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臥底後我意外把總裁掰彎了! 作者:桃之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淩薇嘴上笑開了花,可心中卻沒有半分放鬆,在她看來,陳雪的樣貌身材還有氣韻,每一處地方都像是在同她宣戰。尤其是當她找借口轉悠到陳雪辦公室門口時,陳雪叫住了她:“你是不是叫淩薇?”隨後準確地報出了她的高中學校的名字。淩薇當場就覺得自己像是被拔光了羽毛的孔雀,她所有引以為傲的東西都被打碎了。在陳雪含笑的目光中,她就像一個蹦的小醜。哪怕陳雪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問她的近況,淩薇都沒有辦法感到任何溫暖。那一天,她落荒而逃。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她不願意再去昌明,就是不願意看見陳雪,她總有一種預感,陳雪會將她的夢境打碎。隻是淩薇沒有想到的是,她的預想是正確的,隻不過通過另一種方式。陳雪的男朋友死了,死於一場車禍。她本來不應該知道這件事的,隻是那一天是她跟恩人在一起一周年的紀念日,所以她瞞著他偷偷給他準備了驚喜。可闖進辦公室的時候,卻看見陳雪跪在地上哀求著恩人:“求你讓我去見他最後一麵吧。”恩人卻是反手重重一個巴掌,曾經讓淩薇沉淪的儒雅聲線此刻變得尖刻銳利“你是誰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還真當你是他的女朋友?婊電子!你當他是因為誰而死的?你這輩子隻配做我的母狗!”淩薇倒退了兩步撞在自動關上的門板上。恩人看了過來,或許是她眼中的震驚以及排斥過於明顯,淩薇至今都不知道這一幕是怎麽發生的。頭發被揪住時,她的世界都發生了倒轉,天旋地轉中她的衣服被撕開。原來這樣的事,有一天也會是痛苦的。當著那個淩薇心中一直憧憬嫉妒的女人的麵,他的恩人,跟她發生了關係。不,應該說,從那一刻起,這個人在她心目中就隻剩下一個名字楊奎天。那一天,淩薇不知道被摑了多少巴掌,又被扯掉了多少頭發。到後來她隻記得陳雪撲了上來,替她生生扛住了楊奎天的一腳:“這跟她有什麽關係!她還是個孩子!”她是嗎?她還能是孩子嗎?淩薇第一次嚎啕大哭,卻是在她情敵的懷裏。就像是一夜長大一樣,一夜之間世界在她的眼中就翻了個個兒。黑的褪成了白的,白的被染成了黑的。楊奎天出國了,而淩薇也知道了許許多多她曾經不知道的事情。淩薇以為自己隻要想離開就可以離開,卻沒有料到楊奎天不僅沒有打算放過她,而且撕掉了最後一層偽善的外衣。錄像帶和全校師生的校內郵箱已經足以讓淩薇無法生起任何一絲逃跑的念頭。國外或許真的很無聊,無聊到楊奎天會通過視頻對她百般折磨,甚至命令陳雪和她一同表演。更讓淩薇崩潰的是,楊奎天不僅讓人參與視頻的圍觀,甚至還讓他的保鏢守在她的身旁。他說:“不聽話的話,下次就不是道具了。”當楊奎天回國時,淩薇隻有絕望,可當她得知楊奎天要安排她和一個陌生人相親並且命令淩薇去勾搭那個人時,她的第一反應是慶幸,慶幸楊奎天對自己失去了興趣。但當她看見陳雪慘白的麵孔和百般想要替她推拒的行為,淩薇意識到這一切也許沒有那麽簡單。正當淩薇還想繼續說的時候,陳雪卻將蓋在自己膝蓋上的毯子披在了她顫抖的肩膀上,看向眾人:“下麵我來吧,我知道的東西更多也更全。”餘孟陽有些不忍,他是想知道真相,卻無意去揭開她們鮮血淋漓的傷口。但卻被蘇漾阻止了。餘孟陽低頭看著蘇漾發到他手機裏的短信“從心理學的角度而言,她們說出來才有被治療治愈的可能,聽的人越多對於痛苦的分擔就越有幫助,尤其是你,陳雪和淩薇都信任你,你的正向反饋更有利於幫助她們從對於男性的恐懼中恢複。從案件的角度,她們如果想通過法律的方式保護自己懲戒凶手,就必須得說出來,現在她們願意主動說,從心理層麵已經做了一次心理建設,減少了日後筆錄過程中可能發生的二次傷害。”餘孟陽無聲地歎了一口氣,他覺得他也需要一杯柚子蜜了,聽這樣故事的心理壓力遠遠大於他的想象。溫少言卻在這個時候握住了他的手,驅散了餘孟陽心底的寒意。溫少言的目光篤定地看向淩薇和陳雪:“他會遭到報應的。”陳雪莞爾一笑,不知道是嘲弄還是自嘲:“老天爺嗎?不過老天爺可能在打瞌睡,不然怎麽求了這麽多年也沒有看見他倒過黴呢。”“人定勝天。”溫少言也笑了,“老天爺不長眼,那我們就給他安一隻眼睛。”作者有話說:很久之後。餘孟陽:有時候我覺得領導比我更像警察……溫少言:差不多差不多。餘孟陽:哪裏差不多了?溫少言:我是警屬。餘孟陽:呸,你明明是萬惡的資本家。溫少言:胡說,就算是資本家也是堅決擁護警察隊伍的資本家。我覺得今年的警屬表彰我可以爭取一下。餘孟陽:……感謝在2022-12-14 00:00:49~2022-12-15 02:32: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第47章 噩夢與美夢【因為被粘在蛛網上人的不是他。】如果說淩薇的故事伴隨著淚水, 那陳雪的故事就顯得平淡許多。陳雪說起她的故事時輕描淡寫,甚至一度讓餘孟陽以為自己在聽一個旁觀者講述著陳雪的前半生。隻是再仔細一品,每一個字都透露著鮮血與恨意。如果說楊奎天為淩薇編造的是一個充斥著金錢陷阱的愛情故事, 那他給陳雪遞上的一顆名為愛情的毒藥。雖然陳雪說得並不詳細,但在場的眾人還是能聽出來那是一個愛情故事,至少曾經是。陳雪是十六歲進城打工的,最開始是個工廠打工, 她打小就漂亮, 而且身材比同齡人要顯得豐腴很多。在那個年代, 這仿佛就是被男工輕薄的原罪。而楊奎天就是在那個時間點出現的, 他是下工廠視察的經理見狀路見不平將那些男工趕走, 不僅如此,在目睹他們第二次為難陳雪的時候, 他直接將那些男工給開除了。英雄救美, 芳心暗許。那時候楊奎天雖然比陳雪大了不少,可氣度舉止都不是陳雪常見的那些工人能比擬的, 再加上陳雪作為家裏的長女,並沒有感受過太多來自父母的關心, 楊奎天如父如兄, 告訴了她很多外麵的世界。那時候的她才十六歲, 沉溺於心上人的才智, 沉醉於他們浪漫的初遇。沒有想過以後, 也沒有想過結果。那時候的電影也好小說也罷,每一個字符都在告訴著當時的年輕人, 轟轟烈烈愛一場才不悔青春一場。楊奎天隻是來視察鍛煉的, 自然沒有辦法一直待下去, 得知他要離開的消息陳雪鬱鬱寡歡。但令她欣喜的是, 楊奎天問她,願不願意跟自己走,她可以做他的秘書。陳雪欣喜若狂,毫不猶豫地便答應了下來。隻是她沒有想到,她會為這一段愛情葬送她的前半生。從十六到二十,陳雪從青澀的花蕾綻放出最奪目的豔麗色彩。那一年,陳雪懷孕了。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陳雪開心得睡不著覺,可誰知道楊奎天卻在她懷了四個月的時候明確表示希望她打掉,他說,她還太小,以後還有得是機會。這一年,陳雪失去了她第一個孩子,也終於發現,世界很複雜,人心也很複雜,有些事也許不是她一廂情願地那麽以為的。從二十到二十七,七年的光陰足以磨平所有的新鮮感,漸漸的楊奎天的應酬也多了起來,他的衣服上也出現了越來越多的香水味,但她還是他的秘書他的女人,楊奎天的下屬見到她都會尊稱一句嫂子,陳雪告訴自己,要知足。可二十七了,陳雪家裏催婚催得緊,陳雪也想給自己一個交代。她謊稱她懷孕了,想看一看楊奎天的反應。但楊奎天的反應卻給她狠狠地潑了一記涼水。楊奎天先是皺了皺眉,隨後嘀咕了一句:“打掉吧。”“為什麽?”陳雪徹底崩潰了,她知道靠懷孕逼婚都最最下策的行為,但是連懷孕都逼不成的婚恐怕也就是真的沒有和她結婚的心。“乖,別鬧,別給我添麻煩。”楊奎天遞給她一張銀行卡,“你不是想買個房子了?這裏麵一百萬你拿去買房。”陳雪清楚楊奎天的資產情況,這一百萬還不夠楊奎天在澳門賭場裏一晚上的賭本。她隻是想要給他們愛情一個結果,怎麽會變成這樣呢?卡她收了,但錢卻沒動,她不想他認為自己是為了錢。直到楊奎天的父親去世,楊奎天走得著急沒帶筆記本電腦,楊奎天找了助理送,而陳雪半抱著想見一見他的家人,也想陪一陪遭受喪父之痛的楊奎天,卻沒想到,在祠堂裏她看見楊奎天身旁跪著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女兒。陳雪如遭電擊,她打聽清楚後失魂落魄的離開了。直到出殯後楊奎天趕回來,直接遞給陳雪一張卡,裏麵是五百萬。“你當我們這十年是什麽?”楊奎天卻攬著她的肩膀,扯開她的衣領。被推倒在辦公室桌上時,陳雪的目光茫然地落在窗外,這是辦公室啊……也許她早該想到的,楊奎天從沒有說過他們是男女朋友,也從來沒有過承諾,隻有她一廂情願地栽了進去。看著卡裏的六百萬,陳雪隻想離開。但是楊奎天卻不允許,他說因為他離不開她。但陳雪卻沒有什麽時候比此刻更加清醒,他恐怕是離不開她知道的那些辛秘。陳雪還是偷偷離開了這個城市,隻是當她第二天一打門就看見門外站著衝著自己微笑楊奎天時,她第一次發現,她也許並不了解這個人。就如同樣楊奎天對淩薇做的那樣,雖然彼時的楊奎天還尚存幾分廉恥,但當表麵的偽善被撕破時,所幸也就不裝了。他禁止陳雪離開,也不再端著任何的人設,將陳雪徹底變成了她的情人,反而讓她知道越來越多的事,可知道的越多,陳雪就覺得自己的脖頸處就像是懸著一把利刃,隨時都有可能被割斷。隻是不知道割斷她的會是楊奎天的敵人,還是楊奎天本人。再後來楊奎天的老婆也從老家過來跟楊奎天一起生活,起初陳雪很內疚,但是誰知道楊奎天的老婆隻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知道你,你命不好。那時候我不願意再生,我讓老楊自己出去找女孩生,你要是當初懷的是個男孩,沒準我們楊家就有後了。”陳雪隻覺得脊背一片發涼,然後她就聽楊奎天的老婆說道:“可惜了,後來老楊診斷出弱精,醫生說他基本喪失了生育能力。”陳雪看著女人眼中的嘲弄,突然間明白了為什麽那時候楊奎天的目光會那麽的冷。他是知道自己騙了他?還是覺得自己綠了他?陳雪不知道,但是她覺得這一家子心靈都扭曲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陳雪在知道這件事後,也愈發覺得楊奎天身體不大好了,甚至於後來楊奎天找的小四小五小六都拐著彎的跟她打聽楊奎天的身體情況。再到後來,對於床上那點事,楊奎天是愈發的力不從心。但陳雪卻覺得開心,錢她拿去買了房子,反抗不能不如變逆來順受。隻是有時候深夜失眠時,陳雪也會覺得,如果當初在失去第一個孩子時她就選擇離開,會不會後麵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呢。但這個世界本就沒有後悔藥。她開始學會抽煙,學會將櫃子上擺滿了酒,學會用珠寶妝點自己,學會了她所有曾經嗤之以鼻的事,因為她本來就已經成了她自己嗤之以鼻的人了。道德感越高她便越無法直視鏡子裏的自己。所幸就什麽也不要了,醉生夢死,若真的死了也是一種解脫。一晃又是許多年,陳雪有時候都會遺忘為什麽自己會在這裏,為什麽會做著這些事。不過令她不安卻又慶幸的是,楊奎天的身邊一茬茬的新人輪換,慶幸於也許哪一天當她提出要離開時,楊奎天以及遺忘了他們那些事,隻當是當一個厭棄了的秘書打發了,不安的卻是看見那一張張如花似玉的臉,她總想著,會不會有人也像當初她一樣?