你。”


    雖然對於自己暴露之後,竟然引來了這麽豪華的對手有些驚訝,但羅浮這次過來,可是為了尋找能夠讓自己徹底擺脫無法直接迎接陽光的青色彼岸花,可不是為了解決鬼殺隊。


    在羅浮的心裏,他的立場上,更加接近於獨立於鬼殺隊和惡鬼之外的第三方,或者說,是淩駕於兩者之上的。


    惡鬼也罷,鬼殺隊成員也好,在羅浮的眼裏,都沒有任何的區別。


    現階段,或許羅浮是三方之中,最弱小的,但羅浮確實已經找到了自己未來的方向,他當然不會在這個自己現在最弱小的時候,麵對整個鬼殺隊的圍攻。


    眼看著鬼殺隊成員,終於準備好了最強的陣容來。


    羅浮的身形,卻是突然變得飄忽了起來。下一刻,一個又一個的身影,不斷的從羅浮的身體上分裂出來。


    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喜、怒、憂、懼、愛、憎、欲,七情七宗罪的分身,以此出現。


    除此之外,還出現了更多,匪夷所思的存在。


    比如說,一個手中持著木魚和木槌的少年,捧著銅磬的少女,持著鈴鐺的中年人……


    這些此前未曾出現過的分身,每一個都不像是七罪分身和七情分身一般顯明,但這些分身的出現,卻是讓人感受到了一種心靈上的寧靜。


    明明這幾個新的分身,還沒有展現出自身的能力來,卻是光憑著自身的存在,就讓在場的鬼殺隊成員們,突然內心少了幾分殺意和戰意。


    “這……分身的血鬼術嗎?”煉獄杏壽郎終於抽出了自己的日輪刀了,一馬當先的迎向了傲慢的方向。


    富岡義勇、蝴蝶香奈惠和宇髓天元,也分別羅浮的其他分身拖住。


    木魚少年,輕輕地敲打起木魚來。銅磬少女,也開始敲出一聲聲宛如能夠滌蕩人心的磬聲來。


    鈴聲、磬聲、木魚聲……彼此交織,短短時間裏,這片原本鬼殺隊給羅浮準備的絕殺陷阱,頓時像是化為了佛堂仙境一般。


    作為陷阱的直接推動者,甚至一手將羅浮帶到了這裏的真菰。


    持著日輪刀,還沒等衝上去,就被這突如其來的神聖感,一下子洗滌了內心的所有戰意、殺意、仇恨,心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寧靜之中。


    而也在這個時候,羅浮本尊的身形,無聲無息之間,在其他分身擾亂了鬼殺隊成員關注的時候,來到了真菰身旁。


    少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羅浮輕易的抓住,朝著樹林深處,鬼殺隊成員最少的方向而去。


    羅浮雖然沒有像是白眼一樣,能夠透視的能力,可羅浮的七罪之眼,可是能夠直接操縱人類七原罪的。


    而此刻已經處於戰鬥之中,或者即將加入戰鬥的鬼殺隊成員,在羅浮的感知之中。每一個都像是情緒的火炬一般。


    他隻需要,帶著真菰,尋找這種情緒火炬最少的方向,就可以輕易的窺視到陷阱的薄弱之處。


    靠著一眾分身,哪怕是柱級的存在,也休想短時間抓住羅浮的尾巴。


    而羅浮的本尊,在抓住了真菰之後,甚至沒有給少女半點反抗的機會,就直奔雲取山的深處而去。


    在這個過程中,所有想要出手阻攔羅浮的鬼殺隊成員,隻是在一瞬間,就被羅浮輕易的挑動了自身的情緒。


    種種極端的情緒之下,這些鬼殺隊成員,本身就實力不濟,如何能夠是羅浮這個曾經的上弦之肆的對手?


    哪怕羅浮有意的遏製了自身殺人的衝動,盡可能的隻是選擇重傷,可依舊不知道有多少鬼殺隊成員,死在了羅浮的日輪刀下。


    星光乍現的瞬間,必然有鬼殺隊成員,或死或傷在羅浮的手中。


    真菰雖然拚盡全力的掙紮,但奈何,她一個連鬼殺隊考核都還沒有通過的菜鳥,在羅浮這樣的強者手中,哪裏有多少掙紮的餘地呢?


    很快!


    在帶著真菰的前提下,羅浮一路衝出了鬼殺隊的包圍圈,進入了雲取山的深處。


    而羅浮的諸多分身,顯然是沒有他本尊的這份好運,甚至,這些分身,都比不上半天狗突破限界之後的實力,在被日輪刀斬首的瞬間,甚至於都給羅浮這個本尊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傷害。


    羅浮的分身,乃是更加接近於火影世界影分身般的手段,一旦死亡,其經驗,記憶乃至於死亡時的痛苦,都會絲毫不打折扣的傳遞給羅浮這個本尊。


    也正是因為如此,帶著真菰逃走的羅浮,時不時的就會承受一波死亡的衝擊。


    這些分身的主動犧牲,也著實給羅浮爭取充足的時間,一路讓羅浮帶著真菰,消失在了茫茫大山之中。


    當最後一尊分身,被煉獄杏壽郎的日輪刀,瞬間斬首之後。


    伴隨著分身逐漸灰飛煙滅。


    煉獄杏壽郎,道:“不愧是被主公認為是能夠超越鬼王的存在,這種分身的手段簡直太難纏了,光是死在我手裏的,就有七個分身,這些分身的實力,甚至,每一個都不比下弦鬼的實力遜色。”


    “任務,失敗了。”富岡義勇麵無表情的道:“目標,逃走了,進入雲取山,深處!”


    “這位惡鬼先生,看來真的如同主公說的那般,是一個無比邪惡和謹慎的人。”蝴蝶香奈惠眉宇間帶著幾分愁緒道:“看來,我們接下來,要好好的搜一下雲取山了。”


    “對了,主公似乎說過,這個家夥到雲取山是有目的的。”煉獄杏壽郎突然一拍腦門,道:“主公並沒有讓我們必須斬殺這個家夥,但卻要求我們,無論如何都要阻止他的目的。”


    微微一頓,煉獄杏壽郎緊接著說道:“但這個家夥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啊?”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麽。”宇髓天元沉聲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惡鬼必須要斬殺。”


    煉獄杏壽郎先是點了點頭,但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道:“對了,我總覺得,這個家夥好像有點熟悉的樣子。但又想不起來!”


    “你熟悉?”富岡義勇奇怪的看向了煉獄杏壽郎。


    沉思了片刻,煉獄杏壽郎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兒時的一段記憶來。


    那是當初,父親還是炎柱的時候,煉獄杏壽郎一心想要學會炎之呼吸,成為超越父親的炎柱。


    他在父親煉獄槙壽郎的房間之中,曾經看到過,一副畫像,那副畫像上的人,赫然和剛才的羅浮有著七八成的相似。


    跟關鍵的是,那幅畫,在之後父親突然一蹶不振之後,就被煉獄槙壽郎親手燒掉了。


    也正是因為,很小的時候,隻是見過一次羅浮的畫麵,而這麽多年來,雖然印象深刻,但剛才羅浮可是帶著鬥笠,穿著長衫,和畫像相去甚遠。


    一時之間,煉獄杏壽郎竟然沒有將自己印象中的那副畫像的主人,和剛剛的羅浮聯係起來。


    眼神一閃,煉獄杏壽郎脫口而出道:“我想起來了。在我小時候,曾經在我父親的房間之中,看到過這個家夥的畫像。”


    “煉獄槙壽郎先生嗎?”蝴蝶香奈惠不禁眼神一亮。


    煉獄杏壽郎,其實是鬼殺隊中,比較特殊的存在,或者說,炎之呼吸的使用者,其實都算是比較特殊的存在。


    因為,煉獄杏壽郎,乃是真正意義上,出身自獵鬼世家的傳人。


    不同於,其他獵鬼人,往往都是從小拜師學藝,或者說,因為自家遭遇到了惡鬼的慘痛經曆,踏上了不死不休的獵鬼之路。


    煉獄杏壽郎一家,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為成為鬼殺隊成員而努力。


    這也造成了,煉獄家族,幾乎算是鬼殺隊中,特殊程度上,僅次於產屋敷家族的存在。


    甚至於,很多鬼殺隊中,都未必有多少人了解的隱秘,反而是煉獄杏壽郎的家族中,留下了不少記載。


    煉獄杏壽郎語氣中帶著幾分唏噓的道:“這個家夥……可能和我們家族,甚至是和鬼殺隊,有關係。因為……因為我當初看到的畫像上,他穿的是鬼殺隊的製服,甚至……甚至還有柱級的羽織。”


    羽織,是鬼殺隊中,隻有柱級存在才有資格佩戴的特殊衣物。


    通過羽織,甚至能夠一眼分辨出,柱級鬼殺隊成員的身份和所擅長的呼吸法流派。


    比如說,煉獄杏壽郎身為炎柱,學習炎之呼吸法。他的羽織,就是白色的下擺上,有著火焰花紋的羽織。


    而花柱的蝴蝶香奈惠,也一樣,而她的妹妹蝴蝶忍更直接,羽織幹脆就是蝴蝶形狀的。


    穿著羽織,也就代表著羅浮……曾經是鬼殺隊的柱級存在。


    一時間,這個現實,讓在場的眾多鬼殺隊成員,俱都陷入了震驚和沉默之中。


    “那個家夥,竟然是曾經的柱?”富岡義勇的語氣,明明沒有多少情緒起伏,但奇怪的是,幾乎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他的憤怒來。


    煉獄杏壽郎麵色陰沉了下來。


    羅浮隨身佩戴對於其他惡鬼來說,猶如猛毒一般的日輪刀,自己小時候,甚至在父親的房間中,看到過羅浮穿著羽織的畫像。


    這一係列現實,無疑是在告訴煉獄杏壽郎,羅浮是一個曾經背叛了鬼殺隊,選擇了投入惡鬼陣營的柱。


    作為鬼殺隊的成員,因為種種原因,最終無奈之下被轉化為惡鬼的情況。


    雖然很是罕見,但也不是沒有出現過。


    但柱級的存在,淪為惡鬼的情況,卻是鬼殺隊,從始至終都不曾出現過的。


    這對於鬼殺隊來說,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恥辱。


    一想到羅浮那難纏的分身能力。


    煉獄杏壽郎的神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道:“在山林之中,尋找這個家夥的任務,就先拜托大家了,我要下山一趟!”


    “煉獄杏壽郎先生。”蝴蝶香奈惠提醒道:“山下的鎮子上,就有一家電報局,或許,你可以通過電報,聯係煉獄槙壽郎,弄清楚這個家夥曾經的身份,我們會盡力,尋找這個家夥的蹤跡。”


    “明白了!”用力的點了點頭,煉獄杏壽郎道:“那一切就拜托大家了,我會盡快弄清楚他的身份,回來和大家匯合。”


    話音落下的瞬間,煉獄杏壽郎迫不及待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


    隨著煉獄杏壽郎的離去,留下的鬼殺隊成員們,開始在整個雲取山上,進行地毯式搜索。


    而在雲取山深處,一座人跡罕至的山洞之中。


    羅浮看著被自己打暈過去的少女真菰。在一聲悠悠的歎息過後,羅浮很快逼出了自己的一滴鮮血來,落入了真菰的口中。


    如果可能的話,羅浮其實不想這麽快用自己的血來轉化惡鬼。


    畢竟,他的目的,可是彌補惡鬼無法承受陽光的缺點。


    在羅浮看來,青色彼岸花,就是惡鬼走上完美生物的必備之物。


    如果說能夠在得到了青色彼岸花之後轉化其他人為惡鬼,羅浮隱隱有種清晰的預感,被他所轉化的惡鬼,同樣也會繼承他補全自身後,無視太陽的能力。


    但現在,真菰不但坑了羅浮一把,甚至還加大了羅浮在雲取山中,尋找青色彼岸花的難度。


    如今的羅浮,卻是不得不先把真菰轉化成自己的幫手了。


    可以肯定,青色彼岸花,必然是生長在距離灶門炭治郎一家不遠的地方。


    畢竟,既然是作為野菜采摘食用,那麽,就不可能和宅邸有太遠的距離。


    但羅浮對於雲取山,完全兩眼一抹黑,外有無數鬼殺隊的成員隨時尋找著自己,而自身卻有對雲取山一無所知。


    真菰這個本身家鄉就在雲取山的女孩,自然成為羅浮無比重要的工具了。


    隨著鮮血進入口中,真菰不禁深深地時皺起了眉頭來。


    在這個世界裏,惡鬼轉化的過程,可是比宇智波羅浮在忍界之中,以自己的鮮血,轉化其他人快的多。


    隻是短短瞬間,真菰伴隨著一聲嚶嚀,猛地睜開了那泛著血色光暈的雙眸來。


    眸子中,一顆漆黑的勾玉,滴溜溜的旋轉起來。


    寫輪眼。


    沒想到,在這個世界,自己從共享空間歸來之後,第一次將人轉化為惡鬼,竟然就讓真菰擁有了來自於忍界的寫輪眼。


    醒過來的真菰,此刻卻是被一股全所未有的瘋狂饑餓感充斥著。


    猩紅的眸子凝視著羅浮,真菰迫不及待的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這個時候的羅浮,可是沒有心思跟真菰玩什麽小把戲。


    給了真菰一段接受現實的時間後,羅浮開門見山的道:“我相信,你現在應該已經明白自己的處境,你現在已經是惡鬼了。想要擺脫惡鬼無法直麵太陽的你弊端,那就告訴我,雲取山中,燒炭的那家人住在什麽地方?”


    “你……你這個可惡的家夥,邪惡的惡鬼。你休想……休想我會告訴你任何事情。”既然已經放棄了偽裝,真菰當然不會在掩飾什麽。


    但她的反應,卻是讓羅浮瞬間眼眸一亮。


    就算是被鬼王鬼舞辻無慘直接轉化,一旦從人類變成惡鬼,那麽也會喪失很大一部分曾經的記憶,甚至有的幹脆連自己曾經的一切都忘的一幹二淨了。


    就連羅浮前身,也一樣如此。那被惡鬼害死了全家的前身和轉變為惡鬼之後的羅浮,完全就像是各自擁有了分別不同的人格一般。


    後者對於前者,根本就沒有半點共情。


    可眼前的真菰,卻顯然不是如此。


    從人類轉變成惡鬼的她,卻是全然對於曾經的記憶,半點也沒有遺忘。


    單純從這一點上來說,真菰簡直比羅浮見過的一切惡鬼都要特殊。


    羅浮很自然的將真菰這樣的反應,視為了他自身共享了宇智波羅浮和異人羅浮之後的特殊性來。


    比起研究自身的轉變,毫無疑問,尋找青色彼岸花才是最關鍵的。


    真菰的拒絕,卻是讓羅浮頓時露出了一抹冷酷的微笑來。


    不要以為真菰長得很可愛,就能夠讓羅浮忘掉,他之所以落得現在這般束手束腳的原因,完全是因為這個小家夥那精湛到連自己都能夠欺騙的演技。


    共享空間之中,三個分別穿越到了不同世界裏的羅浮,在覺醒了前世的記憶之後,對於當前處境,認同感最低的恐怕就是鬼滅羅浮了。


    這不僅僅是因為,鬼滅羅浮是食人惡鬼,更關鍵是他現在所處的時間,放在外界,那可是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啊。


    從數十年前開始一直到二戰結束的時間段上,島國對於自己記憶中的東方古國,可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無論真菰外表上看起來如何可愛,但羅浮卻絕非是一個三觀跟著五官跑的人。


    麵對真菰那種仿佛烈士一般決絕的神態,羅浮隻是冷酷的一笑,就直接展開了身為上位者,對於下位者的折磨來。


    數量龐大的惡鬼,可是一個階級相當分明的結構,自鬼王鬼舞辻無慘之下,權限幾乎涇渭分明。


    下位者,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影響到上位者的,但上位者,卻可以輕易的折磨下位者。


    這種折磨是全方位的。甚至比死亡都要讓人恐懼。


    能夠操縱絲線的下弦鬼累,他所轉化未來的家人,明明每一個都對其恐懼入骨,但對於累的任何要求,都不敢有半點抗拒,這種恐懼,甚至超越了對於死亡和太陽的懼怕。


    僅僅從這一點上,就足以讓人判斷出,惡鬼上下階級的分明層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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